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夏油杰反驳道：“但你的身体总归是小孩子吧？”
“这种程度即便是现在的我也不会醉的。”
“你死心吧，杰绝对不会让你喝的啦！”五条悟一脸幸灾乐祸，“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嘛，老老实实喝可尔必思更适合你哦。”
这话迎来了家入硝子无情的吐槽：“连小孩子的酒量都比不过的你根本没资格说这句话吧。”
“？”五条悟不满地嚷嚷起来，“喂喂喂，硝子，你到底是站哪边的！”
“我站在不会让我莫名其妙加班的那一边。”
reborn见缝插针地发出了邀请：“那这样不如来彭格列吧？我可以帮你和九代目说一声，绝对不会突然加班的哦。”
“？”夏油杰眉头一皱，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挖墙脚好歹也背着我们点吧？reborn先生。”
五条悟一脸难以置信：“我们带硝子过来可不是为了这麽方便你们的！”
“虽然是很令人心动的条件，但很抱歉，我暂时还没有跳槽的打算。”家入硝子摊了摊手，“而且如你所见，真被挖走了彭格列只会遭殃，这可不是什麽划算的买卖。”
“那真遗憾。”嘴上这麽说着，reborn的脸上却完全看不出来这副样子，很自然地就转移了话题，“你们还记得我们的交易吧？”
五条悟翻了个白眼：“这麽短的时间很难忘记吧？我们又没有健忘症。”
“我觉得沢田君最后不需要我们出手哦。”夏油杰话锋一转，“不过reborn先生，你今晚怎麽没去那个作战会议？这可不像是平常的你。”
“只是不想他为了没必要的事情白白送命而已。”reborn神色淡淡，“伽卡菲斯不简单，就算打败了复仇者们也未必能赢过他，更何况变成这副样子后我本来就没想着能善终。”
“……你在沢田君面前说这话会被骂哦？”夏油杰有些无奈，“他很在乎你，我想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五条悟点点头，毫不客气地说道：“本来一开始莫名其妙找上门的就是你吧？”
……
被这话勾动了回忆，reborn想起今天早上和沢田纲吉的对话。
当时，他也是说着类似的话，告诉自己的突然出现虽然带来了很多意外，但比起烦恼，他感受到更多的还是开心。
面对那些本应该让他无法承受的训练、战斗和压力，因为有自己在身边不断鞭策，他才能够持续坚持并不断成长下去。
到最后，甚至还说出了‘所以不要这麽轻易地就认命死去，一直一直陪在我身边吧’这种话。
他哼笑一声：“那家夥早就已经说过了。”
……那居然还要这麽做，怪不得沢田君今天看起来和以往都不太一样呢。
夏油杰腹诽。
“要老子说啊，学生都在坚持，你作为老师却打了退堂鼓，这种态度怎麽行嘛！”五条悟嫌弃道，“现在又不是你逼着人家别逃避的时候了？”
家入硝子难得附和道：“嗯，不做好榜样的话，以后沢田君遇到了同样的事也退缩怎麽办？以后也不会有人再在他的背后推他一把了吧？”
reborn眼神闪了闪，否认道：“不，阿纲的守护者们都很优秀哦。而且，这种看不到丝毫胜利曙光的战斗，继续下去也没有必要。”
夏油杰有些无奈：“有没有必要从来都不是你说了算吧？腿可是长在沢田君自己身上。”
“唉。”五条悟夸张地叹了口气，“杰，别管他啦，我们根本劝不动这家夥，让沢田本人去骂醒他吧。”
家入硝子点点头：“同感。”
reborn没对他们的话做出回复，而是直接跳转了话题：“白兰应该在帮你们联系入江和斯帕纳了吧？我这边能提供给你们的只有黑。手。党界最出名的其他两位科学家的线索。”
“用不着那麽麻烦，你们彩虹之子里不就有个现成的吗？”夏油杰一挑眉，“等所有事情结束之后，你再帮我们说也不迟。”
“……”reborn压了压帽檐，像是妥协了一般道，“随你们吧。”
他们之后都没再讨论起这个话题，而是聊起了各自遇到过的趣事，倒是显得和谐了不少。
等reborn回家后，几人的作战会议已经结束很久了。
而作为会议的主办人，沢田纲吉也早就进入了梦乡。
reborn三两下跳到自己常睡的吊床上，盘腿安静地注视他。
正如夏油杰他们所说，虽然嘴上说着让自己的学生早点放弃，可他终究不可能就这麽不管。
