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最后他逃出来了,越雪池付出了两根肋骨和左胸上的一刀。
可惜越雪池心脏长在右边,真是祸害遗千年,陈见津嫌恶地想。
越雪池将陈见津地手牵引着划过自己的疤痕,像是不懂事的小孩想撩拨大人的情绪。
但陈见津无动于衷,反而用指甲用力抠挖着对方的伤口,残忍地让对方发痛地颤抖。
可越雪池不怒反笑,以一种轻慢地口吻说:
“老公,外面都为你吵翻天了,还是我给你压下去的。”
说着越雪池牵起陈见津的手,用唇瓣轻轻啃咬了一下,不像泄愤,倒更像调/情 ,用一种调笑的口吻说:
“怎么还在这里谋害亲夫。”
陈见津厌恶地拼命擦拭手腕上对方接触过的地方,扭过头,将对方当做避之不及的病毒。
怎料他此刻眼盲,鼻塞嗅不住气味,竟正得了越雪池的意,蜻蜓点水的擦唇而过。
越雪池笑盈盈地撩起陈见津的长发,娇嗔道:
“老公,你好热情。”
陈见津却是完全控制不住反感,直接呕吐了出来。
越雪池脸上一贯娇俏的笑容僵住了。
但很快,他便调理好了自己,从长裙中取出一个璀璨夺眼的戒指。
当年事后,陈见津将给自己的戒指扔进了湖里,他伤还未愈就疯魔地下水捞这枚戒指。
虽落下了病根,但好在多年后这只调皮不听话的蝴蝶再次落到了自己的掌心。
陈见津的中指出被套入一个环状物体,陈见津用手摩挲片刻,清晰地感受到这是一枚戒指,令人毛骨悚然地甜美声音再度响起:
“当时你不是想娶我吗?所以我们现在结婚吧。”
越雪池右手深情地摸着婚戒,左手则拿着刀,刀尖对准地是浑身鞭痕,奄奄一息,四肢全被吊起的鹤时序。
眼睛神经质地睁大,甜甜地说道:
“不结的话,我就先杀掉鹤时序,再杀掉你,我们一起殉情冥婚,让鹤时序看着我们夜夜笙歌,百年好合。”
第18章
越雪池的手穿过陈见津如瀑的长发,怜爱地拂过,而后将它们编成了长蝎尾,而后插上教廷的圣花——白色玫瑰,他满意地欣赏镜子里自己的作品。
还没等他欣赏片刻,手下按着的人,踉跄地站起身来,陈见津打碎了镜子,而后抬手,直接甩了越雪池一巴掌。
越雪池看着玻璃碎片中的自己,白皙无暇的脸上印着格外滑稽的红色巴掌印,不怒反笑,兴奋地摸着被扇的地方,但另一只手却不忘拿起桌上的针筒,一边笑着,一边将药剂注入了陈见津的体内。
陈见津浑身瘫软无力,犹如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他试着抬手想要拍掉,那双在他腰间蠢蠢欲动的手,却最终只能无力地放下,断断续续地骂出一句:
“越雪池,你真是个疯子,你就是个脑子有病的精神病。”
越雪池恍若未闻,宠溺地拿起陈见津那只无力放下的手,向自己的手狠狠地扇了下去,他的手很快泛红,却只是神经质地轻笑:
“要怪只能怪你,我是爱你爱的发疯,打了我,消消气,气坏了你,心疼的又是我。”
说完,他将陈见津的衣衫彻底褪去,拿出了一件只有金线钩织,上面串着银灰色珍珠,却没有一丝布料的衣服,一点点给陈见津穿上。
金丝寸寸缠绕着黝黑的肌肤,像是经文一般束缚着这引人作乱的妖孽,越雪池纤细的手指引着这些金丝,用力地紧缩,陈见津被勒地轻喘,肌肉被勒地鼓起。
普通的更衣被越雪池变成了一场镇压男妖的法事,他用力的收紧,饶有兴趣地看着陈见津在他的手下,被疼痛折磨。
“你离开的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筹备我们的婚礼,这是我为你做的礼服。”
越雪池痴迷地拂过陈见津裸/露在外的皮肤,眼睛里的黑仁宛如深渊吞噬一切白光,有种诡异的伪人感:
“这些金丝分布的规律,是教义中的贞洁咒,你水性杨花,不安于室,过去引诱教徒带你逃走,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他爱恋地拂过陈见津咬牙切齿的脸,轻声说:
“往后你守贞,我再为你生一个孩子,我们一家三口幸福美满,不是很好吗。”
说着,他翻身而上,将自己变成培育陈见津的器皿,器皿多年未使用,显得干涩紧致,陈见津被夹的倒吸一口冷气,眉头轻皱。
