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当看到朝朝被几个小孩围殴的时候,霍庭森杀人的心都有。
……
“砰!”
办公室的桌子被霍庭森一脚踹翻。
园长被他的脸色吓得瑟瑟发抖,在心里严重批评那几个小孩的家长。
怎么教育孩子的!连霍家小少爷都敢打!他们算是完了。
霍庭森抽了支烟,“开除。”
随即,他离开。
园长知道,这只是对小孩的惩罚,还没完,其他的就属于大人之间的事了。
这次事情闹得不小,连clara夫人都从兰宫回国。
一听说朝朝被小孩打了,老公爵差点没昏过去,要不是clara拦住,他一定会来b市。
“奶奶,我没事了。”朝朝窝在clara怀里,小手扯了扯她的裙摆,强调道,“真的不疼。”
clara揉了揉他的小脑瓜,“即使现在不疼,刚受伤那会儿肯定也很疼啊,这件事都怪leon,我早说让你和初宜去兰宫的。”
朝朝没说话。
他虽然很喜欢奶奶,但更愿意和爸爸妈妈在一起。
徐愉也很生气,特别是当那几个小孩的家长到幼儿园闹的时候。
园长办公室吵吵闹闹,几对家长揪着园长不放,让他给小孩复园。
这家幼儿园虽然不是国际幼儿园,但各方面资源都不输国际幼儿园。
入学资格也相当苛刻,他们当然不想放过这么好的一个平台。
园长面无表情,“找我没用,你们这次惹到一个大人物。”
“什么嘛,不就是打架嘛,我了解过那小孩家庭,小有资产,也不算太有权有势吗?”
“就是嘛,就是小孩子之间的打打闹闹,没这么严重。”
几对家长七嘴八舌,恨不得能说出花来。
这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既然没关系,那让我也把你们的小孩打一顿怎么样?”
徐愉踩着一双银色高跟鞋走进来,目光扫了眼屋子里的家长。
“你是那小孩妈妈吧?就是小孩之间的打打闹闹,你们家至于闹这么大吗?”
“小孩不懂事也就算了,你们家长也不懂事,我们不找你们要精神损失费就已经很好了。”
“我们家那孩子脸都破相了,我不也没说什么嘛,这个年龄的小孩都比较爱玩,家长玩不起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话落,这女人忽然被徐愉带来的保镖扇了一巴掌。
脸顿时歪到一边,恼羞成怒,“你神经病啊?”
徐愉冷笑,把她的话还给她,“怎么?你玩不起!”
“你……”
这时候,有男人认出徐愉的身份,顿时被吓得腿软。
这位好像是三爷的老婆。
那被打的小孩就是三爷的儿子。
完了!
半小时后,徐愉离开幼儿园。
拉开一辆黑色卡宴的副驾驶车门坐进去,抱住霍庭森的脖子亲他一口。
“真解气。”
还是自己动手比较爽。
霍庭森没着急离开,捏着她的手腕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
确认没受伤才放心。
“下次让保镖来,打人也很累。”
霍庭森说道,发动汽车。
徐愉靠在副驾驶,拧开一瓶气泡水喝,“不行,我不亲自打心里这口气下不去,那几个小孩要不是还小,我连他们一起打。”
其实这件事的起因也很简单,韩佩儿一直对上次的事不服气,所以在家里有意无意说一些徐愉的坏话。
一来二去,她姐家的小孩就听到了。
偏偏这小孩也不是个善茬,于是就引发了这件事。
当晚,b市几家中级产业忽然破产,并且有人有意把消息压下去,算不得一件小事,却没引起多少波澜。
几天后,韩佩儿忽然被封杀,大好前途彻底没了。
没人知道她到底惹了谁,但几乎人人都明白,封杀她的人肯定权势滔天。
~
小十七满月宴那天,霍顾两家的小孩都凑到一起。
依旧是阳盛阴衰。
无论是霍家一族还是顾家一族,都是男孩多于女孩。
徐愉对此很头疼。
她想再生一个美美的小姑娘。
可惜霍庭森这狗男人说什么也不配合。
和霍忍冬聊天时,徐愉谈到沈峥当初要结扎这件事。
霍忍冬笑了,“他不敢,我会生气的。”
一个孩子怎么够?
