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很好。”赤杯说。
你长舒出口气。
她再也没和你说话,等你再清醒过来的时候,正身处洁白的浴缸里,里面的水清澈透明,映出你这具身体苍白的皮肤和透明的指甲。
只是……当你往左看,往墙上的镜子上看,你能瞧见镜中人眉眼间大块大块的鲜血。沿着你下巴滴落的,污染了干净凉爽的浴缸池水。
赤杯离去了。
你勉强伸长了手,打开水龙头,用更温暖的新鲜热水冲洗身体,驱散血和寒意。
晚上,你穿浴袍横卧在温暖的床铺,炉火在不远处的壁炉散发怡人温度。
你开始细细回想。
毫无疑问,赤杯不喜欢骄阳,或者说她觉得他不得不死。所以当你说骄阳不可饶恕的时候,她甚至似乎有些赞许……
而为何骄阳不可饶恕?
这个问题的答案你先前不能肯定,现在依旧没有,可多亏了赤杯的态度,你有了一个可信的猜测。
骄阳和铸炉的结合诞下了新王。这是一重禁忌。
漫宿的位置和萝卜坑一样总是定好的,而且稀缺:母亲诞下孩子,父亲就会想吃掉它,永远不会有多余的。
然而,如果骄阳曾经想着改变它呢?
一个人相信规则,往往只是因为他不能凌驾于规则之上。
而诞生自辉光的尊贵司辰,他在位时,所有司辰避其锋芒,铸炉屈居其下。
书中写道:【太阳宏图,其本身并不明晰,但那是一个期以进入、占有,亦或是屈服于辉光的计划】
如果一位最强者想要挑战辉光,试图凌驾于法则,那么你作为漫宿热心居民,当然可以评价这个行为为僭越。
他们大费周章通过代理人诞下一个孩子,却又似乎对他的教导不太上心。
你见过新王,在梦里,他看起来……他看起来和母亲不熟,和父亲也不熟。比起虚无缥缈的人际关系,他对政治关心许多。
不奇怪,毕竟他是【英国国王】嘛!
--如果这一切不是书里写到的【因爱而犯禁】,看起来要更能解释得通。
你在床上翻了个身,冰凉的被角搭在你的手腕上,天花板的浮雕被里香打理过一遍。当她变身的时候,她能飞得很高。于是你现在才能和栩栩如生的蛇雕,还有它紫色有神的双眼,不经意间来个对视。
你重新回到自己的思绪中,你毫不忌惮,无所阻拦地望向天花板的毒蛇,问它:那么,国王想要继承人是因为爱吗?
当然,并非如此--一切为了权力的延续和扩张。
此为骄阳的宏愿,也是他被分裂时都难以割舍的愿望。
作者有话说:
你大概明白自己要怎么做了。现在只有一件事情尚不确定,那就是铸炉。你还没忘记自己到时候还要回去向她交差。
而这件事情就和你锐评【骄阳的僭越】一样风险巨大。
你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因为有一个阶段性突破,能影响到你登升具名者的机会在遥遥招手。
令你惊讶的是,在这个焦急又喜悦的亢奋之夜,你除了自己或能跃进一步的事业,心中竟然还闪过了几个熟人的剪影……见鬼,高专那年后劲这么大吗?
【如果有只适用于梦中的法则——就一定有只能在梦中犯下的罪业。】苦艾之梦文本,司辰之书里的一张回忆卡。
【太阳的宏图本身从未明晰,但那是一个期以进入、占有或屈服于辉光的计划】太阳的蹦毁文本,司辰之书里的一本书
星夏:霸道具名者爱上我?
星夏:霸道司辰爱上我!
鞍前马后那些年可从来没这么受欢迎过,果然权力是最好的
因为涉及到图书馆重要结局人物新王,所以放到了今天来讲--
新王不一直被囚禁么,噤声居屋建立,孩子就被丢到这里的图书馆旁边的监狱里来了。
值得一提的是,他是漫宿的孩子,天生是灵体而无肉身,这边的典狱长做人体实验,总之最后给他塞进了一具人类肉身。
他大感屈辱,但也正是这个人类的躯体身上留着金雀花的血脉,才让他有物理机会能实现登上王座的可能。
1929,勇敢的不灭灯芯一找到机会就突破了收容--放了一把火,把这里:监狱连带图书馆,人豆沙了。然后美滋滋去登基。(没有可靠材料说1930的刺杀是他谋划的,但我想……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呢?)