沢田纲吉所做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也很欣慰他成长到如今这个地步，甚至不自觉诞生了种’就这麽一直一直看着他继续向前走‘的欲望。
这可不行啊。
他想道。
等明天，就把首领手表从阿纲那里拿回来吧。
*
某处不知名山洞内，百慕大也正在为最后的战斗做着准备。
“……伽卡菲斯就是通过这样一次次欺骗，让无数个无辜之人不得善终。”他沉声道，“在座的每一位都是他为了保全奶嘴而制造的牺牲品，又凭借着自己的执念躲过了死亡，最终变成这幅不人不鬼的模样。”
“现在，代理人战争已经迎来尾声，是时候让他为自己犯下的错误偿还代价了。”
“叮”
锁链碰撞发出的清脆响声回荡在洞内，激起了阵阵回响。
“我等已经无需再苦苦守卫黑。手。党的秩序。”
“就如同’复仇者‘之名一样，去斩断这不该施加在任何人身上的锁链，停止这可笑的奶嘴传承，向那个该死的骗子完美地复仇吧！”
他情绪激昂，无法克制的恨意从话语间漫出，恨不得现在就把伽卡菲斯解决了。
在他胸前，那个原本不该存在任何物质的空白奶嘴里却闪出耀眼的光——诞生于不甘与悔恨的夜之炎随着他的情绪正熊熊燃烧着，其中蕴含的能量比任何人都要强大。
像是感应到了什麽，处在不知名空间的伽卡菲斯突然抬起头，看向了某处。
“怎麽了吗？伽卡菲斯大人？”顺着他的视线没有看到任何东西，尾道疑惑地摸了摸头。
“……不，没什麽。”伽卡菲斯摇了摇头，脸上的面具完美地掩盖了他所有的情绪，也阻挡了尾道探寻的视线，“继续安排吧，已经没有时间了。”
见他提到自己的本职工作，尾道立刻收回了自己的好奇心，摊开手心慌慌张张地重新记录起来。
*
隔天上完课后，沢田纲吉罕见地拒绝了两位左右手的陪同，独自一人摸到了神社外的草坪上，开始回想起他们商量好的计划。
果然，在得到了大家的支持之后就安心多了。
他嘴角牵起一抹笑。
不过，最想得到支持的那个人却始终没有出现，甚至早上醒来后都没看见他的踪影。
也不知道reborn现在在干什麽……
“ciaos！”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脑袋顶便传来了一阵剧痛。
“！”他立刻捂住头控诉道，“reborn！不要拿别人的脑袋当安全气垫啊！”
reborn灵活地一跳，下一秒直接躺在了他旁边的草坪：“这麽没有警惕心很容易被人偷袭的哦，废柴阿纲。”
“除了你也没人会在这种时候偷袭我了！”沢田纲吉吐槽道。
第245章 家教
轻松的打闹过后，reborn脸上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言归正传，阿纲，把首领手表还给我。”
“？！”沢田纲吉猛地转头看向他，“等、你难道要就这样退出这场比赛了吗？”
“我已经决定好了。”reborn注视着头顶的天空，冷静地、又十分残酷地说道，“我都看见了哦，你去找了塔鲁波先生，又去找了xanxus、白兰他们商量。可即便如此，我还是看不出获胜的可能。”
“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就到此为止吧，阿纲。不要为了彩虹之子、不要为了我白白送命。”
“……你在说什麽任性的话啊。”沢田纲吉深吸了口气，“一开始自说自话的是你，现在退缩的也是你，作为家庭教师你这样完全就是不合格！”
“砰”
明亮的橙黄色火焰自额前和双手燃起，接着迅速蔓延至周身。
处在被带动的气流中，reborn用手按住了自己的帽子以免被吹飞，嘴角却翘起了小小的弧度。
果然。
火光中，沢田纲吉的眼神比以往更加坚定，而火焰中蓬勃的能量也宣告着他的决心：“如果真的想要手表，就从我的手里亲自夺回去吧。这一次我绝不会手软！”
reborn平静地注视着面前第一次那麽坚决地反抗自己决定的学生，昨晚刚被压下的那股求生欲在此刻再一次萌生。
——他真的还想再看看，他的这位学生以后能成长到什麽地步啊。
“呼——”他吐出一口气，接着说道，“九代目交给我的任务只是把你培养成合格的下一任首领而已，如果你在这种地方死了就完全没有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