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栀[先婚后爱] 第45节

  两人回到家,接下来便是洞房夜。
  或许因为下意识的逃避,宋暖栀陪着黑尾多磨蹭了一会儿。
  沈宴也不催她,兀自去沙发上坐下,看她们一猫一人互动。
  宋暖栀也没耽搁太久,放黑尾自己玩后,又主动看向沈宴:“你喝那么多酒,我去给你泡一杯蜂蜜水?”
  沈宴深深看她一会儿:“好。”
  宋暖栀趿着拖鞋去厨房,从冰箱里拿了柠檬切成薄片放入杯子,再加三勺蜂蜜,倒入温开水。
  沈宴始终看着厨房那边,视线牢牢黏在她身上。
  直到宋暖栀捧着柠檬蜂蜜水送过来,沈宴一口气喝干净,把空杯子放在茶几。
  他喝的太快,宋暖栀愣神两秒,忙说要拿去洗,手指还没碰到杯子,沈宴长臂一伸,直接搂着她的纤腰把人抱坐在腿上。
  紧接着,她的下巴被他挑起:“你哪那么多活要干?”
  宋暖栀:“……”
  “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吗?”沈宴略带薄茧的手摩挲她细嫩的脸颊,宋暖栀不自觉颤了颤。两人近在咫尺的呼吸交织缠绕,带着黏腻与灼热。
  她心怦怦跳个不停,眼皮微微掀起,撞上他深邃炽烈的黑眸,顿时羞窘地避开。
  沈宴捧起她的脸,迫使她继续面对自己。
  客厅里红烛摇曳,和头顶的吊灯一起映着玻璃窗上醒目的圆囍字。
  置物柜上摆着他们的婚纱照,还有朋友送的一生一世摆台。
  沈宴在她耳畔低声喟叹:“栀栀,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夫妻了。”
  宋暖栀讶异于他的话。
  他们早在半个月前便领了结婚证,那个时候就已经是夫妻了呀。
  但旋即又有些明白过来。
  或许对沈宴这种格外注重礼仪和传统的人来说,领证加上拥有完整的婚礼,才是他们夫妻关系真正转变的开始。
  这也是他先前为何隐忍自己,也要把第一次留在新婚之夜的原因。
  他们以后,是真的要做夫妻了。
  宋暖栀压下羞怯,主动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温软的唇一触即离,是表态,也是鼓舞。
  沈宴望着她,眸色愈发深重。
  对于今晚的客人而言,宴席或许才是关键。
  但
  对沈宴而言,此时此刻,才是该属于他的满汉全席。
  在女孩极度的紧张与羞涩中,沈宴先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带着珍视与眷恋。
  那温软的唇又如羽毛般沿着她挺秀的鼻梁向下,亲得宋暖栀痒痒的,整个心湖都开始荡漾,不自觉闭上眼。
  倏忽间,他在她鼻尖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她吓了一跳,轻哼出声,却传来男人的一声调笑。
  这笑声在这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性感又撩人,却让宋暖栀愈发慌乱。
  他真的好像变坏了。
  又或者,之前的正人君子都是装出来的,如今这个会使坏欺负她的,才是真实的沈宴。
  她羞恼地握拳在他肩头捶打了一下,渐渐没了先前的紧张。
  沈宴这才又凑过来,含住她的唇吮吻。
  宋暖栀重新闭上眼,长睫簌簌,落在他肩头的手不自觉揪紧他的衣领。
  她感受到沈宴的吻逐渐加深,在她唇肉间急切地厮摩,舌尖试探着去舔她的唇瓣。
  与此同时,宋暖栀的腰被他揉了一把。:
  她嘤咛着喘息,沈宴的舌趁机探进她的口腔,与她深入纠缠。
  明明第一次接吻时他还笨拙又青涩,接连几次弄疼他。
  短短几日,他的吻技好似突飞猛进一般,竟让人有些沉湎。
  宋暖栀尝到他唇齿间浓郁的酒香,混着柠檬蜂蜜水的酸甜,她好像也跟着醉了。
  暧昧的因子在两人之间流转,彼此的呼吸变得滚烫而急促。
  直到一只带着薄茧的大手把她旗袍的开叉越推越高,甚至越过布料去触碰她内里的肌肤,宋暖栀按住了他的手。
  沈宴松开她的唇:“嗯?”
