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他的小爪子突然扑空,鼻间突然多了一股沐浴过后清新气息。
  谢逢川把他抱起来,他的鼻子蹭在了谢逢川结实的腹肌上。
  元祈偷偷抬起圆溜溜的狐狸眼,只见谢逢川刚沐浴完,身上还带着清新的水汽,愈发显得他俊美的五官如洗过一般干净。
  他低垂下眉眼,黑曜石瞳孔有些不满的看着元祈,似乎在责备元祈乱跑。
  元祈将脑袋扭到一边,却又看见了谢逢川滴着水的胸膛。
  谢逢川似乎出来的有些匆忙,穿着简单的白色亵衣,领口宽松,露出一大片健壮结实的胸肌和腹肌,肌肉线条充满着流畅的力量感。
  再往下,似乎还能看见清晰有力的人鱼线……
  元祈脸红的闭上眼睛,扑腾的要从谢逢川的臂弯下去。
  可谢逢川却把他放在床上,见他还想跑,又伸出一只手又把他按在了床上。
  宽厚温热的大掌附在他身上,很轻的摩挲着他身上雪白的毛发。
  元祈被摸得很舒服,下意识眯起眼睛,抖了抖小耳朵。
  直到那宽厚的大掌摸到了他的身后,黑曜石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精光,摩挲着他蓬松的大尾巴,沉声道:“别乱跑,今晚你跟我睡。”
  第39章 我最喜欢你
  元祈从未想过, 有一天他会和修真界最禁欲古板的司命大人睡在一张床上。
  他睁着圆溜溜的狐狸眼,看着头顶上冰冷的白色纱帐,悄咪咪的把紧挨着谢逢川臂膀的身子往靠墙的角落挪去。
  跟他想象中不同的是, 少司命平日里看起来冷冰冰,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冻的人浑身起冰渣子, 仿佛身处数九寒天。
  但少司命的身体却很滚烫,浑身上下都是硬梆梆的结实肌肉,烘得他小肚子都热了。
  可他刚一挪开,闭眼休息的谢逢川就突然撩开了薄而窄的眼皮,宽大温热的手心盖在他的小肚子上, 把他给拖了回来。
  再次紧紧的挨在一起,元祈敏感的小耳朵都竖起来了。
  谢逢川的手指修长, 骨节分明,手背下的淡青色脉络清晰可见,指腹上还带着薄薄的厚茧, 在他的肚子、脊背、爪子、胳膊上轻轻的抚摸。
  元祈不争气的脸红了。
  小狐狸身上每一处位置都是很敏感的,竟然就这样被谢逢川里里外外摸了一遍,这…这和摸了他本人有什么区别!
  元祈被这想法惊得脖颈上细软的绒毛都竖起来了, 当即就挣脱开谢逢川的大手, 扑腾着四只小爪子要跳下床去。
  可却被谢逢川一只手就擒住了两只小爪子,再次把他按在了谢逢川身边,规规矩矩的平躺着。
  谢逢川揉了揉他头顶上翘起来的两根细软绒毛。
  见压不下去, 他眉眼轻敛,俊美的脸上神色淡淡, 薄唇轻启道:“睡觉。”
  元祈被迫躺在床上,发出伤心的呜呜声,小狐狸蓝色的漂亮眼睛很是湿润, 圆溜溜的控诉的看着谢逢川,却显得可怜而又乖巧。
  谢逢川不自在的别开眼,耳尖有些微不可闻的泛红,冷声道:“别撒娇。”
  元祈道:“我哪有撒娇!我是在狠狠的瞪着你!”
  但听在谢逢川耳朵里,还是一连串可怜的呜呜声。
  他安抚的大手向下移,落在了元祈蓬松而又毛茸茸的大尾巴上,下意识的打圈摩挲。
  元祈震惊的睁大眼睛,尾巴上暧昧的触感如电流般蔓延至全身,他浑身毛发都敏感竖了起来,像只炸毛的小狮子,四只小爪子在空中不停的扑腾,甚至挣脱开了谢逢川的大手跳下床去。
  落在地上后,元祈由衷的感到兴奋,当即迈着四只小爪风驰电掣的往前跑,只是还没跑出两步,就又被谢逢川健壮结实的臂弯捞了回去。
  元祈的鼻子被迫抵在谢逢川结实的腹肌上,谢逢川单手抱着他,另一手惩罚似的揉着他的大尾巴,冷冷道:“别乱跑。”
  元祈逃脱失败,只能被谢逢川按在床上,蓬松的毛茸茸大尾巴被谢逢川里里外外摸了个遍。
  小狐狸伤心的眼睛通红,舔了舔自己毛茸茸的小爪子。
  谢逢川难道不知道!
  小狐狸的尾巴是不能乱摸的吗?!
