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诱的清冷男主他黑化了 第67节
谢观怜提裙跪坐,双手撑在干净的毛垫上,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看他身边的幼苗,好奇地问:“这么晚了,你松土作何?”
他低头继续用手中的小锄头拨开泥土,腔调松哑含笑:“你不是说院子里很冷淡吗?我种几株花,还能尽早在春日开花。”
闻言,谢观怜转头看向周围,表情微妙。
这可不是几株花,而是角落都栽满了半人高的小树,看泥土松懈程度,可能届时只会留出了一条小小的路。
因为她随口的一句话,他便将院子弄成了这样。
两人都要分开了,他在院中种这般多花,到时候开再多,也上赏不了。
谢观怜眸中划过可惜,欲开口将白日的话说得明白些,正在埋头栽花的青年嗓音轻轻地传来。
“也正好,日后树长高了,花枝探上墙头,别人也能欣赏。”
原来不只是因为她的一句话。
谢观怜咽下口中的话,笑了笑:“的确,迦南寺很多地方都太冷清了,多几许姝色也是好的。”
沈听肆抬头看向她,眼角氤氲着微弱烛光的水亮,手中还拿着树枝,微微一笑:“嗯。”
谢观怜望着他,眼中闪过惊艳。
忽而觉得他日,他此事若是蓄着长发,应该会更好看,像是一尊沾了点污秽的玉面观音,漂亮得脱俗。
沈听肆见她不讲话,垂覆下乌睫,安静地继续将树苗放在里面。
谢观怜坐在他的身边,同样安静地看着他。
今夜她原是不想来的,可在房中翻来覆去,最后还是来了。
因为今夜过后,明日她不想去送他了。
最后一株花树种完,天边的月已经挂在正上空。
他让谢观怜先进屋,然后拿着干净的衣物去清洗身上的泥土。
谢观怜坐在他的书房中,站在书架前打量他平日看的书。
一直知晓他喜欢经书,未曾料想,在一排排经书中,还有不少兵器与谋略的书籍,琳琅满目地分类好,整齐地摆在一起。
当谢观怜目光划过经书旁边的梨花木匣子,好奇地打量几眼。
书架上只有这只匣子很是突兀,打破了应有的整齐。
他原来也能忍受不整齐的。
还是说放的什么吗?
谢观怜踮脚尖,伸手欲去拿下木匣子。
可还没有碰上,手腕便被人从身后握住。
谢观怜转过头,先是看见青年喉结上的那颗湿润的黑痣,心口骤然失律一跳。
她咽了咽喉咙,抬起眼睫望着他的下颌:“悟因?”
沈听肆握住她的手腕放下来,覆睫与她对视,漆黑的眼中仿佛有漩涡,让染着湿气的眉眼多出几分黑暗中的妖冶:“你在找什么?”
谢观怜以为这是不能碰的东西,连忙解释道:“抱歉,我不知道这个东西不能碰,只是刚才我见放在上面,和那些书籍之间有些违和,所以想换个一样高低的位置放上。”
他什么话也没说,忽然低头吻上她。
谢观怜一怔,下意识微抬下巴去回吻。
他并未深入,浅尝辄止便克制地往后退了一步,在她的目光下,取下上面的那只木匣子,放在她的手上。
“可以碰,你可以打开看。”
谢观怜见他神态自然,低头疑惑地看着手中的木匣子:“这是什么东西?”
他微微一笑,语气温柔:“这是你的东西。”
“我的?”谢观怜讶然。
她有什么东西在他这里?似乎没有罢……
沈听肆轻‘嗯’,顺势与她五指相扣,牵着她往一旁走去。
谢观怜满心疑惑都抱着匣子,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坐在簟上,案几上的灯带着点明亮的暖意。
谢观怜将匣子放在上面,在他的目光下打开木匣子。
里面其实没什么特别的东西,一张绣着梵语的帕子,以及一封……
谢观怜看清后猛地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温良斯文的青年。
那是她之前随着小衣一起失踪的信笺,怎会出现在这里?
之前她一直以为是被贼人偷了,或许早已经被丢在那个角落,也或许已经被销毁了。
可从未想过,这封信竟然在他这里。
谢观怜看他的眼神在光下有了几分微妙,脸上浮起戒备,显然将他当成之前偷看她沐浴,还偷她小衣的变态。
青年望着她的惊讶,漂亮的脸上露出几分愧疚:“抱歉,其实我之前骗了你,其实那日你托我去找丢失的东西,我找到了,但没有给你。”
闻言,谢观怜面上霎时小口喘息地捂着胸口,脸颊如染红霞,美眸含嗔地望着他道:“你吓死我了。”
“嗯?”他没反应过来,不解地看着她。
谢观怜拿起那封信说:“这东西是与我那些小衣一起丢的,我刚才还以为,你就是之前那偷窥我的变态。”
他面露了然,微笑道:“是我解释不清,吓到你了。”
谢观怜摇头,在木匣子里攀看,问道:“我那些小衣呢?”
