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你确定要在我身上这样动?”
  裙子布料很薄,浴巾好像也不厚,感受到身下的灼热体温时,程诉愣住了。
  “你自己涂吧。”
  程诉扔下药膏就不想管了,她刚仔细看过了,其实伤痕根本不重,再晚一点说不定就消了,祁知礼就是故意的,故意这样是想和她调情。
  “程诉,你怎么伤了人还不负责?”
  那语气听起来,实在是委屈得很。
  “我没有,明明是你……我才……”
  “是我怎样?”
  明明是他太深太重,程诉才抓破了他的背,可程诉说不出口。
  “是你……”
  祁知礼料到程诉说不出口,把药膏递回她手里。
  程诉悄无声息的吃了个闷亏,任命的在他怀里给他上药
  在药膏涂好之后,他却还是不肯放开程诉。
  “程诉。”
  祁知礼叫了她一声。
  程诉回忆起昨晚极尽缠绵时,祁知礼也一遍一遍叫她的名字,连名带姓的叫。
  他没像她从前那些同学朋友一样,亲密的叫她“诉诉”,但他连名带姓的说起“程诉”这两个字,是任何人都模仿不来的柔转百肠。
  “怎么了……”
  后半句话被祁知礼的吻堵住,扣着程诉的腰吻得很深。
  程诉明明处在上位,坐在祁知礼的腿上,可在缠绵交换中,她始终处于下风。
  她对感情的处理也许真的太过生涩,一不小心掉入祁知礼的漩涡,就再也出不来。
  顺势倒在了沙发上,程诉头磕在软垫,不痛,但觉得晕,这样的场面太让人眩晕,昨晚也是如此。
  “程诉,你是我的人了。”
  她从回京城的第一天起,就是他的人,这是满京城都知道的事。
  但祁知礼接下来这句话才叫程诉明白,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程诉,陪我一辈子吧。”
  程诉对祁知礼说,没有人能陪他一辈子,祁知礼偏不信这个邪,旁人无所谓,程诉能陪他一辈子就好。
  程诉没有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在他身下,没有挣扎着躲开他的拥抱,如果抛开理智,只顺从心意,或许她会说,她陪她一辈子。
  可凌淑慎的邮件她理智尚存,她发现自己每次决定抛弃理智的时候,总会有什么将她拉回现实,上次是贺延,这次是凌淑慎。
  “我要回去了。”
  程诉的落荒而逃成了荒唐一夜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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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亲密接触是一种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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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之前谁也没有想到,他们的一切竟然是从床上开始的。
  祁知礼知道或许昨晚太过草率,他太冲动,程诉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拒绝他,就这样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他手上还残留着程诉的体温,很淡很弱,很快就消散。他不想程诉就这么离开,他接受既定的结果,但那些草率和冲动总要弥补回来。
  他往旁边一瞥。
  程诉昨晚下楼找他时披的那件披肩还搭在窗边那张软椅上,那是祁知礼亲手剥落的。
  他好像找到了一个再去“骚扰”程诉的理由。
  程诉换下了那件拿来救场的繁琐裙子,换上了一件舒服的居家针织衫,以遮挡那些暗红的吻痕。
  她一看见这些痕迹,总会止不住乱想。
  她没觉得那荒唐一夜有什么所谓,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女性,又在英国待了这么多年,对性。爱这种事看得开,可和她发生关系的是祁知礼。
  原本和喜欢的人共度良宵,是浪漫且刺激的事,人生无味,总需要一点刺激来调节。
  这是剑桥读书时的室友和程诉说的话,她是个华裔英籍的女孩,常常夜不归宿,每个月送她回来的男生都长得不一样。
  但她和祁知礼,其中许多不可名状的关系缠绕。
  其实昨夜那句喜欢,程诉听见了,那时的她,还算清醒,听得清楚、真切,祁知礼承认了他的喜欢。
  她不知道祁知礼从什么时候有的这个心思,她连自己什么时候默认了这份心思都不能确定。
  似乎祁知礼有一种能让人动心和沉沦的天赋,程诉无法抵抗。
  可最要命的是,程诉沉沦过后,她又要回过头权衡利弊。
  她毕竟是凌淑慎的人,在看见凌淑慎邮件的那一刻,她就生出了一种被抓包的心虚,即使邮件里什么都没有,没有指责,没有训斥,相反,凌淑慎很放心的把祁知礼交给她。
  程诉由此似乎更介怀,甚至羞愧。
  如果换了别的、毫不相干的人和她发生这样的事,程诉或许能平静面对,冷静处理。
  可偏偏是祁知礼,可偏偏,除了祁知礼不会有别人。
  程诉觉得,人生第一次栽跟头,就是在这里。
  锅里的汤在滋滋冒气,门口规律且急促的敲门声唤回程诉浸在情绪中的神志。
  “你的披肩忘拿走了。”
  程诉看见这条披肩才想起,刚刚逃得太匆忙,很多事情都忘了。
  “谢谢你给我送过来,还有事吗?”
