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那个金发男长得这么帅,竟然是赌鬼?
“太宰君,我们去看看热闹吧,你看伊藤君也在那边呢。”
说着我就往那边走,想也许能让太宰治调整下心情,却被太宰治拉了回来。
“就算我在你眼前站着,你也会被其他事物转移注意力,我对你来说毫无兴趣可言吗。”
啊,太宰治在发什么疯。
见我没有回应,太宰治更不快了,这套黑西装就和有buff一样,穿上它感觉太宰治突然幼稚了许多。
我亡羊补牢道:“我对你很有兴趣啊。”
太宰治摇摇头,像是自嘲。
“雪纪,我突然想起来,当初你在河边看到我的第一眼时愣了一下对吧,然后就答应了交往。”
“嗯。”这有什么问题吗,任谁看到美丽的事物都会停下来好好欣赏一下吧。
“是吗,这样啊。”
太宰治的语气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凭我对他浅显的理解那就是生气了。
我不太理解他生气的点。
难道是觉得我看脸太庸俗了?我承认我是个庸俗的人,美丑爱好分明。
但是能让我认可你的脸你应该对此感到荣耀啊太宰治,这可是曾经价值五百万美元的脸认可你的容貌和她平分秋色不分上下。
我恨铁不成钢,恨不得和他科普一下现在进娱乐圈他会是什么身价。
任我心理活动有多狂风暴雨,低着头摆弄着我的手指的太宰治仍一无所知,不知何时起他突然多了这样的爱好。
葱管似的手指放在在太宰治的手心,莫名有种被珍视的感觉。
我没有做美甲的习惯,学医也不允许我做美甲,纯子却很喜欢,每次逛街她都要在美甲店消耗至少两个小时。而现在太宰治托起我的手细细端详,手指点点我光秃秃的指甲盖时,竟然觉得有点窘迫。
哪怕偶尔做个保养也好啊,又短又粗的指甲一点也不好看。
不过要是因此每周多出门一趟也太费事了,算了,爱人要爱她的全部,看不顺眼太宰治会自己调理好的。
像是看出了我的纠结,太宰治抬起头笑着说:
“我很喜欢雪纪哦,雪纪全身上下每个部位我都很喜欢,非常真实。”
说着就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脸颊上蹭了蹭。
还来不及高兴,原本被虚拢住的手突然被抓紧了,
“但是,”太宰治慢吞吞地说:
“你刚才玩牌时,一点都不专心。我一直在看着雪纪,可雪纪没有看我也没有看牌,你在透过游戏想着另一个人。”
如此敏锐。
我想开口解释,一根手指竖在我的嘴唇前。
“嘘。”
我和太宰治之间的间隔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他目不转睛地观察我此刻“被戳穿”的表情,轻笑。
“不愧是被我认可的雪纪,演技真好。”
“茫然无辜地,就和你只是打了个盹儿一样。”
当然了我可是最佳女主角……不对,我和你在一起时纯真情流露没有一点演技啊,我大惊失色。
我出声反驳,太宰治抢先一步捂住了我的嘴。
他的另一只手禁锢着我的腰,外人看来我俩只是紧紧相拥在一起,太宰治蓬松柔软的卷发遮住了他的视线,只有我能看到他的眼睛。
饱含着阴郁疯狂,又充满爱意与恨的眼睛。
太宰治自顾自道:
“如果我和雪纪的恋爱起源于替身文学之类无比恶心的桥段,我会非常非常生气,会把雪纪关起来,只能看着我。”
“我会每天都问一遍,我和那个人像不像。雪纪说像,我就惩罚,雪纪说不像,我也不相信。反正雪纪没有亲人,我还会让你失去朋友和工作,让我成为雪纪唯一的依靠,这样我和雪纪心底的那个人到底像不像,都没有关系了。”
“雪纪是我一个人的了。”
我想象了一下,有人24小时贴身照顾有求必应只是不出门还挺好的,心动了。
不不不,不能这样,不能助长太宰治的嚣张气焰。
两只手掐住太宰治的脸颊用力向外扯,疼痛的作用下太宰治的眼神顿时清澈了许多,又耍无赖般地撒娇,“唔唔,好疼啊雪纪。”
疼就对了。
“有时我真想报警把你抓起来。”
这小东西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
合着他郁闷那么久都是在脑补古早言情剧?
