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嗯,知道的。”
  ……
  傅砚辞离开京城的这些天,苏梨月都在为演出紧锣密鼓的集训,但也不忘每天给傅砚辞发信息问候。
  三天后,许浊为了让大家适应港城的水土,提前出发去港城。
  魏尔雅的舞蹈交流会到访的有舞蹈行业的翘楚和各地热爱舞蹈的舞者以及喜欢魏尔雅慕名而来的粉丝。
  苏梨月和唐一慧到的早,坐在屏幕前欣赏魏尔雅的舞蹈作品。
  “听说港城有好多本土美食的,我们演出结束后去试试看吧。”
  唐一慧给苏梨月拿了杯果汁,提议道,“这段时间为了演出,好多好吃的都不敢多吃。”
  苏梨月笑着应声,“你前几天不是还因为没得回家过年沮丧呢吗,想通啦?”
  “害,既来之则安之算了,不能回家就不能回家吧,在港城玩玩也不错。”
  唐一慧是个恋家的,京城本土人,所以大学才没考太远留在京城本地,今年得知没得回家过年悲伤了好久,想通后又马上做起港城游玩攻略。
  很快,参加交流会的人员陆续到达,会场变得热闹起来。
  苏梨月和唐一慧坐在位置等待魏尔雅的到来,过了约五分钟,她们没等来魏尔雅,倒是等来了是非。
  苏梨月作为苏城苏家的三千金独自在京城舞蹈学院上学无人不知,再加上蒋浩南的追求,让苏梨月的知名度一夜间攀登世家公子哥和千金茶余饭后的话题。
  长桌旁,站了三两个穿着优雅礼服的女人。
  先开口的是端着一杯橙汁的白裙子女人,“苏梨月啊,京舞舞团的副队长吗?我听说她能进京舞校舞蹈队是靠家里关系的。”
  “预料之中的事,苏槿戈这么宠着她,有可能连c位都是靠关系得来的。”
  “不会吧,我看过她的演出,跳的确实出神入化很好看,说是队长都当之无愧。”
  白裙子旁走来一位穿着浅蓝色礼服的女人,嗤笑了声,“算了吧,她就算不是靠家里也是靠的蒋浩南,谁知道她是不是被别人睡过了,就蒋浩南那傻子才天天追在屁股后面,人傻钱多。”
  这些年因为苏家三千金的身份苏梨月习惯了被谈论,当下她们的话并不能在她心中掀起什么波浪,直到她听见‘傅砚辞’的名字。
  “哎你们说话注意点儿,我听说她现在可是攀上傅家高枝了,前些天我看见她从傅砚辞住处出来。”
  “对对对,那次的八卦你
  们没听说吗,她去公司给傅砚辞送早餐,傅砚辞还亲自下来接她了呢。”
  于筱竺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一抹红色晚礼服和杯内的液体相辅相成,衬得她皮肤白皙,娇艳动人。
  “没坐实的事你们也信,傅砚辞是什么人你们不知道吗?唯利是图,从不做对自己没利益的事,他能让苏梨月去公司就是利用她搞定开发案罢了。”
  杨琦雯适时开口拍马屁,“小于姐消息好灵通啊。”
  于筱竺不屑地轻哼,“等着看吧,苏梨月的下场和别的女人没什么两样,她的利用价值已经没了,现在不就搬出来了?”
  因为于筱竺的加入,大伙儿从小声议论转为光明正大,更有甚者开始提及苏梨月的家庭。
  “她不就仗着自己是苏家千金才拿下这次港城演出的c位角色,谁知道她这个千金是真是假呢,说不定是捡来的,被亲生父母抛弃的弃婴。”
  不管旁人如何抨击她,苏梨月都可以当做没听见,因为她不想在这个场合闹不愉快,可提及父母的话语越来越难听,她没再隐忍,款款走上前,嘴角含着笑,双眼却不含一丝温度,“各位打扰一下,听说金海大厦有电动牙刷的活动。”
  大家被她突兀的问话问住,没人搭腔。
  苏梨月用手在鼻前扇了扇,秀气的眉头微皱,“你们的嘴巴这么臭,建议都去买牙刷把臭气去一去。”
  于筱竺听出她的阴阳怪气,被呛得接不上话,心中的气涌成一团,但脸上还是露着温婉端庄的笑容,“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魏老师常说舞者没国界,你怎么还排斥考不上京舞的人呢,雯雯虽然没考上京舞,但她很喜欢跳舞,你怎么能说没上京舞的人不配来这交流会?”
  “……”
  她说话时故意加大的音量让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她的目的是什么。
  苏梨月没恼,唇边的笑意更深,说话时语调柔的像江南吹来的微风,“姐姐戴的是什么表,百达翡丽吗?好表啊。”
  “你!”
