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栀[先婚后爱] 第54节
陆时祁对着李伯伸手:“直接给我吧。”
李伯递过去,重新乘电梯下楼。
三楼的廊下,沈宴觑一眼陆时祁怀里的被褥:“你跟小五不是和好了?还打地铺?”
陆时祁:“……有妥妥在,三个人床上睡不下。”
见他嘴硬,沈宴也没戳破,兀自回房间。
陆时祁抱着被褥去隔壁间。
两扇门同时关上,廊下无人处的灯光泛着柔和的光晕,将脚下柔软的地毯染成暖色。
安静的室内,浴室门关着,里面水流声哗哗。
应该是宋暖栀在洗澡。
沈宴解着衬衫扣子走到床边,看到床头摆着一张刚拼好的拼图。
图案里,蓝天白云下,一座爬满粉色蔷薇的篱笆小院,小院的大门前,七色花的花朵娉婷绽放,引来蝴蝶在周围翩跹飞舞,一只白猫慵懒地窝在花丛里,懒洋洋地晒着太阳。白猫身后,是一只同样趴着晒太阳的大黄狗,大黄狗的嘴巴里叼着一枝含苞待放的粉色蔷薇。
图案色彩丰富鲜艳,满是童真,梦幻却不失温馨。
他正端详那幅画,听到浴室那边有动静传来。
沈宴转头看去。
随着浴室门打开,里面的水汽如云雾般缭绕。
宋暖栀走出来,热水的氤氲下,她细腻的脸颊上泛着淡淡潮红,更显俏丽。
她身上穿着一身抹茶绿的丝质睡衣,散落的长发吹得半干,发梢处还沾着淡淡湿潮,一滴晶莹的水珠顺着鬓角滴答在脖颈,很快消失在衣领处。
丝质的睡衣沾上水汽,有些地方几近透明。
沈宴目色稍黯,视线挪开,示意手上的拼图:“今晚拼的?”
宋暖栀轻嗯一声,走过来:“拼好以后,我夸这幅画好看,妥妥就送给我了。”
随着她靠近,沈宴能嗅到她身上的甜香,不同于以往栀子白茶的清新淡雅,而是偏浓郁的玫瑰香。
应该是沐浴露或者洗发水的味道。
宋暖栀指着画上的图案,继续跟他介绍:“你看这个是七色花,在童话故事里,一片花瓣可以实现一个愿望。我小时候听姥姥讲七色花的故事,就总是想,如果我也能有这样一朵花就好了。”
“你知道这个童话故事吗?”她转头问沈宴,却撞上男人情潮暗涌的一双眼。
宋暖栀:“……”
他显然没心思听她说什么,宋暖栀索性掀开被子先钻进去:“不早了,睡觉吧。”
沈宴还没洗澡,去浴室之前,他望着床上的人,意味深长地沉声嘱咐:“先别睡。”
宋暖栀怔忪间,沈宴已经去了浴室。
她盯着头顶的天花板,脑子里还在想着沈宴刚才的话。
他让她先别睡,要做什么根本无需她再多问。
这里是老宅。
她原本以为他今晚不会呢。
这样的等待未免太过煎熬,宋暖栀在床上翻来覆去几次,捞起手机随便打发时间。
沈宴怕她会提前睡,洗得很快。
出来时,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丝绸睡袍,领口微敞,锁骨性感,往下隐约可见胸肌的线条轮廓。
宋暖栀余光瞟一眼,心跳不由加快,赶紧假装在看手机。
沈宴走过来,见她果真还没睡在等他,眼底幽光一闪。
这也太乖了。
他掀开被子进来,宋暖栀握紧手机的指节微收,原本亮着的手机屏幕熄屏。
沈宴从她手上接过手机,放在床头一侧。
宋暖栀下意识看过去,水汪汪的一双杏眼波光流转,与沈宴深邃滚烫的视线对上。
他双眸漆黑,紧紧锁着她,瞳底深处裹挟着蛰伏已久的汹涌欲念,热烈而急切。
这一刻,宋暖栀觉得自己又成了待宰的肥羊。
沈宴指腹抚摸上她精致细腻的脸颊:“还要关灯?”
宋暖栀眼睫垂落,无声默认。
沈宴关了灯,室内陷入黑暗。
他躺下来,顺势把身旁的人揽进怀里,轻啄她的唇瓣,修长五指熟练地解她睡裙的带子。
宋暖栀蓦地双手摁住他,咬咬唇,压低声音问:“这里有那个吗?”
