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今天的我也是相同的行程,先去并盛町练了刀,然后坐车到甚尔家。
熟练的用钥匙开了门,长得也很男模的西装男毫不忌讳的当着我的面说了他给甚尔新接到的大单,杀死星浆体。
听到我故意发出的响动,甚尔掐灭了孔时雨的烟,又去把窗户打开透气:“回来了?”
我默不作声地换了鞋,想起来高专委派保护星浆体的是五条悟和夏油杰。
说实话我不是很想看他们对上,毕竟伏黑甚尔的生命安全是第一位的,我必须让他活着撑到我足矣领域展开。
孔时雨看到我就脸色发绿。
我也向他哼哼:“你同事来干嘛?臭死了,浑身烟味。”
伏黑甚尔从我身后靠过来,他动作自然的环住我的腰,把下巴放在我的肩膀上,眼神示意孔时雨可以先走了。
孔时雨面容有点沧桑的捂脸,起身还不忘提醒他:“记得任务……真是魔女啊。”
他带上甚尔家的垃圾,转身关门离开了。
我听见他骂我了。
这个坏东西。
第42章 第42章杀手的手会钝掉
我踹掉脚上的拖鞋光脚踩进沙发,瘫软着开始玩新买的平板电脑打发时间。
甚尔看着我手上平板里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合照叹息:“不会吧,壁纸都是男高啊?穗你真的不喜欢我这款了?”
啊,并不是,壁纸是五条悟自己换的。
但我没必要和他解释,看见甚尔又眼巴巴的凑上来,我避开他的靠近问起正事:“不喜欢,甚尔,做完星浆体的任务你能拿到多少钱?”
“很多,怎么了?”甚尔嘴角邪肆一笑,“想让我放水?”
“对,我把钱转给你,你不要接这个任务了好不好嘛。”
“原因呢?”
我眨了眨眼睛,在甚尔面前当然不能说我担心他死掉,于是我换了个更委婉的说法:“我不想让你受伤。”
伏黑甚尔的笑声有些闷闷的:“受伤都不行?我的手会钝掉的。”
被他笑意吟吟的糊弄后,我气急败坏揪住他的衣领:“到底行不行?”
其实这段时间,五条悟、夏油杰和伏黑甚尔打照面的次数蛮多的。因为更加熟悉了解彼此,甚尔对五条悟的成见没有以前那么大。有时候还会觉得对方这种无差别攻击全世界的样子是个不错的人,毕竟对五条悟能让禅院家的人吃瘪这件事他乐见其成。
所以他叹气:“得加钱。”
这当然没问题。
“你的佣金是多少钱?”
甚尔有些无聊的玩着我的头发:“光是定金就有三千万。不过,如果是你雇佣我,我可以给你打折。”
“怎么打折?”
他凑近咬了下我的耳垂:“我倒贴,我干活,然后我肉偿行吗?”
被啃咬的酥麻感从耳朵沿着脖颈向下抽到脚趾,我没想到这里这么敏感,浑身颤抖了下推开他。
看到他又这样开玩笑,我冷淡的甩出一叠钱砸在甚尔的脸上:“钱能解决的事情就不要搞得这么复杂,一个亿够吗?不够的话两个亿?”
最大面额的纸币哗啦啦的被甩了满天,伏黑甚尔仰头看着它们,有些长的头发遮住了他脸上的表情。
他动作慢条斯理的半蹲下来一张张捡起钱,笑着调侃我:“这么有钱啊?”
伏黑甚尔蹲在那里,视线刚好和我的脚平齐,我自不自觉地缩了缩脚。注意到外面的风会吹到这里,他用手摸了摸我温度微凉的脚,用沙发上的毛毯把我严严实实的裹起来。
做完这个动作,他自嘲的笑了笑:“好,多钱都行,你说了算。”
空气里是我读不懂的凝滞,见他答应,我立刻推开甚尔把电话打给了夏油杰。
夏油杰似乎在海边,海浪拍打上岸的声音和海鸥的啼鸣交相辉映,衬的那边的氛围格外安逸。
“喂?穗穗。”
“嗯,夏油,你身上还有多少钱啊?”
他停顿了下:“……怎么了?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如果说我是帮他们买下了这个任务,那以夏油杰和五条悟的高傲,应该会委婉的拒绝我。
所以我犹豫片刻,干脆换了个更好理解的说辞:“我想买个很贵的东西。”
夏油杰沉默了下。
等待的时间总是很漫长的,我手上有紧张地拽着禅院甚尔的衣服,将他黑色套头毛衣开线的地方扯出个洞,试图在这凌乱的动作里找到些安全感。
那边夏油杰终于说了好,可能觉得这个要求很符合我的人设,他把身上的钱都转给了我。
电话那头五条悟在喊:“你冷静一点啊杰,你是不是把老婆本都转出去了!”
