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仍旧没人回应,裴梦回直接推门而入。
进门以后,屋子里的陈设焕然一新,窗明几净,纤尘不染。船舱内屋子地板皆铺着仙灵木,纹路清晰分明,踩在上面不留痕迹。
桌案旁竖着灯台,其上点着一盏鎏金莲花灯,此刻晕出暖调的光圈,照亮大半个卧房。
灯下的交椅上团着一捧雪白,烛火把白色绒毛洒上光晕,熟睡的小兔子看上去美好安然。
特意留下玻璃石引他来,结果自己等睡了。
裴梦回忍俊不禁。
他轻踱至阮霜白身边,把小团子捧起来,阮霜白身上的兔毛柔软,握在掌心手感细腻,仿佛触碰到一片云朵。
小兔子闭着眼浑然不觉。
烛火下,裴梦回微微垂首,在小兔子耳朵上烙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凑近可以嗅到淡淡的青草香,令人忍不住继续贪婪眼前的柔软清香。
裴梦回没忍住再度低头,结果发现兔耳朵变得鲜红充血,好似火烧云。
“学会装睡了?”他嗓音低沉。
阮霜白慢悠悠睁开双眼,无辜道:“你偷亲我,还恶人先告状!”
“我亲了又如何,你能拿我怎么办?”
“你无赖……”小兔子在他手心转了个身,背对着裴梦回,露出圆滚滚的小屁股,“哼。”
裴梦回笑出声:“故意用尾巴对着我,是让我摸的意思?”
阮霜白一愣,登时耳朵更红了。
对方这句摸你尾巴,在兔族无异于登徒子耍流氓,而且是大耍特耍那种。
光是听见就令兔面红耳赤。
窗外天色愈发黑暗,阮霜白摇身一变,从弱小的小毛团变成银发美人,依偎在裴梦回胸膛。
阮霜白抬起头,看着裴梦回线条利落的下颌,以及微微凸起的喉结,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不自觉抿抿唇,心跳愈发震耳。
男人狭长漆黑的眸子微眯,指尖拨开怀里人鬓角的发,问:“有话想说?”
“嗯。”阮霜白揪住他的衣袖,捏得皱皱巴巴,“你在秘境里答应过我,如果出了秘境我还想双修……就不拒绝。”
“……还算数吗?”
裴梦回深深凝视着他,半晌没有言语。
阮霜白不禁有些紧张,故作凶狠:“你想赖账?”
“你之前不是说只有成亲才能双修?”裴梦回问。
结为道侣之前我们顶多可以亲亲抱抱,不可以双修同房。
这是初次相识时,某只小兔子的原话。
阮霜白脸颊通红,有点羞愤难当,好半晌才趴到他耳畔,小声说:“那是因为我怕怀崽崽,所以不能……”
“但是现在我愿意给你生兔崽崽。”
第36章
“愿意什么?”裴梦回含笑。
阮霜白本就羞涩, 偏偏对方坏得很,还又一次追问,臊得他说话磕磕巴巴:“给你……生兔崽崽。”
这一次,裴梦回没有纠正公兔子不能生兔崽, 免得这小傻子继续争论。
他盯着含羞带怯的小美人, 伸手捏住他的下巴, 迫使对方抬头看着自己,逼问道:“怎么生,我不会啊。”
“你教教我?”
一口气呵在耳畔, 酥麻的热意侵袭,烫得人心底如同煮沸了一锅水。
阮霜白快要冒烟, 气得他低下头,猛的往裴梦回侧颈咬了一口。
坏男人,分明看过那么多淫.浪的话本, 居然还搁这儿装糊涂,就知道欺负兔子, 教什么教,晓不晓得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被咬了一口的男人笑得更加开怀, 伸臂搂住阮霜白劲瘦的纤腰。另只手移到脸颊, 撩开几缕银色发丝,指腹轻轻一碰, 阮霜白仿佛被烫到了一般, 眼瞳抖了抖。
对方的手好烫。
白皙小脸泛起酡红, 俨然一层醉意。
阮霜白嘴上嚷着要双修,真到了这时候,他又胆怯起来。
虽然提前看过双修功法,但是他记性又不好, 都快忘没了……
“那个,我还没沐浴,”阮霜白小声说,“我先去洗干净——”
“不必。”
裴梦回箍住他的腰肢不放,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小兔子很干净,不是每天都舔毛吗?”
阮霜白轻轻嗯了一声。
他的确是一只爱干净的兔子,绝对不允许身上有一丝灰尘。
“怎么舔的?”裴梦回没有放过他的打算。
他的指尖贴在小美人软嫩的下唇,粗糙指腹摩挲着唇.瓣,火燎般的触感让阮霜白几乎无法呼吸,脸红得快要滴血。
“让我看看,好不好?”
