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栀[先婚后爱] 第74节
随着青白色袅袅烟雾升起,一股独特的香味在这宁静的书房里扩散。
前调是淡雅舒缓的草木香,让人恍若置身幽谷,四周郁郁葱葱,温暖的阳光掩映期间。
渐渐地,香味变得厚重,细腻温和中带着丝丝甜味,让人的身心都随之平和。
察觉到沈宴的注视,宋暖栀抬头看过去:“这是花榭新调的香,我今天拿来试试,感觉怎么样?”
沈宴说:“后调有股淡淡的药香。”
宋暖栀点头:“是一些让人戒燥戒郁,平心静气的中药。”
沈宴勾唇,故意曲解她的话:“戒欲?你怕我对你做什么?”
“不是那个欲!”宋暖栀正要解释,对上他揶揄的神色,低下头不再理他。
沈宴起身走过来,在茶桌对面的位置坐下。
宋暖栀测了下水温后,先在杯中放入茶叶,注入极少量的热水进去,看杯底的茶叶被水完全湿润后,再缓慢注入热水。
见沈宴一直盯着,宋暖栀说:“顾渚紫笋的茶质细嫩,温度过高会使茶叶变得苦涩,温度低了茶香又不容易激发出来,所以水温和冲泡方法都很讲究。”
她把泡好的一杯茶放在沈宴跟前:“你尝尝看。”
沈宴端起呷了一口,茶汤清冽中透着一丝鲜爽,甘如晨露,香韵悠长。
“比当年的手艺更好了。”
宋暖栀掀起眼皮看他:“说得好像你还记得当年那杯茶的味道一样。”
沈宴放下茶盏,沉静深邃的眼眸凝睇她:“记得。”
在宋暖栀对视过来时,他继续道,“那是我尝过最好喝的顾渚紫笋。”
他也是那天之后,才开始喜欢这种茶的。
被夸赞了,宋暖栀心里高兴,也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见他盏中的茶已经喝下去三分之一,便又给他续了点。
紫笋茶的香味持久,她每次喝都是续三次。
品到最后,口齿间还有清新甘美的茶香味。
宋暖栀先前吃过感冒药,没有喝茶,随意摆弄着眼前的茶具。
沈宴看她把新泡好的一杯茶浇在一只貔犰茶宠上,茶宠的颜色瞬间变得透亮。
他说:“我明天要去一趟长莞。”
宋暖栀下意识抬头,似乎有些愕然:“你要出差?”
她眼底有淡淡的失落,垂着眼睑极力掩去,再抬头时,故作无所谓地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沈宴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脸上,没有错过她眉眼间细微的表情变化。
他之前每次出差,从未见她如此不舍过。
今天确实是不一样了。
指腹摩挲着茶盏的外壁,沈宴默了会儿又道:“明天上午有个行业峰会,你若愿意跟我一起去,可以不着急回来,我们周末在那边四处逛逛,如果想在家休息,我当天晚上赶回来。”
宋暖栀眸底先是一亮,旋即又有些为难:“明天我打算去宋氏上班的,都跟我爸说好了,还约了几个人员面试。”
她有些怨怪地道,“你也不早说。”
沈宴解释:“之前行程有冲突,刚决定的,所以才没来得及提前告诉你。”
她眼下的工作要紧,沈宴没有强求,“我晚上就回来了,你就当我是寻常上班。”
宋暖栀想了想:“这种峰会,当天晚上不是应该有晚宴什么的?晚宴结束应该就很晚了,你能赶回来?”
“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应酬,比起那些,我更愿意回家陪我太太。”
宋暖栀望着男人温柔如水的目光,心底漾起细微的涟漪。
她发觉自己喜欢上沈宴后,好像总是轻易被他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话撩拨到,然后不受控制地脸红心跳。
她放下手里把玩着的茶宠,红着脸起身:“茶喝过了,我先回房间了。”
她跑回房间,背抵着门冷静一会儿,才让自己跳跃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看一眼身上的旗袍,她径直去衣帽间,打算去换睡衣。
这套房子的衣帽间空间很大,其中一面墙上有很大的穿衣镜。
宋暖栀许久不穿旗袍了,站在镜子前忍不住又臭美一番,才依依不舍地打开衣柜。
挑了件睡裙出来,她站在穿衣镜前解旗袍的盘扣。
刚解开两粒,衣帽间的门打开,沈宴高挑颀长的身影走进来。
宋暖栀下意识背过身去,捂住敞开的衣领:“你也要换衣服吗?”