还有个女孩子在哈哈哈哈的嘲笑:“夏油杰你也太好骗了,等你老了给你卖保健品!”
我轻轻咳嗽一声,收到钱就挂断电话打给五条悟。
可能是终于意识到夏油杰把钱转给了谁,五条悟警惕的一直没有接电话。直到我又气冲冲的发了消息给他,五条悟才接上电话悻悻道:“原来是穗穗借钱啊,你还差多少?”
我说了个补齐剩余金额的数字,五条悟爽快的转给了我。
这么点钱放在以前我是不屑一顾的,肯定自己就出钱转给甚尔了,但是自从经历了家里破产的事情,我的理念发生了改变,那就是不给男人多花一分钱。
我要把自己的钱都花在自己身上。
伏黑甚尔看着我这一系列流畅的动作瞠目结舌:“三句话骗到三千万,穗穗,你真是名师出高徒。”
把从五条悟和夏油杰身上骗来的钱转给甚尔,我又黏黏糊糊缠着他不让他出门。
伏黑甚尔轻而易举地看穿了我的小算盘:“你想让我在五条悟他们顺利的完成任务前不要出门?”
直觉意识到他此刻的笑容并不简单,我有点警惕的踉跄着后退一步。
伏黑甚尔意味不明的笑起来:“可以,但你一直要在我身边。”
我默认这个一直指的就是任务完成前的时间,于是点头:“好哦。”
他蜷缩着身体,把脸贴在我的脚背。我觉得有点恶心,缩了缩,又被不容置疑的拽着腿扯回来。
甚尔看起来就像只藏起獠牙的纯黑猎犬,为了让他珍惜生命乖乖在家呆着,我只能无奈妥协他的动作,忍着脚背上诡异的皮肤触感打开了一款小游戏。
等待游戏加载的过程中我百般无赖的看起了外面的云,伏黑家虽然逼仄,但胜在视野很好。可能是因为白日天气过于燥热,把人几乎都快要热融化,傍晚的时候天空的云才格外好看,仿佛燃烧起来的金橙色蛋黄。
房间里的烟味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伏黑甚尔起身去阳台关掉窗户,忽然冷淡地回头问:“大小姐,你不打算给我个名分吗?”
我划拉着平板的游戏,装作听不懂他这个问题:“你很奇怪哎甚尔。”
“住在我家,睡我的房间,抱我的人,完全不想负责?”甚尔走过来捏了捏我的
脸颊。
我有些吃痛的拽开他的手指凶他:“放开我!负什么责,我为什么要对你负责?”
伏黑甚尔收手,抱臂冷眼看我:“那你到底是为什么养着我?”
他的用词让我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已经没有在他身上花过一分钱了。
就算他非要倒贴说我养他,我也不想当他的饲主。
我抬了抬下巴虚张声势:“才不是养着你,但是你确实对我很有用。”
甚尔点头,做出愿闻其详的表情。
我指了指自己的脑子:“你还记得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我脑子里的那个东西吗?”
甚尔愣了下,皱眉蹲下身问:“五条家的六眼还没有祓除掉它吗?”
系统神出鬼没虚晃一枪:【为什么你身边的男人都想祓除我?还有,你为什么要阻拦这个星浆体任务?】
但我已经没有时间敷衍系统了。
伏黑甚尔将手指插入我的额头,他碧绿色如同琉璃珠一样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的额头,一寸一寸抚摸过去,最后松开手扯掉了我头上的发带问:“那个东西刚刚在说话吗?”
系统:【……】
我很怕他直接捏爆我的脑袋,立刻捡起发带重新扎好头发,埋怨又软弱的看着他:“干嘛凶巴巴的发脾气,就你脾气大啊。”
甚尔用手指了指我的脑子:“我不是不在和你发脾气,我是在和这个东西。”
系统居然真的安静下来了。
我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被伏黑甚尔用手拦下来,他思索片问:“你重新回到我身边,是因为这个东西吗?”
“不,你的用词严谨一点,我不是重新回到你身边,而是要雇佣你,利用你,蓄意接近你。”
听到我这样刻薄的回话,他唇角上的疤痕随着笑意漾开,低沉的嗓音里有几分纵容:“怎么都好,穗,你不离开我就好了。”
哇,他看起来好舔狗好白给好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