低哑的嗓音好似蛊惑,阮霜白下意识张开了嘴唇,含住了男人修长指节。
毒医的手指常年触碰各种草药,含进口中有淡淡的药香,不难闻,是很甘涩的清香。
阮霜白探出嫩红舌尖,轻裹了一下男人手指,耳畔呼吸一沉,抬眼对上裴梦回晦暗的眸子,好似漩涡快要将人席卷吞噬。
裴梦回的指腹压住他的舌面,从舌尖一路探至舌根,游刃有余轻轻搅弄着,他的动作不疾不徐,有一下没一下地深入浅出,折磨得阮霜白够呛。
“啊……唔……”阮霜白说不出完整的字句,“别啊……你……”
舌头被人肆意戏弄着,阮霜白眼尾红了大片,好似糜烂绽放的桃花,隐隐有泪光在琥珀眸中闪动。
受不住了。
阮霜白的腰肢被裴梦回紧搂住,压根无可逃脱。
他想变回原形喘口气,试图运转体力灵力,却发现好似灵力被抽了空一般。
怎么回事,变不回去了?
这时裴梦回缓缓开口,贴着他耳际:“不要白费力气了小兔子,我早已封住了你经脉的灵力流动。”
“双修结束之前,你休想变回原形。”
阮霜白眼睛睁大,泪花溢出眼角。
裴梦回终于大发慈悲收回自己作乱的手指,偏头吻上阮霜白细白的脖颈,齿尖咬住了一小片肌肤,细细研磨。
“你……坏男人,”阮霜白带着哭腔,嘴巴都合不拢,“你坏死了……”
“不是你自己求的吗,怎么又骂我?”裴梦回笑吟吟。
语罢,他抱起阮霜白走向床榻。
床榻拾捯得一丝褶皱都没有,上面铺着厚厚的锦被,两个圆枕亲亲热热凑在一起,唯有床角边缘遗落几根柔软的兔毛。
裴梦回心念一动,室内突然起风,青纱帷幔层层叠叠飘荡起来,飘着飘着,青色尽褪,青纱慢慢变成了火红明亮的赤色。
薄纱起雾,旖旎盘旋。
好似云边烧红的晚霞,浓烈得如火炽热。
阮霜白趴在裴梦回怀里,看见青纱骤然变红,不禁轻叹出声。
“好漂亮啊……”
就像成亲时的红纱帐一样。
然后他就被丢进了红纱帐中,柔软的锦被托住腰,雪白的发丝散在床榻,轻轻抬起清秀的脸庞,看向逐步逼近的男人。
阮霜白的心脏不受控制,上上下下窜个不停。
烛光在裴梦回身后,为修长挺拔的身形镀上一层暖色,原本冷白的肤色在此刻亦柔和几分。
在阮霜白看来,裴梦回是典型的坏男人长相,狭长的眉眼微微上挑,藏着人看不懂的幽深,嘴唇薄而凌厉,若非素日里常挂着一抹邪佞的笑意,定然看上去十分薄情。
可这个薄情的坏男人正凝望着他,眼底翻涌起浓烈的情绪。
不知道那种情绪叫什么,但他很喜欢。
喜欢裴梦回对他露出不一样的神情。
这是独属于自己的。
很快,一张俊脸凑到眼前,呼吸相闻,阮霜白咽了咽口水。
紧接着,他被推倒在榻上,手腕被男人反扣在床面,柔弱的小白兔彻底失去逃跑的机会。
裴梦回垂首,生涩地解着阮霜白的衣裳,赤红的腰带一拽就脱落,里面却还有好几层,纱罩、锦缎、中衣,繁复且复杂。
他耐着性子慢慢解,其间不住地用手丈量身下人身躯的每一寸,有种要把对方摸遍的冲动。
好痒。
阮霜白受不住肆意妄为的大手在身上乱摸,眼尾被逼红了一片。
“你……你就不能快一点嘛……”
脱个衣裳磨磨唧唧,烦人……
裴梦回仍旧不紧不慢:“我是第一次,没有经验。”
“慢一点情有可原。”
阮霜白咬牙:“你撒手,我自己脱……”
“那怎么行,我得伺候你啊。”
“你折磨我还差不多……唔痒……”
裴梦回低笑出声,总算是解开了衣袍。
阮霜白不甘示弱,也想让他尝尝滋味,主动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可他的腰带与旁人不同,银鞭缠裹在腰间,代替了腰带。此鞭名为恨秋,是裴梦回的师尊所赠,意义非凡。
普通人根本解不开。
阮霜白急得汗都出来了,愣是没有撼动银鞭分毫。
裴梦回笑了笑,按住他的手,一道紫色灵光闪过,一直抗拒他的银鞭突然松动,阮霜白轻轻一扯,它便主动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