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夜莺与黑玫瑰(2)(h)
接待完最后一批伤病员,特拉法尔加罗将诊所铁门外的门牌翻转变成“暂停营业”,夕阳给门牌镀了一层金色,进入诊所前,罗注意到门旁的“红心诊所”四个字的灯牌只有一个“心”字还在发着黯淡红光——不过无所谓,现在他也不需要这个了。
走上二楼时,罗注意到几只猫咪正蹲在卧室门口——卧室门是关着的,他想起了几小时前维利亚在他这里享用完咖喱乌冬后,忽然说什么自己晕碳了要睡一觉,让他下午六点再叫自己。
罗推开了房门,蜷在门口的猫猫一下子就冲了进去。屋内拉着窗帘,黄昏的光线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在床上那个蜷缩的身影上,枕边和脚腕旁分别趴着两只猫咪。
轻轻合上房门,罗走到床边垂首观察着维利亚,她换上了他的备用家居服,较大的丝绸衬衫让她的领口有些松垮。他是个有洁癖的人,以前柯拉松先生来家里时他也不喜欢让他进自己的房间——毕竟是私人领域。
不过如果是她的话……
特拉法尔加·罗盯着维利亚的身影看,一入睡就变得毫无防备的样子跟十几年前在孤儿院没两样,这个想法让罗嘴角的弧度不自觉上扬了些。
“唔……”
梦呓将罗的思绪拉回,他这才察觉自己竟然无意间蹲下身子,伸手将她脸旁凌乱的发丝别到了而后,指尖无意识触碰她眼尾的小痣。
他看向床头柜上的电子钟,上面显示的时间是16:53——距离约定叫她起床的时间还剩七分钟,于是,覆上发丝的手转而轻抚上维利亚的脸颊,他捏住她脸颊软肉晃了晃,手感不错。
“该醒了。”说出这句话时,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多温柔,维利亚含糊嗯了声,但却抱紧了怀里的枕头。
“啧,”罗皱眉,捏着她脸颊的力度加重了些,“一会儿迟到了可别怪我。”
一只虎斑猫跳到罗的肩头,俯身凑近维利亚的发顶嗅闻。后者轻笑一声睁开眼,或许是刚睡醒有些迷糊,她稍稍颔首轻咬了一下罗手掌的虎口处。
罗猛地抽回手,指腹残留的湿润触感让他后颈发麻,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猫咪吓得跳到床上,缩进了已经坐起身子地维利亚怀里。
维利亚挠了挠猫猫的下巴,而后十分不在意形象地伸了个懒腰,丝绸衣料随着伸懒腰的动作滑到锁骨下方,露出黑色肩带。
“嗯——罗医生的床比诊所躺椅舒服多了……”维利亚打着哈欠说道,仿佛自己只是个借用医生床铺的病患,特拉法尔加罗冷哼一声,将维利亚的衣服丢到她头上,“…现在这里改名叫猫窝了。”
……
维利亚赶到夜总会时已经完全天黑了,毕竟是在二月末,黑夜比白昼要长的多。
打开私人化妆室的房门,屋内一片昏暗,以往这个时间化妆师应该已经提前到了的……压下心中的疑问,维利亚去摸索墙上的电灯开关。房门忽然被关上的声响让维利亚猛地回过头,下意识摸向外套内侧口袋的手被人攥住按在了墙上,烟草混合皮革的熟悉气息突然包裹上来。
“你……”话还未说出口,便被一个滚烫的吻堵住了唇,这是一个带有侵略性的吻,舌头撬开齿关入侵口腔后,维利亚尝到了残留的苦艾酒混着雪茄的焦苦味。
这下她更确定面前的人的身份了。
黑暗中传来齿轮转动的轻响,克洛克达尔的金属义肢卡住她的咽喉,似是不想轻易结束这场热吻。维利亚的手掌胡乱抓住他的衣领,直到血腥味在纠缠的唇舌间漫开才松开了唇——不知是谁咬破了谁的唇角。
“东西收到了?”沙哑的烟嗓在耳畔响起,震得她耳膜发痒,男人的拇指揉搓着她被吮出血色的下唇。义肢从衣服下摆探进沿着脊椎线向上游移,维利亚偏头躲过第二波侵袭:“…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维利亚想到了今早克洛克达尔给她发的消息…但她还是不知道究竟寄来的是什么东西。
黑暗中,她听到了面前人毫无波澜的冷笑声,克洛克达尔额头的青筋爆起,垂首衔住维利亚脖颈处的软肉摩挲:“看来夜莺小姐昨夜玩得尽兴,连家都不记得回。”
维利亚不置可否,终于摸索到电灯开关后,在他手指触碰到内衣扣的瞬间按亮了灯,冷白光刺得两人同时眯眼,维利亚顺势推开面前怔愣的家伙,向梳妆台走去。
“…你说的东西我今晚回家会看的,别那么黏人啦,晚上我还有应酬呢。”她朝克洛克达尔安抚性地摆了摆手。
对于“黏人”二字,克洛克达尔感到几分不悦,但也只是轻啧了一声,他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扭头看向维利亚镜中的倒影,发问:“今天几号了?”
