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玩够了,司酒才爬下树。
  看司酒下树,仨人也没说啥,她们巴不得司酒逃跑,吸引几只野猪的注意力,她们可以安全呢。
  至于司酒会不会死,她们才不在乎,真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尤其吴家这种人自然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吴老婆子这会儿嘴皮刷白,一看就吓的不轻,看司酒下树,眼睛一亮。
  从树上抠树皮,折树枝,还有够得到的松塔,就往司酒那边扔,想用声音,吸引野猪往司酒那边看,吴家俩儿媳妇有样学样。
  可野猪就不往后看。
  就是不回头!
  就直勾勾盯着三人!
  就是专一!
  第1213章 「无cp」六十年代,无人赡养的老太太「20」
  吴老婆子看的又生气,又泄气。
  看着司酒,想让司酒回去后叫人来救她们,是司酒领她们进来的,司酒就有责任把她们安全带出去。
  可不等吴老婆子喊出让司酒负责的话,就看司酒竟然背着背篓往她们这边来。
  吴老婆子暗骂,这死老婆子,都这个时候了,还想吃野猪肉,也不看看自己老胳膊老腿,有没有那个命吃。
  可她也不敢出声,她怕她再一出声,那野猪又撞她这棵树。
  野猪可是真能把树撞倒的。
  大不了她们耗着,野猪耐心不行,把野猪耗走,她们就能活下来。
  至于司酒,她心累了。
  可接下来,仨人瞪着大眼睛满脸都是震惊,这跟她们开玩笑呢?
  你过来不是为了救我们,不是为了野猪,整了半天你是来偷我们的蘑菇和榛子?
  司酒就那么众目睽睽之下把仨人小背篓里的榛子倒进了自己的大背篓,装不下司酒还上去踩踩。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野猪过去了,根本没有伤害司酒的意思不说,还颇有一种询问司酒需不需要帮忙的意思。
  好像但凡司酒点头,那野猪就能窜进背篓里帮司酒踩踩。
  又在榛子上铺了一层蘑菇,把剩下的装进篮子了。
  就带着野猪走了。
  气的吴老婆子嗷的一嗓子,就要下来和司酒拼命。
  她们忙活大半天整了半天在这等她们呢?
  还有那野猪,你踏马是野猪,野野野!尊重自己的野性好不好?
  这踏马哪里是野猪,比家猪还听话。
  吴老婆瞬间就觉得自己懂了,绝对是鲁大梅经常进深山,救了大猪,后来和小猪也熟悉了,所以野猪不伤害她。
  野物有灵性,自古就有传说,吴老婆子骨子里还是有点迷信的,对于她来说很容易就接受了。
  “鲁大梅!你……”
  下面的话吴老婆子还没骂出口,司酒带着五只野猪齐齐回头,一人五猪一脸麻木不仁的看着嗷一嗓子正下树的吴老婆子。
  直勾勾盯着她。
  背景音乐都有了。
  就这样看着你,看着你。
  目不转睛。
  一人五猪看着你。
  等你诉说。
  ……
  吴老婆子:“……”
  原本被司酒刺激的想下树的吴老婆子瞬间反应过来了,咽了口口水,闭上嘴不说,还往上爬了一米,紧了紧手臂,抱紧树干。
  弱小,可怜,又无助……
  她害怕,五头野猪绝对能要了她们娘仨的命,她们一死,这还是深山,就算过后没被狼吃了,家人找过来了,也是野物伤的她们,死也白死,这上哪说理。
  别说她们死了,就算今天安然无恙回去,她们出去说,也不会有人信鲁大梅能指使五只成年野猪啊。
  就算再傻,吴老婆子也知道,鲁大梅以后不是她能够欺负的了。
  万一对方敢利用野猪对家里人下手,真有谁丢了命,那她就是罪人。
  吴老婆子是真怕了。
  甚至恨都恨不起来了。
  司酒走的不远,自然感受到了吴老婆子的变化,很满意对方识趣儿。
  对方只是嘴贱,罪不至死,尤其在这个和平的年代,如果只是因为忍受不对方嘴贱下杀手,司酒多少会心境不稳。
  越往混沌城金字塔塔尖走,司酒越觉得心境真的很重要。
  撒在仨人身上的药粉只能引野猪,可效果只有一个多小时,一个多小时后散发的味道就是驱兽粉了,还是那种远远就能熏走野兽的类型。
  时间已经到了,司酒不担心仨人出事。
  直到司酒带着野猪离开好一会儿,确定野猪和司酒都不会再回来了,仨人才颤颤巍巍,腿软的下了树,一屁股坐在地上,哪哪都酸软无力。
  吴老婆子不敢耽误时间,这是深山啊!
