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她是个独立的人,没遇见之前,她没有任何理由为他守身如玉。
沈峥一直是个很理智的男人。
他不会为了一个已经过世的人和霍忍冬争吵。
更何况陈野是一个值得霍忍冬去爱的人。
霍忍冬捏了捏他的西装扣子。
“我已经放下了,我怀念陈野,他在我心底是一个美好的存在,而沈峥,是我打算爱一辈子的男人,我们会共度余生,白头到老。”
都说年少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否则会用半辈子来怀念他。
还好,她足够幸运。
她遇见沈峥,他把她从黑暗中拉出来,然后点燃一盏灯。
灯火摇曳,情生无形。
……
临近新年,沈峥这个一年到头来也不生一次病的男人忽然高烧不起。
霍忍冬想照顾他,沈峥不愿意,害怕把病毒传染给她。
于是就强制让霍忍冬去南山公馆住些日子。
等他康复了再接回来。
可两个星期过去,御水湾还没传来沈峥的消息。
霍忍冬实在担心,想着偷偷回去看他一眼。
只要他正在恢复,她就安心。
她戴着口罩,轻轻推开卧室房门。
沈峥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他穿着一件白色短袖,曲起手臂搭在额头上,眉头紧皱,看起来不太好。
霍忍冬扶着肚子走进去。
“沈峥。”
她轻轻叫了声。
男人没反应。
霍忍冬没再开口,伸手探了探他的手背和额头,还是很烫。
她皱起眉头,任凭佣人怎么劝都没用,她要留下来照顾沈峥。
好在几天下来,这种高烧并没有传染。
沈峥早已意识模糊,他隐约察觉到自己可能不是简单的发烧。
但身体上巨大的痛楚让他几乎没办法思考,他就这样在浑浑噩噩中迷失。
直到有一天,耳边忽然出现一道清冷柔软的声音。
每天喊他的名字。
每天陪着他。
沈峥知道这是他们家小六,他想醒过来,奈何眼皮仿佛有千斤重。
身体带来的难受也越来越重,他感觉自己可能命不久矣。
但是小六和孩子怎么办呢?
他不能抛下他爱的女人和孩子。
于是沈峥每天更加努力和病魔抗争。
终于有一天,他能抬起眼皮。
见他醒了,霍忍冬激动得眼圈发红,她握着男人的大手,轻轻唤他的名字。
“沈峥。”
……
“沈峥……”
“沈峥。”
“沈峥。”
一声又一声。
她有些瘦了,眼圈下有淡淡的青色,沈峥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颊。
“怎么瘦成这个鬼样子?”
霍忍冬顾不得回答他,俯身抱住他,声音颤抖,“沈峥,你终于醒了,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
这话问得沈峥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时候?”
“来年二月。”
新年已经过去了。
孩子也已经七个月了。
“……”
沈峥完全是凭借自己强大的自制力战胜这次的病毒。
好不容易醒了,霍忍冬不敢掉以轻心,御水湾里里外外大消毒。
洗手池上时时备着消毒洗手液。
就连沈峥的口袋里也都独立包装酒精湿巾。
现在整个公司都知道沈先生是个洁癖,擦手的的湿巾都是酒精消毒的。
第322章 朝朝从滑滑梯上摔下来!
朝朝今年四岁,四岁的小朋友已经褪去了一些些稚嫩,越长越帅。
特别是眉眼间关于霍庭森的影子越来越明显。
再者,朝朝还是个小混血,在幼儿园受欢迎的程度远远超出徐愉的想象。
这天,徐愉还没下班,收拾东西的时候余光一转,看到霍庭森抱着孩子走进来。
他穿着一身黑色正装,看起来是从一场会议或者一场合作上临时脱身。
怀里的小孩还穿着幼儿园统一的白色polo领小短袖和卡其色校服裤。
白色和卡其色混搭小外套挂在霍庭森臂弯上,隐约看到小外套上沾了点泥。
徐愉拧眉,连忙问,“出什么事了?”
