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难受又极度渴望alpha的安抚, 他就这么浑浑噩噩时而清醒时而模糊的把自己关在房间一天,直到赵聿珩推开了门。
  浑身无力处于发情期的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不能放赵聿珩离开。他需要alpha信息素的安抚,更需要alpha的帮助。
  此刻他咬住赵聿珩的手,低声喘着热气:“求你……帮帮我, 我自己不行的……我好难受,心情好差,我很需要你……”
  因为太难受他不自觉流着泪,却不知道自己这副脆弱又柔软的样子在赵聿珩看来有多想亲手毁掉。
  在闻到赵聿珩身上的信息素时,沈云知迫切想要更刺激的东西来纾解自己的情绪。他的手游走在alpha的裤子上, 在企图解开的瞬间被抓了个正着。
  没想到发情期的沈云知会这么大胆,赵聿珩抓住他的手,克制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沈云知的脸上染着红晕,唇瓣很红,说出的话也很露骨:“我实在忍不了了,求你现在就……”
  听清最后面两个字时, 赵聿珩不自觉用力握紧了omega的手腕。
  “等你清醒了,会后悔的。”
  “我不会,我真的不会。”说着沈云知就把脸贴在赵聿珩的腰间,眼睛一眨不眨地睁着,似乎是用这种动作来表明自己的决心。
  赵聿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视线落在沈云知露出的腿上。原本白皙的膝盖上因为摩擦泛着红,在一整片洁白里格外显眼。
  他瞥开脸扶着额头,不过挣扎了几秒后把沈云知的头从自己身上推开。
  被推开的沈云知心一沉,以为赵聿珩真有那么狠心要这样放任自己一个人,在张嘴喊出第一个字时声音被堵在了喉间。
  alpha的吻来势汹汹,像失去理智一般倾压而来。沈云知的背贴着柔软的床,胸口贴着alpha滚烫的皮肤。断断续续的喘息声和alpha的信息素都让他情不自禁软了身子,渴望更多的信息素和爱抚。
  他像小兽一样低喘着,生涩又大胆地蜷缩在alpha的身下和他尽情拥吻。在唇间分离的瞬间,他找回自己的声音,向alpha索求:“给我点你的信息素可以吗。”
  很快空气中弥漫着雪松茶香,沈云知感到了莫大的满足。他看着面前alpha那张染上情欲后的脸更是心动不已,只想着如何靠近。
  他的视线被alpha的身影遮挡,只听见细微衣料的摩擦声,连带着自己身上也突然一凉。
  对方的动作算不上多温柔,甚至有些急切,沈云知只能咬住被子让自己好受一些。
  即将失去意识前他的心情不再像之前那么焦躁和难受,alpha的信息素和触碰让他此刻像是坐过山车一般既害怕又渴望刺激。
  反复经历过寒冷和炙热两种温度的交替后,紧接着的是新一轮的海啸。停泊的船只飘在海上,遇上海啸时无法反抗,只能任由着被反复推送直至抵达岸边。
  黑夜和白天已然颠倒,雾蒙蒙的世界里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海水。
  在意识回笼时他的耳边似乎被咬住,急促的呼吸声让他不由得缩了下身子。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了他的颈肩,他听见对方开口问:“可不可以咬你?”
  沈云知没有力气回应,对方就在他的脖子上深深咬下一口。他只好把腺体露出来送到对方面前,像是心甘情愿献祭。
  omega散发着信息素的腺体光滑完好,没有一点被破坏的痕迹。赵聿珩抚摸了许久,轻轻吻着那片地方,在身下的人传来细微暧昧的哼唧声时他毫不犹豫的往上咬去。
  他想要在omega那片私有地留下自己的痕迹,且越重越好,最好omega身上时时刻刻都能闻到自己的信息素。这种对omega的占有欲让他险些失控,毫不留情地把自己的信息素灌入omega的腺体内对他进行标记。
  疼痛感袭来时沈云知难以忍受发出了声,血腥味和信息素的味道混在一起,他意识到自己正在被alpha进行标记。
  被标记意味着从今以后他只能是属于赵聿珩一个人的omega,也会对赵聿珩的信息素更敏感和依赖。
  发情期的他无法思考那么多,全身心都被alpha牵着走,只要alpha帮他渡过发情期就算是腺体标记他也心甘情愿。
  身体持续的高温和发泄完后的降温让沈云知彻底脱了力,只能任由对方摆布。在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海啸般的浪潮时,他内心的欲望被点燃主动勾住alpha的脖子,吐着热气说自己有多么多么喜欢他的信息素。
  赵聿珩停下动作,像是不信:“有多喜欢?”
