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老弟，你听话，哥也是为了你好。回去我在姑姑姑父面前替你美言几句，让他们给你涨零花钱，赶紧回去。”
甩掉郑晨阳，裴凛天开开心心地往浴室走，果然看到单独洗澡的方淮澈。只不过旁边还有别人。
队员看到裴凛天，热情地打招呼，“队长，你也来洗澡啊。”
裴凛天轻瞟了方淮澈和这个队员，“浴室不用来洗澡，难道用来唱歌吗？”
“队长，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来问淮澈一些唱歌的事。我练了好久，总觉得还差点儿意思，但是淮澈一直和你练习，我没找到机会。现在可算是能能让他指导指导我了，而且我听说浴室里练习最有效果了。”
练习的模式同样是方淮澈唱一句，队员跟着唱一句，哪里不对劲方淮澈就去纠正他。两个人在面对面的隔间你一句我一句，颇像是互相对唱山歌。
“谢谢淮澈，我回去再练习练习，有什么问题我再问你。”队员洗完澡裹上浴巾离开。
裴凛天早就洗完了，但是为了找到独处的机会，他一直等到现在。阴阳怪气地开口：“呦，看来现在应该管你叫方老师了，能有那么多个优秀的学生。”
方淮澈说：“我们组虽然是个舞曲，但是vocal上面也不能放松。”
“确实不能放松，但是有必要在浴室里这样光着身子练习吗？”
“可是浴室里不就要脱光了才能洗澡吗？”
裴凛天看到方淮澈这幅淡定的表情，心里更气了，“要不是有我在旁边，你是不是就要光着身子和他抱在一起让他感受你唱歌时候的律动？”
“你到底在说什么呀，我只是指导一下他的唱腔，你真是莫名其妙。”方淮澈不知道自己又有哪里得罪了裴凛天，明明离开练习室的时候还好好的。
难道说是因为后来让裴凛天陪他练舞蹈没练唱歌，所以对方生气了？嗯，一定是这样的，毕竟裴凛天也是队长，他光顾着帮别人纠正动作了，都没时间提升自己，他一定是担心自己会拖累团队。于是方淮澈裹上浴巾走到裴凛天的隔间前面，轻声说：“裴凛天，明天我再陪你练唱歌，好不好？”
“好。”
等方淮澈的身影离开浴室，裴凛天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一个“好”字的声音有多夹。天啊，方淮澈居然只用一句话就让自己的怒火烟消云散，他到底使用了什么妖法。
裴凛天叉着腰思考，全然不顾自己身着寸缕的模样。虽然方淮澈教别人了，可是都没有用教他的方法教别人，这说明什么？说明在方淮澈的心中自己还是特殊的那个！
行，就冲这个，就算方淮澈真的会“吸血”，那他也认了。
.....
距离第一次公演只剩最后一天，大家都在紧锣密鼓地训练。之前方淮澈在浴室里指导的那位队员觉得他的指导非常有用，于是又带着几个人找他帮忙。不过他又答应了裴凛天要帮他单独练，只好努力挤时间。趁着休息时间去食堂吃晚饭。节目组为了控制选手们的体重，不允许他们点外卖或是吃零食，只能吃食堂供应的饭菜。这里的食堂和大学食堂一样，在饭点供应食物，过时不候。
方淮澈多耽误了一会儿，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少人。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在食堂的其他人一直在盯着他看。
难道说是吃饭的时候吃到脸上了吗？方淮澈摸摸脸，又对着不锈钢的餐盘照了照，确认没有什么问题后才收拾好走去练习室。
葛枭进他要走，立刻走过去将人拦下，嘲讽道：“方淮澈，你现在居然一点都不着急？”
方淮澈看向葛枭，“你是说第一次公演吗？我确实有点着急，有些动作还需要再练习一下，所以你可以让开吗？”
“果然你还不知道，”葛枭掏出手机，“你看看这个，怎么有这么多人黑你啊？”
方淮澈瞟了一眼，发现这应该是一个娱乐组的讨论楼，标题上写着几个大字，
「这是哪个糊逼，居然敢这么蹭裴凛天的热度！」
稍微往下滑就看到了他的公式照。
“这是？”
葛枭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你还不知道吗，今天是周五，刚好是播放初舞台的时候，这些人都是看了节目之后才会说这种话。”