  苍白的嘴唇颤抖着强行扶着树站起来,拉着俩儿媳妇。
  “快,快,我们赶紧走。”
  三人拎着背篓,二话不说就往回家跑,哪怕在外围遇到同大队的社员,连招呼都没打,神情恍惚的就跑,好像后面有什么撵,看的大家伙一脸莫名其妙。
  司酒早就已经回了家,至于野猪,她又不缺肉,更何况她还有别的用。
  来年,她要用野猪给自己的家猪配崽儿。
  山上的野猪丝毫不知道,明年迎接的它们是什么水深火热又欲罢不能。
  这个糟老太太坏得很。
  本以为觊觎的是我们的肉,结果……
  第1214章 「无cp」六十年代,无人赡养的老太太「21」
  1969年第一场雪,对于没什么人串门的人家,司酒告诉自己要学会享受孤独。
  主动窜门是坚决不会的,太冷,猫冬要有仪式感,就在家。
  高兴的裹着自己做的不那么保暖的大棉袄要在院子草棚子里煮茶赏雪,做个文人雅士,炉子还没升起来,小茶壶里的水成了冰,司酒冻回了屋。
  最后坐在火炕上吃冰淇淋啃冻梨喝热水,幸亏身体好,没拉肚子。
  东北的寒冬腊月是真没人愿意动弹,尤其像这个世界这个时间段没有全球变暖,没有海平面上升,普普通通冬天零下三十多度,等到了寒冬腊月,甚至会降到最低零下四十多度。
  腊月二十五,原本寂静的大队突然热闹起来,躲在家里猫冬的社员一个个满脸带笑的出了家门。
  哪怕冻的直跺脚,手揣在棉袄袖子里,说一句话吞云吐雾都能把人脸遮住,睫毛和头发被哈气打白,也不能阻挡社员满是炙热的心,因为今天是大队杀年猪分猪肉!
  红河生产大队的年猪肉是按照人头分的,一人两斤。
  按理来说家里人口越多越合适,可这也不是绝对的,因为猪肉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免费,两斤是一个人的指标,可猪肉要用工分换。
  有些人家人口多有指标,可干活的壮劳力少,舍不得用工分换猪肉,感觉奢侈,工分都是用来换粮食,有的狠狠心会换一个人的过年尝尝肉味儿,有的干脆放弃。
  当然,也有人家自己家养任务猪,交了任务猪换了工分换粮食,还有自己的年猪,根本用不着指标,一些人家工分够,可指标不够的,就会花钱或者用工分换的粮食和养任务猪的人家兑换,大家心照不宣。
  司酒早早的就被满大队叽叽喳喳跑,兴奋的要吃猪肉的小孩吵醒了,收拾完出了门,也被气氛感染,虽然她也不知道烧开水刮猪毛有什么可看的,有的小孩甚至从刮猪毛开始就咽口水了。
  她岁数大,也不需要她动手,就在一旁看着,能看出来大队这杀猪的很专业,刀下的稳准狠。
  最后猪被切下猪头,下水啥的拿掉,从中间分成两半,一头头,一半半收拾干净。
  大队长先抓阄,是从头开始切还是从后面开始切的分,确定了,把一半半猪排好。
  一切准备就绪,大队长一声令下抓阄。
  抓阄是为了公平,因为猪肉肥了瘦了不好公平分,为了公平,更有点看命,也叫命里公摊。
  提前统计出来都多少家需要猪肉,一户一个号,几户就写几户的号,自己家派个代表,去前面抓阄,抓完阄,就开始叫号,从一号开始,屠夫也从排好的半个猪,按照大队长提前抓阄好的前后开始分。
  也算是别样的公平。
  分猪肉的一共四个人,大队长维持秩序,大队会计记录,仓库保管员记录加监督,屠夫分肉。
  司酒也没作弊,随意抓的,抓的是十二号,她就两斤,而且她也不缺肉,就凑个热闹,挺好玩。
  她排的位置好,不用想分到的也是好肉。
  自己正伸脖子在那瞅呢,结果就被赵老婆子拉到了一边。
  正看得好玩结果就被人拉出来了,司酒多多少少有点不高兴,可对方是赵老婆子,司酒也没表现啥,毕竟这老太太心肠不坏,对待原主和自己都照顾。
  “你拉我出来干啥啊?”
  赵老婆子看着司酒,笑的有点谄媚。
  “大梅,你告诉老姐姐你抓的几号。”
  司酒直接就明白了,赵老婆子家抓阄抓的号应该不太好,可抓的好的人家也不可能和她换,这是把算盘打到她的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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