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她端着水回到房间,发现床上躺着的男人不见了,倒是听见浴室传出淋浴的声音。
“傅砚辞,酒后不能洗澡。”
她什么也没想,赶紧推门而入。
可里面的男人已经洗着了,她看见衣不蔽/体的傅砚辞,惊慌的叫了一声,然后重重把浴室门关上。
“服了。”
羞红脸的苏梨月放下杯子就想走,可走到房门口她忽的停住脚,回头环顾卧室一圈。
苏梨月还是第一次瞧见傅砚辞房间的布置,冷冷清清,只有陈设的家具,没有多余的点缀和装饰,和他人一样,神秘又冷漠。
她的视线从桌上的电脑扫过,最终落定在半关的柜门上,她轻步上前,拉开衣柜门,里面果真有一个上了锁的保险柜。
苏梨月是个做事细微谨慎的人,她考虑到保险柜会有密码痕迹,没有贸然尝试输入密码,而是蹲在那儿托腮思考哪些数字会和傅砚辞有关。
没等她想出结果来,浴室里的水声停止,苏梨月连忙把柜门恢复成原先的模样,然后把杯子拿回手上。
傅砚辞见到她,像失忆了一样,“在干什么?”
“怕你洗死在里面,所以我在外面等着,随时进去救你。”
“……”
傅砚辞气笑了,“你穿成这样在我房间里,不怕我对你做什么么?”
听言,苏梨月才发觉刚刚蹲下时,把睡袍领口扯开了,她里面穿着单薄的吊带裙,这一开胸前的风景变得若隐若现。
她立马拉紧衣领,脸像熟透的水蜜桃,白里透红。
偏偏傅砚辞还不放过她,弯下腰端详她的脸,“我的大小姐,脸还是这么容易红。”
苏梨月把杯子塞他手里,“你这暖气太热了。”
她快步想离开这个房间,走到房门口,又回头看向傅砚辞,“要不要一起看电影?”
-
关了灯的客厅,只剩电视映出的光亮。
苏梨月特意选了部恐怖片,播到恐怖惊人的片段时就顺理成章地窝在傅砚辞的怀里,然后不起来。
傅砚辞刚洗完澡,穿的是一件宽松的睡袍,因为室内有供暖的关系,他打底只穿了裤子,睡袍里的上身是真空的。
经过苏梨月做作地一套害怕动作,傅砚辞的睡袍领口已经被她扯开,她趴在傅砚辞胸膛前,一边听着他逐渐紊乱的心跳声一边看电影。
傅砚辞低眸看着怀里不安分的脑袋,抬手轻轻地拍了下,低声警告道:“提醒你,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苏梨月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乖乖的不敢造次了。
两人刚安静看了几分钟,沙发上傅砚辞的手机响了几声,他拿起查看,看见是徐晚宁来要零花钱,他没回她,将手机静音打算继续看电影,就听见怀里的姑娘轻飘飘的声音,“傅砚辞,你手机的锁屏密码是什么啊?”
见傅砚辞没接话,苏梨月又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我看别人谈恋爱都可以互用对方手机,但是因为你工作的特殊性……”
她的话还没说完,食指被握起在微凉的屏幕上轻点,傅砚辞拉着她的手在解屏界面输入了六位数字。
苏梨月顺着杆子问,“这些数字有什么含义吗?”
“我们第一次在苏府见面的日子。”
苏梨月仰头看他,继续打探:“这个日子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嗯。”
傅砚辞放下手机,双手紧紧环住她,鼻腔萦绕着姑娘身上的香味,和他身上的沐浴露是同一款,两人用着同一种沐浴露,相拥在沙发一起看电影,这样的场景是傅砚辞不敢幻想的,他把脸埋在苏梨月头发里,声音闷闷的唤她,“bb。”
“嗯?”
傅砚辞抱紧她,“我好爱你。”
他再一次的告白,苏梨月心里已经平静了不少。
“我也爱你。”
她淡定的接话。
电影进入尾声,苏梨月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傅砚辞捏了捏她的脸颊,“去睡觉吧。”
话音刚落,苏梨月一头钻进傅砚辞怀里,缱绻绵软的声音从他怀里传来。
“我害怕,不敢一个人睡。”
傅砚辞眸光微顿,唇角小幅度地弯了起来,只是很轻的应了个带着疑惑的鼻音,让姑娘说下去。
在他怀里的苏梨月抬起头来,泛着水光的眸子看着他,给这静寂的夜色增添了缠绵和缱绻。
“我想跟你一起睡。”
第41章
渐入尾声的电影响起了轻缓的音乐,姑娘的话语伴随音乐飘入耳膜。
傅砚辞摘下金框眼镜,轻挑眉,饶有兴致地看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怎么了,我跟我男朋友一起睡觉都不行吗?”
