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夏油杰倒是没搭理他，而是盯着神明的背影，沉思了一瞬，缓缓开口：“……你的能力，到底是什么？”
这话问得既小心，又带着一丝试探。
五条悟闻言，挑了挑眉，也看向神明：“确实，连领域都能强行撕裂，连两面宿傩的术式都能无效化，这也太夸张了吧？”
神明脚步微顿，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似笑非笑地拖长语调：“你们好奇？”
夏油杰点头：“很难不在意。”
“那我告诉你们……”神明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坏心眼的笑，“这就是神明的力量。”
五条悟：“……”
夏油杰：“……”
——果然，这家伙根本不会老老实实回答问题。
五条悟轻嗤一声，单手插兜，懒懒道：“啧，早该想到，你不会认真解释。”
夏油杰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算了，反正就算她说了，我们也未必理解。”
“行吧，不问了。”五条悟随意摆摆手，换了个话题，“与其研究这个，不如赶紧找地方休息吧。”
夏油杰环顾四周，战场已然化作一片废墟，空气中仍残留着焦灼与血腥的气息。
“往那边走吧。”他指了指前方，“城镇方向。”
神明抬手挡了挡日光，微微叹气：“行吧，先去吃饭。”
五条悟轻笑一声，步伐轻快地跟上：“果然还是吃饭最重要啊。”
三人的身影逐渐远去，消失在晨曦之下。
——大战落幕，风云仍未平息。
第45章 他从小就不能喝酒
对方下意识伸手接住，低头一看，果然是五条家的令牌，神色微微一变。
每个家族的令牌都刻有独特的咒文，无法伪造，见令如见家主。
咒术师仔细确认了一番，神色复杂地沉吟片刻，最终还是将令牌还了回去，态度明显缓和了几分：“既然如此，几位请自行通行。”
五条悟唇角微扬，似笑非笑地接过令牌，随手塞回神明的衣袖里，语气漫不经心：“走吧。”
直到走远后，夏油杰才皱眉开口：“你为什么会有五条家的令牌？”
毕竟，连五条悟自己都没这种东西。
神明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语气随意得仿佛在聊今天天气：“哦，五条家主给我玩儿的。”
夏油杰：“……”
他看着神明那
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沉默了一瞬，最终轻轻吸了口气。
夏油杰瞥了五条悟一眼，后者耸了耸肩，显然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不过他并不在意，反而饶有兴趣地笑道：“哦？家主居然会把令牌给你玩儿？看来你混得不错啊。”
神明冲他眨了眨眼，笑得意味深长：“那当然，我可是神明。”
夏油杰：“……”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
五条悟悠闲地踢了踢脚下的石子，懒洋洋道：“行了，别纠结了，反正有令牌能少点麻烦。走吧，我们还有正事。”
三人继续往南方走去，一路上，加茂家的咒术师并没有再拦他们，显然已经接到了命令，默认他们可以通行。
神明单手托腮，懒洋洋地望着远处的城镇轮廓，微微眯起眼睛：“所以，我们接下来是直奔目的地，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
夏油杰沉吟片刻：“先收集情报，看看这里有没有那个家族的线索。”
五条悟点头表示同意，顺手勾住夏油杰的肩膀，笑得肆意张扬：“那就走吧，看看平安时代的城镇有什么好玩的。”
“行，你们去吧。”神明摆摆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五条悟一愣，挑眉瞪她：“那你呢？”
神明笑得眉眼弯弯，语气轻快：“我啊？找个地方等你们的好消息。”
五条悟：“……”
夏油杰：“……”
——为什么听起来这么不靠谱？
五条悟嘴角微抽，瞥了神明一眼：“你不会是打算找个地方睡觉吧？”
神明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啊，我刚才可比你们辛苦多了。”
五条悟：“……你辛苦？！”
夏油杰按了按眉心，长叹一口气：“算了，随她去吧，反正她想去哪也拦不住。”
神明冲他眨了眨眼，笑得意味深长：“聪明。”
说完，她打了个哈欠，伸展了一下身体，随手拦住路过的小贩，悠然问道：“喂，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吃饭？”
