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听闻这个问题,他冷哼一声,狭长的眼半眯着,棱角分明的脸飞红一片,含着无限春情。
  “……有脑子不用。”
  西恩断断续续地说。剑眉微蹙,眼角湿润,有经验的一看,便知他已神魂颠倒、意识模糊。
  “固执地活在自己的世界,只看自己想看的东西。跌跌撞撞,让人忍不住提心吊胆、怕你随时摔到坑里摔死。”
  “还有,生活能力很差,成年虫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放着不管感觉会饿死。”
  “……”
  确定这是加深感情的问题?
  我怎么感觉这是变成仇人的清单。
  我直起身子去亲雌虫汗湿的眉眼。
  一手搂紧他的颤抖紧绷的腰,一手在他浑身起伏的肌肉间游走。
  “西恩……舒服吗?”我湿热地舔着他唇角问道。
  “嗯……”雌虫带着鼻音的喘息十分低沉,掀开眼皮看我。
  “再来一局吧。”我将骰子塞进他掌心。
  第四局,依然是我赢。
  “少年时期、最尴尬的但从没对虫说过的一件糗事。”
  我一边问,一边在他身上动作。
  这一不打招呼的突然袭击让西恩身体猛地挣扎了一下,将雌虫从情-海中唤醒。
  他抽了口气,默默握紧了拳头,又放松,随后弓起身子,吸着气伸手抚上我的背,抬手替我把垂在额前、粘在汗湿皮肤上的头发撩到耳后。
  阿尔托利……”
  他痴迷地看着我,冷硬眼角一抹飞红。
  一张湿红的脸,浸满了欲望,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极乐,颤抖着朝我贴来。
  “吻我……”
  我大概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子。
  往日淡色的皮肤隐约透出层红,银发湿粘,紫眸亮涔涔地看着西恩,欲望燃烧至炽热之时,反而显得安静寡淡、像是暴风雨前的虚假宁静,满是危险迫虫的气息。
  我还知道,西恩爱极了我这张脸。
  他曾说我美得锋芒毕露,像是夜空闪过的刺辉煌烟火,让看得虫眼睛眨也不眨,就怕错过一颦一笑。
  又说我精气神不佳,常年神情厌倦冷漠、盛气淩人,才能让虫畏惧不前,免了众多苍蝇嗡嗡萦绕。
  听著有点讨厌对吗?
  但当我对他弯起眉眼,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时,他就会看得出神、痴迷,不光任我予取予求,就连感受到的快乐都会再上一层,并如实地反馈回来。
  比如现在。
  “说啊,最尴尬的事,但从没告诉过我的。”
  我抱住他,张开嘴,任黑发雌虫急切地吮我的舌头。
  然后顺势将雌虫按倒,看得目不转睛。
  西恩身子瑟缩了一下,闭上眼,睫毛湿漉漉地黏连在一起:
  “……十六岁时,我从家里,拿、拿了……”
  “一个奇怪的花瓶,去二手市场卖了。”
  他哑声断断续续说道。
  “我以为无虫在意的东西,雌父找了整整一个月……怀疑……是一只仆从偷的,还要大搜查。”
  “我、我只能……借钱……买了一个相似放、放回去。”
  “雌父……没有发现。”
  “呃啊——”
  这一声叫,是因为我。
  为了让西恩更舒服,我努力研究观察着将身体全部展开的雌虫。略施技巧,便将西恩逼得弓腰哆嗦起来。
  “阿尔托利,不……啊……不……”
  他下意识地朝后退去、想要挣开,我一把抓住雌虫,将他提拉至半空,然后再次用力地亲吻上去,带着要咬破他血肉、直将内脏与血液直吸而出的狠劲!
  “阿尔——!”
  西恩蓦地仰起脖子,发出一声低哑难耐的高叫!
  ……过了好半晌,身体才无力地瘫软下来。
  那间贴身的短袍脏得不能穿了。
  我反手拉起脱掉,像蛇一样由下而上贴住雌虫,近距离地打量他。
  西恩冷硬的眼角眉再也不见一丝肃然,全都是惑虫心魄的水光媚色,像泡在蜜池里的长刀,镀了层暧昧的暖光,柔软得让虫恨不得一截一截敲断、再拆吃入腹。
  “你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
  “你是找我借的钱吧?不小的数,分了快一年才还清。”
  “离大谱,西恩!我就没见过找八岁雄虫借钱的未婚夫!”
  西恩喘息粗粝,彷佛坏掉的风车:“……闭、闭嘴!阿尔托利!”
