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很急切,尽管还残留着一点温柔,但却显得狂躁,仿佛他是来势汹汹的龙卷风,她是大海上一叶小舟。
风雨袭来,小舟随着海水剧烈地晃到,只能紧紧地要抓住什么,才能让自己不被淹没。
她听到了夸张的啧啧水声,感觉自己的嘴唇变得濡湿。
下一刻,她感觉到圣臣将她抱起,一手撑在她全身重量,一手掌握着她的头,让她不得有半分后退。
边走边亲,一路来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被温柔地放下,她软绵绵地没力气,向后倒,躺卧在沙发上。
连绵的青山伏上来,不知餮足地在她的口腔里,搜刮、侵略、榨干。
她感觉自己又变成了装蜂蜜的罐子,被人吃干净了里面的蜂蜜,里里外外又都被舔了干干净净。
裹着一层晶亮亮的水光。
不知何时被松开,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亲得迷迷糊糊的脑袋,花了好久才恢复神智。
她乜过去,和着喘息的节奏,愤愤道:“你,怎么、怎么这么激动的。”
圣臣的胸膛也在微微起伏,听到她的质问,他没说话,反而是伸手盖住她的眼睛。
高田绪音:“?”
高田绪音:“你干嘛呀。”
这句话的话音还没彻底落下,对方手掌一转,便遮住了她的嘴唇。
“抱歉,”他说,声音里藏着许多的哑,“忍了有点久,有些没控制住。”
从地铁上,绪音对她说那一番话的时候,他就在内心受到震荡的同时,攀升起了一点微末的欲望。
那时,还非常单纯。
他只是想轻轻地亲一下绪音。
想要用这种方式,表达他对对方近乎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喜欢,同时又因为绪音实在太好了,他渴望通过接吻来确定对方是真实存在的。
确定,她属于自己。
自己完完全全地属于她。
但那时候是在地铁上,实在是不方便做这种事。
所以就忍了下来。
但没想到,这点念头一直没有消散,反而愈演愈烈,到最后让他脑子里有一团迷蒙的火气。
大概是越克制,就越想要放肆。
还有当初考试时,误入情/趣酒店是憋的火,也一起烧了上来。
愈演愈烈。
所以,进屋之后,心里紧绷着的那一根弦猛然断裂,他亲了上去。
绪音好可爱,乖乖软软的,一点都不会反抗,最开始惊讶,也只发出了呜呜几声,随后大概就是被他亲迷糊了,只会配合他。
让他更有一种恶劣的想法,想要做更过分的事情。
想要贴满属于他的记号。
想要让绪音变得糟糕,和自己一样地糟糕。
幸好他还残存着理智,终于到某一刻,悬崖勒马,平稳呼吸。
稍稍冷静了一点,他又听到绪音用软软糯糯的嗓音对他说话。
绪音大概以为这是生气地质问。
但对他来说,简直跟没指甲的肉垫拍打在脸上没什么区别。
这应该是奖励吧。
但他却不能再这么放肆了,于是他只能遮住绪音的脸,闷闷地解释。
末了又补充一句:“绪音,不要舔我的手。”
高田绪音:“!”
高田绪音表示自己很无辜,她只不过是撅了一下嘴,碰到了对方的掌心,怎么就舔了!
结果她听到圣臣说:“真的,我怕我忍不住。”
……噢。
那好吧。
高田绪音往后一退,躲开对方遮盖的手掌。
她也不是怕,其实更多的是期待多一点。
但这不是,嗯,怕圣臣忍得太辛苦嘛。
果然,她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朋友呢!
等两人都恢复好了,他们开始吃好吃的饭菜,分食甜蜜的蛋糕。
“其实我还准备了一个小惊喜!”她舔了舔嘴唇,拿出藏在身后的东西,“当当!是酒喔!庆祝圣臣和我成人啦。”
因为考虑到圣臣要打排球,对饮食管得很严格,她特意选的是一瓶负担比较低的酒水。
圣臣很给面子地喝了,最后评价道:“……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喝酒。”
有这么夸张嘛!
高田绪音有些好奇,于是立刻倒了一杯喝下。
在圣臣探究的眼神中,她说:“……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喝酒。”
然后,他们两个人一起笑起来。
但很快地,高田绪音发现自己有点高兴地太早了。
她好像……
是漫画中那种典型的一杯倒?
