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赤司还在阻拦:“她很危险,不建议你们接触。”
  一群人打打闹闹的离开了。
  我站在原地,有些失落也有些迷茫。这明明只是个游戏,但铃木一家的失踪就像是两个时间线里的bug,明明抓住了问题我却无从下手,这让我十分犹疑。
  夏风明明是舒适温暖的,我却感到透体冰凉。
  五条悟的手忽然搭在我的手臂上,轻轻的低头问:“你还在找铃木杏里吗?”
  我瞳孔地震,他还记得铃木?!
  铃木家人间蒸发,我以为所有人都遗忘了铃木杏里,但五条悟居然记得。
  几乎像是淹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慌乱地拽住了他的胳膊:“你还记得她吗?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失踪的友人,重开的游戏,杀不死的诅咒……
  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被蒙上层雾色的面纱,恍恍惚惚让人看不清真相。
  烦死了。
  我有些暴躁的掐住了自己的手,掌心很快被掐的通红。
  “穗穗,冷静点。”五条悟捏着我的肩膀,又顺着手臂线条缓缓向下不容置疑的松开了我的手指,“别伤害自己。”
  第78章 第78章腻白的皮肤在刺目的冷光……
  我厌倦的红了眼眶:“我每个月都会试图给她打电话,但从来也找不到她。”
  五条悟轻声附和:“是,她失踪了,我也没能找到线索。”
  “整个家族全部消失,真的很奇怪。”
  “是,我们可以一直找。”
  我说一句,他接一句。
  渐渐的,我恢复了冷静。
  铃木的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我勉强的向虎杖他们挤出个难看的笑:“继续吃饭吧。”
  后面的饭吃的食不知味,等结束后时间已经不早,我们分别回到了宿舍。
  第二日一大早,夏油杰敲响了我房间的门,我揉着眼睛穿着拖鞋给他开了门:“怎么了?”
  夏油杰今天穿了件宽松的黑色短袖,因为他的身姿特别挺拔而显得格外好看。
  他侧身倚靠在门边和我懒懒得打了个招呼:“悟今天有任务,听他说你今天要出门,我来陪你。你要去哪?”
  “你们也太谨慎了,好烦。”我打着哈欠开门放他进来,“今天我得再去趟禅院家,至少得亲眼找一找脑袋上有缝合线的家伙。”
  夏油杰的神色有些微妙:“穗穗……你又要去见禅院直哉吗?”
  这个‘又’字用的很有灵性。
  即使察觉到了夏油杰语气里危险的异味,但我平时最讨厌别人威胁我,干脆叉腰挑衅的看着他:“我在禅院家没什么人脉,肯定要找禅院直哉,有什么问题吗?”
  夏油杰不动声色的看向我,在目光的对峙中败下阵来:“没问题。”
  即使这样说着无所谓的话,漂亮英俊的人眼中细碎的光还是逐渐黯淡下来。
  我烦躁的揉了揉乱糟糟的鸡窝头。
  他好烦,会因为我要找别人而产生情绪,但五条悟好像确实从来没有因为别的男人的事情对我冷过脸或者发过脾气。
  我讨厌看人脸色。
  于是我抗拒的转过头避开他的目光:“今天你不用陪我去,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我已经回到特级了……”
  夏油杰急急的打断了我:“给我个机会好吗,穗穗。”
  他重新回到了那种温和的声音,“这次去禅院家,不管你想干什么,我都会保护你的。”
  这种无条件的信任倒是让人心情愉悦,而且他这样说话的时候我总很难拒绝,思索片刻我撇嘴答应了他:“好吧。”
  夏油杰这才笑起来:“去换衣服吧,我等你。”
  我点点头进了卧室,收拾好才和他一起出了门。
  抵达禅院之前,夏油杰把猴子面具面带嫌弃的又盖到了我的脸上。
  禅院家比起上次来
  的时候显然更加戒备森严,但特级咒术师和一级并不是一个水准,在夏油杰的包庇下,我很顺利地就进入了禅院家,又摸进了禅院直哉的屋子。
  禅院直哉并不在这里。
  他闯了这么大的祸事,应该是被关在咒灵房了吧?
  我循着记忆又探进了咒灵房,和夏油杰掩藏身形偷偷望进去。
  宽大的,一览无余的咒灵房内有两个人。
  背对我们的是个年轻术师,他的头发炸炸的,在后脑勺用白布绑了个小辫子,看起来英气又稚嫩。他对面是直接不顾形象坐在地上,神情看起来疲惫但并不狼狈的禅院直哉。
  少年闭上眼睛,似乎在认真的劝阻禅院直哉:“直哉哥,请您不要再抵抗了,只要说出来是谁偷走监控室的资料家主肯定会放了您的。不然甚一大哥真的要想别的办法了……”
  禅院直哉脸上还是桀骜不驯的神情,银色的耳钉闪过寒光,他背靠在墙边冷漠的问:“你是什么东西,也有资格这样威胁我?”