他们两个还从来没有在衣帽间同时换过衣服。
即便已经结婚几个月,非亲密状况下在他面前脱衣服,宋暖栀还是有点不习惯,试着建议:“是我先进来的,你能不能先出去,等我换好你再进来?”
沈宴却像是没听到一般,长腿走过来,解下腕表放进玻璃表台内,又去解衬衫的袖扣,余光看她:“这件衣服才刚穿上,现在换下来岂不可惜?”
宋暖栀依旧背着身体:“那是为了泡茶的时候更雅观,我总不能穿着睡衣去泡茶吧,也太影响观赏性了。但现在该睡觉了,当然得换下来。”
沈宴走到她身后:“谁说睡觉就得换下来,难得穿一次,就该物尽其用。”
宋暖栀眼皮一跳,瞬间领悟到他的企图。
沈宴最喜欢她穿旗袍了。
她每穿一套,旗袍就报废一套。
身上这套可是新的,版型颜色和花样她都很喜欢,今晚才刚穿了一小会儿,还从来没穿出去过呢。
她很怕待会儿又被他撕坏了。
尤其今天他已经忍了好几次,沈宴很可能会比以往更暴力。
知道情况不妙,宋暖栀正要先离开衣帽间,沈宴蓦地将她抱坐在表台上,气息微沉:“想去哪?”
宋暖栀见逃不掉,只能装可怜:“我感冒了,是病人。”
“淋个雨就感冒,说明你身体太弱。”沈宴望着她,“不过我能帮你治。”
宋暖栀轻嗤:“你又不是医生。”
“你这个很好治。”他咬她的耳垂,低沉的嗓音透着惑人的性感,“打一针,输送点营养液进去,明天就好了。”
宋暖栀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脸颊瞬间发烫。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沈宴现在越来越喜欢在她面前说骚话。
关键她的身体居然随着他这些话,很可耻地兴奋了一下。
她恼羞成怒,在他肩膀咬一口,不料却愈加激发他的恶劣本性。
当宋暖栀一抬头,看到他凶狠地望着自己,眼底不加掩饰的火热欲念像是能一口吃了她,瞬间便怂了。
她又软着性子跟他商量:“那你能不能稍微温柔一点,别把我这套衣服撕坏了。”
她以后还想穿呢。
这种事情,沈宴很难保证:“坏了就给你买新的。”
“不要,新的就不是这套了。”
他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指腹摩挲着她下颌处细嫩的肌肤,诱哄道:“那你叫老公,我一会儿轻点。”
宋暖栀双颊一热,沉默半晌,有点叫不出口。
沈宴:“不肯叫?”
宋暖栀抿了下唇,又试着酝酿一下,真叫不出口。
“机会给你了,是你自己不要的。”沈宴声线喑哑地说着,呼吸已经越来越乱,低头吻住她的脖颈。
温软的唇瓣触碰到她颈间的肌肤,宋暖栀只觉浑身一阵酥软。
紧接着,她感觉到男人的唇又顺着她敞开的衣领辗转往下。
宋暖栀所在的位置,左手边就是一大面穿衣镜,她只要稍微偏头,就能看到镜中男人埋头忙碌的动作。
她看到身上旗袍的扣子开了第三颗,第四颗。
当彻底解开时,衣服顺着她的肩膀向后滑落一
部分,露出锁骨、双肩和下面的浅色内衣。
宋暖栀羞得把头偏向另一侧,不敢再看。
她只能尽量找着话题,让自己忽略掉一侧的大镜子:“除了爱喝茶,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兴趣爱好?”
刚问完这个问题,她感觉胸前一凉,内衣被解开了。
沈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心口处:“现在这样弄你算吗?”
“……当然不算。”她哼唧两声,抬起腿轻轻踢了他一下,“我是认真问的,你能不能也正经一点。”
“我很正经,这确实是我目前最大的兴趣爱好。”
“……”
见宋暖栀还打算追问,沈宴说:“你现在最好还是少说点话。”
宋暖栀不解:“为什么?”
“留着点力气,一会儿才能哭给我听。”
他话音刚落,宋暖栀便听得布料破碎的声音传来——
她旗袍侧面开叉的地方被暴力撕开了。
还来不及反应,宋暖栀便被他抱着换了个角度,正对那面镜子。
宋暖栀无处可躲,只能被迫看着前面的穿衣镜。
与此同时,她的一条腿被他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