  “谁让你那会说很喜欢韦德托斯特签名的绝版书……在我耳边天天嘟囔,一直说了好几个月。”
  “我就说送你当安息节礼物……结、结果……鬼知道,怎么、么会、会……那么……贵。”
  他迷离的视线四处游走,终于直勾勾又落回我身上。
  我将湿粘的长发扎起,为雌虫展示我心血来潮的全新著装。
  金色细链勾连交错而成的珠网,从脖颈处的圆环挂披而下,随着我的动作叮咚作响,泛着一道道冷光。
  腰间是缠绕三圈的细密金链,上面缀饰银色小钻。
  一块半透明、绣着华丽刺绣的薄布堪堪能遮住该遮的部位,两边有细线绑成蝴蝶结,和腰间的细链勾缠在一起,又由前后四条细带延伸到腿上的网格丝袜。
  穿着这身,我恶狠狠地教训我的雌虫。
  西恩咬牙,发出绵长的闷哼,伸出一只蜜色的手,攥紧了旁边的床单。
  手背青筋毕露,手臂肌肉彭张,随着我的动作,微微起伏,沁出一层湿润透亮的汗来。
  “我只是随口说说。我要真的想要,直接找我哥要就行了。”
  我低头一口咬在他怼到我面前的肉上!
  西恩昂起脖子发出舒爽的呻吟。
  “就是……不、不想让你向……陛下开口!”
  “那是我送你的……意义、意义不同。”
  雌虫喘息着继续刚才的话。
  “负债送礼,你可以的。”我在他耳边轻笑,嘶哑他的耳垂。
  想要就这样弄坏他的原始本能冲动,和留着逼问那个问题的理智在脑中疯狂打架,烧灼着我的神经。
  而西恩断断续续、性感至极的嘶哑呻吟则像有力的援军,在我体内烧起猛烈的大火,焚烧那些理智的草丛……
  “找你……借钱……只、只是……想和你多……多聊几次……”
  靠!!
  我大汗淋漓、猛地停下来……
  “最后一个问题。”
  我喘着气说,掐着西恩的腰。
  那具强悍躯体此刻就像失去支撑的模型,被我轻而易举地摆弄。
  翻身时,不受控制的尾鈎缠了上来,嗖的一声,直接将西恩逼得一阵腿抖,若非我扶住他,差点就要整只虫从前面栽下去。
  “这么多年,有没有除了我之外的虫喜欢你?和你表白、然后强取豪夺过?”
  我刻意冷着口气问,目光在雌虫背后扫过。
  眼前风景极好。
  只见一整片光滑柔韧的蜜色脊背,正随着雌虫的低喘轻轻震颤。
  肩胛骨像蝴蝶展翅般拱起,艳丽繁复的虫纹从尾椎蔓到两侧腰窝,并一路攀爬延伸至后腰,在暗沉的光线里闪出生命的光泽。
  相比孕前,雌虫臀腿更为丰腴,腰却更瘦更韧,两厢对比,性感火辣、水光潋滟得鲜活刺激。
  尾鈎只是隔靴搔痒。西恩蹙眉敛唇,扭腰回头看我。
  “阿尔托利,给我……”
  绿色的眸子朦了层雾,湿漉漉看过来,神情狼狈又性感,同时还透着股游刃有余的坦然自信。
  似乎料定了自己只要这样,我便无法拒绝,会马上亲手将他推上崩溃边缘。
  “你先回答。”
  我咬上他后颈腺体,舌尖在标记孔上来回扫荡,把全身的重量都压覆在他背后。
  然后好整以暇地欣赏他的气喘吁吁,看他颤抖着将脸贴过来,用脸颊磨蹭我的发丝鬓角,微凉的发丝。
  “怎、怎么可能……十三岁……啊……我就被……打上圣、圣子专属……标记……呃啊……谁疯了,会为了我和圣廷、陛下对上?”
  “听着很不满?”我哼道。
  “是不、不……满,我为你守、守身……你却找……其、其他……虫乱搞。”
  西恩不耐地拉起我的手,低哼着,弓腰展背,整个向我怀里贴。
  “帝国婚姻……制、制度,垃圾。”
  雌虫咬牙恨道,骂完又扭头想要吻我。
  “满意了吗……快……别折腾了……阿尔…”
  “啊————”
  话未落,半路折成了高亢的哀嚎,带着湿漉漉的哭腔。
  “谁让你臭脸、凶我、还老古板。你要是早点像现在这样,我哪逃得出你的手掌心?”
  我不再忍耐,同时尾鈎唰地飞出,刺扎上脖颈处的标记。
  “说的……没、没错……所以我、我……”
  “早点……不……迟到……”
  很快,西恩放开所有克制,大张着嘴发出颤抖的吸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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