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豪门抱错崽咋办 第31节

  睡觉的时候被打扰,没有人能情绪稳定,晏知归翻身下床,愤怒地冲到了庄乘月的门外,砰砰砰敲门:“开门!”
  雕花漂亮的门应声而开,从里边露出庄乘月的小脑袋。
  他穿着一件橘猫款的毛茸茸连体睡衣,头上还戴着猫头兜帽,脸上绽放促狭又假装惊喜的笑容:“呀,老公,你也没睡呐?!”
  第27章
  不久之前, 庄乘月回到自己房间,苦思冥想对策。
  拆门他不会,大半夜的砸开也有点过分,如何才能让晏知归睡不安寝呢?
  他观察了一下房间布局, 乐了。
  晏知归给他分配的这套客房就挨着主人房, 离得很近,中间甚至拥有一个共享阳台, 只要把各自的阳台门打开, 从就可以通过外走廊直接走到对方房里。
  不知道是哪个小机灵鬼儿设计的,有一种偷情感在里边。
  这么好的位置和搭配, 如果不是在名字上有“主”“客”之分,庄乘月完全可以接受这两套房间并列的地位。
  因此, 归根到底这就是晏知归的态度问题,是他挑衅自己在先, 可不是自己无理取闹!
  这一天断断续续睡了好几觉, 再洗了个澡, 庄乘月没那么困了, 他把自己用来玩游戏的平板大电视配套音箱搬到了出去,正对着晏知归的阳台门, 然后开始玩一款音乐游戏,挑选了最闹人的死亡金属摇滚。
  这栋江边别墅跟旁边的别墅距离很远,不会影响邻居, 就算马路上有人音乐听见动静,也只会以为有街溜子在蹦野迪;
  佣人房在一楼的另一个夹角,鉴于这房子的层高很高,距离他们的直线距离不算近,掐指一算, 不会扰民,只会吵到乌龟。
  果然,游戏开玩不过十分钟,收到了令人非常满意的效果。
  庄乘月很开心,笑容很甜美,看得晏知归眼珠子直冒火星。
  他一巴掌把门推开,闯了进去。
  “啊,老公,你要干嘛?要家暴我吗?”庄乘月脸上挂着嘚瑟的笑,假惺惺地说,抬起手臂指着手腕上的智能手表,“我把你给的礼物戴上了,据说可以一键报警哦!”
  看着轻易不动怒色的人满脸愠怒,满满的活人感,他真是打心眼儿里舒坦。
  晏知归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拔掉游戏机,让房间回归安静,压着山雨欲来的怒火说:“你想睡主人房是吗?好!”
  话音未落他一个0帧起手,弯腰一把扛起庄乘月,大步走回自己的房间,将人摔在了床垫上,接着嗞拉一声拉开了连体睡衣的拉链。
  尽管里边穿了打底的t恤,不至于果体,但庄乘月还是惊恐地喊:“晏乌龟你要干什么?!”
  他挣扎了两下,完全挣扎不过贼有力气的晏知归,只能字面意思上的束手就擒。
  晏知归把他两条手臂从袖管里抽出来按在胸口,重新把拉链拉到顶端,再将他身体侧到怀里抱着,拽着空荡荡的袖管在他背后打了个结,形成了一个简陋的束缚衣。
  接着抓住连衣兜帽的两根抽绳,一左一右穿过睡衣的拉链头,再将这抽绳从庄乘月的脖子上环绕过去,在他的后颈上打了一个松松的结,保证拉链不会被挣扎开。
  就算能活动,那点小空间也不足以庄乘月把两条手臂都伸出来。
  这样,不管怎么折腾,这件衣服短期内是不可能被人从里边脱掉了。
  这一串动作流畅至极,完全没给庄乘月留出挣脱的气口,此刻他怎么都蛄蛹不开,气愤至极:“晏乌龟,你混蛋!你放开我!”
  “抱歉,你太吵了,我必须让你安静下来。”按住这个活爹费了不少功夫,晏知归这会儿也有些微喘。
  “你真变态!你是大变态!”庄乘月瞪圆了猫儿眼,大声喊道,“我要报警!”
  这目光实在灼灼,充满控诉,晏知归不想直视,便把他的猫头帽子拉起来,把帽檐往下拽,试图遮住他的眼睛。
  但尝试失败。
  庄乘月水汪汪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向他愤怒地发射冰刃。
  晏知归想了想,下床去拿了条领带。
  就这一小会儿工夫,庄乘月已经蹬开了被子,像无臂大侠那样从床上跳了下来:“想困住月圣,你做梦!”
  这次是正派死于话多,再加上他没有手开门,屈辱地又被晏知归抱回了床上,还被用棉被包成了蚕宝宝。
  双重束缚更难逃跑,月圣屈辱泪目。
  不仅如此,晏知归还用领带蒙住他的眼睛,包着帽子在他的脑后打了个结,令他失去了视觉。
  被困在睡衣里动弹不得,眼前还一片漆黑,庄乘月只能一边在被子里奋力蹬腿,一边大喊大叫:“臭乌龟!坏乌龟!王八蛋乌龟!救命啊!有人家暴!steve,救命!”
  可惜是他要steve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管的,没想到回旋刀来得如此之快。
  害怕倒不至于害怕,尽管是现在这个情况,庄乘月并不担心晏知归会对自己做什么过火的事,他只是不想被压制。
  下一刻,一条腿抬上来,将他两条腿压得动弹不得,他的上半身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搂住,耳边传来晏知归压着怒火的低哑声音:“还要闹是吗?非要逼我把你的嘴也堵上是吗?折腾了一整天,你不累吗?”
