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我躲在东京校里不断提升着自己的能力,从五条家那里又骗到几个特级咒具,开始适应新的攻击形式。
这样独自岁月静好的时间当然并不长久,但我没想到的是,几日后脑花会亲自来高专找我。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才穿过了高专的结界,也或许他是借用禅院兰太的身份正大光明走进来的,也或许他是和高专上层有所勾结。
总而言之,他确确实实突然出现在了高专,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几日不见,他容貌看起来越发艳丽了,清冷孤寂,眉眼中有种模糊性别的美丽。
看着眼前这张脸我有些毛骨悚然:“你怎么在这里?”
脑花热情的望着我张开双臂:“我来找你,穗穗,你不回消息也不接电话,我联系不上你。”
他故作傲娇的说着,用少年人的身体做出娇嫩的情态,伸出手来强势的拽了我一下:“我是来带你走的。”
我克制住自己想要避开他的情绪,勉强的笑着问:“不是要跟我合作杀掉五条悟吗,我不留在高专怎么监视他。难道说你改变主意了?”
脑花对我会问出这个问题并不意外:“哦,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做。你太弱了。就算把刀子捅进五条悟的身体,也不足以给他致命伤。我带你回去,教你训练。”
我攥紧手心:“你不怕我对你下手吗?”
脑花的神态更娇弱了,含羞带怯的看了我一眼:“那个时候我总是让你头疼,确实伤害了你……”
他眨了眨水淋淋的眼睛:“但我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了,你应该会原谅我吧?最近我总做一个梦,梦里我们比你和五条悟亲密一百倍。我是你的教父,是你的神明,那种感觉很好。穗穗,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也会给我个机会的对吗。”
教父?神明?
如果他说的是同一个梦,那大概率在说一周目里我曾做过的预示梦。
梦里我会渎神,和他亲吻。
但系统怎么会让他看到这部分记忆?他不会是因为这个梦才来找我的吧?
还是说,是前几天系统让我看后半部分梦境的时候间歇影响到了脑花?
我要吐了。
强撑着不要后退的冲动,我对上他的眼睛:“什么梦,我怎么不知道?”
脑花但笑不语。
良久他才摇头:“那些不重要。穗穗,你要听话,跟我走。”
我狐疑的望向那双绀色的眼眸。
犹豫的情绪溢满心脏,但最终还是让脑花带走了我。
我被藏在了禅院家。
脑花的变化很大,似乎完全忘记了我们之前不死不休的状态,又重新回到了诱骗我帮他做事时那种时而谄媚时而暴躁的状态。
但因为总是维持着小孩子的样子,这样的禅院兰太看起来并不十分让人排斥。
可夜里,他会变成成年人的形态。
夜色中的禅院家会传来后山咒灵的哀鸣,乌鸦在夜幕中大面积的飞过,低矮的房间外,脑花看似颇有礼貌的敲了敲门就直接进来。
成年的脑花看起来比我之前见过的任何人都更加具有压迫感,他长着张阴柔的脸,黑色的长发湿润的落下来。同样的黑发会让我想到夏油杰。
他坐在我的床边,看着我背过身扯了扯我的头发:“禅院兰太只有这个屋子,我也只能把你藏在这里了。房间还是太小了点,穗穗,我们挤在一张床上你不介意吧?”
我僵硬的缩在床边。
“你害怕我?没关系穗穗,只要你足够听话,我就不会伤害你的。”
他像是游吟诗人那样,语气逐渐变得激动:“你多特别啊,其他人都是很好看透的蠢货,但你是未知的,美丽的。甚至能够操控动摇只有脑子的我。”
我的肩膀还在微微颤抖,但内心却漫不经心的神游。
这些天和这些反派接触下来,我发现他们确实很有意思。
脑花向往未知的事物,四大天灾各有各的理想,甚至有环保主义战士在其中。
作为他们之中隐隐首领式的人物,脑花总不能是因为恋爱脑才忽然想掳走我的。
那会是为了什么?
