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omega不以为意的收回手,转而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他轻声诱惑:“何必忍的那么辛苦呢,你有试过拥抱一个omega吗?”
  他甚至抓着谢绥的手往自己身上触碰,甜腻的蜂蜜味伴随着omega甜腻的呢喃,本该让alpha情难自控的一切,却只得到对方的一声干呕。
  omega的脸色瞬间僵住了。
  他难以置信。
  怎么会这样?
  他引以为傲的信息素竟然会令一个alpha感到恶心?
  谢绥撕碎了衣服,不顾对方的叫骂把omega捆在床边,踉跄着出了房间,靠墙滑落在地上。
  远处正是急匆匆赶过来的沈知。
  沈知焦急的在说些什么,谢绥只见对方的嘴一张一合,完全听不清楚对方在说什么。
  这次也是幻觉吗?
  谢绥困惑的皱了一下眉头,贴近对方的脖子,轻动鼻子嗅闻。
  是栀子花的味道。
  他说:“是沈先生。”
  沈知任由他动作,轻揽过他的后背:“我们先起来回房间。”
  沈知压下视线,遮住眼底的冷意,那些伤害谢绥的人他会好好算账。
  沈知半拖半搂的把高大的alpha带入了房间,谢绥不甚清醒,只循着熟悉的味道,就没有抵抗。
  谢绥的衣带在这拉扯期间被弄的淩乱,大片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淩乱的呼吸吹拂在耳侧,沈知撇过头,不敢再多看。
  他把谢绥扶着半倚在床边,整理好衣带,伸手抚过对方滚烫的额头:“谢绥?”
  谢绥听到自己的名字,模糊的嗯了一声。
  沈知:“你先不要睡,我叫了魏森来,让他看看再说。”
  他转身离开,却被对方抓住了衣角。
  沈知有些无奈:“我去给你倒一杯水,等会儿就回来了。”
  谢绥不放手,他抓住沈知的手腕,把对方摔倒在床上,然后压了上去。
  沈知只感觉一瞬间的天旋地转,等睁开眼睛的时候,对方正定定的看着自己,只从眼神来看现在必定还是不甚清醒的。
  沈知的身体僵住了。
  谢绥可能是提前进入了易感期,众所周知,易感期的alpha易燥易怒,比以往更加有侵占性,对omega占有的本能处于最极端的时候,粗鲁的标记极有可能伤害到omega。
  仰躺的姿势让他极没有安全感,沈知悄悄释放出安抚信息素,试图安抚面前焦躁的alpha。
  淡淡的栀子花香一出现,alpha立马捕获了这缕信息素与之交缠在一起。匹配度极高的信息素显然是有用的,也引起了对方的兴趣,谢绥压下身体查找味道的来源。
  淩乱的呼吸声喷洒在脖颈周围,alpha的信息素铺天盖地,像蛛网一样禁锢住身下的猎物。
  沈知的身体轻轻颤抖,却也没有挣扎。
  谢绥微微张开嘴,尖锐的犬齿轻轻的磨蹭omega白皙的皮肤,在脖子周围留下深深浅浅的咬痕。
  沈知叹了口气,无奈极了:“怎么跟小狗似的?”
  他主动歪头,露出自己的腺体:“咬这里。”
  第31章
  衣服散落了一地,沈知原本规整的衬衫变得皱皱巴巴,他抬手拉住了谢绥的手。
  谢绥疑惑的望过去,他的脑子还不怎么清醒,只本能的想靠的更近一些。
  沈知艰难道:“这是我最后一件衣服,别再撕坏了。”
  谢绥只觉得对方身上都是他喜欢的味道,也不执着于那薄薄的一层衣服,慢吞吞的把人扒拉进自己的怀里,再慢条斯理的蹭了蹭。
  沈知:!
  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他清楚的感受到了对方身上的变化。
  他的脸一瞬间烧了起来。
  沈知伸手摸了摸谢绥的额头,果然一片滚烫,他甚至开始有些结巴:“等、等杨秘书拿些缓解的药就好了。”
  谢绥也不知道听没听见,没有应声。
  正在此刻,门铃响了,沈知轻轻拍了拍对方的手臂:“松开一点,我要去开门。”
  谢绥闻言更加收紧了手臂。
  这是能听到还是不能听到?
  沈知无可奈何,只能艰难的拖着身上黏人的树袋熊一点一点挪到门边。
  门外的杨秘书只看到他们家沈总衣衫淩乱的样子,低下头不敢再多看:“沈总,这是魏医生让我带的药。”
  沈知:“那药有什么副作用没有?”