九大图书馆历史悠久,噤声居屋也不例外,每个图书馆都有自己保护者,噤声居屋的是罗威娜女士,隐于幕后,所以不灭灯芯也没想得罪她,只是把人干掉了,没完全把图书馆付之一炬。
……游戏设定1936年的下一任图书管理员是第十二任【也就是玩家】,有可靠预言传闻说她或者他将书写新的历史。(差不多近似哈利和纳威必有一个能干掉伏地魔那样的预言,反正当年伏地魔是信了。魔法体系里预言可是很重要的东西。)于是才这么重要。
第103章 第103章赤杯,你坑我![vip]
经过不短不长的一段时间的颓废后,你重新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当你回头看的时候,你也很惊讶。前些日子你是怎么想的呢?
从被找上门来以后你随机应变的反应看来,得亏你仍有应对事情的智商和机敏。
感谢甜美的骨头不接受赊账,感谢240便士的年薪。
不过,也正是在当时被视为绝境的条件里,你找到了方向。再怎么不可思议,误打误撞,阴差阳错,那也是你。
为自己的小小成就而喝彩吧,女士。你陷进柔软的天鹅绒垫里,对自己说。
随即你也积极地想方设法在这个偏远的小岛上建立关系。
首先,要想撰写一重未来的历史,你需要在术法研究方面磨炼精深的技艺。寓言是未来发生的事情,在可能性的星星被摘下之前,它永远可望不可即。
其次,你为远在伦敦的新王寄了一封信。布兰库格的邮局只要给钱哪里都能寄,而且你相信,就算信件最后被遗弃在无人的小巷里,新王在布兰库格的密探也能用自己的手段把消息传回去。
总之,他会来找你。
你们偶尔又能在梦中见面。你们也成为了【好朋友】。
他说:“真遗憾,布兰库格不欢迎我。它们把我的继位说成复辟。否则,女士,我一定会亲自去见你。”
国王兼具名者的礼贤下士说辞堪称鬼话连篇,不过你并不晓得新王和这里有什么渊源。
你正是海绵一样尽力吸水的阶段,直接问:“复辟,为什么他们这么说?”
复辟这个词的意思,难道不是失势的君主卷土重来吗。
他到底当过多少次国王?总不是因为是不灭灯芯就一直续杯吧。
新王:“我想,这个问题不应该由我这个受害者回答。”
你:“这么说,陛下,你认为自己是【弱势群体】?”
新王表现得忧伤,梦中的光亮也更黯淡:“这并非我的原话,朋友。不要让偏见影响了我们的情谊。”
你知道你手里算是有他的软肋,你对他不如以前恭敬。
“我听说过去六年一直有被特务抓走的村民。”看起来无辜的国王也有自己的手段呐。
新王不灭灯芯复辟者,离开聊天室,很快你也从梦中醒来。
这类日常的闲聊偶尔发生在你们两个忙人身上。
开春,这是新的一年了。
里香现在不问你“什么时候才能走”这样的问题,她变得更加冷静,理智。你为她下诊断:乙骨忧太戒断成功。
“你终于能记住忧太的名字了?”
“记不记住又有什么所谓。”你正在誊抄一本几百年前的书籍,对长相都不知道的人漠不关心:“我又不喜欢他。”
“我喜欢。”
“恭喜,听说两个女人最大的矛盾就是一起喜欢一个男人。可见我们没有这方面问题。”你态度也恢复了轻佻。
“……妈妈!你就不能更在乎我一点吗!”时至今日,里香终于有能力明白这一点:“你只是在借由忧太打压我,因为你觉得我在为无关紧要的事情分心。”
“确实,所以等你不怎么提起他,我就突然福至心灵想起了他的名字。”你对最近里香的工作很满意:“村民都觉得你很亲切可爱,所以你打听到关于新王的讯息了吗?”
复辟,他继位前的事情,和布兰库格的渊源……你都乐意听。
新王确实说对了一件事,这个问题不应该问他,反正他满口谎话。因此,你派出了你方唯一特务里香:年幼、隐蔽、不惹人怀疑,去哪都能听一耳朵消息。
“妈妈。”你旁边的里香隐隐有生气架势,她正在【长高】,事态如春笋破土:“我想你应该更尊重我。”
她在恐吓你。
放到半年前你会投降,但现在你指尖一抖闪现寒光,薄薄的刀片在食指中指之间发散冷意:“尊重不是嘴上说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