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你们有罪，我判你们死亡。”
  一阵血红色的风刮过，一切无痕。
  这时，天空传来了飞机的轰鸣，是军方出动了。
  泽菲尔挥挥手，在实验室的顶端布下了一个巨大的红色屏障，然后缓缓走向了卡尔。
  卡尔被他们用红太阳灯照射着，身体非常虚弱，在红色的光芒袭向泽菲尔的时候，他艰难的向这边走过来，似乎想帮助泽菲尔，但是现在，泽菲尔一身危险气息的走来。
  “卡尔，你太懦弱了。”泽菲尔用手指轻点卡尔的额头。
  在泽菲尔的小拇指上，红灯戒指闪烁着血色的光芒。
  “你恨我？”卡尔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不解，他虽然被关押已久，但是他对于他人的情绪感知非常敏锐。
  “我很所有人，你如果愿意反抗，那麽就不会有后面所有的事情了。”
  “但是你知道你的到来与我无关吧，这样我们就无法相遇了。我后悔所有事，但是唯独不后悔与你相遇。”
  “别说这麽煽情，爸爸。”他恶劣的笑了笑。
  卡尔有些温和的笑了笑，“我知道我不是你的爸爸，你也不用这麽渴求亲人，不是吗？”
  “你又懂了？”
  “我们都是一样的，懵懂无知，但是我们不是也在学习吗？在绝境中，我们总能学习到什麽。但是，2号，你并没有学到什麽真正对于你的未来可以塑造的东西，这是我的遗憾。”
  “我不需要。”
  “听着，2号，我不知道你的未来，也不知道你的未来，但是我希望你可以有正确的价值观。”
  “这不重要。”
  迪克看着泽菲尔冷漠的眉眼，这与他在布鲁德海文的夜晚见到的泽菲尔不同。
  “砰——”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巨响。
  三人齐齐向外看去，是一架黑色的蝙蝠飞机。
  蝙蝠侠！迪克眉眼带着希望，泽菲尔却开始警惕起来，然后迪克就看到了震惊的一幕。
  蝙蝠战机上出现了一排排枪。口，还有导。弹发射，那些军用直升机几乎直接坠落。
  “what？”迪克惊呼出声，泽菲尔向四处张望了一下，但是没有发现其他人。
  “卡尔，我带你走，这个人很危险。”
  “他不危险，我可以感受到。”
  “我……”泽菲尔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蝙蝠战机下走下来了一个人。
  是一个有些胡子的中年人，眉眼沧桑。
  他走到实验室的上方，看了看情况说道：“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带你们离开，军方马上要来人了。”
  “你是谁？”泽菲尔开口有些桀骜的问道。
  “i am batman.”
  “那麽你是为了谁而工作呢？”
  “为了正义。”说出这句话似乎用尽了这个中年人全身的力量，话语沉重到有些悲伤。
  在泽菲尔还在思考的时候，卡尔开口了：“我们跟你走。”
  泽菲尔怒目盯着卡尔，小拇指上的戒指再次闪耀起来，同时，外面赶来了更多的人。
  蝙蝠侠被那些人攻击着，迪克有些着急的喊着：“小心。”但是并没有效果。
  泽菲尔皱了皱眉头，双手一挥，天空出现了无数的利刃，朝着那些袭击蝙蝠侠的人刺去。
  迪克皱了皱眉，但是并没有说话。
  卡尔看向泽菲尔：跟他走吧，要不然我们会有大麻烦的。”
  “我不需要。”
  “但是你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
  泽菲尔停顿了一下，同意了。
  三人或者说是四人坐着飞机来到了哥谭，本来泽菲尔是可以自己飞行的，但是卡尔认为他刚刚经历了实验，不能在外面飞行，泽菲尔有些生气，但是还是生气了，这会正在机舱内生闷气。
  卡尔有些好笑的看着泽菲尔，迪克飘过去轻轻摸了摸泽菲尔的头，泽菲尔有一瞬间的僵硬，但是很快靠着飞机开始闭目养神。
  一行人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洞穴，然后蝙蝠侠给了他们一人一杯热茶。
  “所以，这位穿着奇装异服的大叔，你可以解释一下情况吗？”泽菲尔率先开口。