  小少年脸色爆红,憧憬又仰慕的眼神变得有些游离。
  他犹犹豫豫的做出要施术的动作,转眼又变得有些阴狠:“直哉哥,抱歉了,甚一大哥说必须问出来。”
  咒灵房内的咒力逐渐变得浓郁起来,地面深处伸出了巨大的眼睛紧紧束缚住禅院直哉,紧接着他的身上开始出现一道道伤疤,鞭伤,掌痕,错综复杂的伤凭空出现在他身上,禅院直哉没有发出声音。
  在长达两小时的施虐后,攻击他的少年人看他拒绝沟通的模样,叹口气转身离开了。
  紧接着禅院家的仆从鱼贯而入,他们将伤痕累累的禅院直哉扒光,服侍他洗了操,为他涂了药,又在咒灵房里放下张床,把洗漱完毕后的禅院直哉锁在了床上。
  金发碧眼的美人饱含戾气的躺着,他的脸色非常苍白又英俊,身上穿着繁复华美的衣服,像个被精心打扮过的漂亮模型。
  最有意思的是,他的四肢都被锁起来了,金色的细细的链子上被浓郁的咒力覆盖着,将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完全禁锢住。
  浓重的掩盖不住的血腥味从他身上源源不断地发散出来,极其苛刻的惩罚让顶级术师也吃了些苦头。
  禅院直哉一动不动,目光死死的盯着天花板喃喃自语:“可恶的夏油杰,可恶的西园穗……”
  我静静欣赏了会他此刻的惨状才从顶部翻进去,悄无声息的蹲在他的床边平视他的眼睛。
  “你喊我的名字做什么?”
  可能是被我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到,禅院直哉整个人打了个哆嗦。
  看到我的瞬间他倒是不骂了,反而看起来有些紧张:“这里到处都是眼睛,你来干什么?”
  “来问你点事。我看完监控了,你家里的人好恶臭啊。”
  欺辱、压迫女性。玩弄、挑衅同性,禅院家就是个巨大的养蛊场。
  作为炳的首领,禅院直哉拥有查看权限,禅院家所有的龃龉都在那些被我顺走的录像带里,我相信禅院直哉不会对此一无所知。
  禅院直哉咬牙切齿:“看完就赶快还回来,被眼睛发现你死定了。”
  眼睛?
  他应该是说那些在看管这里的咒灵和术师吧,那些东西交给夏油杰处理就好了。
  看我不语,禅院直哉自己很快猜出了原因,他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就算有夏油杰帮你,你也不可能在禅院来去自如。”他眯着眼睛看了我一会儿,“还是你回到一级了?”
  “是特级。”我看向他干燥到裂开的嘴唇问,“禅院家这是在虐待你吗?怎么专门有人来打你啊,打完还给你上这种会让伤口更疼的药。”
  禅院直哉咬牙:“虐待我?都是因为你!”
  我挑眉讥讽他:“被打成这样都不供出来我,喜欢我啊?”
  禅院直哉恨恨的看着我:“你在说什么鬼话,我放你进来,却被偷走了那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认?”
  当然,相信他喜欢我还不如相信禅院家流落在外的伏黑惠会成为禅院家主呢。
  但这家伙说话真难听。
  我居高临下的扇了他一巴掌,禅院直哉被打得头歪到一边,脸上很快浮现出五个手指印子。
  看他这幅惨兮兮的样子,我冷着脸逗他:“那是你蠢,既然重要干嘛还给机会让我拿走。”
  禅院直哉紧咬着后槽牙:“是我蠢还是你坏?”
  看他精力充沛还在拌嘴的模样,我没时间和他废话推了他一把:“不说这些无聊的事情了。禅院家最近十年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人,给我个名单。”
  禅院直哉狭长的眼睛邪气的盯着我,浓稠的恶意几乎要喷涌而出:“我就知道你来找我是来套取情报的。”
  下一秒,他换了个舒适的姿势,表情看起来逐渐游刃有余起来:“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我用怜悯又鄙夷的看着他,像在看一条不够忠诚的狗。
  他知不知道自己受制于人啊?
  我用手按在他刚刚被鞭打过的伤痕上:“不听话,你是想要我惩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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