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以后陪你去好不好?”
  谢绥:“好啊。”
  “好了,现在已经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晚安。”
  “晚安。”
  ……
  第二天早上,沈知捂着额头慢慢的起了床,喝了许多酒,宿醉还是引起了头疼。
  他转过头,旁边早就没有了人,床铺上早就没有了温度,看起来离开已经很久了。沈知穿上拖鞋,到客厅去找人。
  阳光从窗外洒落进来,为餐桌前正在认真摆盘的少年镀上一层柔软的光芒,沈知的心也跟着软了下来,脚步声起,两人四目相对。
  谢绥打着招呼:“你醒了,快过来吃饭了。”
  香气氤氲在四周,仿若梦幻的泡泡,沈知带着笑意坐在了餐桌前。就连胡萝卜都认认真真的切成可爱的形状,看起来很有食欲。
  谢绥三两下解决了:“沈先生,你先吃着,我今天有事情要出门一趟。”
  沈知:“慢点吃,小心噎住了。”
  沈知把热腾腾牛奶递过去:“来,喝口牛奶。”
  等对方接过去了才接着问,“这么早出门干什么?”
  谢绥说着就要出门:“我跟教练约好了,科目三的仿真考,要练几圈。”
  沈知:“你等一下。”
  沈知进了房间,没一会儿拿出一个小瓶子过来:“过来,我给你涂一点防晒霜,外面太阳太大,会晒伤的。”
  他一边涂一边叮嘱:“伞也要打上,这大热天的可不是开玩笑的,还有,水杯也带上,多喝点水。”
  谢绥笑盈盈的看向对方,满是温柔笑意。
  “沈先生。”
  他念着对方又不说具体的事情,像是初入情场的少年,满心满眼只有对方,沈知实在抵不过对方这样的目光,手里的防晒霜都不知道往哪里抹,最后草草的涂在了下巴上。
  没有涂匀,花花白白的一片。
  原本好看的脸顿时变得滑稽起来,沈知看着,没忍住笑出了 声音来。
  谢绥低头,捧住对方的脸。
  在对方还带着笑意的脸上一顿乱蹭,直到对方求饶这才停手。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快停手,好痒。”
  沈知往后退了一点,这才终于离开他的攻势:“时间快到了,快走吧,一会儿就要迟到了。”
  谢绥:“那沈先生还休假吗?”
  这件事情转个弯就知道了,沈先生以为自己报了北城的学校,两人就要分开,于是休了几年没休过的假,就为了两人能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
  这真的是——
  谢绥又心软又无奈,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沈知:“不休了不休了,你快去学车去吧,再这样磨蹭下去就要迟到了。”
  谢绥:“好好好。”
  就这样被推出了房门,他摇摇头,拎着东西下了楼。
  沈知悠哉悠哉的吃完了早餐,才慢悠悠的到了公司,肉眼可见的心情好,处理完了工作,他把杨秘书叫了过来。
  沈知:“上次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杨秘书:“沈总,我找人一直跟着谢国强,他上次输了钱去找谢先生,转头又在赌场连本带利的赢了一大笔钱回来。”
  赢了钱,他自然也不会去找谢绥了,更何况这一下他又飘了,工作也不做了接连旷工已经被单位开除了。几个人捧得他昏了头,在赌场里不知道今夕是何年,潇洒快活的不得了。
  沈知冷笑一声:“然后呢?”
  不出沈知所料,要是赢了钱收了心,杨秘书也不用在这里跟他汇报了:“后来他赌红了眼,没收手想要赢更多。钱又全输进去了,现在他还不起,赌场里要砍他的手,眼下正在四处躲着呢。”
  沈知:“有他的位置吗?”
  杨秘书:“有的,我派去的人一直在跟着他,而且他应该是已经联系上了他爸,哦也就是谢绥的爷爷。”
  “沈总,这件事要怎么解决?”
  毕竟是亲生的,谢家爷爷肯定不会不管。
  他迟疑了一下:“他这次找不到谢先生,肯定会找谢先生的爷爷。以谢先生的性格来看,只要他的爷爷开口,谢先生应该不会拒绝。”
  沈知:“你别让这个赌鬼靠近他,赌鬼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免得有什么危险。”
  “至于他爷爷——”
  这就有些难办了,爷爷应该在谢绥心中占了不少的份量,否则当初也不会因为要给爷爷做手术就答应和他联姻。
  “那边先别管,我先想想。”
  第49章
  沈知预料的没有错,谢国强找不到谢绥,便偷偷联系到他的爸。谢绥得知到这个消息还是邻居打来了电话,说是爷爷被气病了。
  这件事还是到了终于不得不解决的时候,老人的声音带着些恳切,听得人心中酸涩。
  明知道或许在爷爷的心中自己的儿子更为重要,谢绥还是无端的难过:“爷爷,你有考虑过我的处境吗?”
