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如果那个人死了,森雪纪会坚持这场互不相识的表演吗,像小说里那样强撑着说无不认识然后一步步从现场走开,眼泪都不留一颗?还是流着泪跪在那个人面前,说自己只是吓到了外加给死者来点临终光怀所以要握着对方的手念经超度?
  太宰治被自己脑补的画面逗笑。
  “喂喂,又走神了。”
  森雪纪不满地踢了他一下。
  太宰治手一捞就把她的小腿捞进怀里,随着岔开的动作森雪纪完全面向他,完全将自己敞开。她做这些前期准备工作时都是极豪放极坦然的,不知羞耻为何物,但是当太宰治盯着她看时,就会抑制不住的脸红,眼底迷离。
  森雪纪如此喜欢着他,每一次注视都在诉说着对方对他的喜欢。
  他想干什么森雪纪都不会拒绝。
  乖戾的气息从体内爆发,太宰治夺过森雪纪手中没喝完的另一杯牛奶,将人抱在腿上。
  “喂,喂,你要干什么。”
  连反抗都微乎其微,就像野兔在猎人手里悲凉的挣扎,轻易地分开她合拢的双腿,警觉性很高,奈何对上的人是太宰治,她总是不自觉的听话。
  “你要干什么。”森雪纪握住了那小小的牛奶瓶道,眉毛高高挑起带着盛气凌人的姿态,语气却软绵绵的:“少年你有点变态,哪怕是滤镜深厚的我也无法替你开脱啊。”
  太宰治动了动,换了个姿势让坐在他身上的森雪纪更舒服些,飘荡的水花落在温泉池外迅速凝结成冰。
  “可我想试试嘛,这几天真的好烦案子一个接一个,都打不起精神了,需要点刺激的东西调剂一下,雪纪陪我玩嘛,很舒服的哦一点都不疼。”
  “没精神就睡觉,别折腾我。”
  “不要,舍不得和雪纪分开的时间,想一直待在雪纪身边。”
  只需要一句话,她就心软了。
  “早该发现你是个抖s,现在是玩游戏的时候么。”
  无奈地躺平,森雪纪双手挂在他脖子上一副任君施为的模样,却不想太宰治因为她的话再次怒火中烧。
  现在是什么时候,把对你重要的人卷进案件的时候?赶紧破案终止这场大雪回家的时候?你……你这时还在想着外边那群破事吗。
  牛奶瓶探入水下咕嘟咕嘟冒着泡,很快森雪纪就只能挂在他身上气喘吁吁,额头都留着汗。她无力地想夹紧双腿却被不容抵抗的手分开,还加重了牛奶瓶来回摩擦的动作。
  渐渐地哭声从太宰治的胸口传来,分不清是温泉还是森雪纪的眼泪将他的发尾都弄湿了。
  “还会走神么,雪纪。”
  “嗯?”
  森雪纪抬起头,茫然地看他,带着一丝委屈,“我没有……”
  “你有。”太宰治残忍地判决,评冤假错案的气势比最高裁判所的大法官还令人生厌,说着低下头亲了亲森雪纪,凶狠地力道将她的嘴唇咬破,蹂躏的不成样子。
  “唔唔……”
  是杀意,森雪纪睁开迷离的双眼,凶相毕露。
  攀附脖颈的素手变成了催命符,五指弓起以惊人的力道刺穿太宰治脖颈上的皮肉,同时扯下水里的瓶子大腿前倾将太宰治朝水池上的石头用力一撞,局势瞬间逆转。
  太宰治也没闲着,叼着森雪纪嘴唇的牙就没松开过,他主动仰起脖子让森雪纪掐,同时一手扣住她的腰力道几乎要将纤腰勒断,同时右臂在胸前格挡隔开森雪纪朝他胸口伸出的爪子,原来即使没有武器没有异能也能杀人,不知道偷偷学了多久,试探出虚实后太宰治迅速撤退,在森雪纪被他的杀意激发血性后迅速将杀意退去,化成缠绵的情/色。
  扣住她的腰逼迫她坐在自己身上。
  素白的女体剧烈颤抖,下水前盘好的长发在一番搏斗后簪子掉进水里,长发披散浮在水中,这一刻森雪纪如怪谈中的濡女,传说濡女有一双漂亮的蛇眼,她们容貌惊人而下身是缠绕的大蛇,她们常常出没在温泉池中人们首先看到的是她披散着长发的背影。
  盘算着吃掉恋人,用下身紧紧缠绕着他的森雪纪不就是濡女吗。
  森雪纪仰头长吟,身后沧海横流。
  ……
  你有病?
