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隐隐溢出一股清浅的橙花香,还有淡淡的奶香弥漫鼻尖。它们围绕在我的鼻尖口唇,在我的胃部勾起食欲,引起喉咙反射性的吞咽。
“求求您。”
雌虫似已无法再忍耐,哀求已经带上了哭腔。
短短的黑色额发被汗水泅湿,一缕缕贴在头皮上。汗水从眉骨落下,染湿他颤动的眼睫,乍一看像是哭了。
“不行……还是不、不……行……”
极致的拉扯下,他干脆整个身体都下贴到冰冷的石板上,用冰凉的低温和冷硬的石面减缓痛楚的折磨。
“求您,帮帮我。”
彷佛抽噎一样的呼吸和无法压制的低哑哭腔。
雌虫慢慢抬起头,一双冷锐的长眸此刻凝着湿漉漉的泪水,脸上还有湿汗、口水,见我看他,他微垂眼帘,几滴泪水从眼角慢慢滑下。
嗡的一声,彷佛被什么拨到了心弦。
于是我伸出手,他朝我膝行而来,爬了两步,终于挨蹭上了我的膝盖。
我揽住雌虫,手在他布满肌肉的后背滑动,将他抬高了一点,倾身过去,安抚着亲了亲他的额头,随后是薄薄的眼皮、在那品到了咸湿的眼泪。
雌虫还在无声落泪,于是我又舔了舔他的眼角。
怀中的虫愣了一下,眼泪止住了。
他仰头看我,睫毛上还挂着几滴小小的水珠,绿瞳满是不可置信。
如此可爱。
我释出尾鈎。
一条收于体内、末端有着尖锐圆鈎、长满倒刺的外骨骼,穿过我披散在地的长袍,向他缠去。
尾鈎是雄虫的外生-殖器,只有极为亲密的爱侣才得以看到。
一生中90%的时间,它以能量体的形式隐藏在尾椎骨内,只有当感到绝对安全且舒适时,才能够释出。
因为它非常敏感,覆盖在外的深色甲壳虽然可以硬化,但默认状态是软软的,像第二层皮肤贴合在筋骨之上。
其主要用于标记雌虫,释放催情素、信息素,以及帮助提高受孕率,虫蛋成形率。
雌虫绿眸燃出一簇渴望的火,整个身体都在一瞬间热了起来!
尾鈎缠上手指,像蛇一样绕过手臂,顺着胸肌之间的沟壑,钻入腰腹的阴影中。所到之处,留下一片砂砾状的点状血痕。
雌虫弓腰,发出高昂的呻吟。他浑身都在抖,嗓音很快低下来,变成闷在嗓子里的哑哑低吟。
很快,他难受地再次俯下身,将下颌和胸膛贴到石板上磨蹭,带着鼻音的断续呻吟听著有几分委屈。
滴答滴答的漏水声,从我耳边传来。顺着方向看去,火光下,那泛着水色的光亮中还有点点红丝。
……疏漏了。
意念转动间,倒刺由内向外绽开,四角贴合上外面的甲壳,露出里面十分细小的神经末梢。
雌虫趴在地上,手抓扣着石板,手背手臂上青筋狰狞鼓起。
只听他断断续续地低哼、抽搐,浑身上下,像在磅礴的大海里,被浪打的七零八落、支离破碎。
……
我收回尾鈎,其像软鞭一样灵巧地盘在我的腰间。
雌虫趴在地上仍在喘气,眼睛一片失焦。
展示已经结束,我也得了一些乐趣。转身欲走时,彷佛一具尸体的雌虫猛然抓住我的手。
我冷冷瞥他一眼。
雌虫撑地跪起,抬眼看我。他没有说话,绿宝石一般的眸子湿漉漉亮晶晶,彷佛只要我表达出一点嫌弃,现下强装的平静就会破碎,而他会像之前一样,默默地落泪。
然后又是那股甜腻腻的橙花和柠檬香,雾蒙蒙地侵入过来。
并不讨厌,但发现时,好像已有点舍不得它的消失。
我挑眉,静睨,半晌,我点头,静待他的下一步。
雌虫表情狂喜。他一把朝我扑来,抓起小阿尔,粘贴自己的胸膛。
那里明明经过了之前的消耗,但维度依旧可观。随着他的下压姿势,沉甸甸地坠在半空。
从我的角度看去,这副画面着实太过刺激。
小阿尔虽然加个小字,可一点都没它的名字可爱。不如说完全是反义词。
更别说它现在兴致盎然,比平日更为凶暴。
雌虫颤动着,浑身都是汗水。
在他如此努力的贴磨下,到处都变得湿漉漉的,不断有粘腻的水声发出。
除了切实的快感,还有心理的愉悦。
我微微眯起眼,饶有兴趣地看着这波操作,好奇他还将如何。
察觉到我在观察,对方更加卖力。
他十分投入,匍匐向前,左右挪摆,在显出几分可怜脆弱的同时,又充满爆棚的色-欲,让我想施予更加粗暴的对待。
啧!