“二月二十叁。”维利亚将鲨鱼夹摘下,用木梳梳着长发,回答。
哦,对,今天是这女人的生日。
但距离每个月十号还有十来天。
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最终理智占了上风,克洛克达尔扯了扯领口,留下一句“记得拆礼物”便离开了。
即便再怎么不耐烦关门时也没有用力,维利亚的目光从门口移到了镜中的自己,眨了眨眼。
所以他说的东西是礼物咯?
……
2:00
维利亚准时下了班。
乘坐磁悬浮巴士的末班车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公寓,在一楼大堂拿到克洛克达尔给她寄来的包裹之后,她来到了17楼——租住的公寓楼层。
电梯门在17楼打开时发出轻微的叮响,维利亚踏响石砖地板让声控灯打开,后知后觉才发现声控灯早就坏掉两个月了——物业竟然还没有派人来修。
指纹锁滴答响了一声,维利亚揉着发酸的肩膀推门而入,凭借肌肉记忆将克洛克达尔的包裹放倒鞋柜上,弯腰去换鞋时,冰凉的触感忽然抵上后颈。
啧,怎么又来。
维利亚的睫毛都没颤动半分,她保持着脱鞋的姿势轻哼一声,显然是知道身后人的身份:“你怎么每次来都跟要暗杀我一样?”
食指啪地拍亮电灯开关,暖黄光线泼了满屋。
“有吗。”
罗布·路奇倚着墙壁整理袖口,折迭刀早已被他收了起来,绷得平直的嘴角无意识勾起一丝弧度。他肩上哈多利扑棱着落到她头顶,爪子勾住两缕黑发。
维利亚伸手轻轻抓住鸽子把它放进手心,“哈多利!”她没想到路奇今天竟然会把哈多利也带来,将其放倒后鼻尖埋进它柔软的腹部羽毛中猛吸。
“小叛徒,你竟然这么配合他?”跟可爱的小动物说话时不自觉夹起了嗓音,应付客人时也是如此,维利亚的拇指揉搓着它的翅膀羽毛,鸽子躺在她掌心发出咕噜声。
“毕竟是我驯养的鸽子。”路奇走到沙发旁坐下,拿起了桌子上的马克杯喝了一口水——他早在一个小时前就在这里守着了,他双腿交迭,着看维利亚傻在原地逗弄着哈多利。
维利亚屈起食指挠着它下巴的羽毛,不满地看向路奇:“我也算是干妈吧?毕竟每次你有事情都是我负责喂养它——”想到这里,维利亚露出笑容,稍稍挑眉,“哎呀,真不知道遇到我之前哈多利该过的多苦。”
路奇的眉心跳动了一下,他抬眸似乎是在真的思考这个问题,然后回答:“只知道它遇到你之后蓬松了一圈。”
闻言,哈多利从维利亚掌心中挣脱出来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尾巴炸起朝着路奇的方向发出咕咕咕的声音,维利亚不由得笑出声来,“你看,它可不愿意听。”
罗布·路奇面不改色:“鸽子需要科学健康饲养。”
两人为“哈多利到底更亲谁”的争论持续到浴室水声响起。当路奇裹着浴袍出来时,发现先前被维利亚捧在掌心里的鸽子已经被塞进了客厅阳台处她新买的豪华鸟笼别墅中。
“临时监护人。”路奇屈指敲了敲笼子向它表示道,哈多利愤怒地啄他的指尖,扑腾着翅膀掉落了几片白色绒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主人就这么“冷漠”地走回了卧室。
……
卧室内,维利亚刚吹完头发,她正坐在梳妆台前涂抹护肤品,听到开门声响起,她抬眼通过镜子望了一眼罗布路奇,而后发问:“你昨晚守株待兔到几点?”
昨天工作结束后维利亚就隐隐约约能猜到他去了自己家里…毕竟给他留的位置空掉了,每次来找自己都会这样。
而且,出于工作原因,路奇并不会一直使用一部手机,所以每次联络维利亚都会用不同的手机号——唯一能看出身份的就是他每次都会在寄信人那栏加上鸽子的emoji,所以今早收到那条陌生短信时,维利亚也并没有觉得奇怪。
“…确认目标不在就撤离了。”路奇走到维利亚身边,面不改色地撒了个谎。他稍稍蜷缩了下手指,掌心还残留着凌晨叁点她家沙发扶手的皮革触感。那时茶几上留着半杯凉透的蜂蜜水——维利亚每次用来润喉的,他临走时还顺带帮忙收拾了一下,但似乎她并没他注意到。
“哦~”维利亚拉长了音回答,显然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话语。正闭上眼睛向脸上喷洒补水喷雾时,路奇忽然把她横抱起来,维利亚的笑骂声和补水喷雾罐子砸在羊毛地毯上的声响同时发出。
维利亚陷进羽绒被时笑得像偷腥的猫,褪下二人衣物的动作比拆快递还利落,“这么急……”她掌心贴着腹肌滑向胯间,“昨晚独守空房没自己解决?”
