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他们原本以为这场战斗会持续很久,甚至可能以伤亡惨重告终,却没想到,沈斯年所带来的多次胜利竟然直接扭转了战局。
  “兽潮……退了?”一名士兵喃喃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恍惚。
  “真的退了!”另一名士兵激动地喊道, 声音中充满了喜悦与解脱。
  “我们赢了!”士兵们激动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喜悦与解脱。
  “是啊,我们赢了!”
  他人附和道,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与劫后余生的庆幸。
  沈斯年站在城墙边缘,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仿佛要将那片荒芜的战场尽收眼底。
  自从打败那只鼹鼠之后,异种军队虽然依旧勇猛,但却始终像是强弩之末,攻势不再如以往那般凌厉,退潮也只是时间问题。
  然而,他的心中却没有太多的喜悦,反而多了一份警惕。
  异种的退却并不意味着战争的结束,却可能是一场更大风暴的前兆。
  沈斯年的目光扫过战场,那些残破的旗帜、散落的武器,以及尚未散去的腥气,都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战场上的喧嚣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宁静。
  风卷起地上的沙尘,掀起浓郁的血腥气息。
  几只乌鸦盘旋在空中,发出刺耳的叫声,宛若在为这场战斗的结束而哀鸣。
  城墙下,士兵们开始清理战场,欢呼声与笑声渐渐响起。
  碍于鼹鼠那庞大如山的身躯和兽潮的持续冲击,它的尸体直到现在才被军部成功回收。
  那具巨大的身躯横亘在战场上,如同一座小山,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即便是已经死去了好几天,鼹鼠的尸体依旧让人感到不寒而栗,仿佛它的凶戾之气仍未消散。
  军部的回收小队小心翼翼地接近鼹鼠的尸体,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
  他们手中的仪器不断发出滴滴的声响,检测着尸体周围残留的能量波动。
  鼹鼠的皮肤上布满了厚重的岩石铠甲,即便已经失去了生命,那些铠甲依旧坚硬如铁,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它生前的强大。
  “这玩意儿真是够大的。”一名士兵震撼道,“难怪当初那么难对付。”
  “是啊,要不是……我们还真拿它没办法。”另一名士兵点了点头,眼中敬佩。
  回收小队的工作进行得并不顺利。
  鼹鼠的尸体太过庞大,普通的运输工具根本无法承载。
  最终,军部不得不调来了几台重型机械,才勉强将尸体运回了基地。
  与此同时,沈斯年站在巨壁之上,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仿佛在静静思索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风卷起他的衣角,带来一丝凉意,却未能动摇他半分。
  垂在身边的手微微一动,雪白的毛团如同一道闪电般蹿了出去,速度快得几乎让人看不清它的动作。
  没过多久,那毛团又轻盈地跳了回来,稳稳地落在青年的肩膀上。
  沈斯年伸手摸了摸小白的脑袋,接过它嘴里叼着的东西,迅速藏好。
  他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小白,做得好。”
  小白似乎听懂了主人的夸奖,发出一声软糯的“哼唧”,尾巴轻轻摇晃着,眼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下一秒,白光一闪,小白的身影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沉重的风雾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沈斯年收回目光,神情重新变得冷峻。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东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场兽潮虽然已经结束,但恐怕,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青年揉了揉酸痛的额角,正打算转身离开,突然感觉到腹部传来一阵微妙的蠕动。
  他的身体猛然一僵,随即扶住墙壁,一张小脸瞬间涨红,连耳根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这……这是……”
  沈斯年低下头,手掌轻轻覆在腹部,眼中闪过几分震惊与无措。
  刚才感受过的那种微妙的触感再次传来,好似在回应他的触碰,力量温暖而奇异。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腹腔内轻轻摩挲软嫩的内壁,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生命力,激起全身细胞惊颤战栗,沿着青年内脏器官蔓开灼热的气息。
  酥酥麻麻的热意从尾椎蔓延至上,沈斯年的连呼吸都急促了些许,不自觉地夹紧了双腿。
  一旁梁翊很快察觉到他的异样立刻凑了过来,看着他满眼关切:“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沈斯年面色桃红,长睫一颤,摇了摇头,“我没事。”
  梁翊盯着他鼻尖沁出的粉泽和香汗,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难道是之前受得伤还没好全?”
