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谢霄额头上还贴着退热贴, 就迫不及待地吻咬许襄安。
“唔……”
“嗯……”许襄安被他亲得难受, 湖水里压抑的情绪好像在这一刻又回来了,便更用力地回应谢霄,即使嘴唇都咬破了也不分开。
这是一场不知疲倦的亲密战争, 谁也不愿意分开。
即使在名义上,他们的关系是那样畸形,但在这一刻,全世界的道德准则好像都不存在了,只剩下毫不讲理的爱与欲。
呼吸的间隙,谢霄拥着omega,用自己发烫的额头贴着对方,忍不住问:“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
“哥?”
听着这个似暧昧又似禁|忌的称呼,许襄安睁开眼和他对视,漫不经心地笑着说:“算疯子。”
只有疯子才会这样。
只有疯子才会无视一切,在崩坏的世界里尽情相拥。
谢霄扣住他的脑袋,向自己的肩膀上摁。趁omega不注意,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后颈。
“嗯……?”许襄安脖子一痛,感觉到alpha正往他的腺体里注入信息素,生物的本能就开始趋使他逃跑。
逃跑……
可alpha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信息素也很霸道。
于是,原本的猎人便只能乖乖的、一动不动的任猎物将自己“吃干抹净”。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他们的信息素。
浓度过高的白茶香在空气中蔓延。许襄安难受地靠在谢霄肩上,十指指甲因过度用力而泛白。他用力地推着alpha:“别咬、别咬。”
却被越抱越紧。紧到仿佛要融入骨血。
“放松。”
完成标记后,谢霄暂时放过了他可怜的脖子,把他抱到柔软舒适的沙发上,引诱道:“跟我说。”
“说什么?”omega的眼前蒙上了一层水雾,欲哭不哭,生理性泪水摇摇欲坠地挂在眼角。
他被谢霄笼在身|下,头枕在光滑的沙发边缘,神情是从未有人见过的脆弱。
谢霄握着他的手,低声引导:“你说——我们在一起吧。”
许襄安闭上眼,下意识重复他的话:“我们在一起?”
“嗯……”
alpha的唇角勾起了一个得逞的笑。
白山茶淡雅的香味越来越重,像是从大坝倾泻而出的洪水,汹涌地把omega淹没。
他垂着眼,和许襄安对视。
须臾,又吻了下去。
皮质沙发在他们激烈的动作下发出“吱吱”的声音。
许襄安最后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小腿被alpha抓住了。
-(单纯标记,无车,审核明鉴!)
晚十点,月明星稀。
酒店一层的西式餐厅依旧灯火通明。
大厅里只有五个人,安尤娜坐在陈菁的身边,漂亮的琥珀色眼眸眯起,调情似的朝陈菁脸上吐出一口香烟:“亲爱的,今天下班好早呀。”
伊芙琳连忙捂住两个小女孩的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哈哈哈……”所有人大笑起来。
休息好的许襄安和谢霄从电梯里出来,正好撞见了这一幕。
随着距离的拉近,陈菁嗅到他们身上交合的信息素,挑眉道:“年轻人,夜生活很丰富啊。”
“比不上您,夜夜加班。”许襄安笑着呛回去。
他懒洋洋地靠在谢霄身上,指挥alpha给他夹菜。
嚯……安尤娜敏锐地察觉到这两人的关系似乎在这个夜晚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兴奋地朝伊芙琳使了个眼色。
时间仿佛在今夜得到了解脱,不再向前崩溃。
酒足饭饱。
陈菁忽然问安尤娜:“你们那还缺人吗?”
军部、红鹰安全对策本部、联盟政府,是帝国的三大支柱机关。
红鹰中枢的高层,由一位“最高指挥官”和十位“特别情报官”(特情分析师)、两位“执行长官”组成。
安尤娜稳坐十大情报官之首多年,给陈菁安排份工作并不难。
她想了想,问:“战斗部二号执行官上个月过劳死了,你想顶上吗?”
陈菁木着脸拒绝:“就没有不用加班的工作吗?”
安尤娜托着下巴思考:“那就……”
“去宣传部给人洗脑?”
“不!”
陈菁再次拒绝:“还是战斗部吧。”
她可不擅长给人做思想工作。
“嗯。”安尤娜微微颔首,看向另外两人:“你们呢,想加入红鹰中枢吗?”
