角色体验系统[娱乐圈] 第91节

  看着这么一家人,华雅君除了深受感动之外,也生出一股不配得感。
  尤其是当她默默的拿自己和大姐,和小妹相比之后,她的心情更加低落。她怕大家担心,不敢在外难过,只能于深夜伏在枕头上无声落泪。
  “我该是怨恨的,但我能恨谁呢?”
  一句无可奈何的台词,又让网友们将邓家母子骂上了热搜。
  演员贺明叔最近被搞得,人都麻完了。
  被这种热度缠上,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当初为什么要接这个客串啊!
  在第五集播出后,网上关于《风雅颂》的讨论也全面爆发。
  “现在好多小孩说封建社会好,你们自己看看,我好好的一个女儿被pua成这样,这就是你们追求的封建社会!”
  “是啊,按理来说,邓家母子都没有对华雅君做很过分的事,他们甚至愿意让她读书写字,愿意让她有份事业。为什么我们还是觉得华雅君可怜?因为他们对她的压迫,是在无形中的。”
  “我看到女儿哭,我整个人都要碎掉了。她本来也可以成为芹风那样的女孩子呀。”
  “是呀,第一集的小雅君多自信,多活泼啊。”
  在大家忙着心疼华雅君的时候,剧情里通过春秋手法,显示出雅君已经在裴家待了两年。
  这期间,裴家是个什么情况,观众也都通过细致的交代了然。
  裴义山有两个儿子,幼子临风跟随着父亲上战场,入军营,人称“少帅”,长子风眠却被留在家中办公。裴义山会这样选择,并非偏心,而是裴风眠先天右耳失聪,习军事上战场不安全,裴义山爱子心切,才任其管内务。
  裴风眠虽然白壁微瑕,但也是从德国学医回来的高材生。他看过外面的世界,知道大势所趋,他感念父母之恩,心里对父亲的事业却不是尽然赞同的。
  剧情里拍得比较隐晦,裴风眠,其实正是一位共产主义者。
  最近,国际上盯得紧,裴风眠的上级需要他往国外递消息。消息送出去了,得有东西寄回来,如何能寄回来呢?
  裴风眠正发愁时,他的朋友打来一个电话,说是老师想他,所以托一位故交,把东西带回来。
  裴风眠眼睛一亮,顿时看到了希望。
  一天,正在屋子里做绣活的华雅君被丫鬟找到,传话:
  “二小姐,太太让您去她屋里一趟。”
  既然是长辈找,华雅君马上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
  经过回廊,她看到对面临风正带着一个脸生的年轻人往前走着。
  她没多注意,转头去了。
  在鸟鸣声中,《风雅颂》第六集结束。
  视频网站上的弹幕里,观众们却激动的不行。
  没人在意裴风眠在寄什么情报,他的身份大家也都不关心,观众们满心满眼的,只有最后一个镜头。
  “余寻光,是余寻光!”
  “医生,医生来了。”
  “是第二个老公吗?”
  “哇,看身形就好帅,能不能切个近景?”
  “我以为第二个老公是临风,然后现在余寻光登场了,所以他们谁是第二个老公?”
  “管谁是第二个老公!我现在就想等到明天看下一集——”
  菠萝老妖也想看下一集。
  一直在网上没什么存在感的央视电视剧频道的官薇,在那天晚上迎来了一波流量洪流,一堆人在#风雅颂的超话里@央八。
  “你们的片源是放在央视大楼里吗,能偷吗?”
  “一天两集太少了,你更三集吧。”
  “接着奏乐接着舞,不行你全放出来,我能自助。”
  “你们是人民的电视台,要不要听人民的意见?”
  “余寻光是不是华雅君的第二个老公?”
  “如果余寻光是第二个老公,那第三个老公是谁?他为什么会允许华雅君有第三个老公,难道他演的陈敏笙是个渣男?”
  “我求你,我女儿已经很惨了,别虐她。”
  电视剧频道的运营第二天上班,差点被一直更新的后台数据卡死。她也不知道干了什么,颤颤巍巍的看了评论区之后,小心翼翼的更新几张独家的陈敏笙剧照。
  意思是:亲娘活爹们,自己人,求放过。
  看到那几张新鲜的剧照,观众们对第七集更期待了。
  本来等着湘南平台更新的观众们头回提前两个小时,坐在电视机前,调到央视电视剧频道,守到了8:00。
  片头之后,是《风雅颂》的第七集。
  一辆轿车从长街上开过,不知是谁,新奇的在车里看着外面。轿车最后在裴公馆前停下,裴家的下人赶紧上前,打开车门。
  镜头一转,俯拍着给特写,照出从洋车上下来的,戴圆框眼镜的,穿着笔挺西装的年轻人。
  他抬头看着大门,肤白唇红,姿容不凡,端得是一表人才。
  “陈少爷,请。”
  陈敏笙点头,跟着下人进去,还没走出两步,裴临风着急的跑了过来。他在远处有些胆怯的停下,在和陈敏笙对视了两秒后,不再犹豫,扑过来抱住了他。
  陈敏笙被他一个熊抱,撞歪了眼镜,他却没有生气,反而笑着回搂住。
  哥俩好了一会儿,裴临风松手,后退,看着他,直接伸手摸脸,“高了,结实了,也白了。”
  陈敏笙扶好眼镜,笑着说:“大概是国外的太阳,远一些的缘故。”
  裴临风又笑,顺势把手搭到他的肩上,“我们先办正事。”
  他侧身,伸手一礼,“敏笙兄,请。”
  他语气调侃,陈敏笙便朝他怂了怂鼻子。
  二人相携,一起往里去。
  裴临风将陈敏笙请入裴府,镜头也跟着他走了一次裴府。
  “敏笙兄,请这边。”
  陈敏笙跟着裴临风一路走,走到假山处,上去有一个长廊。
  二人前行的步子虽赶,却还是在一直说着话。
  “贵府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你离开才几年,能有什么变化?”