  听见这话,青年隐忍着抿了抿唇,努力装出刚才云淡风轻的样子,不顾腹中诡异的触感强行挺直了腰板。
  “早就好了,我真没事。”
  奈何,沈斯年只是坚持了那么一下,很快又被打回原形,难堪地弓着腰,倚靠在墙边。
  他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微微发白,显然刚才的逞强让他有些吃不消。
  梁翊难得见到沈斯年这副模样,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不过他忍住了没有揭穿沈斯年,反而主动上前扶住了青年,语气调侃:“行了,别逞强了,我扶你回去休息。”
  沈斯年还挣扎着想要推开梁翊,声音有些虚弱却依旧倔强:“我、我真没事,不用扶。”
  梁翊挑了挑眉,无奈:“行了,我有事,我有事行了吧?你就别折腾了。”
  沈斯年被他的话噎了一下,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反驳,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任由梁翊扶着自己。
  他的身体微微放松下来,靠在梁翊的肩膀上,呼吸有些急促,显然刚才的挣扎让他更加疲惫。
  梁翊扶着沈斯年慢慢走回帐篷,动作轻柔而小心,搞得沈斯年非常不好意思,只能装作伤没好全的样子,在梁翊的照顾下乖乖躺床上。
  他实在不想解释自己现在的情况。
  毕竟,谁能相信幻想种幼卵孵化的温床,竟然会是他的肚子呢……
  自从沈斯年获得了这颗幼卵,这样的情况已经保持了三天了。
  要不是他明确问过系统,普通的温室无法孵化幼卵,且还有暴露的风险,沈斯年是绝对不可能同意这种做法的。
  也不知道系统用了什么方法,竟然把幼卵合理的塞进了他的体内。
  根据系统预测,孵化大概需要一周左右。
  在这之前的三天时间里,幼卵在他肚子始终安安静静的,如果不用精神力特意查看的话,根本没什么感觉。
  没想到今天突然在城墙上来这么一下胎动,幸好没被别人看到,要不然的谁知道其他人怎么看他。
  至于梁翊……
  只要他不承认,对方不清楚情况,就不会乱说。
  沈斯年想得很美好,然而他肚子里的那个东西却并不怎么听话。
  仿佛城墙上的那次胎动是它苏醒的讯号,自那以后,幼卵的活动越来越频繁,时不时地在他肚子里闹腾一番,如同在宣告自己的存在。
  有时是在深夜,沈斯年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一阵轻微的蠕动惊醒;有时是在打扰战场上,他正准备蹲下,腹部却传来一阵奇异的触感,让他不得不分心应对。
  这种感觉既奇妙又让人无奈,仿佛肚子里住了一个调皮的小家伙,总是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刷存在感。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联合实习结束。
  沈斯年坐在摇摇晃晃的悬浮装甲车里,昏昏欲睡。
  接连一周,他都在用精神力喂养幼卵,即便是他强如a++级别的精神力强度,也有些吃不消了。
  整个人都显得疲惫不堪,脸色微微发白,眼底还带着淡淡的青黑。
  悬浮装甲车的颠簸让他更加困倦,眼皮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
  他靠在座椅上,手掌轻轻覆在腹部,感受着幼卵那微弱的蠕动,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羞赧。
  好在兽潮终于结束,他和立源军大的学生们也算是荣归故里。
  车窗外,熟悉的立源军大校门逐渐映入眼帘,街道两旁挤满了欢呼的师生,每个人的脸上写满了骄傲与自豪。
  立源军大的战绩起初并不显眼,后来慢慢的有人议论探讨,校方就干脆把沈斯年和立源军大每天在战场上的成就公布出来,意思也非常明显,就是要表彰。
  “祁晓,我们到了。”
  梁翊走上前,推醒了沈斯年。
  沈斯年勉强打起精神,点了点头:“好,知道了。”
  他站起身,脚步有些虚浮,但依旧稳定地走出了装甲车。
  梁翊跟在他身后,一向冷淡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最近祁晓总是提不起精神,像是身体不适的样子。
  他追问过原因,对方却遮遮掩掩的,始终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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