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没办法,是你邀请我的啊。
  是你说想[被我关起来]又嘴硬变成[把我关起来],想试着告诉我你的全部又犹犹豫豫,把我领到了你最熟悉最陌生的地方又当作对周遭的一切一无所知,我在坚固的巢穴外抓心挠肝,想粗暴地把你拖出来又怕吓坏你……那就只能在其他领域收取利息了。
  就是这么小心眼的人类。
  太宰治满意自己的“铁石心肠”,在恋人低低的尖叫后抱住她。
  森雪纪的头昏昏沉沉,感觉胃要被从嘴里顶出来。
  终于结束了……太宰治终于舍得倒在床铺上,喘着粗气凑过来亲亲她。
  讨厌,别开脸不给亲。
  “嗯~雪纪不满意男友刚才的服务么。”毫无心理障碍的撒娇,连头发丝掉进眼睛里都不管,就睁着血红的眼睛可怜地望着她,顺着发丝滴落的汗啪嗒落在床单上。
  没办法。
  森雪纪只好亲自拿掉那根头发,艰难地给对方一个吻,又让他得逞了。
  几个瞬息对方就调整好了呼吸,眼睛也完好无损,瓷器一样的美青年不仅价格昂贵抱起来沉甸甸的,还是黑心瓷窑出品,绝对给你不一样的体验。
  太宰治这次没换掉绷带,特殊做工的布料将他的臂膀胸膛缠得严严实实,就像又穿了一层里衣。森雪纪起先想把碍事的绷带剪开,后来觉得留着挺好,有一种另类的背德刺激感。
  用没有全部裸露的身体做坏事,就好像还有一部分是干净的一样,仿佛他多不情不愿似的,被求得狠了才勉强搞事。嗯……就和那种小说里的男主只愿拉开拉链一样,被欲望支配的身体和清醒的大脑天人交战,最后只同意拉开拉链或者不解开绷带。
  再换一种思路,被我吸引的无可救药了,来不及解开绷带解开全部的束缚,就想和我在一起。
  森雪纪笑意较深,体力恢复了一些,开始不安分的引诱。
  被绷带包裹的**格外紧实敏感,手指轻轻一碰就开始颤动。
  果然太宰治受不了这种刺激,喉结滚动一下,手按在她的头上,“雪纪,你想做什么。”
  声音沙哑的不像话,森雪纪抬头看看,男友胸膛起伏的频率变高了。俊秀的外表隐约透露出邪恶的破坏因子,差点维持不住云淡风轻的表象。
  真的很想看他从容的面具被长刀迎面斩断的样子,想看到他震惊、暴怒、喜悦、悔恨、哭泣的样子。
  会有那一天的,至少今天她就能看到太宰治喜悦兴奋到全身的皮肤红红的一片,就像一块被蟒蛇缠绕的宝石。
  森雪纪埋下头去,按住他乱动的膝盖。
  ……
  她很专心,仿佛眼前埋首的是饿了一天后喂饱她的米饭,她又随心所欲的舔舐或撕咬,这回太宰治不敢像刚才那样按住她的脑袋或脖颈,尽管她的脖子上已经有一片青紫的掐痕。
  森雪纪清楚的知道,自家男友是个矛盾结合体。比如说,配得感比较低。
  为什么不问呢,都把真相领到你面前,都已经让你沿着记号来到巢穴大门口了,敲敲门很难吗,啊,我问你很难吗,就差这最后一个步骤了吗。
  气死了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
  都把你引过来了……总不能什么都要我主动吧。
  想着想着森雪纪愤怒地用力一吸,果不其然太宰治到抽了口冷气,手指要把床单抓破了。
  要做一些让他提升自信的事,鼓励他再靠近我一点点,这是森雪纪的初衷。
  挑衅地抬眼,毫不意外太宰治没敢看她,一只手将脸埋地死死,头发可怜的朝四周横七竖八的竖起来,嘴里发出破碎的泣音。
  真是的,明明享受的人是你吧,好像我欺负你似的。
  “为什么……”
  “为什么……雪纪不用做这些的……”
  “我好喜欢好喜欢你,不要做这种事……”
  话是这样说,但那个东西明显更兴奋了,什么鬼一边哭一边往嗓子里捅。
  最后一用力……
  “别,别吃……”
  面无表情地咽进去,擦干净脸后森雪纪臭着脸站起身,踹了太宰治一脚,“高兴得不得了吧魂淡,假惺惺地说什么呢。”
  他甚至一边喊不要不要一边腰部用力往前挤!