不要用你异想天开的大脑玷污我纯粹见色心起的爱情,我们可是纯爱啊。(震声)
“才不是替身梗,只是我没想到会猜对你的牌而已,以前玩过一局,那个人的牌面和你一模一样。”
太宰治警觉,“那个人长什么样?”
我怎么知道那个人的样貌,说白了牌面一样只是巧合啊。
绞尽脑汁,大脑过载。
“额……”
“别动,别出声。”
突然严肃的太宰治带我走到临近卫生间的拐角,让我站在他的身后。
这是个非常隐蔽适合观察全场的位置。
顺着太宰治隐晦的目光,我看到从二楼下来一位银发碧眼的男人。
他同样身着黑色的大衣,带着手套,肖似外国血统的脸轻蔑地打量着大厅庸庸碌碌的人群。
在混乱的人群中,他似乎看到了谁,叼着雪茄的嘴角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他又上楼了,很快一位一头华发但精神矍铄的老人迎接他返回二楼的包厢。
我盯着他的背影,
身后垂落的银色长发夹杂着从遥远的北方飘扬而来的风雪。
第23章 i人e人一台戏
i人e人一台戏
*
顺着银发男人刚才凝视的目光看去,站在那个位置上的有两拨人。
伊藤开司和古钿站在牌桌前,两人嘀嘀咕咕半天,最后伊藤又站在了牌桌上。
看起来伊藤君已经有了计划胸有成竹,祝他成功。
隔壁牌桌的萩原研二和金发黑皮帅哥拉拉扯扯,看样子萩原君想拉他上牌桌对方不同意。金发帅哥旁边站着一个同样一身黑衣,戴墨镜有点胖的男人。
墨镜男并不关注牌桌,他站在金发帅哥的身后不停地巡视附近的人,像是在警戒。
就是这两个人了。
“萩原君面前的那两个人和银发男是同伙,太宰君,我们赶快去提醒他。”
这时我才发现太宰治不知何时已经不再看向二楼,他收回了类似对敌人暗含杀意的眼神,反而是满怀探究与欣赏地凝视着我。
看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茫然道:
“怎么了。”
太宰治笑着摇摇头,像是在否定自己。
“没什么,在这之前我有个问题,雪纪是怎么知道那个人是极道组织派来的。”
为什么,很显而易见啊,太宰治每次问我为什么时都会让我微妙地不爽,这是拿我当傻子看还是玩解谜游戏呢。
我耐着性子回答:
“你应该事先调查过了吧,这艘船的主人是帝爱集团的老板兵藤和尊,一位金融圈大佬。如果他只是个普通的生意人偶尔赌一赌,就不会招惹到警方还有你和安吾君的调查了,历来d博都是最好的洗钱方式,警方还掌握了他让输掉的赌徒挖黑矿的证据,这么庞大的现金会流向哪里呢,谁会为兵藤和尊担保、配合他的行动呢,只能是权势更大的人,或者是一个组织。”
既然要做警察的协助人,萩原研二还是我的朋友,我自然要做完全的准备,把这艘破船的底细查个底朝天。
“这样的合作应该已经持续很久了,[希望之船]出现了多久,洗钱和挖矿就出现了多久,但现在两方已经开始对对方不满,要重新谈判,或者说,彻底散伙。”
否则就不会把全副武装一看就是精英杀手的人派来了。
“那个男人训练痕迹明显完全没有遮掩的意思,身形高骨骼大肌肉密度高,但大衣略有臃肿,说不定里面藏了武装带,是一个亡命徒。”
太宰治肯定了我的推理,“是的,据我所知,那个银发男人是某个组织的人才。”
据我所知?
侦探真不容易,和黑白两道的人都要打交道混个脸熟,我还以为太宰治和我一样是推理出来的呢。
“他刚才巡视了一遍大厅,是在找他的同伙发出信号,如果谈判失败,就boom——”
太宰治打了个响指,“斩草除根。”
我赞同地点头,如果是我的话,仅凭两三个人是不敢大摇大摆的来到已经能算是敌人的老窝,除非有其他准备。船就非常适合八个蛋,伪装成海难就行了。
等等,八个蛋?!
八个蛋!!!
不要啊,那种事情不要啊。
我颤颤巍巍问:“你确定他们会用八个蛋,谈判破裂杀个人就行了吧,炸掉多麻烦啊。”
“你说呢,用八个蛋来斩草除根,非常高效,不留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