至少要凑成一个“好”吧。
“闻叔,你行不行啊?沈叔叔和舅舅都有孩子了,你有女朋友吗?”
霍惊揶揄地朝闻戾眨眨眼。
“……”
小屁孩,专门往他伤口上撒盐。
宴会结束,霍庭森在回家的路上接到医院电话。
老爷子病危。
霍家爷爷在3月12号出了一场车祸,虽然保住了命,但这一个多月一直在重症监护室。
霍庭森和徐愉都清楚,老人家大限将至。
到了医院,夫妻俩赶到手术室门口。
护士让霍庭森签一份病危通知书。
徐愉看到他签字时手是颤抖的。
第325章 别辜负她
老爷子最终还是没有见到新一天初升的太阳,离开前只来得及艰难地和霍庭森说一句话。
“别……别辜负她。”
老人家似乎还想和徐愉说点什么,但没有时间了。
医生宣布霍老先生在黎明四点十八分五十九秒去世。
徐愉比霍庭森更难接受这件事。
在她人生中,霍爷爷是给她二次生命的人。
十八岁那年如果没有爷爷,她早就死了。
老爷子下葬几天后,徐愉仍旧走不出来。
她没再去上班,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半梦半醒间总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
这些梦没有逻辑,没有顺序,就像是一帧帧电影片段在她脑海里闪动。
她想起那年在医院里第一次见老爷子,听到一道温和慈祥的声音。
“这丫头我带走了……”
“我老头子还偏偏不信命,什么死不死的,别说这种话,不吉利。”
后来又梦见老宅那棵枫树,梦见红色枫叶。
又听到很多嘈杂声音。
四面八方都有声音,像无数只大网把徐愉拢住,让她没有一点喘息的机会。
“你还配做一个母亲吗?”
“孟蓝英,即使这姑娘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也用不着这么狠心吧!你和他究竟有什么仇什么怨?”
“我就是不喜欢她。”
“我看见陈黛的女儿就讨厌,让她受一辈子苦!”
……
“徐愉!”
熟悉声音遁入耳蜗,徐愉猛地惊醒。
入目便是卧室装修精致的天花板,淡淡熏香萦绕鼻尖,徐愉忍不住抽了抽鼻子,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把视线落在霍庭森身上。
“吓死我了。”霍庭森低身把她搂进怀里,微凉薄唇吻了吻她的鬓角。
徐愉喘了几口气,抬手拍了拍男人宽阔的后背,“我没事,就是做了噩梦。”
霍庭森似乎因为这句话松了口气,把她抱进怀里坐在床上。
干净的指尖揉了揉她干净顺滑的发丝,道:“别难过了,好吗?你这个样子,爷爷如果知道,会担心的。”
自从老爷子去世,这姑娘就跟丢了魂似的,昨天晚上还吐了。
再这样下去,恐怕她身体会吃不消。
徐愉把下巴伏在他肩膀上,点头,“好。”
她忽然想起梦里的声音。
皱了皱眉说,“老公,我想见见孟蓝英。”
她好像知道为什么她当初会忽然重病不起。
徐愉睡了三天,当天晚上就去找孟蓝英。
找到她住的公寓,敲开门,徐愉差点被吓了一跳。
孟蓝英穿着一件墨绿色旗袍,脸瘦得像鬼一样,憔悴得没个人样。
看来徐氏这次是真完了。
“你来干什么?”孟蓝英表情不善。
也对,从小到大,徐愉几乎没得到过她的好脸色。
徐愉抬手摘掉脸上的墨镜,“我不是来落井下石,而是来问一些事情。”
孟蓝英也不管她要问什么,就说了句我不知道,然后一扬手要关上房门。
但没成功,被徐愉带来的保镖挡住了。
几分钟后,徐愉和孟蓝英分别坐在沙发上。
徐愉单刀直入,“孟蓝英,我十八岁那年忽然重病,是不是你搞的鬼?”
“听不懂。”
“你别装傻,如果我没猜错,从小到大你让我喝的补汤根本不是正经玩意吧?”
这次孟蓝英眼神明显慌乱一下。
但她很快恢复正常,“不是正经玩意是什么?我又不会喂你毒药!”
一说完,她就察觉到不妥,连忙抬手捂住嘴。
但已经太迟了。
徐愉全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