  “芹风呢?”
  “疯丫头在学校里关着呢。”
  “是了,我在船上坐得不知日月变化,都忘记今天是星期四了。”
  “你这一路回来,可还顺利?我听说琴海那边有人轰了几炮,你没遇上吧?”
  “没有,我们走的另一边。”
  正说着,隔着花园,离了假山遮挡,陈敏笙瞥见对面游廊慢悠悠走出来一个穿着青色旗袍的年轻女子。
  那女子柳眉杏眼,面色恬静温婉,梳着时下南方流行的妇人卷发,身后还跟了位丫头,大概是府上哪位太太。
  敏笙想着如今虽说是新世纪了,但到底各家有各家的规矩,对着内宅人,他还是非礼勿视的好,赶忙别过了眼神。
  只是方才惊鸿一瞥,那小妇人的绰约风姿到底在他脑海中留了印,他不由得低头扶着眼镜。
  非礼勿视。
  临风走在前头,自是不知道老朋友心里的一番纠结,继续跟他一番玩笑。
  穿过亭台楼榭,他将人带进裴风眠的书房,敲门进屋时,好不快活。
  “大哥,您瞧,我把谁带来了。”
  推开门,是督军长子裴风眠的特写。他当时正在伏案办公,一抬头看见弟弟后面走进来一个玉树临风的青年,眼睛不由得一亮。
  他顺手将笔合上,又拿书压住公文,行如流水做完这两个动作后走到人前来,“敏笙,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把你盼回来了。”
  陈敏笙是个落落大方的性子,他热情的握住风眠伸过来的手,熟稔地跟他说笑,“风眠大哥,依我看,您翘首企盼的,是老师的信才是。”
  风眠哈哈笑了,“这两者之间又有什么区别?”
  敏笙不言,只低头从怀中拿出一封颇有份量的信,双手将它交至风眠的手中,“如此,我也算是使命达成了。”
  风眠摸索了一下信封,没有心急的打开来看,收好后对在旁边乖乖背手站着的临风说:“晚上留你这位老同学在家吃饭。”
  “我这就去跟大嫂说。”临风说着竟是要走。
  “临风兄,留步,”敏笙拦下他,回头看着风眠道:“多谢大哥盛情,只是我还没有归家,依理先该回去拜见家中二老。”
  风眠一惊,“怎么?”
  临风赶紧帮忙邀功,“大哥,我这位老同学知道您着急,刚下码头就奔着咱家来了。这回,你怕是得好好想想怎么感谢人家。”
  敏笙有些不好意思地扶了扶眼镜,他一举一动,极尽斯文,“临风兄言重了,我也只是想着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冒犯上门,该是我失礼。”
  “这是哪里话?”风眠心中不可谓之不感动,他看着陈敏笙,是越看越满意,不由得又抓住了他的手,用力握住,“咱们裴府以后不会再有比你更值得接待的客人。好兄弟,哥哥呈你这份情。”
  敏笙实诚的说道:“大哥,对我来说,送封信而已,当不得什么麻烦,不过是多跑一趟罢了。”
  “你厚道,说话客气,我却不能无赖。”风眠已然决定要跟这位青年多走动,“不如你明日来家里吃饭?如今是吃蟹的好时节,我亲自给你蒸醉蟹。”
  “也是不成,”陈敏笙再度拒绝,已经有些不好意思了,“风眠大哥。此次回来,在路上我遇到了一位同行的先生,他是临安协和医院的院士,他和我提起院里有位将军等着做接骨手术……小弟不才,想尽份微薄之力,已经提前答应过他,拜见过二老后,就去临安了。”
  这话听在耳里,裴风眠只有感动的份,“敏笙,你为医者,心怀大爱。”
  临风也说:“那下个月,我父亲大寿,你能回来吧?”
  敏笙爽朗地笑道:“此等喜事,我哪敢错过?”
  他回头,又对裴风眠说:“大哥,还请代我向督军和大娘请罪。敏笙进门,却未曾拜见长辈,实属无礼。”
  “大局之下不拘小节,理所应当,我父亲向来心宽,你不用太在意。”风眠点头,拍了拍他的胳膊,“你着急办事,我也不留你寒暄。临风,送你兄弟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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