  电话那端没有了声音,良久,才传来一句对不起。
  谢绥呼吸一窒,苦笑道:“知道了,不过,这是最后一次。”
  这一次之后的也算是彻底还尽了的养育之恩。
  事情是要解决的,只是以什么样的方式解决,这让谢绥有些头疼。他不可能直接帮对方还清,这样太过容易,以对方的性子来看难免下次不敢再犯。
  谢绥看着银行卡的数额,上面的数额除了手术费,几乎没有什么别的支出。
  但是,他的钱好像不够。
  谢绥苦恼的皱了一下眉头,拿出手机给楚茗知打了电话,他第一次朝别人借钱,还有些紧张。
  楚茗知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这人一向不注重物质,怎么会突然借这么多钱。事出反常必有妖,楚茗知顿时警惕起来:“你不会是被骗了吧还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钱当然是可以借的,只是你要告诉我用途。”
  谢绥只得简要的说了一遍。
  楚茗知在那边怒骂,恨铁不成钢:“你等着我啊,绝对不能随便帮人把钱给还了。”
  谢绥还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他就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咖啡厅内。
  楚茗知仰头狠狠的灌了一杯子水,才艰难的的缓过来气:“我说,你那个大伯可真不是个东西,这不是道德绑架吗,还有你那个爷爷,我看他对你也一般——”
  楚茗知还想说些什么,谢绥的手指摩挲着杯子的边缘,睫毛长长的垂了下来,他看谢绥的表情越来越蔫巴,渐渐的住了嘴。
  楚茗知琢磨着:“他们不是还有车有房吗,凭什么要你还,把房跟车卖了也能够换不少钱吧。”
  谢绥:“说是夫妻共同财产,大伯母不愿意卖,已经回娘家了。就算谢国强想要卖,他一个人也卖不了。”
  楚茗知:“操,这两个人还真是天生一对。”
  咖啡店里很是安静,楚茗知陡然升起的音调吸引了不少人,不少人往这边看了过来,他瞪了回去,此刻正气上心头,气势很是唬人,不少人匆匆转过了视线。
  想要接着喝水,被子里面已经空空如也,谢绥及时的往里面倒了一杯水:“别生气别生气,降降火。”
  他一伸手,楚茗知的实现落在了他的手指上,简单的戒指在无名指上反射着微微的光芒,他的眼睛缓缓睁大,口中的水差点把他给噎了个半死。
  楚茗知:“你你你,你怎么戴着这个戒指。”
  谢绥的手指轻轻蜷缩了一下,些微的不自在:“我早就结婚了,带这个很正常的。”
  楚茗知眯着眼睛:“正常个什么啊,你可别唬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结婚,但是你们以前看着客套的不得了,现在-”
  他左手比划了一个圆,右手比划了一个方:“诺,你现在的表情,以前跟现在的区别就像是圆形和方形一样那么大。”
  谢绥看着对方夸张的动作,没忍住笑出了声:“你这个是什么奇怪的比喻。”
  楚茗知:“总之就是这么回事啦。”
  “话说回来,你们都是这样的关系了,这点钱对于沈知来说就是九牛一毛了,你干嘛还舍近求远的来找我借钱啊。亏得我还巴巴的跑过来。”
  谢绥低着头,几乎是有些羞愧:“我现在赚不了很多的钱,不能够再麻烦沈先生了。”
  楚茗知:“好吧好吧,谁让我是你的好朋友呢,你这个忙我帮了,不过,我另有他法——”
  他伸伸手,示意谢绥附耳过来。
  一阵耳语后,谢绥略有迟疑:“不犯法吗?”
  楚茗知拍着胸脯:“我这人做事多靠谱,信我。”
  “他不仁,我不义。放心,他这赌博本来就是犯法的,肯定不敢报警。”
  谢绥点头:“好。”
  两人一路到了张阳的酒吧。
  两人找上了章丘,对方很是仗义,很快就答应了下来:“小问题,你们就在这儿等着,我去找老板请个假,收拾收拾马上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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