知道她指的什么,沈宴含糊地嗯了声,轻吮她的耳垂,灼热的气息一下又一下喷在她的脖颈处,嗓音低沉而温和:“今天超市买的,我随身带着。”
他早知道老爷子今晚会让留宿,怎么可能不提前预备。
宋暖栀摁着他的手这才松懈下来。
很快,她身上的睡裙被他剥去。
室内虽然没有关灯,但适应了黑暗后,依稀能看到些许周围的轮廓。
在沈宴的主导下,宋暖栀屈膝靠坐在床头,两膝分得很开,她只要眼睑微微下垂便能看到他正低头做着什么。
宋暖栀羞怯地闭上眼。
和昨夜的洞房相比,她今晚少了些对未知的紧张。但这里毕竟不是天瑾御苑,隔壁住着姜凝一家三口,楼下是沈老爷子,此外还有值班的佣人,她不知道这房子的隔音效果如何,生怕弄出什么动静被人听到,于是极力隐忍。
受不住时,她五指探进他细碎的短发间,用力去抓他的头发。
沈宴察觉到她的敏感,抬头看她:“喜欢这样?”
宋暖栀口是心非:“不喜欢。”
“是吗?”他把她的双腿抬起,搭在他的双肩,再次把头埋下去。
宋暖栀终于克制不住,她绷直了双腿,脚趾蜷缩,脚背弓起,身子轻颤着低泣抽噎起来。
沈宴心满意足,从下面折回来要亲她。
宋暖栀下意识偏过头去,躲避他的亲吻。
沈宴再亲过来,她还是躲。
无论昨晚还是今天,在这种事情上,她向来是顺从听话的,配合度很高,这还是第一次强烈反抗。
夜幕下,沈宴无奈轻笑:“嫌弃你自己?”
宋暖栀红着脸不说话。
沈宴:“是甜的,真的。”
宋暖栀依旧无言,甚至希望他也闭嘴。
沈宴没再强求,在她纤细白皙的肩头轻咬一口,柔声哄她:“那趴下来,我要从后面。”
虽然羞耻,宋暖栀还是乖乖转身,满足他的要求。
她以为这样能结束的快一点。
结果两人还没喘口气,沈宴压着她要了第二次。
宋暖栀感觉自己像是漂起来的一片树叶,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沉浮。
狂风呼啸着疯狂摇晃着远处的树木,粗壮的枝干发出沉闷的撞击,引得树上叶子瑟瑟发抖。
脆弱的树叶被撞得脱离枝头,在狂风中无助地飘零,最后落在海面上,随着海水起起伏伏。
他持久力惊人,最后是宋暖栀苦苦哀求着结束的。
等一切恢复沉寂,宋暖栀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刚才的疯狂,不知会不会惊扰到其他人。
“都怪你!”她不满地抱怨,嗓音因为哭久了,还带着淡淡的温哑,又很是委屈,“明天没脸见人了。”
沈宴把人抱进怀里,下巴轻蹭她的额头:“房间里有隔音,外人听不见。”
宋暖栀半信半疑:“真的?”
沈宴不答反问:“你听到隔壁的动静了?”
宋暖栀一怔,下意识抬眼看他:“你是说你妹妹和陆时祁今晚也……”
“想什么呢?”沈宴打断她,“我说的是妥妥。”
小孩子是最闹腾的,但回房间后,这边也没听到过丝毫声响。
由此可见,沈宅的隔音效果有多好。
想到她刚才快要说完的话,沈宴轻捏她的鼻尖:“他们那边有个孩子,能做什么?栀栀,你纯洁一点。”
宋暖栀:“……”
明明是他拉着她做不纯洁的事,现在又怪她想别人不够纯洁。
这人真的很坏。
许是还没开灯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两人刚才已经无限亲密。
宋暖栀也不怕他,抓住他的手臂,在他胳膊上咬一口。
她咬的用力,听到沈宴“嘶”了一声,这才松开。
随着他把灯打开,宋暖栀骤然看到他小臂上留下的牙印。
沈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带着侵略性,透出几分莫名的危险。
这种眼神,让宋暖栀觉得他分分钟能压着她再来一次。
她吓得裹紧被子,很怂地道:“我,我困了。”
刚才哭得太厉害,她到现在睫毛还是湿漉漉的。
此刻这副样子,更是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