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该死的，干完这一票就没后顾之忧了。你要是毁了容也是你自己自寻死路可怪不得我。
尽管这么安慰自己，赵锦辉那双手还是抖个不停，满头冒汗。
不会有人发现的，不会有人发现的。这真是我最后的机会了，错过今年的选秀我要还是不能出道被大家看见的话，公司也该和我解约了……妈的，狗日的纪灵你他妈命怎么就那么好？？
这事儿是第一次干，也一定是最后一次干……操i你祖宗十八代的李洋！！你他妈不逼我会死啊！！妈的草泥马的……要不是看在你签约在陆总公司的份上，要不是你许诺我干成了即使最后不能出道也觉对会帮我签约到陆总公司……你他妈有什么资格让我给你做事？？
嘶……马上就要倒了，啧，先弄烂身子还是先弄烂脸比较好？
“……你开始了啊？”沈轶君也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都说做亏心事地人容易受到惊吓，沈轶君甚至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某个偷偷摸摸的人自己倒先被吓了一跳，别说伤害其他人了，受惊吓的瞬间双手一个巨大的抖动，那纸包里面的粉就全被扑到他自己脸上。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
惨叫声不绝于耳。
练习生们大片大片地被惊醒，还一脸茫茫然地望向墙角乱跳的赵锦辉，然后立马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卧槽！！他的脸！！！
全是粉红色的水泡！！！
第25章 练习生录视频
“……”在一切开始之前沈轶君完全没料到事情最后竟是这个走向, 甚至连原本规划好的解决方案都没来得及进行。
众人手忙脚乱把赵锦辉抬上医护车，沈轶君瞥见李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眸色更加深沉，对面那人似有感应, 隔空撞上沈轶君的注视, 略显心虚地飘了眼神。
……这次真他妈的算你走运。
李洋转身往人群里挤。
“你手也沾上了？”于潇走过来道。
李寻川也一眼看见沈轶君手上的创伤, “啊！哥！”
沈轶君手掌翻覆一遍，道：“谢谢提醒。川川，陪我上医护车。”
岛上练习生的训练还在继续，在h城的城街上, 不论白天黑夜总也是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一如它举世闻名的辉煌大江。日头西落东升, 光彩颠扑云波之后的诡谲。
陆氏办公大楼。
陆劲行向后倒在总裁椅上，一手将文件摔在桌面，拧眉对前面人道：“陈制片那边怎么说？”
李特助战战兢兢：“说是傅司允是大牌, 又是有口皆碑的大影帝大明星，他说不想同于先生合作, 陈制片也没办法，况且傅司霖那边他也不敢得罪, 这版权转让合同……傅司允亲自去说的，您这边的意思实在是不好办。”
陆劲行冷嗤：“不敢得罪傅司霖……在娱乐界还有人敢驳我陆劲行的面子，还真当他傅氏能只手遮天了不成？”又摆了摆手, “‘青厂’那边怎么样了？”
提到于潇, 陆劲行的面色柔和了许多，李特助迅速找准切入点：“那边已经进入主题曲训练了，于先生是样样都有天赋的，第一轮就上了a班, 很获导师和训练生们的赞赏。”
陆劲行点点头，“接下来几场，他想怎么做？潇潇虽然聪慧，但毕竟不是专业出身，和那里有过几年练习经历的比起来，他还是回来演戏更合适。”
“哦对了，纪灵呢？f？”
“陆总……他也是a。”
陆劲行笑容僵住，“a？”
“不过陆总您放心，”李特助语气忽然神秘起来，“下边的人得到准确消息，今天凌晨和他隔壁的练习生发生了矛盾，夜里的事，那位练习生私藏了药品，洒在沈轶君身上，还在感染隔离中，指不定能不能继续参赛呢。”
陆劲行长眉之下是一对极尽心机的狠厉眼睛，眼眸深处尽是无疆的暗色，“不管他是耍了什么手段上a班，只要是我在一天，他想出头？呵，光是个绣花枕头可不行。”
李特助恭恭敬敬：“于先生还说，请陆总不要担心，他到了时候会自动退赛，到时就再任凭陆总处置，总归都是陆总这一边的。就是这些了。”
呼，可算把那位要交代的都交代完了。
李特助深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默默给自己揩一把冷汗，退出了总裁办公室。