  周围突然多了一个人,alpha易感期时极为排斥alpha的信息素,谢绥眉头微皱,脑袋搭在沈知的肩膀上:“不要跑,回去。”
  杨秘书眼观鼻鼻观心:“这个药没什么副作用,只是那个侍应生下的药已经诱发了谢先生的易感期,魏医生给的解药只能针对下的药,至于易感期是没有办法了。还有,沈总,那个omega是——”
  沈知转身扶住乱动的alpha,打断了杨秘书的话:“那个omega的事情明天再说,你今晚先住在这里。”
  杨秘书:“好的沈总。”
  沈知:“麻烦你了。”
  说着就关上了门。又费了好一番功夫,沈知把谢绥按在了床边,他捧着对方的脸:“还认得我吗?”
  被从暖乎乎的大抱枕上撕开,谢绥摇晃着身体,又往沈知身上贴。
  沈知趁着对方现在不能思考,揉捏了一把手中触感极好的脸:“谢绥,我是谁?”
  “不说话不许抱。”
  谢绥迷迷糊糊的半睁开眼,仔细辨认眼前的人在说些什么,好半天终于理解了对方口中话的内涵:“沈先生?”
  沈知松了口气。
  他松开了手,把药放在了谢绥的手里:“你在这儿等着我,我拿杯水,你把药喝了就会好了。”
  谢绥的目光迟钝的落在小小的药片上。
  不是说,刚刚不是说说话了就能抱了吗?
  怎么又跑了?
  骗人。
  沈知记挂着谢绥的情况,接水的间隙也不忘时刻观察他们那边的情况,见谢绥一直乖乖的坐着,才放心起来。
  沈知试了一下水温,把水杯递到对方的唇边:“好了,喝药。”
  魏医生的药果然有用,一番下来,谢绥的状况好了不说,在床上睡了过去。
  临入睡前,还不忘把怀里的抱枕扒拉扒拉,拉入怀里。
  酒店的窗帘遮光性极好,第二天谢绥醒的时候屋子里还是一片昏暗。
  谢绥环视整个房间,很快意识到了这里不是他的房间,这是哪里?
  手下的温热更是让他一脸茫然,他触电似的收回手。
  沈先生?
  昨晚发生的事情在脑海中一一闪过,昨夜夜深了,他上电梯与一个侍应生相撞,侍应生带着他回房间,记忆就此戛然而止。
  是沈先生带他回来的吗?
  他怎么会和沈先生这样……这样抱在一起?
  谢绥脑中一片空白,小心的抽回自己的手臂,两人的皮肤相触带起一阵酥麻。
  谢绥的脸一瞬间涨的通红。
  他的目光一点点的下移,不可思议的看着下面的变化。
  怎么会这样?
  就在这时,沈知也被旁边人闹出的动静惊醒了,他自然的把手搭在对方的额头上,似醒非醒的呢喃:“怎么还是有点热?”
  谢绥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缩到了床的另一头:“沈先生,我我我我你你你你——”
  这下沈知彻底从睡梦中清醒了。
  他看着谢绥躲这么远,有些想笑:“我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不用躲我躲这么远吧?”
  谢绥的语言系统陷入混乱,彻底罢工:“不是我不是这个。”
  他用被子牢牢捂住自己的下半身,一时间欲哭无泪。
  谢绥:“我先去上厕所!”
  说完就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厕所。
  白皙的皮肤上浮着一层明显的红晕,冰凉的水从水龙头里缓缓流出,落入掌心,一捧一捧的凉水泼洒在脸上。
  额前的头发被打湿,水滴顺着脸颊一点点的留下,谢绥盯着镜子里形容狼狈的自己,背靠着墙微微喘息。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稍微的蹭一下就……
  他难道是变态吗?
  想到这里,谢绥简直无地自容,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明显有人影移动,沈知伸手迟疑的敲了下门:“身体还是不舒服吗?”
  谢绥绷紧了身子:“没什么事。”
  沈知:“那我进来了,今天早上的药你还——”
  谢绥焦急的阻止:“别,我在洗澡,衣服已经脱了。”
  沈知:“好吧,那你有事叫我。”
  门外的脚步声离去了。
  谢绥松了口气,他打开花洒,调成凉水。
  冰凉的冷水落在身上,谢绥打了个激灵,大冬天洗冷水澡的滋味并不怎么好受。
  不过好在效果也很明显,谢绥咬着牙,快速把自己洗干净。
  等到穿衣服的时候犯了难,他没有多余的干净衣服。
  谢绥披着浴袍,底下却没有任何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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