小贩被她随意的态度弄得一愣，随即连忙指向街道深处：“那边有家茶屋，供应吃食和休息。”
“哦～”神明满意地颔首，转身朝那个方向走去，步伐悠闲得像是来郊游的。
五条悟和夏油杰目送她离开，夏油杰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倒是享受得很。”
五条悟耸耸肩：“算了，反正我们也拦不住。”
两人随即转身，混入人群，开始打探情报。
而另一边，神明踏入茶屋，随意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手指轻敲木桌：“来点吃的。”
掌柜快步上前，热情地递上菜单：“客人想吃点什么？我们有烤鲑鱼、味噌汤、玄米饭，还有刚做好的天妇罗和蒸蛋羹——”
“都来一份。”神明懒洋洋地摆手，语气随意，“再来壶最贵的清酒。”
掌柜微愣，随即喜笑颜开：“好嘞！客人请稍等！”
不多时，茶屋内香气氤氲，温热的煎茶倒入漆黑的陶杯，氤氲出淡淡的蒸汽。神明靠在木质屏风旁，单手托腮，另一只手随意拨弄着盛着和果子的小碟。
她随手叉起一块，慢悠悠送入口中，轻声评价：“嗯，味道不错。”
掌柜站在一旁，满脸堆笑：“客人若是喜欢，小店还有其他特色料理，可以尝尝？”
神明微微挑眉，正要说话，茶屋的门帘忽然被人掀开。
五条悟和夏油杰几乎是前后脚踏入，随手拉开矮榻前的坐垫，一副身心俱疲的模样。
五条悟一眼扫过桌上堆成小山的各类点心，眼角微微抽搐：“……我们在外面累死累活收集情报，你倒好，在这里吃得这么开心？”
夏油杰沉默地看了看桌上的食物，又看向神明那副心安理得的表情，最终移开了视线，选择沉默。
神明慢悠悠地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金色的眼瞳半眯着：“所以，你们查到什么了？”
五条悟随手拿起一块点心丢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加茂家控制了这片区域，对外来的术师很警惕，尤其是五条家的人。”
夏油杰点头，补充道：“但有趣的是，我们从一个茶贩口中听到，有一户咒术世家，最近几年一直有术师进进出出，看起来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神明眨了眨眼，饶有兴致地问：“你们觉得是祀珠家族？”
五条悟咬着点心，含糊地笑道：“八成就是。”
夏油杰神色认真地分析：“如果他们的术师频繁出现，说明他们并不打算隐藏自己的行踪，或者说……他们正在执行某个重要的任务。”
神明沉吟片刻，随后懒懒地抬起手，撑着脸颊笑道：“听起来不错，那接下来……是直接登门拜访，还是再多收集些情报？”
五条悟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蓝色的六眼微微闪烁：“都走到这一步了，还收集什么？直接去看看不就好了。”
夏油杰轻叹了口气，似乎对五条悟的风格已经见怪不怪，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就走吧。”
神明笑意更深，随手又拿起一块点心：“行，那吃完这顿再去。”
五条悟：“……”
夏油杰：“……”
——这家伙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来享受美食的？
最终，五条悟和夏油杰也没再多说什么，索性在神明对面坐下，随手拿了些点心吃了起来。
“反正还得走一趟，”五条悟叼着一块羊羹，懒懒地靠着桌沿，含糊道，“先填饱肚子也不错。”
夏油杰低头抿了口茶，摇了摇头，随他们去了。
谁知吃到一半，五条悟随手端起桌上的杯子，一口饮下，刚入口，他眉头微皱，动作微微一滞。
——嗯？这味道……不太对？
舌尖残留着淡淡的醇香，他缓缓放下杯子，目光微妙地落在神明身上。
神明一手托腮，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语气慵懒：“哦？不愧是最贵的清酒，我还加了些煎茶，味道不错吧？”
五条悟：“……”
夏油杰：“……”
——这家伙竟然连喝的是什么都不看的吗？！
短暂的沉默后，五条悟微微眯眼，蓝色的六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你刚刚说……什么？”
神明笑眯眯地晃了晃酒壶：“清酒加煎茶，别有一番风味哦。”
五条悟沉默了两秒，随即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猛地伸手撑住额角，整个人缓缓地倒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