维利亚握住勃起的阴茎上下撸动,那里已经胀得发紫,青筋盘踞的柱身顶端渗出的清液沾湿了虎口。
路奇撑在她上方没说话,就这么默默地盯着维利亚看,喉结滚动着咽下喘息。
她熟练地侧身去够床头柜的抽屉,还没触碰上把手,腰身忽然被男人的手掌叩住,整个人被他托着臀部拽了回来。
“诶、还没拿……”尾音被突如其来的快感截断,路奇垂首埋在她腿间,舌尖抵着湿透的内裤划圈。粗糙舌面隔着布料碾过阴蒂的瞬间,维利亚猛地抓住他后脑的软发。
他报复似的用齿尖轻咬充血的花核,听到维利亚倒吸冷气的声音,这才拨开碍事的布料直接含住那粒胀硬的珍珠。
“慢点…哈……太刺激了…”嘴上这么说着,维利亚还是按住了他的后脑。他舌尖钻进穴口的频率快的惊人,搅动时带出的淫液顺着会阴流到后穴。
维利亚搭在他肩上的双腿无意识乱蹬,被路奇用手掌扒住,在腿根处留下了红痕。他的拇指移到臀部,按住后穴口处打转,同时用牙齿叼住阴蒂,舌尖来回拨弄。双重的刺激感让维利亚腰肢猛地弓起,抓住他头发的手指也用力了些:“要到了...哈啊...”
爱液从蜜穴泊泊流出,路奇抬头时嘴唇还泛着水光,指腹抹过下巴沾到的爱液,他盯着她潮红未褪的脸看了足足十秒。
“你刚说要拿什么?”待维利亚平复了呼吸,他才扬眉发问道,沙哑嗓音里带着难得一见的戏谑。
“……”
维利亚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显然是被这家伙的话挑衅到了。她屈起膝盖夹住他的脖颈,小腿肚卡住他耳后的位置交缠稍稍收紧。路奇被带的身体前倾,维利亚的足跟无意识划过他背后的疤痕,她瞅着路奇报复性地说道:“你该刮胡子了。”
路奇稍稍侧头,鼻尖陷进她腿根的丰腴处,张嘴轻轻衔住腿肉研磨,含糊发问:“为什么?”
“像……砂纸在磨豆腐。”维利亚捏着下巴思索道。男人的胡茬刮得她大腿内侧的软肉发痒,她揪住他后颈发尾又往上扯了扯,“而且太丑了。”
闻言,路奇下颌肌肉绷紧了一瞬,他没回应维利亚的话语,反而是换了个话题:“……再来吗?”
说罢,没等维利亚回答,他便扣住女人的膝盖往内侧压,鼻尖撞上潮湿的阴阜,舌尖报复性刮过还敏感着的阴蒂,被唾液润泽过的阴蒂在冷空气里可怜兮兮地颤动。
维利亚扯开嘴角刚要呛声,整个下体突然被他手掌托着向上顶,粗糙指腹精准按上后穴收缩的皱褶。
“呃嗯…你上瘾了?”维利亚咬着指节抑制住喘息,她看着身下这人顶着一张冰山脸用舌尖在穴口画圈,平时那毫无情感的双眸在此刻也染上了一丝情欲。
“嗯。”路奇没有犹豫直接回答,这让维利亚一时有些失语,而后,她松开桎梏住对方的双腿,踩住路奇的双肩向外推,举起双臂做出投降状:“好了——这次算我输,行了吧?”
路奇撑起上半身时喉结滚动得厉害,额头的汗珠顺着眉骨滴在维利亚的胸口处。他握住自己涨成深红色的阴茎拍打她湿漉漉的阴唇,嘴角扯起近乎幼稚的弧度:“这个月第叁次赢。”话音刚落,他向前挺身,龟头挤开肿胀的阴唇发出清晰的咕啾声。
“哈啊…这也要计数…?”被撑开时维利亚发出的喘息混杂着笑意,他今天进入得格外慢,龟头碾过宫口的力度却比往常更重,在阴茎楔入到最深处的瞬间,二人同时发出叹声。
满足过后,维利亚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没戴安全套。
“没戴套。”她出声提醒,而后挺起身稍稍后移翻身去够床头柜抽屉的把手,熟悉的场景再次复现。路奇伸手扣住维利亚的手腕将她拉回,垂头咬她泛红的耳垂,他掐着她大腿猛地深顶:“之前不是说过赢家说了算吗?”
多久前的赌约他竟然还记得。维利亚低笑一声,勾住路奇的脖子下压,她凑近身上人的耳畔厮磨:“好啊,但要是内射的话就杀了你。”
“不会的。”路奇侧头用唇瓣蹭了蹭维利亚的唇角,她们做爱时几乎从不接吻,这已经算得上是很亲密的互动了。
路奇的想法大概和她一样,维利亚猜测到——因为她能明显地感受到体内的肉棒有肿胀了一圈,他掌心覆盖在维利亚稍稍鼓起的腹部轻按,鼻尖轻轻拱了拱维利亚的脸侧。
“…那我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