总之,她感觉眼前晕晕乎乎的,神志不清,万分飘渺。
她无意识地摆弄着手,忽然间碰到了什么。
是金属拉链。
牛仔裤的金属拉链。
不是她的。
还没等她继续想,手已经比脑子快了一步。
“吱啦”,拉链被她拉开了。
第106章 第106章玩鼬
在寂静一片的房间里,拉开拉链的细微声音,如此清晰。
像是落下的一滴清雨,被放大数亿万倍,变为苍茫的无银海。
或许不是海水。
佐久早圣臣感受到身体的变化,全身都陷入糟乱的状态,所有的热度汇聚到一点。
不是冷静的海水,而是滚烫的岩浆。
“绪——呃。”
只刚吐出了第一个音节,他所有的声音就都被扼在喉咙之中。
因为柔软的手,如同好奇的探险者穿过拉链锯齿包围的洞缝,隔着最后一层阻隔,触碰到蓄势待发,将黑色混纺布料丁页出一团的凸起。
太,刺激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手里的东西,似乎跳了一下。
高田绪音在迷糊之间,想到了很久以前看过的动物世界纪录片。
在白雪茫茫的世界中,白鼬如同雪地精灵一般在其中近乎隐身,时不时地跳跃起来,在空中划出一段漂亮的弧线。
有时候,鼬又躲藏在雪地里,借由雪层遮盖在头顶。
不行呀。
她舔了一下嘴唇,她想要看到可爱的鼬。
于是她拨开雪层,食指划开雪下纵贯的黑色树根,与此同时,她听到了闷闷的哼声。
是夹杂着雪花的风声吗?
好奇怪,为什么雪花落在身上,为那么热,又如同触电了一般呢。
迷蒙的思绪间,她已经抓住了那一长条的鼬。
她轻柔地拢住它,温柔地,一下一下地滑弄过鼬的全身。
乖乖,不要害怕。
但是鼬似乎很兴奋,挺直地站起来,亲昵地**着她的指尖,留下濡湿的痕迹。
乖孩子。
她无意识地念叨着,手上力度加重了一点,指尖在鼬的脖子上画起小小的圈圈。
鼬是真的很听话,将最脆弱的地方交到了她的手中。
顺着凸起的青筋,她甚至能感受到血液的流动。
风声似乎更大了,呼呼地,紧贴着她的耳朵吹来。
佐久早圣臣觉得自己要疯了。
他毫无章法,只能将头埋在高田绪音的颈间,鼻尖贴上她的锁骨。
他感受到自己出了汗,滑落到眼睫上,让眼睛中的视线一片模糊。
绪音的鼻尖似乎也沁出了汗水,混着兴奋涨红的脸颊,又色又欲。
他想,绪音好似捏住了他的脖颈,让他近乎要窒息,只能发出致命的喘;
又似乎,握住了他的心脏。
素白的手指覆裹着鲜红,心脏越来越快地跳动,从指缝间露出的部分鼓鼓地涨起。
仿佛飙车开到最大码数,即将冲出悬崖的那一刻瞬间变为丝滑的飘逸。
终于,在那一刻,心脏的兴奋,到达了顶点。
——高田绪音发懵地垂眸。
好动的鼬,在和她玩闹间,抖落了一身的雪,盈满掌心。
缓缓化作一团,顺着掌纹,粘稠地落下。
奶油一般的雪。
黏黏糊糊的。
-
后来的事,高田绪音不太记得了。
也许她是想要选择性地遗忘。
——嗯。
无数次回忆起那一瞬间,她就觉得脑子激动得要炸开来。
当然,私心里,她还是很想把那些画面永久保存在心里。
比如圣臣埋在她肩颈中的时候。
又比如圣臣靠着沙发背,身体向后拗去,上半身化作一张拉满的弓弦。
从锁骨,到脖子,再到下巴,起起伏伏的曲线,如同连绵不断、层峦叠嶂的山峰,让人流连忘返;
又像是优雅的黑天鹅,让人只想用无尽的私欲,将他的美丽全部珍藏。
总、总之。
哈哈。
嗯。
那个什么——哦哦,对了,毕业典礼要到了。
小柳花子:“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一眨眼我们都要高中毕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