  祁知礼一直抵着门,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不知道程诉是真没看出来,还是装作不懂。
  “你不请我进去吗?”
  跑上楼来一趟,程诉连门都不让他进,甚至有点想赶走他。但祁知礼都问出口了,也不能不让他进来。
  “什么味道?好香!”
  “你在煮什么?”
  顺着味道,祁知礼直接穿过客厅,去到了厨房。
  砂锅长时间熬煮后,盖子已经滚烫,祁知礼直直的去揭,将手指烫红了。
  “啊!”
  “怎么了?”
  程诉在客厅听到祁知礼的声音放下手里的东西慌忙过来。
  祁少爷养尊处优惯了,厨房里的事真是一窍不通,揭盖子不知道拿旁边的布垫着,就这么给自己烫伤了。
  程诉带着祁知礼的泛红手指去冲凉水。
  “家里应该有烫伤药膏,我去找找。”
  碎发零落的侧脸露着一点慌张神色,祁知礼目不转睛的盯着程诉。
  “你是在关心我吗程诉?”
  烫红的手包裹着她的手,将她拉回来,抵在岛台上。
  “祁知礼,别开玩笑了,我去拿药。”
  “没多严重,不用上药了。”
  都已经不痛了。
  “哦。”
  程诉被逗得有点生气,不想管他了,推开他去看锅里的汤。
  她将锅盖掀开,用汤勺搅拌,莲藕已经煮的软烂,很快就可以出锅。
  “莲藕排骨汤?”
  他鼻子倒还挺灵。
  “没想到你还会做饭。”
  程诉轻“嗯”一声,厨艺这东西,是个人在英国待八年都会学会的。
  她以前以为她不挑食,到了国外才发现,是因为她以前没吃过难吃的东西,所以才觉得自己不挑食。
  后来
  学着自己做饭,最常做的就是炖汤,相比煎炒之类的做饭,炖汤似乎要简便许多,只要等着就好了,她喜欢清淡的口味,汤里调料放得很少。
  回国后有时间她也自己做饭,国内可以很快的将食材外卖到家,比伦敦时大老远跑去中超要方便得多,所以她自己下厨的时间好像更多了。
  祁知礼站在程诉身后,她现在穿着柔软的白色针织衫,站在厨房岛台前,透着说不出的居家感,柔和里掺着温馨。
  汤汁在咕噜咕噜的冒热气,程诉的心也在咕噜咕噜的冒热气,因为祁知礼站得不安分,从背后抱住了她。
  “你放开我。”
  “不想放。”
  祁知礼凑近她的头发和脖颈,程诉身上关于他的味道已经消失了,变回了那股木质香调,昨晚那些疯狂的痕迹,也被程诉掩盖,挡在衣物之下。
  他不着痕迹的轻微皱眉,搂程诉搂得更紧了。
  程诉被他抱得难受。
  “祁知礼,你好重啊。”
  “我哪里重了,我的身材很标准的,你要不要摸一摸。”
  “不摸!”
  祁知礼吵得很,程诉更头疼,却偏偏挣脱不开。他怎么这么粘人呢,程诉觉得。
  “程诉,怎么得到了之后就一点都不珍惜,你对我好不耐烦。”
  语气幽怨委屈,说得好像程诉跟个渣女一样。
  程诉思考着祁知礼的话,她好像确实有点不耐烦,林康平明明说过她是最有耐心的人,但面对祁知礼,她真的很难招架,很没耐心。
  “没有。”
  没有不珍惜,可能只是有太多顾虑让她太焦躁。
  “是吗?”
  祁知礼指尖在程诉身体上游走,他似乎摸清了程诉的敏感点,刺激得程诉拿汤勺的手都在抖。
  “祁知礼……”
  处处撩拨的感受让她觉得好像又回到了昨晚,脸红心跳的,实在难受。
  身体陡然翻转,祁知礼掐着程诉的腰将她抱到岛台上坐着,大理石的台面很凉,和灼热的手形成了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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