“晋升会很快哦。”
“您是指不断有高层过劳死或者像史密斯中校那样意外死,再让我们顶上去接着死吗。”许襄安笑了笑。
安尤娜也不尴尬:“在这个时代,没有人能独善其身。”
“我们的宗旨是‘拯救’,就注定不得善终。”
战斗部的执行长官和2号办公室那群特情官,每几年就要死一个,快的三年,慢的五年;宣传部好一些,七八年才可能走一个。
许襄安和她对视,很久才说:“谢谢,我会认真考虑的。”
“我等你主动找我的那一天。”安尤娜自信道。
第41章
第二天早上, 许襄安是被亲醒的。
看着伏在胸前撒娇乱啃的alpha,他意识模糊地揽住对方凑上来的脑袋,手指插进alpha浓密的发间温柔地揉了揉, 懒懒问道:“你是小狗?”
谢霄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听到一个“狗”字,收紧了抱着他的手, 喃喃道:“起床了。”
“几点?”许襄安皱眉。
“十一点。”
“不起。”omega钻进被窝,重新合上眼。
但他还没来得及再次沉入梦乡,被窝外就忽然传来一声闷闷的:“汪。”
小狗在叫。
于是许襄安彻底睡不着了。
他一巴掌拍开被子,想闹起床气, 却反被对方趁机在颈间蹭了蹭,像极了撒娇的大型犬。
许襄安无奈:“真变成小狗了?”
“嗯。”谢霄抬起头, 眼里带着笑意。
许襄安感觉他好像比以前变得更加黏人了, 睡觉要抱着,接吻要抱着, 聊天也要抱着——走到哪都要在一起,像一款大号狗皮膏药(虽然是漂亮版)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 落在两人身上。
谢霄忽然向前倾,彻底压住omega。
细密的吻随着这个动作再次落在许襄安胸膛,像艺术家描摹缪斯那样, 从最浅薄的地方一路勾勒到欲-望深处。只是此刻代替画笔的,是alpha的舌头。
谢霄已经忘了他为什么要叫醒许襄安。
他低垂着睫毛,侧脸轮廓冷漠得像座石膏雕像, 眼睛却饱含热意。
许襄安被他弄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手指抓紧了他的衣襟,生涩地回应着。
他们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会凭借爱意行事, 就像鲨鱼天生会捕食,飞鸟天生会翱翔那样,无休止地追着对方的唇。
谢霄的吻像是一股热情的电流,每一次触碰都让许襄安感到一阵shu麻,说不出的感从脊椎直窜上大脑,大概是正负离子的交换吧。
旧物质被新事物取代。
“操……”他的呼吸逐渐急促,心跳如鼓点般在胸腔里敲击,呼吸艰难地问:“前几天…前几天你还是安安静静的,受点小委屈脸就要皱起来,今天怎么?突然发情了?还是蓄谋已久……”
谢霄没回答,伸手抹了抹他眼角泌出的生理性泪水。
“不要说脏话。”
“我哪里说脏话了?快回答我。”许襄安推开他的手,手腕上的链条发出“叮铃”的响声,脚底无力地踢了踢他的肚子,故意在人鱼线以下乱蹭。
脚后粗砺的皮肤与光滑的腹肌相贴,就像在糟蹋一匹上好的东方绸缎。
而那匹“绸缎”也不反抗,握着他的脚心,替他按了按腿腹,缓解这几天过度运动带来的肌肉酸痛。
很久以后,alpha才小声问:“还疼吗?”
“不。”许襄安矜持道。
谢霄却像是没听见似的,依旧握着他的脚踝,指腹轻轻摩挲着,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
他知道许襄安受伤了从来都不会说,为了救自己,零下几十度的冰湖说跳就跳,怎么可能不疼。
“我不疼。”许襄安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脚趾微微蜷缩,试图抽回脚,红着脸说:“起床吃早饭去。”
却被谢霄握得更紧。
“你干嘛?”许襄安瞪了他一眼。
谢霄不说话,只是低头在他脚背上轻轻吻了一下,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许襄安被他亲得浑身一颤,脚趾猛地绷直,耳根子瞬间红透了,胸膛大幅度地起伏着。
(亲吻,无车,审核明鉴!)
人生二十三年,许少爷疯过颓废过,就是没被人这么腻歪地亲过,还是脚背。
他捂住谢霄的嘴,恼羞成怒,又或许太害羞了,咬牙切齿道:“不许亲了。”
“去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