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此言一出,魏延猛然停了下来。
俞书礼此时对上他这种侵略性的视线,有些怵。“干……干嘛?”
“你的话,当真?”他把手挪到俞书礼的手腕上,声音沙哑低沉。
俞书礼咽了咽口水,不去看他,埋头“嗯”了一声。
魏延双腿挪了挪,将俞书礼松开。
俞书礼眨了眨眼,还以为就此脱困了。
他将将才松了口气,却突然被人换了个姿势抱在了腿上。
这个羞耻的姿势和幼时被长辈抱在腿上差不太多,俞书礼的脸“噌”的一下子红透了。
魏延埋首在他的颈间,鼻息重重。
突然,他在俞书礼的颈侧落下浓重的一吻。
敏感的触觉让俞书礼一阵战栗。他低低哼了一声,回身按住他的头:“别乱来了……我帮你就是。”
魏延低笑了一声,本能地在他身上来来回回揉捏抚弄,衣角在俞书礼后背轻轻摩挲了两下。“那你自己来吧。”
俞书礼抿了抿唇,手抖了抖,往他衣襟处伸去。
魏延按住:“不是这里。”
俞书礼恼羞成怒:“你懂不懂循序渐进?!”
被心上人这样按着胸口,魏延舒服得头皮发麻,被压抑的滋味分明将人折磨的要支持不住,他却只是低低哼了一声,宠溺道:“好,由你。”
放松了身子,竟是这样把支配权交给了俞书礼。
俞书礼见人就这样瘫着不动了,才咬了咬唇,慢慢行动了起来。
他的手指划过魏延的胸膛,将人的衣服慢慢扯开。
魏延抬眸看着他的脸,一双美眸春情荡漾。
俞书礼轻轻靠下去,在魏延的眼睫上落下一吻。
身下人的身体猛地一抖。
俞书礼大受鼓舞,他的手指勾住魏延的腰带,将其用力地扯开。
一片雪白的肤色印入眼帘。俞书礼终于见到了之前他手指触到的魏延的肌肉。
他轻“嘶”了一声,对于身下这具美好的身体不敢下手。
魏延见他久久不动,叹了口气,干脆将他的手扯过来,往身下游走:“你是要磨死我么?”
俞书礼顺着他的动作终于碰上了战栗之地。
他两眼慌乱地不敢乱飘,手指轻轻发着颤,想要逃却被魏延又按了回来。
“可以继续了。”魏延在他的唇边落下一个吻,以示鼓励。
俞书礼心乱如麻,摩挲的动作僵硬又凌乱,兵荒马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灵魂仿佛也因此出游在了天外。
魏延再次吻了过来。
俞书礼手指一颤,一个用力。
魏延发出一声闷哼,一股酥麻自尾椎席卷而上,他侧过头,对着俞书礼的舌尖猛然发起进攻。
唇舌落下的涎液微微沾在下巴上,魏延顺着银丝而去,俞书礼双眸朦胧地眨了眨,水光荡开层层涟漪,视线中是魏延那张动情又令人头皮发麻的脸。
魏延的呼吸急促,哄他:“快些。”
分明在用手的是俞书礼,他却觉得此时的他自己犹如一筏小舟,在巨浪滔天的海面上浮沉,狂潮铺天盖地,两人的心跳声仿佛融合在了一处,血脉里涌动着铺天盖地的□□,勾引着他一同沉沦。
腰肢不自觉地发软,俞书礼有些扛不住,“魏延,你……能不能快些到?”
魏延似乎是不满意他的动作,伸手盖在了他的手指上,攥住已经兵荒马乱的俞书礼。
俞书礼不敢乱动,也不敢乱看。
魏延的眼尾微微发红,低低地轻哼出声,比起那日演戏,其动听的程度不遑多让。
俞书礼呼吸紧张,只等着魏延结束,他轻轻咬着下唇,努力无视自己的悸动:“手麻了。”
“乖,你亲亲我。”魏延哑声哄他。
俞书礼无法,又想他快点结束,只能低头吻了上去。
交错的呼吸声循环往复,灼热的气息伴随着热度蓄势待发。
激烈的拥吻让俞书礼也陷入这场亲昵中,令人羞恼的愉悦声从唇角溢出。
魏延突然气息不稳,低吟两声,悦耳的声线在俞书礼耳根处搔的人头皮发麻。
俞书礼无意识地想要听到更听人的声音,牙齿一个用力,将魏延的唇瓣被咬破了。
魏延因而闷哼了一声,脸上满是红潮,用力动了动腰身,终于在巅峰的快感中坠落。
两人喘着粗气,俞书礼松开手,猛然抽身离开。
魏延抬眸看他,脑中那股妙不可言的滋味还在回荡。
俞书礼瞪他:“满意了?!”