  太宰治瘫在床铺里,肉眼可见要更换床单了,两人干脆玩的更放肆一点。
  居高临下的姿态更方便欣赏男友的脸,森雪纪饶有兴致地低头看他。巨大的满足感冲刷了他的心智,太宰治的大脑一片空白,反应在脸上就是他这辈子从五岁起就再没流露过的,童稚迷茫的神情,古艳静美的脸因为难得不活泼不生动的表情有了实质的美感,他躺在床上,像一具惨白而凄艳绝伦的死尸。
  “这就是窒息般的快乐吗。”太宰治半阖着眼,似乎还在回味刚刚的欢愉,“他们说,想要体验死亡的快意,和人做就能享受到了,原来是真的。”
  “毕竟死亡类别里就有一条x窒息啊。”森雪纪说。
  她说这话时带上了医学工作者的严谨,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她知道太宰治知道,她就是想说,用来平复她同样澎湃汹涌的心情,还有生理现象。
  太宰治闭眼听了一会儿后终于受不了了,睁开眼,正好看到森雪纪不断流淌的生理反应,坏笑着抬手捏了一下。
  冷冰冰的介绍顿时转了个弯,变得柔媚起来。
  “只是帮我就忍不住了吗,嗯?”
  “嗯什么嗯,兴奋不是很正常吗。”
  “噗。”太宰治一声爆笑,让森雪纪回味怀念的那种安静美丽的脸再次生动,他开始熟练地揉揉捏捏,尽管加起来这才是他第三次帮人做手工。
  “雪纪是怎么做到在外人面前害羞的像未经人事的未成年,只有我们两个人时坦荡的近乎……”
  他理智地咽下那个词汇,讨好地示意森雪纪再走过来一点,方便他做手工,说不定要上嘴呢。
  森雪纪真的坦荡的不得了,还有点奇怪男友的问题,歪着头问:“因为你不是外人啊,这种反差萌不是你最喜欢的吗。”
  “!”
  无心插柳柳成荫,这回轮到森雪纪受不得刺激,一把抓住太宰治乱糟糟的头发。
  “礼尚往来。”
  青年含糊不清地说。
  ……
  感觉快要到了,森雪纪推开太宰治的头,自己强忍着(感坐了上去。
  直达深处……两人齐齐喟叹一声。
  然后就是重复上次的教学活动,森雪纪格外偏爱这个方式,方便她将太宰治的表情尽收眼底。
  好漂亮的反应,再多一点给我吧。
  好漂亮的脸,清隽秀意的面孔红润的不正常,就像宣纸上染了一滴血。
  森雪纪听纯子分析过,她和太宰治是两种风格的好看。太宰治是水墨画或者黑白漫画那种,素素的简单的线条勾勒就让人心动,发出“这就是美男”的感叹;而她是浓墨重彩的油画,冲击力十足,这种外表在银幕上很吃香,难怪当年三浦春雪一炮而红。
  管他是漫画还是油画,只要能吸引到太宰治就行,她就想看到太宰治因她难以自持。
  如她所愿,青年的唇被他自己撕咬的溃烂露出鲜红的肉,森雪纪只用舌头舔一舔,太宰治就触电似的躲开。这时只要下身用一点力,他就会卸力般的主动把嘴巴送上来。
  搞得跟强抢良家妇女一样。
  青年委屈地哼哼两声,缠在腰间的手更用力地抱紧她,这时就是拆掉绷带的好时机了,他无力抵抗,只能看着身上最后一件蔽体的“衣物”脱下。
  颤抖的手怎么也解不开,仿佛被扔在大雪纷飞的户外一样手指不听使唤,哆嗦着尝试几次未果后气急败坏地直接撕开。
  “好大的力气。”
  太宰治还有余力调笑,下一秒就舒服得快翻白眼。
  剧烈呼吸几下才缓过劲,及时搂住了脱力向一边倒去的森雪纪,“你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森雪纪不说话,只固执地双手按住太宰治的肩,在他逐渐阴沉下去、露出猎者面目时凶狠地咬住他的脖子。
  谁是猎手还不一定呢。
  但是,这是森雪纪从未度过的,很好很温暖的冬天。
  知床半岛冬季的温度平均处于零下,黑色的潮水拍打着临海公路的栏杆,山里静悄悄的,雪花大片大片落下,森雪纪熟知这里的一草一木,每年落雪的深度都差不多,给人体感的冷意也差不多,今年或许降雪量更大些。
  但现在她都不在乎了,她只想紧紧缠住恋人,再也不分开。
  ——
  “我饿了。”
  深夜,大雪封山,我拍醒睡在身侧的太宰治说,眼睛瞪得像铜铃。
  如果能挺住的话我也不愿叫他,我们俩都累坏了,勉强清洗完身体后双双倒在重新铺好的被子里。但看来太宰治的身体素质比我还是略胜一筹,数小时的剧烈运动不适合我这个四肢不勤的宅女,睡了五个小时后,我被饿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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