  …
  翌日,醒来时,谢逢川已不在床上了。
  元祈探头探脑的从柔软的被子里探出毛茸茸的小脑袋,圆溜溜的狐狸眼打量着这冰冷的寝宫。
  他伤心的哀嚎出声。
  昨晚的一切真的不是一场梦,他真的变成了一只小狐狸,还被谢逢川抱回了寝宫。
  真是作孽啊,他要赶紧逃跑才行。
  可就在他要跳下床时,远处的纱幔外传来交谈声。
  似乎是韩凤在说话,“少司命,您故意放出云隐宗后山的秘境有起死回生之能的消息,法度长老果然上当忍不住现身了。只是可怜了叶小公子,承受了剜心之痛,还要在床上白白躺上好几日。”
  元祈缩回毛茸茸的小爪子,躲进被褥里,小耳朵警惕的竖起。
  怎么回事?
  秘境一事难道是谢逢川一手策划的吗?
  纱幔外传来宽大袖袍拂过桌案的沙沙声。
  透着模糊的纱幔,元祈似乎能看见谢逢川此时的模样。
  他一定身姿挺拔坐在桌案前,白袍穿的一丝不苟,衣领严丝合缝的包裹住他的脖颈,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握着紫毫毛笔,手背上能看见清晰的淡青色脉络。
  深邃的眉眼低敛,刀削般的薄唇紧抿,他清冷的脸上没什么神情,只是淡淡的在宣纸上落下一个又一个遒劲有力的大字。
  每次给元祈讲学时,谢逢川就是这幅模样。
  纱幔外响起谢逢川清冷而又低沉的声音,“没什么可怜的,正好这次能让他长长记性,免得被人骗得什么也不剩。”
  韩凤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看谢逢川,似乎想说您还不是这样被人骗过。
  但谢逢川撩起薄而窄的眼皮,冷冽的看着他道:“看本司命做什么?”
  韩凤连将视线移开,心虚道:“没没没,属下只是觉得,这长记性的方式,是不是有些太偏激了?”
  元祈缩在被子里连连点头。
  谢逢川冷冷道:“不偏激他如何能长记性?”
  韩凤叹了口气道:“也是,叶小公子太过于信任他人,希望这次过后,叶小公子能提高点警惕性吧。”
  谢逢川没有说话,纱幔外有瞬间的安静。
  韩凤又突然道:“少司命,您之前说叶小公子命中本有一劫难,是在他六岁的时候,只是当时您虽然替他挡过了一劫,但那劫难却没那么容易被化解,这一次叶小公子经此一事,那劫难会不会就此彻底化解?”
  “应当如此。”谢逢川淡淡道,可他的声音又突然变得很深沉,透着几分微不可闻的孤寂,“但很多时候,有些人的命运和结局并不一定那么容易被改变。”
  缩在被子里的元祈却瞬间怔住。
  谢逢川在说什么?
  他怎么会知道叶千鸣六岁的时候会有劫难?还替叶千鸣挡了一劫。
  甚至听谢逢川的话,他似乎知道每个人的结局走向。
  但这不可能啊。
  元祈他是穿书的,所以他才会知道每个人的结局,也知道叶千鸣六岁时会有一劫。
  难不成谢逢川也是穿书的?
  但元祈使劲摇了摇脑袋,这就更不可能了!
  谢逢川那么古板,完全就是被封建教条腌入味了的老古董,绝对不可能是他这种来自新新社会的新青年。
  可就在元祈想听更多时,纱幔外的谢逢川和韩凤突然转换了话题。
  只听韩凤道:“少司命,怎么昨日没见到元祈来您这听讲学呢?”
  “他不听话。”谢逢川淡淡道。
  随后,寝宫内响起袖袍从空气中划过的声音,黑靴踩在地板上,隔住里间的纱幔被一节修长的手指拨开。
  元祈心虚的缩进了被子里,用被褥盖住毛茸茸的雪白小脑袋。
  但下一秒,被褥就被修长的手指掀开,床架周围氤氲着一股冷药香味。
  小狐狸没了被褥,露出可爱的毛茸茸小脑袋,他两只小肉垫深陷进床褥里,圆润润的狐狸眼害怕的望着眼前高大而又健壮的男人。
  谢逢川弯下腰。
  小狐狸可怜的往后缩,原本平铺到毫无褶皱的床褥上多了好几个小小的肉垫脚印,让这冰冷的床都显得温馨了许多。
  谢逢川的嘴角微不可闻的轻勾了一下,他长臂一捞,就将冰雪可爱的小狐狸捞进了怀里。
  元祈被迫趴在谢逢川的手腕上,软乎乎的肚子被谢逢川手腕上的骨头硌的很不舒服。
  谢逢川却稳稳的抱着他掀开帷幔,走出里间,在韩凤震惊的眼神中,抱着小狐狸很淡然的坐在了桌案前。
  韩凤揉了揉眼睛,看着趴在谢逢川大腿上冰雪可爱的小狐狸,蓬松的毛茸茸大尾巴正不安的蜷缩着,小耳朵有些无精打采的耷拉在脑袋上。
  虽然能看得出来这只小狐狸可能是被自家主子强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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