  直到他看见沈云知指向衣柜的方向,嘴里说着:“你不在的时候,我偷偷拿了你的衣服,我想还回去的,可是我忘了。”
  趁着沈云知晕乎乎的,赵聿珩问:“还有吗?”
  沈云知摇了下头,说自己不记得了。
  是真的不记得了,甚至连自己现在说了什么都可能会忘记,但恢复清醒时身上的留下的痕迹会带他一遍遍回忆这些天的经历,告诉他自己发情期都是谁帮他的。
  对omega这副迷糊的状态赵聿珩想要欺负一下,他故意去咬那些敏感的地方以此来满足自己的破坏欲,想要让对方因为自己而产生反应。
  在吻到omega的肩膀时他发现对方右手臂上有一条浅粉色的疤痕,长度占据整条手臂的二分之一,看起来像是条旧疤痕。
  在沈云知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俯身下去问手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沈云知小声说了句:“以前不小心弄到的。”
  “怎么个不小心法?”
  “就是……不小心的呗。”
  见沈云知瞥开脸不想说话,赵聿珩没有继续问,他动作轻柔去吻那条伤疤时沈云知却躲开了,像是很不愿意自己碰。
  那一晚的沈云知不爱理人,像被抢走了鱼干的小猫。
  -
  发情期结束的那天,从床上醒来的沈云知觉得整个人都十分清爽。
  身上已经清理过并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卧室也开着窗通风。赵聿珩一早就去了上班,还叮嘱他要记得下楼吃饭。
  下床时他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毯上,浑身上下酸痛无比。这一次的发情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长,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累。
  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见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痕迹差点儿没把他吓死。他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腺体,又肿又痛,上面还留有深深的牙印,状况很惨烈,此刻还能清楚的闻到属于alpha浓烈的信息素。
  感到很不对劲他急忙捞开自己的衣服看,原来不只是脖子上,自己的身上也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他觉得发情的人不是自己,应该是赵聿珩,不然也不会下这么重的口。
  因为刚经历完发情期,他身上的信息素很难控制,加上被alpha标记后此刻更是连门都出不了的地步,下楼前他找来一片阻隔贴贴在了脖子上。
  知道他刚经历完发情期,云姨特意为他做了一桌丰盛的菜让他恢复体力,还说别墅里留下的都是beta,让他不用担心。
  沈云知很感激地说了声谢谢,别墅里的人对他都很好,他很喜欢这里。
  手机里除了垃圾短信,有一大半的电话和短信都是裴司谦的,趁着吃饭的间隙沈云知回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刚接通,裴司谦的大嗓门就响了起来:“沈云知!你不打电话来我还以为你挂了!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有多担心你!”
  沈云知暗暗笑了下:“原来你这么担心我啊。”
  “去你的,你到底怎么了这么多天都没消息?”
  “还能怎么,发情期到了呗,今天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裴司谦是个beta不懂什么发情期易感期的,他也无法理解那些一到发情期就无法出门的omega,此刻更是不理解沈云知怎么一到发情期就失联。
  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但都会提前说一声,这次不声不响他属实是吓了一跳。
  “你怎么不早说一声害我这么担心你。”
  说到这个沈云知倒是想起来了,他问道:“你那天给我喝的是什么酒啊,怎么一喝完第二天就给我整到发情期了,我记得我不是那个时间。”
  裴司谦听得一脸懵,怎么赖上他的酒了。
  “什么鬼,我给你喝的罗曼尼康帝啊,那个酒还是你爸特意送来给我的——”
  此话一出两个人都惊了,裴司谦卧槽了一声,不可思议道:“不会吧你爸这么狗,居然敢在酒里动手脚!”
  沈云知哑然片刻,这确实像是他爸会干出来的事。
  裴司谦在电话里嘀嘀咕咕:“那我喝了怎么没事?不行你等着啊,那酒还没扔我找人去查一下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沈云知嗯了一声,说:“行,晚点告诉我。”
  到了下午他收到了裴司谦发来的鉴定结果,上面显示酒里被加入了一种加速omega进入发情期的药物,且对omega的身体有害,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下一次发情期的时间还会出现变化。
  不能准确判断自己的发情期时间,这对omega来说是非常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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