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过,偶尔来一杯也不错。
沈知的目光落在谢绥的手机上,尽量显得非常不刻意的提起刚刚的女孩:“那个女孩长得很漂亮。”
谢绥没怎么注意对方的长相:“沈先生喜欢那种长相吗?”
沈知:“……”
是你喜欢!
联系方式都加上了!
我亲眼看见的!
见谢绥浑然不在意的样子,沈知最终还是没忍住:“你们刚刚是加联系方式吗?”
谢绥点头,甚至拿出手机:“刚刚那女孩拍了一张很好看的照片。”
“沈先生,你看,这张好看吗?”
沈知愣住了,原本纠结的内心也一瞬间明朗起来。他本就是聪明人,对自己的情感也相当的坦然。
所以,他刚刚是吃醋了?
第28章
吃醋这个词对沈知来说相当的新奇,在几个月之前如果有人对沈知说,你将来会喜欢上一个alpha还会因为对方吃醋。
他会毫不犹豫的叫对方滚,这种情绪是绝对不会不会发生在他身上的。
沈知恍惚了一瞬,他垂下眼睫,遮住自己纷杂的思绪,对着照片也说不出挑剔的话:“好看。”
谢绥拿出手机找到沈知的头像发了过去:“那我发给你吧。”
“这还是我们的第一张合照呢。”
沈知:“嗯。”
他默默按下保存,思量着这张可以当壁纸。
不过有一点谢绥说错了,这张才不是他们的第一张照片,他们婚礼的时候摄影师拍了许多照片,沈知把所有照片整理成一个大相册,就放在了书房的深处。
一个足够安全的地方,应该不会被发现。
谢绥:“现在还冷吗?”
沈知:“……还冷。”
谢绥边说着边拉下拉链:“要不然我们两个换一下衣服,我不怕冷。”
沈知往后退了一步,摇头:“不换。”
他眨了一下眼,盯着谢绥瞧。
谢绥慢慢的领会了对方的意思,可能,是要继续用手取暖吗?
谢绥迟疑的伸出手:“那继续牵着?”
沈知得到了满意的结果,惬意的眯了眼。
两人站在大桥边,底下是流淌不息的江水,沈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出了口:“今天的事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沈知心知肚明,那些人只敢背后使坏,有着沈知在,他们不管心里怎么想,表面上一定是极尽奉承的。更何况,谢绥是因为自己才踏入这个圈子,他们针对的不是谢绥,而是沈知的alpha这个身份。
说到底还是自己牵连到了他,他本不该踏入这个圈子,也不该面对这些刁难。
这与沈知原本预想的不一样。
他本以为沈氏足够强大,足以避免外面的风波,却不想还是有一些意外。最让沈知在意的就是谢绥竟然从头到尾没有想过找他,还是张阳告诉自己他才能赶过来。
谢绥摸了摸鼻子:“本来就是带着沈庭偷偷出来的。”
沈庭在国内读完初中就出国了,这几年的时间从矜贵富二代变得越来越狂野,沈知见了简直头疼,停了他的卡,勒令他这个假期不许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在家里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他有些不理解,语气茫然:“这件事我可以解决,沈先生也很忙,就不用麻烦你了。”
沈知:“这怎么是麻烦呢?在婚姻存续期间,我自然有义务帮助你解决问题。”
“而且我也不怎么忙。”
沈知晃了晃手机,对他说:“你要是打电话过来,我随时都会接。”
谢绥不明所以,但沈知看着很期待的样子,顺着对方的意思点头。
沈知:“那下次你遇到问题了,给我打电话好吗?”
谢绥笑道:“好,我会的。”
沈知吸了一口热奶茶,不经意的问道:“对了,我听张阳说,你和李欧在玩赌局?”
赌博一听就是个不好的事,它具有成瘾性,无数家庭因为这个破裂,无数人因为赌博破产,甚至失去性命。基于这些惨痛的例子,大部分的普通人都对赌博深恶痛绝,反感也是应该的。
谢绥绷紧了背部,脸悄悄的红了,也就是说沈知已经知道了他和李欧赌局的事情。
这个事实让谢绥有些窘迫,他本来想着过后和张阳说说,让他不要告诉沈知,没想到,这还没过夜,对方就已经知道了。
谢绥莫名有种做坏事被发现的慌乱:“沈先生,这个是有原因的。”
沈知挑眉:“什么原因?”