越雪池心疼地拂过陈见津的眉头,他的额头也疼痛地冒出细汗,尽管尽全力地放松身体,但陈见津面容并未好转,反倒是那蘑菇被阻碍地寸步难行,联结处滑下丝丝血色。
“很痛,起来。”
陈见津推了越雪池一把,他对这个疯子的认知更上一层楼,婚礼筹备多年,做出来的礼服是qqny,还想要用不存在的器官给自己生孩子,做着一家三口的美梦,他湛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对故人疯狂的荒谬。
对方翻下身,但并没有离开,只是再床头又拿来一颗药,果断地吞了下去,器皿瞬间淋上了溪水,蘑菇被湿润的水泡的胀大,让越雪池难以忍受地发出一声干呕,但很快就变成了幸福的笑容。
他在陈见津错愕的目光里,轻柔地抚摸着蘑菇生长,给腹部带来的凸起,轻声说:
“看,这是我们的孩子。”
神经。
陈见津懒地在费口舌,他冷着脸,用力地朝那处按下去,越雪池立刻失声尖叫,洁净的白色毛毯变成了淡黄色。
他将对方翻过身来,让对方以狗趴式趴好,以一种最侮辱的方式结束了这次施/虐。
白纱上沾染了丝丝污垢,但越雪池无暇顾忌,反倒是匆匆忙忙地取过桌上的塞子,像蜜蜂一般储存好花蜜。
教堂的大厅外,传来齐整的脚步声和兵戈声,陈见津的眼睛此时只能模糊地视物,他扶着墙,跌跌撞撞地向外走去,推开那扇彩色玻璃的窗户,向下探去。
燕琛着一袭墨绿军装,站在车上,此前还在和部下讨论救人的他,像心有感应的回头,他率领的部下像是陷入了某种魔障,纷纷向上凝视,连反对燕琛的亲信也失语,燕琛抬头望去。
被金丝束缚着的美人冷淡地站在塔楼之上,俯瞰着他的军队,蝎尾垂在肩头,顺着墙的边缘探出,引的有人伸出手,想要触碰。
但很快高塔的长发公主,便被气势汹汹的白发恶龙罩上轻纱,恶龙用凶狠的目光看向窥伺他宝物的骑士。
他侧过陈见津的脸,以一种轻慢的语气说:
“你真的让人疯狂,上议会,七个家族,宋家掌金融,鹤家掌司法,燕家掌军队,你玩弄了三个。”
“宋绪时那个蠢蛋,以为你的失踪是鹤家搞的鬼,圆滑的狐狸居然也会和人撕破脸,闹得不可开交。”
“现在燕家的野种,私自动用部队,就为了来救你。”
越雪池一边说一边饶有兴趣地掰着指头数,数着数着,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又笑语盈盈地补上了一句:
“哦对,教会掌控思想,而我这个教主也成了你的裙下臣,你真是蓝颜祸水。”
他这样不紧不慢地说着,一边从陈见津的耳畔取出细小如针的追踪器,以感叹的语气说:
“你的身边真的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燕琛看到自己装的追踪器被拿出,面色难看,一枚子弹顺势而发,越雪池一边同冷淡的陈见津调/情,一边轻巧地躲了过去。
但下一枚子弹的目标便出乎了越雪池的意料,因为子弹正对着的是陈见津的眉心。
越雪池还来不及思考,身体就先一步行动,挡在了陈见津的身前,但他迎来的却不是子弹的灼烧。
陈见津唇角勾起,冷淡的眉眼里是难得的肆意,早已藏好的碎玻璃,变成了利刃,一把割破了越雪池的喉。
他捂着喉咙,错愕的看向地上的弹壳——是空弹。
这是一场演给他看的戏。
骑士救回了被恶龙劫掠的公主,越雪池眼前发黑,但仍捂着脖颈,天空中下起了大雪,白色的地面上留下了血色的拖拽痕迹。
他面部鼓起青筋,额头全是疼痛带来的冷汗,用尽全力地勾住陈见津地小腿,模仿过往俏皮灵动的模样,只可惜显得狼狈可笑:
“留下来,求你了。”
陈见津挑眉,顽劣地轻笑,手上动作狠厉地将碎玻璃捅穿了,那勾住他腿手的掌心:
“我会为任何人停留,除了你,不懂爱的精神病。”
第19章
燕琛在镜子前给陈见津梳着如瀑的长发,以往他的动作笨手笨脚,难免扯掉陈见津几根青丝,现在倒是熟能生巧了。
陈见津沉默地低头看书,他现在相比从前,无非是从一个监狱到另一个牢笼,怎样都逃不脱当金丝雀的命运。
湛蓝色的双眼淡淡地扫视过桌上消失的时钟,失踪的日历,以及窗外的重山叠峦,陈见津轻笑一声,像是漫不经心的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