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烤肉。
我说过我嗅觉很灵敏,我躺在床上三十分钟,连他烤了什么肉、用了什么调料都闻得一清二楚。
最终,我的馋打败了我的脸。
我在屋子里搜罗了一圈,找出我上次圣廷光明节给西恩准备、但没送出去的礼物。
我亲自挑的一条深绿丝绒领带。很配他的眼睛。
没送出去是因为那天他回了萨洛提斯公爵府,且只待了很短时间,就黑着脸返回。
压制场简直和地狱深渊没区别。
我不想自讨没趣。
我拿着包好的领带,去大厨房里取了侍从今下午才从宫里拿回来的新鲜水果。
一种产量很少的异星红果,又酸又甜,从兄长那要来的。
洗干净装盘。兜里塞着礼物盒。我下楼,敲响小厨房的门。
“?”
西恩开门,连话都不说,只挑起一侧眉毛,从上面看我,眼神不热络,还有几分挤压着的威势。
“……”我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本能想一掉头就跑,却被更浓郁的烤肉香勾走了魂,下意识地就朝里看。
长条流线型的吧台上摆着一个铁盘,铁盘上一串串滋滋流油的肉串,撒这辣椒粉和其他调味料。
和我猜想的几乎完全一致。
“我……”
我吞了口口水,左顾右盼,终于开口:“想拿这个,跟你换肉吃。”
外面天寒地冻。黑发雌虫却只穿着薄薄亨利衫和卷边牛仔裤。
他一怔,眼睛微微瞪圆,显出一种茫然和惊愕。
几秒后,他哈哈大笑,宽厚的胸肌就那样在薄薄的布料下上下颤抖,看得我心头一热。
“进来吧。”
他朝我招手,像赶小鸡仔一样把我吆喝进去。
我局促地入座,他拿来玻璃杯,又不知从哪翻出一瓶葡萄汁,哗啦哗啦倒了半杯。
我倒了谢。小心拿起肉串,趁他转身去烤架上忙活、没看我时,快速塞入嘴里。
短短一会,我就吃了大半。
吃完就想起上次抢披萨时他骂我,顿觉有点心虚。
啪啦一大把烤肉,被他甩进铁盘里。反身岔开腿,西恩坐到椅子上,从吧台对面看我。
“……你不会忍了好久吧?”
在我对着那盘肉两眼放光时,雌虫笑问,眼神揶揄,眉目张扬,略显得得意的口气里,还有点挑衅。
那是我很久没看到的笑,实在是有点……勾虫。
结婚前,我就知道西恩长得很帅。
但对公,他总是板着一张冷脸,看上去高不可攀;对朋友家人,他神色依然淡淡,老给虫一种心不在焉的不耐。
雌虫脸颊右边有个浅酒窝,笑起来酒窝浮现出来时,会给他的冷峻增加几分甜感,而他若是再笑得开一点、张扬一些,气质会发生奇妙变化,瞬间成为一个浪荡痞帅、浑身都是荷尔蒙的性感尤物。
扯得有点远。
总之那晚他准备的量被我一扫而空。我吃完后昏昏欲睡,一步都不想挪,直接趴在吧台上睡着了。
半夜醒来时,我居然在他的房间。
我们一同挤在那张并不宽敞的双虫床上。微弱的光线从门缝泄入,我看到一直肌肉结实的半裸雌虫躺在我的身边,结实的手臂挂在我的腰上。
我微微侧首,只够我瞥见爬满他上半身和手臂的伤疤,在他微微移动时像是影子跟着。
我小心翼翼往床那边移动,他的手却突然施力缩紧,将我直接禁锢在他怀里。
再后来某天,我们在性-事过后聊起这事。
“未经允许进入雄主卧室,可会被鞭子抽。”
西恩挠头,不甚在意:“你那会睡死,房门又锁着。我不傻。”
至于强搂雄子。他解释为梦到了一匹要逃脱的野马。
他使出吃奶力气都要将它驯服。
怎么听都感觉有隐喻。且在骂我。
好像又扯远了。说回催乳素这个玩法,第一次还是西恩告诉我的。
陪着参加晚宴、被各种羞辱半年后,我们在那间侧厅壁炉前吻了。
吻的一发不可收拾,好像我们都在等这个吻,且等了很久。
距婚礼当夜第一次,时隔快两年,在那张他片刻前还躺着的长沙发上,我将他再次占有。
他则做着雌侍守则里规定的此种情景下一只雌侍该做的所有事。
疯狂的一晚。
回家的路上,在车里。到家后在玄关、又一路吻咬着到浴室。
紧接着第二天西恩的fq期便到了。
七八天里,除了吃饭上厕所,我们几乎都紧贴在一起,没有分离。
很快,我便发现,除了对食物的偏好,床上我们也超合得来。
那段时间他主动找来的小玩意都是我想尝试的,且尝试后很喜欢的。
那段时间,就试了星网上风很大的催ru素。
某次玩得过了,那东西不知怎的,一直代谢不掉,西恩那肿了近一个礼拜。
那礼拜我天天缠着他,当一只回到幼生态的小虫崽,每晚当夜宵。
气得他那次冷了我大半个月,且从那以后,任我好说歹说,再也不玩。
一晃就有七八年。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一阵轻笑。笑声震到喉间,带着嘴里的一颠一颠。
又溅我一脸。
我松开牙齿,退后一点距离,从他腹肌上捞起另一只耳环,凑到他眼前晃。
“记得它要戴在哪里吗?”