此时的我完全想不出原因,脑花进入东京校肯定也是花了一番心思的,目的居然只是带走我,这太奇怪了。
除非,我在他的计划里是其中一环。
我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脑花脱掉了鞋袜,试探性地将手搭在我的腰间,凑近时口腔里会喷出潮湿的气息。
“穗穗,你也有我梦里记忆吗,还是这些记忆就是你捏造的?你希望我像个父亲,或者像个爱人一样对待你吗?……在那段认知里,我是你唯一的依靠。穗穗,你现在长大了,有更多依靠就不喜欢身为系统时无能的我了吗?”
真是恶心的让人吃不下饭。
一只寄生了系统的脑花,自说自话的上赶着要给人当爹。
迟早把你当皮球踢。
边吐槽着我闭上眼睛,身体抖得更厉害了。我装出十分害怕他的模样,就像得了帕金森。
身后传来微微叹息一声。
脑花又把身体变回了禅院兰太的形态,收回了手转过身去。
生理性的排斥少了些,我很快困倦的睡了过去。
第102章 第102章蓝色头发的初生咒灵……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脑花已经不在了。
蹲守在我面前的是个蓝色头发的初生咒灵,他有些好奇地看着我问:“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是谁?
这个疑虑萦绕在我心头,但很快又被冰凉的空气稀释掉了。
我眨了眨眼睛问:“我是被绑来的,你呢,为什么会在这儿?”
“禅院让我看着你。”
禅院。
我略一思索,他应该说的是脑花。这是派来监督我的咒灵吧。
察觉到他身上不协调
的感觉,我问:“你多大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脸上露出个灿烂的笑容:“一天。”
那是种天真的、孩子气的神情,说话的尾音因为声线优势比五条悟更像在撒娇。
可能因为太过稚嫩,他还没有杀过人,身上没有脑花那种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刚出生一天就是能形成人形的特级咒灵,未免强的有点可怕了。
我从床上坐起来,看着自己身上单薄的布料赶他走:“你不然先出去,我需要换衣服。”
他有些不理解,但还是坚定地拒绝了我:“人,我得盯着你。”
他顿了顿:“换衣服我不能看吗?”
虽然他说话颠三倒四,但我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
反正就是个畜生而已,也无所谓了。我转过身脱掉睡衣,换上更加厚的常服。
转过头,新生咒灵依然一眼不眨的看着我。
有些厌烦这样的视线,我压下脾气问他:“你是被派过来盯我的?”
“是,脑花说漏瑚和花御会被你骗得团团转,陀艮还是个孩子,会被你祓除。所以就让我过来了。”
他双手以诡异的角度搭在后脑勺,懒洋洋地说着:“人,你很危险吗?”
被咒灵问我是不是危险,有点恶心。
尤其是这种看起来长着萌妹脸,实则实力深不可测,还有点阴森的类型。
他这句话的信息量很大,相当于把四大天灾真正的姓名告诉我了,甚至对他们的实力进行了简单的排名。
可惜这些消息我很难送出去。
焦虑的咬着自己的手指,我看了眼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变的缝合脸咒灵,继续尝试着和他搭话:“我一点都不危险,你看,我都快被你同伴冻死了。”
我伸出手臂,本就惨白的皮肤在冷光的照耀下有些反光,上面覆着薄薄一层寒霜。
之前那个冰系术师造成的影响还没有完全消失,我偶尔还是会浑身冰凉。
真人好奇地看了看,想要上手摸却又止住:“人,你别伸手,我不能碰你。你坏掉了我会被脑花杀掉的。”
不能碰?
术式是需要触摸才能达成的吗,类似东堂葵?
我默默的记住,状似疑惑地问:“为什么不能碰我?”
他却不愿意说了。
沉默在周围蔓延开来,我尴尬的笑了笑换了个话题:“漏瑚、花御、陀艮,他们是谁啊?”
蓝色头发的缝合脸咒灵眨了眨眼睛,他笑起来眉眼弯弯的,看起来很可爱:“其实我本来不应该告诉你,但是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好恶劣呀,一定有非常非常多的人因为你而伤心。”
味道,恶劣?
我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只有衣物洗涤剂的桃子味。
他看着我的动作捧脸,随即用手开始比划起来:“火山,砰砰砰——”
似乎不太好说明,他又换了个说法:“花花,哗啦哗啦,都是花——”
看我还是不明白,他捏着鼻子继续说:“大章鱼,海水腥味,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