  她开口间,气息有些不稳:“我要先洗个澡。”
  沈宴摩挲她身上丝滑细腻的衣服面料:“洗完澡,还穿这套旗袍给我看?”
  宋暖栀被他问得一滞。
  ……当然不会!
  虽说这套旗袍只晚宴上穿了三个小时,但宴席间觥筹交错,免不了沾染酒气。
  待会儿洗完澡,宋暖栀肯定要换件干净舒服的。
  她不说话,沈宴却早已把她的小心思看在眼里。
  “那就一会儿再洗。”
  宋暖栀还想再说什么,沈宴抚摸她的脸颊:“栀栀,别拒绝我。”
  没给宋暖栀再开口的机会,他扶着她的腰把她改成与他面对面跨坐的姿势,旗袍的开叉越发往上。
  宋暖栀羞得双手捂脸,又被他强行拉下来。
  宋暖栀急得快哭了,又没有办法,只能随着他,满足他的癖好。
  头顶的灯光在沙发上投出旖旎的光影。
  不知过了多久,她不经意扭头,看到黑尾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他们。
  宋暖栀如大梦初醒,急忙用手去推埋在她胸前的那颗头,声音带着颤:“别在这,回房间行不行?”
  最后宋暖栀身上那套撕坏的旗袍被丢在客厅沙发上,沈宴还穿得斯文整齐,将她打横抱起回卧室。
  推开浴室的门进去,沈宴把她放在淋浴下面站定,哑声说:“一起洗节省时间?”
  宋暖栀双手护胸背对他:“不要。”
  虽然她现在寸丝不挂,已经被他完全看光了,但一起洗澡那是另外一回事。
  她觉得两人还没熟到这地步。
  宋暖栀:“你可以去其他房间里洗。”
  反正之前她住在这里,沈宴也是这么做的。
  男人笑了声,看着她面向墙壁的光洁背影,俯首在她的侧颈上小啄一口,声线暧昧勾人:“洗完去床上等我。”
  宋暖栀:“……”
  谁先洗完还不一定呢。
  既然沈宴这么说,她决定洗慢点,否则自己先去床上,真让他误以为是在等他一起做那种事,未免也太难为情了。
  沈宴像是有什么读心术,走到浴室门口又蓦地回头:“你若不愿意,我在床上等你也行。”
  宋暖栀:“……”
  -
  宋暖栀洗完澡,要穿衣服时才反应过来,她是光着身子被沈宴抱进来的,撕碎的旗袍和内衣裤丢在客厅,其他睡衣在衣帽间。
  此刻浴室里只有两条浴巾。
  宋暖栀只好先拿起一条裹在身上,遮住重要部位。
  打开浴室的门,沈宴果然已经在床上等她了。
  他穿着雾霾灰的家居服倚在床头,手上随意翻着一本财经杂志。
  听到动静,他掀眸看过来,幽沉的眼神像是在看猎物。
  见宋暖栀站在浴室门口,床上的沈宴阖上财经杂志放在一边:“过来。”
  宋暖栀看看他身上的家居服,捂住自己胸口处的浴巾,小声说:“我先去穿睡衣。”
  她说着要去衣帽间,被沈宴拦住,“不用那么麻烦。”
  宋暖栀扭头,对上他灼灼的视线:“一会儿还得脱。”
  宋暖栀:“……”
  虽然很露骨,但沈宴说的是实话。
  她磨磨蹭蹭地走到床边,戒备地看一眼沈宴,以最快的速度掀开被子钻进去,躺下。
  见她防贼一样的反应,沈宴忍笑问她:“开灯还是关灯?”
  宋暖栀嘴巴捂进被子里,含含糊糊地吐出一个字:“关。”
  沈宴关了灯,室内骤然变暗,周遭显得静谧。
  宋暖栀的神经紧绷,盯着漆黑的天花板,好像揣了只受惊的兔子在怀里。
  先前在客厅只是开胃小菜,此刻才是正餐。
  她感觉沈宴贴了过来,将她压在身下。
  宋暖栀像只待宰的羔羊,听天由命地闭上眼。
  “紧张了?”头顶传来男人温柔缱绻的嗓音。
  宋暖栀睫毛轻颤,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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