我忽然翻身坐起,将扭动的雌虫压到身下!
他似乎已经预料到这般发展,嘴角翘起一丝得意的弧度。
这次由我主动,比他主导时更快更狠。
又一次直窜上顶,戳住雌虫下腭。他猛地低头。
那股被遗忘在脑后的火忽然蹭的一声烧了起来。
烧断了来到这里后就一直若有若无横在我与现实世界之间的一层纱。
情--欲来的如此之快,如决堤之水,当我想克制后退、推开西恩时,已经太迟。
啊……我想起来了,他叫西恩。
西恩。
当那一刻突破、爆发时,西恩正在主力进攻。他彷佛被烫到了,脊背向上弓起,脚趾蜷地,肌肉抖动,开始不得章法的自我安抚。
看到他这副样子,属于阿尔托利的意识逐渐拼合成形,又变成意识之海中最明亮强大的存在。
“……艹,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呆呆地看着还沉浸在余韵里的西恩,又低头摸摸缠在我腰间的尾鈎,还是有点混乱。
好像自从走上祭台起,就被什么夺舍了一般。
背后一阵阴冷,我回抱自己双臂,正想再瞅瞅看西恩是否恢复正常、以便和他讨论时,眼前一晃,一具沉甸甸的身体已压了过来,坐到了我腿上。
“阿尔托利……”
浑身一片狼藉的西恩掐着我的双肩,喃喃地翕动了几下嘴唇,好像才找回自己失去的声音。
“西恩。”我从腰后托了一下,防止他摔倒在地。
“给我。”雌虫喃喃低语。
我没听清,下意识啊了一声,就见他眉目一瞬变得狠厉、阴冷。
“——快、给、我!”
西恩咬牙切齿。
第28章 责任
呃,实话说,这要求不过分。
问题是,我才刚给了他一次。
虽然不是他要求的形式,但我也不是什么充气玩具啊。
哪能说来就来……
无语。
我这两秒不到的怔楞,引起了西恩的极大不满。
他在我身上胡乱蹭,瞳孔变深到墨绿,眼白减少到只能看见一点,我刚看到他尖尖的獠牙冒出一点,下一刻他便不满地将牙咬进我肩头。
我身子一抖。
这可不是平日的情趣式咬法,犬齿嵌得很深,血都渗了出来。
西恩伏在我的肩头,忘我地吮吸流出的血,喉中发出愉悦的呼噜声,像只沉溺于猎食的野兽。
我拽着他的头发将他扯开,结果他顺势头一转,将汗淋淋的后颈凑到我嘴前。
铺天盖地的橙花香,像所有的嗅觉神经都栽进深不见底的花海,每一个细胞都被强势占据,让我的思维几乎停滞了。
……西恩发q了。
之前的猜想落到实地,如此突兀,又如此合情合理。
仔细想想,在上面房间时,他闻起来就有点奇怪。
但那会他理智尚在,我以为只是情动引起的短时间信息素过剩分泌,却没料到会是发q。
估计是被我的尾鈎分泌出的催情素和信息素,强制催化了发q进程。
我一边安抚性地用在雌虫后颈腺体位置轻咬,一边无奈地感受着腰上多出来的那根“鞭子”。
尾鈎很难放出,更难收回。
它就像有自己单独的运作系统一样,一半时间听我命令,另一半时间肆意发挥。
放出来要感到绝对安全、舒适,还要有“性-趣”。
收回时要吃饱喝足且心满意足。
同时随时都有可能因为哪里缺一点就固执地赖着不肯走,害我那几天只能穿宽松衣物怕磨着勒着、洗澡水不能太热太凉怕冻着热着。
总之一个词,麻烦。
西恩发出低哑呻-吟,紧紧环在我腰上,把我的长袍弄得一塌糊涂。
“阿尔……求你……”
强硬的举动被我一一阻止后,雌虫只能贴回来,低下头,用舌头舔着我肩头渗出的血,可怜兮兮地哀求。
他的眼睛已被纯粹的幽绿彻底侵占,两只锋利的尖齿呲出。
与沙哑微弱的声音不同,雌虫的神情十分危险,显然已处在崩溃边缘,随时都可能给我再来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