  于筱竺听得懂她话里的意思,气结的顿时忘了礼仪课所学的优雅,愤怒的指着苏梨月。
  旁边有人没听懂,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我什么?”苏梨月笑意没减反升,“造谣全凭一张嘴,你怎么知道傅砚辞不要我了,你趴我们床底偷听了?”
  刚才跟杨绮雯说话的几个女生都见识过苏梨月的伶牙俐齿,现在都不敢吭声,生怕苏梨月把炮火转移到自己身上。
  毕竟她真的是第一个能在傅砚辞身边留这么久的女生。
  大家都摸不透傅砚辞对她的态度,不敢吱声。
  于筱竺被气的口不择言,“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蒋浩南的女人?哦,还是被傅砚辞利用的棋子?”
  在不远处观战的唐一慧瞧见于筱竺话还没落地,苏梨月的表情立马阴沉下去,嘴角的笑意僵在那,比不笑更可怕。
  她看得出苏梨月要开大了,正准备上去劝架时,不知为什么,苏梨月张了张嘴又合上,脸上的阴沉骤然被委屈替换,说是个专业的演员都不为过。
  沿着苏梨月的目光看去,唐一慧才发现围观的人群让开了一条路,魏尔雅穿了身牡丹亲绣旗袍走过来,身旁还跟了个男人。
  他的气场十分强大,强到他一出现在场所有人都噤了声,包括还想继续刁难的于筱竺。
  苏梨月看见傅砚辞来了,嘴角往下瞥,像个在外面被欺负了的小孩看见了靠山般委屈起来,任谁看了都会心疼几分。
  魏尔雅说话温声温气地,“怎么了这是,好好的交流会怎么会闹起矛盾?”
  于筱竺不知该怎么解释,苏梨月也没敢去看傅砚辞审视的眼神,因为她也不确定傅砚辞的出现是会帮她还是来拆穿她的真面目。
  就在大家心怀各异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傅砚辞不冷不热的开了口:
  “还不过来。”
  大家不明所意,但也能从傅砚辞的眼神看得出他在对谁说这句话。
  在场所有人把目光都移到苏梨月身上,她正缓慢的挪到傅砚辞身边,没等她站定,肩头压下一道不轻不重的力。
  傅砚辞把手搭在她肩头,声线淡薄吐了两个字:“道歉。”
  他的姿势随意且松弛,像是一个习惯性的动作。
  这让刚才议论傅砚辞和苏梨月关系的几个女生吓得差点咬到舌头。
  于筱竺旁边的女人都忌惮傅砚辞,拉着于筱竺示意她有台阶就下,于筱竺家境虽然庞大,但傅砚辞也是她得罪不起的,纵使她再不服气,当下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弯下腰给苏梨月道歉。
  “对不起。”
  傅砚辞没给苏梨月接受歉意的机会,揽着她的肩膀转身离开。
  走之前偏头对魏尔雅留了一句:“人我带走了。”
  这句话看似对魏尔雅说,实则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
  苏梨月,他护下了。
  第17章
  港城的冬天不比京城,这儿没有四季,位于南部,即使冬天也比京城要暖和许多。
  这座城市总是错落着复古的红色和绿色,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人们穿的不厚,都只是简单披了件大衣。
  街边的霓虹灯从车窗映入,照在窗边姑娘身上,她穿了一双镶钻的细高跟,洁白的抹胸长裙铺了钻,腰际收拢设计,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如玉似得脖颈又白又长,俨然一只高傲的白天鹅。
  傅砚辞知道她刚刚的委屈是演的,以她的伶牙俐齿完全可以独自应付。
  但偏偏不知怎么,看见她可怜得要死的表情,克制不住帮了她。
  镜片后的眼一抬,落在苏梨月侧脸上,“在我面前不是挺能讲,怎么刚才被欺负成受气包?”
  苏梨月转头看过来,窗外的霓虹灯分外妖艳,却把她照映地更加清纯,“在魏老师的交流会闹大,对大家都不好。”
  傅砚辞轻嗤,“你还挺有礼貌。”
  模棱两可的话不知是在夸她还是阴阳怪气骂她蠢。
  苏梨月没去细想,转移了话题,“明天晚上你有空吗?”
  傅砚辞未置言辞,示意她继续说。
  “明晚我在大剧院有演出,想请你来看。”苏梨月冲他眨眨眼,意图明显,“可以吗?”
  傅砚辞还是那句:“尽量。”
  苏梨月拿不准他的想法,也不知他的尽量是去还是不去。
  很快,车子抵达她住的酒店,下车前她还抱有希望地给他留了一句:“明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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