  “现在是你在对我非法拘唔——”
  庄乘月话没说完,嘴巴就被一双柔软的唇含住,他刚想抗拒,却不小心张开了双唇,对方温热的舌头长驱直入,带着牙膏残余薄荷香气的味道蛮横地侵入了他的口腔。
  侵略?
  哪里有侵略,哪里就有反抗!
  庄乘月立刻迎男而上,以唇舌为武器,好好跟晏知归过招。
  斗志昂扬得没有意识到这就是回吻。
  晏知归因为太困太疲惫太愤怒而头脑不算清醒,方才将庄乘月的眼睛用领带蒙上之后,眼里就只能看到他那双不停开合的、柔软的、红润的嘴唇,各种念头纷至沓来。
  想堵上,但不能真的塞布团,这样性质太恶劣。
  所以只有这一个办法。
  起初他只是重重含住了那一双唇,没想深入,谁知庄乘月突地张开了嘴,让他以为对方在这种情况下还要说话,那就没办法了。
  嘴唇不够用,只能用上舌头。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对方也是刚刷过牙的,不知道用的什么儿童款牙膏,淡淡薄荷味道里又夹杂着一点甜,令他贪婪地吮.吸起来。
  庄乘月的回应让晏知归越战越勇,越发激烈地反制回去,两人大脑一片空白,呼吸彼此制约,沉浸在这最本能的战斗中,乐此不疲。
  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密感让他们欲罢不能。
  但庄乘月还是逐渐败下阵来,他被吮得舌根发麻,气息节奏也乱了套,最后只能尽可能张大嘴巴喘气,可他越张口,被侵占的空间就越多。
  晏知归像是一个杀红了眼的将军,吻得狂躁暴虐,不留情面,像是要将人吞吃入腹。
  庄乘月双手被束缚在睡衣里,身体还被人压着,根本动不了,只能发出求饶的“呜呜”声,脑袋奋力摇晃,双腿蹬了几下,把包着他的被子蹬得松了些,便曲起膝盖去撞晏知归的大腿。
  晏知归终于从沉溺中清醒过来,松开了怀里的人。
  由于挣扎得激烈,庄乘月脸上被蒙的领带滑落下来,他的眼睛红得厉害,还漾着一汪泪光,在夜灯昏黄的光线下显得别样潋滟。
  几乎被亲.肿的双唇微微张开,大口呼吸,露出了一点莹白的牙齿。
  唇上甚至还残存着亮晶晶的口水。
  他好像是被亲懵了,目光迷迷瞪瞪地望着晏知归。
  两人剧烈喘息着互相对视,一些奇妙又奇怪的、不可言说的情绪像夜空烟花一般骤然爆裂开来。
  眼前的小螳螂失去了大刀,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漂亮可爱又柔弱破碎的样子躺在自己的怀里,不知道为什么,晏知归并没有觉得懊恼或者后悔一时冲动,反而有一种尝到了甜头的愉悦感。
  像是他把一个众人觊觎的宝贝终于归为己有的一样,胸口充斥着胜利的兴奋。
  当然也有一点尴尬,但瑕不掩瑜。
  庄乘月的心脏怦怦跳,在被子和睡衣之下,他手腕上戴着的智能手表屏幕显示心跳已经到了130,但他本人浑然不觉。
  看着眼前晏知归深邃的、充满了占.有.欲和征服.欲的眼神,他莫名其妙地没有觉得反感或者排斥,而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得意。
  大约是“他想得到我但我偏不会让他得到”的那种心理优势,被人觊觎的虚荣心空前高涨。
  两人互相盯了许久,谁都没有说话,昏暗的卧室里气氛紧张到了极致,不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
  可能会继续鏖战,也有可能继续相持。
  总得有个走向。
  突然间,床头的steve智能设备响了,传来了小机器人的童声:“月宝,你的定位在少爷房里,显示苏醒状态,可是为什么心率超过了130?你们没事吧?”
  庄乘月:“……”
  月圣不要面子的?!
  晏知归轻笑了一声:“steve。”
  “我在!”
  “他没事,你走吧,别在附近乱晃。”
  “收到!”
  房间再次恢复安静,但两人间的对视就多了些意味不明的暧昧和尴尬。
  晏知归依旧把腿压在庄乘月腿上,隔着被子把他半扣在怀里,低头看着他,尤其那双嘴唇。
  吻着的感觉太好了,像是品尝一款甜美的布丁,很想再来一次。
  这种感觉纯粹出于方才美好的体验,不掺杂个人感情。
  但庄乘月后知后觉地开始因为眼下被人制住的造型而感到羞耻。
  “你变身了!”他声音嘶哑,不爽地说,“放开我!”
  隔着被子和珊瑚绒睡衣都能感觉到大腿上鲜明的触感。
  室内温度本来就不低,他还被裹了两层,还被压着亲到大脑缺氧,现在浑身都热死了!
  晏知归松开他,往后撤了撤,并不觉得难为情:“健康男人是这样了。”
  “健康直男会这样吗?”庄乘月眯着眼看他。
  或许是看到他鼻尖冒出来的汗,晏知归把裹在他身上的被子扯下去,眼睛不经意地一瞥,嗤笑了起来:“你也挺健康的,就没必要嘲讽我了。”
  庄乘月无语凝噎。
  方才太紧绷了,确实没意识到这一点。
  所以是怎样?我可耻地弯了吗?
  啊啊啊啊!!!请老天爷还我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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