「镇楼图就是楼主说的糊逼吗？长得还挺好看，有人能给我介绍介绍吗？」
「切，是个人都知道照片可以p，这个糊逼要真长这样还能是个糊逼？肯定照片高p真人巨丑。」
「我看了《青春集结令》s2e01，作为白千苑和路疏岩的粉丝说句公道话，这糊逼还真长照片这样，甚至他照片都有些不上相，动态比静态还要漂亮很多。」
「颜值没得黑，我已经入股这个小哥哥了。」
「看过节目还能夸得出来？这人叫方淮澈，摄氏度公司的选手，网上根本查不到任何其他资料。参加节目之前就是个素人，初舞台失误导致他们公司的人一起去了f班。」
「还在外面没看节目，所以这和标题上的裴凛天有什么关系？以及裴凛天又是谁？」
「裴凛天是本届节目的人气选手，家里有钱长得帅，舞蹈跳得也好，听出还在国外当过练习生马上就要出道了，这是他的长相。图片.jpg」
「这个长得也挺帅的，今年帅哥含量这么高吗，我这就回家去看节目。」
「这俩人的颜值还挺般配的，我想入股磕一下。」
「确实般配，还有体型差和肤色差，这cp保真吗？」
「不要瞎说，请支持我们的舞蹈皇帝裴凛天，谢谢！（顺便方淮澈离远一些，也不看看自己那比死人还僵硬的动作，怎么好意思碰瓷）」
「我来解释一下，就是镇楼图上这位帅哥，他点评裴凛天唱歌不想人类发出的声音，就连c位的投票都因为私人恩怨没有投给裴凛天。」
「我听了裴凛天的唱歌，虽说没有多么好听，但是也不至于像方淮澈说得那么不堪。」
「这么一描述，确实有碰瓷的嫌疑。」
「什么叫碰瓷，这不是互相看不顺眼的相爱相杀剧本吗？这cp保真吗？有没有组织带我磕一下。」
「不用多给眼神，我看就冲方淮澈的舞蹈，估计就是一轮游的水平。」
「别提方淮澈了，推荐一个他同公司的帅哥，叫葛枭，听说还和裴凛天是中学同学，这简直就是竹马天降的cp啊，只是可惜和裴凛天组队的机会被方淮澈抢走，不过我这对cp我先入股了，大家跟着我一起磕啊。」
方淮澈看到最后一条，发现文字旁边还写着1秒前发送成功的字样。葛枭滑到这里也意识到问题，他把手机收起来，“方淮澈，网上的人怎么都这么骂你啊，这也太过分了，你可千万别因此影响心情。”
“嗯，”方淮澈点头，“你放心，我不会被影响的。”
“你真的能这么淡定？”
“那不然呢？还要我和这栋楼里的每个人都对线一边骂？”方淮澈躲闪开，“如果你没事儿的话，我先去练习了。”
葛枭等着方淮澈的背影，“呵，我看你还能淡定多久。”
走到练习室门口，杜卓庭拿着手机着急忙慌地跑出来，两人正好撞到，后者试探性地问：“小澈，你……”
“怎么了？”
“你今天一直在练习，没怎么看手机吧？”
方淮澈点头，“嗯，这两天确实没什么时间看手机，不过我看到了网上有人骂我的楼。”
“你看到了？”
“嗯，葛枭非要让我看，我就看了一两眼。”
杜卓庭骂了一句，“葛枭有毛病吧，非要给你添堵。卓妍特意叮嘱我在第一次公演之前没收你的手机，结果还是被你看到了。”
“没事啦，我觉得那个楼里有些说得还挺对的，我确实舞蹈比较僵硬。”
“可是……”
“哥，没事儿的，都已经参加综艺节目了，必然是要承受公众的审视。明天就要录制第一次公演了，我要继续练习一下舞蹈动作，你也加油啊。”
杜卓庭像是个操心老父亲一样叹了口气，“哎，可惜了，明明很优秀，结果拿了这么个炮灰剧本呢。”
这点事情如果没有资本的推波助澜，不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除了节目组的刻意引导，肯定还有葛枭在背后捣鬼，楼里有些内容一看就是葛枭让水军发的。这节目也真是，怎么不把选手的手机没收呢。
网络的传播能力是人类难以想象的，裴凛天看到之后也没想到观众会对这件事的反应这么大。
“方淮澈，你可算回来了，你听我解释。”
方淮澈呆呆地问：“解释什么啊？”
“就是……就是……你还不知道？”
方淮澈叹了口气，“怎么今天所有人都要问我这个问题啊。如果说得是娱乐组的那栋楼，我已经看见了。不过我会继续练习，不会影响第一次公演的。”
“你放心，我这就去澄清。”裴凛天准备在高楼里回复，结果字还没打完就被方淮澈拦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