  事毕躺在床上的森雪纪和太宰治说句话都欠奉,白了一眼。
  “抱歉啦,以后不会玩这么大了,这不就知道雪纪喜欢和讨厌的play了吗,下次就有分寸了。”
  太宰治讨好地亲亲她的眼睛,只需要这一句话就够了,雪纪会原谅他,就这么被肆无忌惮地宠坏。
  哼。
  森雪纪翻个身沉沉睡去,再不看他。
  第102章 i人悄悄观察世界
  i人悄悄观察世界
  *
  果然男人还是工作时最帅,看着太宰治一个个问询时我想。
  他穿上了惯常的装束,白衬衫黑马甲西装裤,劲瘦有力的腰腹灵活地穿梭在众人之间,柔软蓬松的卷发和秀丽的面容无往不利,用艺术家的身份撬开每个人的嘴,得知他们从各个渠道看到了旅馆的广告,选择来这里度假,仅仅一个早餐的时间。
  他甚至有空分出一个眼神朝我抛个媚眼。
  和他一起对调查充满热情的是柯南,几分钟后太宰治失落地发现比起英俊到诡异的男人大家还是对小孩更没有防范一点,于是他转头去酒吧台找老板聊了聊,其他人交给小侦探。
  老板娘的痕迹被悄无声息地抹去了,为了避免连续的死亡引起恐慌。老板告诉大家她受了风寒正在休息。这时的老板出乎意料地镇定自若,南造信秀沧桑老迈的脸上写满坚毅。
  我和井上警官以及毛利一家坐在一个大餐桌上吃饭,理由是昨天因为他对警官的无礼我们大吵一架目前冷战中,马尔库斯和贺濑尾高坐在我们相邻的位置,现在他们仨处于被密切监视的状态,不过除了我们以外也没人愿意和他们坐在相邻的位置了,周围一圈都是真空地带。毛利先生坚信凶手就在他们三个之间,矛头直指马尔库斯又被对方不咸不淡地怼了回来。
  真有意思,观察人类社会真有意思。
  仿佛又回到了我刚回到人类社会,几年的孤儿院生活险些把我退化成只会嘿嘿笑的傻子和大家格格不入——在接受一次次实验后哪怕有成年人的底子,回归正常的人类世界还有很多不适应。好在我给自己捏的身份给力,孤僻远离人群的我没有被福利机构的老师忽视,而是更温柔地领我认识世界。
  但我拒绝了她的好意,和现在这样看老师们在孩子中间穿梭,哄完这个哭那个。
  就这么坐在活动室的角落足足一年,直到有一天一个传教的老头扛着音响敲开了机构的大门,他拿出几张破纸说自己是什么拿了唱片奖的大佬,要教小孩音乐。院长可能是看他可怜放他进去,然后他拧开了音响,开始播放《大悲咒》……然后老头就被赶出来了,伴随着小孩幸灾乐祸的笑声。
  唯独我在听到《大悲咒》的一刹那,灵台清明,再世为人。
  突然想到琴酒,我们结伴到札幌后就分开了,他一个人继续南下,他是怎么度过这么多年的,他只有一个人。
  突然觉得对不起我的小伙伴。
  视线收回,耳边的吵闹已经连对面温柔的小兰都听不下去了,严重影响我的心情。
  井上石英真的好吵,太宰治的怀疑不无道理,这个有点癫狂神经质的女人一点都看不出来是警察,现在又和马尔库斯呛上了。
  “我在问你话,你在无视警官吗。”
  被人三句话无视三句,是个人都会恼羞成怒。
  马尔库斯慢条斯理地吃完一块沾草莓酱的白面包,以睥睨众生的气势斜了坐着我和井上石英的长桌一眼。
  “蠢货。”
  “你!好吧雪纪小姐看在你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井上石英忿忿地坐下。
  好烦,太宰治你快回来。
  但是直到早餐结束太宰治和柯南都没有停下来喝一杯水,两人满地乱跑一眨眼就不见了,老板将其他客人驱赶回房间后又等了足足半小时他俩才赶回来,头发上还沾着雪花,但两个人看起来都神采奕奕。
  “怎么样,查到有用的线索了吗。”
  太宰治不慌不忙地和我蹭一把椅子坐下,无视井上石英的白眼就着我的筷子吃了口咸菜又喝口清酒,“好累啊雪纪,还不肯和我说话吗,我这么认真工作可是为了你呀。”
  说着就像猫一样蹭上来。
  他很擅长开不合时宜的玩笑,听得人头大,但在这家小小的旅馆里,孤独的观察了那么久之后,听到太宰治的声音感受到他的体温,心满满的被填满了。
  摸摸太宰治跑乱的头发,可惜这里没有侦探社的其他人被他压榨只能自己来回跑,真是委屈他了。
  我内心无限怜爱。
  另一边柯南猛灌了一大杯水,迫不及待地开口:
  “叔叔,我们被骗了。”
  毛利小五郎一愣,十分钟前他把尾高喜作的祖宗十八代都过问一遍了,害得尾高喜作冷汗流一脑门,目前毛利小五郎正绞尽脑汁地联想他的生平履历和两起案件有什么关联,乍闻被骗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威信再次崩塌,瞠目结舌道:“什么意思,我们被谁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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