  “在一周前，我发现在军方的数据中有一个基地数据有些对不上，我仔细查看了基地的研究项目，发现了一些问题，我就一直在追查相关信息，在数据库里，我发现他们在研究时空以及如何改造人体。”蝙蝠侠顿了顿，继续说道，“在时空和人体改造之间，我选择了时空，于是我去请教了一位魔术师，他在帮我查看了一些时空裂缝的问题，似乎有所进展，于是我才得以继续调查人体实验，然后今天我找到了你们，抱歉。”
  卡尔和泽菲尔顿了顿，没有出声。这件事其实与蝙蝠侠无关，他们已经被研究了很久了，所以无论早晚，也无所谓。
  “但是，”蝙蝠侠似乎想到了什麽，“其实时空与你们中的一人有关，应该是你，2号，抱歉，这麽叫你不礼貌。”
  “无所谓，是那个戒指吗？”
  “是的，那个戒指穿越了时空找到了你，可以给你带来力量，也可以使你毁灭。这个戒指叫做红灯戒指，它取代了你的心脏。”
  卡尔有些震惊的站起来，迪克也惊呼一声。
  泽菲尔倒是坐在那里，还悠闲的喝了一口茶。
  “2号。”卡尔摇了摇他的肩膀。
  “我知道，我也乐意。”泽菲尔有些无所谓。
  “但是这会伤害你，”蝙蝠侠拿出了数据，“你不能取下他，你也会逐渐被愤怒裹挟。”
  “那又怎麽样，我会杀了那些人。”
  “他们很多人都是无辜的。”卡尔有些艰难的开口。
  泽菲尔没有回答，而是哈哈大笑起来，迪克有些忍不住的悲伤，他走过去轻轻的抱住了泽菲尔。
  泽菲尔停下了笑容。
  第43章 氪星崽上学的第十三天
  迪克似乎也意识到了什麽，但是他并没有作出任何举动，只是希望可以给予泽菲尔安慰。
  泽菲尔耸了耸肩，“别在意我，我有点恍惚。”
  “这是我的失误，我已经联系了绿灯侠，希望我可以帮助你解决这些问题。”
  “我说过了，我不需要。”泽菲尔的心头像是有一团怒火在熊熊的燃烧，像是可以把一切燃烧殆尽。
  蝙蝠侠悠长的叹了一口气，他取下了自己的头盔，露出了他那双饱含沧桑的眼睛。
  “孩子，我已经很老了，我知道很多人世间的道理，所以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被仇恨裹挟，仇恨不是你生命的全部，你应该思考的是，你热爱什麽，你应该为什麽而活。”
  卡尔听着蝙蝠侠的话，若有所思。
  “听起来您也有很多故事。”他真诚的看着蝙蝠侠。
  “因为我与仇恨有着不解之缘，我和另一个有着相同经历的人，走上了不同的道路，所以，我清楚的知道你们的痛苦，我也完全可以理解你们的仇恨，但是，这些不是人生的全部。”
  “未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泽菲尔有些沙哑的开口了，“我的一生，就是恨构成的，没有恨，就没有我，所以，我愿意在仇恨中走下去。”
  卡尔有些担忧的看着泽菲尔，迪克只是轻拂泽菲尔的肩头。
  在蝙蝠侠的安排下，泽菲尔和卡尔来到了这座宅院的上层，非常的古老、废旧，就像所有人知道的那种恐怖古堡。
  “抱歉，很久没有打扫了，大家将就一下吧。”
  “你是谁？”泽菲尔有些突兀的开口。
  就在泽菲尔的身边，迪克看着韦恩大宅倒吸一口凉气。
  蝙蝠侠沉默了一会，还是回答道：“我是托马斯·韦恩。”
  “韦恩？”泽菲尔点了点头。
  在三楼，泽菲尔停在了一个房间门口，“我住这里吧。”
  蝙蝠侠没有说什麽，卡尔也选了一个房间，与泽菲尔不远不近。
  房间其实并不脏，只是缺乏人气。
  泽菲尔坐在床上，看着虚空：“所以，你是谁，可以介绍一下自己吧？”
  “我是夜翼，很抱歉没有早一点找到你。”
  “你认识我？”
  “是的，也许我认识的是另一个时空的你，也可能是未来的你，也许吧。”
  “哦，未来，我也有未来。”
  “抱歉，我……”
  “我的未来是什麽样的？有热爱的事业吗？有光明的前程吗？”泽菲尔满是讽刺的问道。
  “嘿，小菲，冷静下来，听我说。”迪克轻轻压着泽菲尔的肩膀。
  “小菲？”
  “是的，这是……你的名字。在未来，你有热爱的事业，你也在上大学，你会过的很好。”
  “那些人死了吗？那些伤害我的人。”
  “我不知道，对不起，小菲，我不知道。”
  “他们不死，我才过的不会好。”
  “嘘，小菲，冷静一点，你今天很累了，先休息一下吧，明天我们再聊聊。”迪克轻轻抵着泽菲尔的额头，他今天看着泽菲尔的经历，有些失控了，在没有清楚自己所在的时空时，就在与泽菲尔进行交谈，这是大忌。他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否会造成什麽不利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