黑发雌虫满脸潮湿,眼神朦胧。见我问他,也不说话,只是抓起我的手,往一个地方摸。
感受到里面那条布上的潮意后,我再仔细一试,发现有东西正顺着缝隙慢慢洇出来。
与此一同发生的,是空气里信息素的变化。
一开始它只集中在西恩脖颈附近小范围,现在则已溢散的到处都是,木味被甜味的橙花香和酸酸的柠檬全压了过去,我彷佛置身花丛深处,呼吸的范围全都被浸透了。
怎么闻起来,有点像fq了?
更糟的是,这些信息素分子随着我的每一次呼吸,全部涌了进来,加上刚刚汲取的那些液体,硬生生把我也快逼到应激fq状态里了。
头疼。
我甩甩脑袋,口干舌燥地给自己又倒了杯水。结果没仔细看,一入口才发现是酒。
勉强咽了下去。
我拈起圆环,凑近。西恩抬眸,勾着手臂又想故技重施压我下去。
我侧身一闪,一把捏握上那团软肉,另一只手捏开圆环,附着精神力小尖刺,一下刺透。
“呃——!”
西恩喉间溢出一声闷哼,身子瞬间坐直,绿眸也多了几分清明。
待他看见自己胸口多了什么后,那英俊的脸一阵红白交加。
想要是想要。真的做了好像他一时半会却有点接受不了。
只能说幻想和现实还有点距离。
不过没关系,我还提供试用体验。
这次我将西恩压倒在长绒毛地毯上。他的反抗可以忽略不计。
我解下长袍上松垮系着的腰带,缠上他交叉着的、置于脑袋上方的手腕。
失去固定物,我身上这件说好听上古简朴素雅长袍、说难听就是一整块大布唰地一下散开,大半个胸膛都敞到了外面。
西恩一下就不挣扎了,眼睛发直地盯着我。
我对他微笑,伸手抻进他的胸膛。
左侧新添了饰品的那块被我手掌微微压下去,饱满的软肉向下陷去,我聚拢五指,向里捏去,水流出来,将黑金细环浸得水润发亮。
“西恩,圣廷官方记载,光复礼是部落向上古雄虫祭祀雌虫,以祈祷强大力量和部族未来。”
“但其实不是这样。”
“圣廷秘史有个故事,是这样讲的。”
“很久很久以前,宇宙主宰创造出雌虫这种强健有力的生物。他们单体作战力和生命力都极强。可以活很久,且很难被杀死。”
“他们生性残忍嗜杀,所到之处一片荒芜。宇宙主宰厌弃他们毁了自己的游乐场,便降下诅咒,让他们从出生开始,就逐步迈向一条彻底野兽化的不归路。”
“无虫可救,无药可医。雌虫发起狂来,连几个月的虫崽都杀。且越是强大的战士,发狂时越年轻,杀伤力越大、越难阻止。”
“为了部族存续,其他理智尚存的雌虫,定下约定。每年会择一固定时间,将这些有发狂征兆的半野兽投入深谷。”
“如此几代下来,原先强盛的部落几近衰亡。他们去生命树祈求新的生命,也得不到回应。宇宙主宰的心愿似乎就将要达成。”
“有一天,一只上古雄虫在深谷发现一只浑身伤痕累累,就要死亡,却尚有一丝理智存在的强大雌虫。他好奇,因为只听却从未见过。且对方和宇宙主宰描述的毫不相似,看起来那么可怜。”
“他将雌虫带回自己在云上的宫殿。学着其他文明里传来的书籍文化,与他拥抱、亲吻,还将珍贵的体-液释放在雌虫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