苏梨月双手环着他的腰,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像只小鹿,“还是说你不愿意?”
傅砚辞低声笑了下,微抿下唇,扔出一个“行”,然后单手将苏梨月公主抱起,另一手拎着她的拖鞋,阔步回了房间。
苏梨月为了更能摸透傅砚辞房间的秘密,在提出和他一起睡觉时就已经做好了牺牲一些东西的准备。
可意料之外的是,傅砚辞把她放在床上后,只是关灯钻进被窝,搂着她就睡了,没有下一步动作。
苏梨月抱着胸前的被子,暗自松了口气。
嘴巴说自己不是正人君子。
但行为还蛮绅士的。
苏梨月唇角微弯,暂时抛掉冷血无情的标签,给他安上了温柔绅士的新标签。
可这一晚,苏梨月在床上躺了很久都没睡着。
她不认床,只是活了20年,第一次被人搂着睡觉,她实在是不习惯,在傅砚辞臂弯下不知翻来覆去了多久,她都仍一点儿困意都没有。
苏梨月背对着傅砚辞,不习惯的想再翻个身,腰上的手却忽然收紧,男人的脸埋在她颈窝,在她肩头落下轻飘飘的吻后,蔓延到脖侧,最后在耳垂的位置停下,轻轻地开口,声线微哑,带着浅淡地倦意,“再不睡,你就没机会睡了。”
刚说完,搂着苏梨月的手稍用力,她和傅砚辞之间的空隙被填满,苏梨月背部紧紧贴着傅砚辞的身体,不出意外的也感受到了他**的变化。
苏梨月才明白,他根本不是没有谷欠,只是在强忍罢了。
“……”
她不敢再乱动,索性装死。
-
往后的一个星期,苏梨月都是在傅砚辞的房间睡的。
起初两人都不太适应,但傅砚辞没拒绝,苏梨月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到点了就去傅砚辞房间睡觉。
久而久之,两人都习惯了这种模式。
一周后,荷花奖比赛拉开帷幕。
这次参赛的舞蹈苏梨月选了独舞《花神》,她在后台完成妆造后,问傅砚辞到了没,与此同时,收到了苏槿戈的信息。:[月月,祝比赛圆满成功,哥哥公事出差没能参加,实在抱歉,给我们家小公主赔礼道歉]
底下附上了转账。
苏梨月笑着给他发了条语音:“谢谢哥哥,也祝哥哥事事顺利,钱我就收下啦,不必抱歉。”
苏槿戈:[小财迷,你在外地上学不够钱跟我说,照顾好自己]
苏梨月:[嗯,我知道的]
苏槿戈:[明天什么日子,你没忘吧?]
苏梨月:[你忘了我都不会忘,我明天就回去了]
苏槿戈:[行,我提前去机场接你]
……
比赛进行的如火如荼,灯光暗下,下一位参赛者登台。
苏梨月从后台走出来,一席量身定制的粉色长裙款款开道,多层的裙摆在她走路的步伐下缓缓摆动。
昏暗的舞台,苏梨月摆好姿势,音乐紧接奏响,她一身舞衣,头插鲜花,踩着每一个节拍翩翩起舞。
姑娘轻盈的双手美若蝴蝶,伸手、抬腕,将每个动作的轻重都拿捏到位,圆润的指尖捏着一支鲜花,妖娆又清纯。
活脱一位活花神。
苏梨月看见了坐在第一排的傅砚辞,她并没感意外,他如今是学校的投资人,坐在那儿是情理之中,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看她的演出。
曲毕,苏梨月在掌声和光芒中提着裙摆鞠躬退场,她原想回到后台换下舞蹈服再去找傅砚辞,可她刚从舞台下来,就迎面碰上了翟叔。
翟叔像上次那样,恭敬地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并说:“少爷在休息室等您。”
“谢谢翟叔。”
翟叔把苏梨月带到休息室门口,帮她打开门后,自觉离开了。
苏梨月脚步极轻地走进休息室,本想偷偷吓一吓傅砚辞,可没想到休息室里空无一人,反而在桌上看见了一束夺目的萨尔曼莎月季花。
是她喜欢的鲜花。
苏梨月走近,才发现有张贺卡,她弯腰拿起来看,行云流水的字体和低沉的嗓音一同传来。
“祝美丽的苏小姐演出成功。”
她落入一个熟悉又温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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