谢绥撇过头:“是那个李欧说话太难听了。”
第一场结束之后,他本来就要带着沈庭离开,只是沈知那样好的一个人,就因为是omega,就被那么言语羞辱。
谢绥实在是看不过去。
沈知皱眉:“他向来嘴里不干净,出了名的没教养。你别太生气,以后我给你找回来。”
沈知好像以为李欧是说的自己,不过这点没必要强调,那些话实在不堪入耳,沈知不必听那样的脏话。
沈知看着没有为谢绥参与这个赌约生气的样子,谢绥松了一口气,他小小声:“我赢了。”
沈知夸夸:“很厉害。”
“赌注是什么?”
“好像是辆车。”
“那他的车估计给不起。”
谢绥也没想要,只是怕沈庭吃亏才主动参与进去。
沈知好奇了:“你怎么不问问为什么?”
谢绥捏捏沈知的手指,等捏完了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又若无其事的松开:“为什么?”
沈知给他细细说了:“这李欧虽然是李家的老大,但他是他父亲和青梅竹马生的孩子,夫妻两个人小康生活,后来他父亲攀上了另一个有钱的omega才把如今的生意做的这么大。现在的家产都是与现在的妻子一起挣得,他们也又生了一个孩子。”
“虽然他父亲更喜欢自己的大儿子,但现在正牌夫人家族底子厚,他靠如今的夫人家里才能做这么大的生意。夫妻两正因为家产给哪个儿子的问题闹的不可开交,最后两方妥协,两个儿子同时进公司看哪个有本事家产就给谁。”
“他最近正各处结交人脉,手里哪有闲钱。”
谢绥理清楚了:“那他是想耍无赖?”
谢绥要不要这个车都无所谓,但这人要是还没开始就抱着输了就耍赖的想法,这可就让人恶心了。
沈知微笑:“没事,他是耍不了赖的。”
他看向谢绥:“我亲自去要。”
“他不给就找他爸要,想必李家是不会这么小气的。”
谢绥失笑:“那就麻烦沈先生了。”
沈知:“不过,你怎么会玩这些东西?还玩的那么厉害。”
谢绥不想骗人,但这件事也没有办法解释。
谢绥一出生就被医生诊断活不了多久,多年来一直严格按照医生的要求生活,不能剧烈运动,不能情绪剧烈波动,不能受寒,不能接触菸酒,不能吃重油重盐……,不能做的事情太多,只是再多的不能也只能延缓他的生命。
在医生宣告还剩半年的时候,谢绥竟然久违的觉得自由。他的父母有了新的小孩陪伴,他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最后一段时光是他人生中最为放肆的时刻。
他尝试了热气腾腾的火锅烧烤,尝试了医生禁忌的菸酒,尝试了在零下二十几度的时候滑雪,在路过一家地下赌场时,也尝试过赌博。
谢绥的学习能力在哪个方面都格外突出,他很快学会了其中的规则。
沈知明显感受到对方的情绪低落了下来,有些慌了:“对不起,你不想说是不用回答的,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要—”
这么伤心啊。
沈知实在见不得对方低落的样子,他手忙脚乱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沈知刚刚沉稳的形象不复存在,他无措的的样子实在是——
有点可爱。
谢绥忍不住轻笑,他松开沈知的手,张开手臂:“那沈先生安慰我一下。”
沈知见对方终于笑了,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没多想就直接抱了上去。
倒是谢绥怔住了。
冬日里,谢绥拥住了一捧栀子花香。
接近淩晨他们才回了家,沈知这个终年冬日呆在暖气房里的omega身体发出抗议,很没有形象的打了几个喷嚏。
谢绥敏锐的看过来:“沈先生,我给你煮点姜汤驱驱寒,免得明天感冒了。”
沈知:“不用了,我喝点感冒药预防一下就行。”
谢绥:“感冒药不能乱喝,也不能预防感冒。”
谢绥把沈知按在沙发上:“一会儿就好了。”
在两人的对视中,沈知屈服了:“好。”
在谢绥的早点休息中,沈知晕晕乎乎的进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沈知难得的起那么晚,他赤脚走在地毯上,走到窗边打开窗帘,拨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