第53章
魏延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 食髓知味,却摇头道:“不算十分满意,但尚可。”
俞书礼一边净手一边瞪他:“那丞相大人就另寻可人儿吧。”
魏延见人生气, 忙把人拽过来哄,又拿了布巾一点点给他擦干水渍, 擦完后,在唇边轻轻落下一吻:“辛苦小将军。”
俞书礼推开他的脸:“所以,可以说了吗?仇树春到底是怎么死的?”
魏延失笑:“你对这件事就这么执着?”
俞书礼摇他的手,“你倒是快说啊!别逼小爷揍你!”
魏延换了个姿势, 手臂环在俞书礼腰间:“这就说了。”
“仇树春死于醉酒,仵作查出他体内有大量的食物残渣和酒水, 判断是饮酒之后食物堵塞气管,导致的窒息。”
俞书礼皱眉:“不对吧,先前说是被人刺杀。”
魏延道:“地方审案,担不起责任,虚报夸张也很正常。况且, 酒为利器, 杀人无形,怎么不算刺杀?”
用酒水杀人……这种手段确实高明过了头。
俞书礼还是觉得不对劲:“可……若是要喝酒, 按照仇树春的地位, 当日应当许多人陪着同饮吧?其他人难道没有发现端倪?”
“当日所有人都醉成一团,最后宴罢,所有人都睡了过去,其中还有你最讨厌的那个仇东朔。”
“他们都怎么说?”
“现场个个衣衫不整, 那些女子我们查过,有多次行房的痕迹,但仇东朔等人皆称不知情, 坚持表示他们当日饮了酒就醉了过去,兴许是外人闯进来,将那些女子糟蹋了。”
俞书礼一拍桌案:“怎么可能!他们是死的吗?身边女人被带走侮辱都不知道?”他冷笑一声:“定是他们知法犯法,聚众淫、乱。”
魏延道:“坏就坏在,那些女子中……还有陛下今年选秀被擢选入宫的秀女。除那些以外,许多姑娘本来也都还是黄花大闺女。”
俞书礼额头青筋冒出。“这群狗东西!”
魏延问:“你知道,那些姑娘是怎么去的戏院么?”
俞书礼一愣:“怎么?”
“说是,二皇子方相邀,为的是相看皇子妃。”
“咔”的一声,桌案被俞书礼掰下一个角,恨得牙痒痒:“他们不是要陷害二皇子,而是想要他死。”
“不仅如此。”魏延道:“我排查后发现,仇树春这些年一直在服用违禁药物——五石散。当时在戏院,也搜查出不少存货。”
“五石散?!”俞书礼一阵心惊:“这东西不是在药房都有严格管控么?他们能服这东西,受了瘾,将来便难免杀人放火,人畜不分!”
魏延脸色白了白:“嗯。但我查过药房,没有超额的售出记录。所以他们走的不是正规渠道。”
“身为贵族子弟,竟然干得出来这种事情,真是死有余辜。”俞书礼骂道:“照我说,保不住是服用五石散过量死的!死得好!”
魏延身子缓缓贴在俞书礼身侧,低低应和了一声。
俞书礼继续喃喃:“可……这天高水远的,从哪里去查到底他是从哪里得来这么多五石散的呢?”
“京城贵族中,五石散这东西私下里也早有流行。”魏延双唇抿了抿:“若要追溯,不仅是地域,还要查年限。”
“可仇树春如果常年服用五石散,那不应当对于用量都早有估量?”俞书礼若有所思:“论理不应当会出现用量过度的情况。”
“仵作当时打开他的胃,发现了大半的酒。合理猜测是,饮酒过多,醉了的情况下,被人诱服的。亦或是,掺在了酒里,助兴用的。”
“当日和他一同饮酒的有哪些人?可有排查他们是不是都服用了五石散?”
魏延点头:“查了。除了仇东朔,在场其余人都有服用。”
俞书礼咬牙:“仇东朔……他肯定知道些什么!”他扯了扯魏延的衣领:“你就没有把人抓来查么?”
“季安。”魏延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自然是查了,但问完话当日,浔阳侯造访,把人带走了。而且……”他欲言又止:“据巡捕透露,当日在场的……还有你的好友……董思文。”
俞书礼愣住,眼睛眨了眨,仿佛没有听懂魏延的话。
魏延又重复了一遍:“董思文是被人带去的,仇东朔引荐的,当日也一同饮了酒,验过身,他当日也同人……行过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