陆劲行侧眸瞥见墙上那幅“滚滚长江东逝水”的字，想到这还是于潇从沈轶君手上买来的，轻轻笑了声。事情可真是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青厂”给练习生们的三天主题曲练习很快过去，最终要98位练习生们单独前往录像室录制主题曲唱跳影像。在此之前，节目组给到所有练习生们一个“问候家人”的环节。
录制前上交的手机被物归原主十五分钟，可以选择视频通话或者语音通话两种方式和家人联络，镜头将全程记录这一过程。
李寻川接到手机自然是蹦蹦跳跳地，羞答答打给花衬衫了。沈轶君左右想了想，原主现在这个情况，好像只有一个重症昏迷的老父亲？
“……”这肯定接不着电话吧。
他把玩着手机坐在演播室沉思。
身边一个个都接通了视频电话，也就沈轶君这边还每个动静，眼看着几个摄像头都聚焦到自己身上了，这要是干坐着，怕后期又要配个什么乱七八糟的tag上去。
算了，打上司电话。
沈轶君拨通了苏启翎语音通话，对方毫不犹豫把电话给挂了。
【苏总：在忙不方便语音，打字聊】
？？就离谱。
沈轶君看这位也是忘了当初在合同里写得清清楚楚的经纪人要履行的义务了。
那就只好打给剩下的那个了。
电话很快被接通，那头传来一道瓷实而沉稳的嗓音。“君君？”
沈轶君皱了下眉头，正声道：“开免提了。”
那头沉吟半秒，又改口：“轶君？”
“嗯，是这样的，待会是个人主题曲录制，节目组要求先给……随便给个人打电话，我父亲恐怕接不了，所以就麻烦你了，你不介意吧？”
电话里又传来一阵低盈盈的笑声，那声音就在耳边，哪怕是开了免提，也几乎只有沈轶君一人听到。“所以，你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对不对？”
“……”可以的，这么理解也不是不行。“随便聊聊就好，你可以祝我待会儿正常发挥，进a班之类的话，你都可以说。”
“嗯……那祝你，待会儿超长发挥，期期c位，顶流出道，星途坦荡好不好？”
沈轶君又一皱眉，感觉不妙。自从意识到这是给bl的世界后，作为自认为不弯的他，多少觉得用这样的耳语和同性讲话有些调i情的意味，真要是现实生活里他倒也不怕，毕竟大家都是正常人，他早先也和傅司允这样说过话。
但这是个狗血剧本的世界。沈轶君狠狠地记住了。
“谢谢祝福。”镜头跟前还是收敛些的好。
“……”没得到期待的反馈，傅司允感到有些失落，但并没有流露出来，又低声问道：“你就没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吗？或者想要分享的？”
“这几天很不错，学到很多东西，其他的你等今晚的第一期视频，应该算是一个小惊喜？”
两人又说了些有的没的，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傅司允又道：“其实能不能出道并不重要，即便你最后并不能通过选秀出道，也总有各种各样的方式。轶君，我看重你的潜力，我的眼光从没出过错。你会是个很优秀的艺人。”
沈轶君勾唇一笑：“承你吉言。但你更应该相信我。”
“当然，我不能更相信你。”
挂断几分钟的语音，傅司允那边又立即发过来几条连续的文字消息，看文字完全和刚刚语音的惬意大不相同。问的是沈轶君前几天手上的伤。
居然傅司允知道这件事了？
沈轶君垂眸看在自己手上一小块包纱布的地方，还多亏了这个小水泡，白白让他和李寻川提前三天住进了二人寝，带豪华独立卫浴的那种。
他使坏地没有回复。晾着。
转头看看李寻川的方向，那小孩儿和花衬衫视频起来简直没完没了，除了比平时羞涩许多，怎么看都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慈父般的心又狠狠地梗了一下。
沈轶君起身，绕开所有练习生第一个进入了录制室。整个过程很快，出来时身上除了刚刚跳舞的剧烈运动带出的薄汗，和进去之前毫无变化。
“出来了……看样子还挺轻松的？”
还在演播室的练习生们这时候电话也打得差不多了，甚至有人看到沈轶君现在从一间录制室出来，惊讶不已：“他就已经录完了吗？什么时候进去录的？？”
“……在你和你妈视频的时候。”
“可他不是……不适合流行元素的吗？居然第一个就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