听见她问及那些布料极少的衣物,青年浓长的乌睫颤了颤,薄唇微抿。
想到当时他毫不犹豫烧掉了,心中划过可惜。
她的东西不应该烧了,应该都藏在匣子里的。
沈听肆摇头,愧疚道:“只有这一封信了。”
他没说其余的物件都去了何处,谢观怜也没多想,拿出那封书信原是想打开看的,可察觉青年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手上。
她手指一顿,遂将信笺放下,抬头问他:“你怎么将这些东西放在这里?”
其实她是想问,他既然早就已经拿到了,为何一直不还给她。
沈听肆听出她话中之意,眼中的微笑落下,嘴角仍如常般扬起,毫不避讳地直白道:“我以为是给我的。”
上面写的都是情,彼时她正在追求他,除了是写给他的,他不知道她还会给谁。
谢观怜被
青年温柔的目光注视得头皮发麻,讷讷地笑了笑:“嗯……是。”
他神色自然柔和,深深地望着她:“所以现在你要拿走吗?”
谢观怜将信笺放在里面,果断摇头:“不拿,给你的。”
沈听肆失笑,没说什么,伸手将木匣子合上,起身又放回书柜中。
谢观怜望着他的背影,捂着乱跳的心,悄然长吁一口气,心中觉着莫名。
他分明很温柔,情绪一向稳定得,即便爬上他的头顶都不会生气的好脾性,可那一瞬间,她竟然有种心悸的惧意。
可她如何看,青年褪去清冷的外皮,还是温柔得毫无攻击性。
沈听肆转身见坐在上面的女子,正满脸疑惑地打量自己,瞳色微闪,朝着她走过去。
“悟因,其实我是来送你明日分离的东西的。”谢观怜见他走来,取下他腰上挂着的香囊。
“这一只更适合你,之前的旧香囊,我再改一改花色。”
沈听肆侧首看她递来的素色香囊。
她将绣有字的香囊,换成了无字的了。
一只平平无奇的香囊。
他嘴角始终含笑地接过来,轻声道:“很好看。”
谢观怜见他爱不释手的用指腹拂过角落绣花,露出雪白的尖牙,笑说:“你喜欢便好。”
也不枉费这几日她手指被针扎了几个口子。
原本是想送给他,当做定情信物,现在还没做完,就成了分离礼了。
沈听肆将香囊放在膝上,眉眼含笑地望着她:“很喜欢。”
谢观怜听他神情郑重,柔光落在他漂亮的眉眼上,貌若好女,温驯得有种佛陀度化的乖。
她被他的眼神勾得心中痒痒的,忍不住伸手勾住他的脖颈,探身靠近。
柔唇贴来,软得似晴空时山间低低的云朵,还带着湿润的清甜花香。
他覆下的目光落在她白净的脸颊上,薄唇微启,让她侵略自己,单手扣住她的后颈将她放在膝上,从上往下将女人压住。
吻她的唇,吮她的舌,一点点将自己的气息悄无声息地侵蚀她。
等谢观怜回过神时才发觉,处在劣势的是自己,而她不知何时被他压在簟上。
两人十指相扣,她的唇被吮得发麻,甚至还有些胀胀的疼。
青年身上即便是沐浴过,旖旎的檀香还是很浓,温柔的将她覆盖,强势地钻进她所有毛孔,占据进骨髓,让她软得用不出一点力气,连哼唧的声音都很微弱。
他越发会了。
谢观怜迷迷糊糊地眨着眼,透过眼瞳上覆盖的一层雾,盯着青年安静阖眸的面容。
不仅会亲吻,甚至姿态也很平静,可这种静中的慾却很浓。
他甚至都忘记身后墙上挂观音像,从唇中收回纠缠得猩红的舌,沿着唇角往下吻,滑过脖颈埋在胸口,用牙齿咬住纤细的带子,似要扯开,又似只是含在口中。
第44章 她的莲花
青年呼吸炙热地喷洒在泛粉的肌肤上,谢观怜敏感地一颤,从涣散的意识中抽出一丝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