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从滑滑梯上摔下来了,好在不严重。”
在医院处理伤口的时候一直哭着要妈妈。
霍庭森把孩子递给她,朝朝抽着小鼻子,眼睛红红的,小手抱住徐愉的脖子,“妈妈。”
小奶音可怜巴巴的,徐愉心脏像是忽然被人徒手撕开那样疼。
“朝朝被吓到了吧,妈妈在呢,乖不怕。”
徐愉拧着眉看向孩子额头上贴着纱布的小伤口,从滑滑梯上摔下来,当时得多疼啊。
徐愉哄孩子的时候,霍庭森顺便去里面小套房把朝朝的外套洗了烘干。
还没完全进入夏天,这时候天气仍有点凉。
朝朝穿上外套,往徐愉脸上亲了几下,朝她挥了挥小手,然后被霍庭森抱着离开。
“店长,你好幸福哦。”
几个小店员不知道羡慕过几百遍了。
这年头幼儿园一娃难求,可见找个好老公有多困难。
虽然现在年轻人主张不结婚不生娃,但是谁能忍住不羡慕家庭幸福的人呢?
徐愉笑了笑,“我比较幸运罢了。”
有幸遇见霍庭森,有幸被朝朝和初初选中当妈妈。
晚上。
南山公馆。
霍庭森怕朝朝因为今天的事做噩梦,在儿童房陪了很久才离开。
刚关上门,一转身就看到另一个小团子像个小考拉一样蹲在地毯上。
抬着小脑袋,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自从年前小西被陆卿的人接走,小姑娘就无聊得发慌。
霍庭森弯腰把她捞起来,拍了拍孩子的小脑袋。
“小朋友该睡觉了。”
“爸爸,我想和哥哥一起睡。”
“不行,今天不能打扰哥哥,明天。”
“那我和爸爸妈妈一起睡。”
“……”
这小姑娘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
在主卧睡着后,霍庭森把小姑娘送回儿童房。
再回来时,徐愉卷着被子趴在床上,双手交叠垫在下巴底,乌长睫毛垂着。
一张小脸在昏暗的壁灯下仿佛打上一层氛围感滤镜,漂亮得不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
听到脚步声,徐愉抬眼望过去,“小丫头醒了吗?”
“没有。”
霍庭森呼吸乱了,把她从被子卷里抽出来,翻个身压在床上,刚准备吻下去,徐愉忽然伸出手捂住他的嘴。
“等等……”
霍庭森没说话,皱了下眉表达自己的不满。
徐愉一只手推了推他的肩膀,敛眉一副认认真真的模样,“先等等,我要和你谈一件很重要的事。”
“说!”
霍庭森没起开,大手褪掉她的睡裙,炽热的掌心在她腰间游离。
薄唇有意无意落在她锁骨上,慢条斯理地落下一枚枚吻痕。
徐愉:“老公,我觉得你有点偏心,你疼朝朝比疼初初多,你自己发现了吗?”
霍庭森顿了下,抬眸瞅了她一眼,似乎对她这个问题很奇怪,“有吗?”
他自认为对哪个小孩都是一样的疼爱。
“有的。”徐愉连忙点点头。
她说:“你可能自己没发现,但这件事本来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虽然……你也很疼初初,但我就是感觉在你心里朝朝和初初是不一样的,朝朝似乎对你更重要一点。”
霍庭森笑了,翻个身平躺在床上,“没有的事。”
大概是觉得这句话表达得不够清楚,他又说,“如果真的说我对朝朝比较特别,也可能是因为小家伙是我的头生子。但更重要的是……”
霍庭森转身和她面对面,“我看着朝朝,就像在看以前的你。”
“……”
徐愉疑惑,朝朝明明和他长得更像。
见她疑惑,霍庭森笑了笑。
都说女孩像妈妈,其实在他们家,是朝朝的性格比较像妈妈。
温和善良,调皮中还有一些小内敛。
和他见到的十八岁的徐愉一模一样。
徐愉爬到他身上,耳朵贴在他胸口感受心跳。
“我也喜欢朝朝,他带给我的温暖太多了。”
其实相比较两个孩子,初初更像是一朵温室里的小玫瑰,张扬,热烈。
朝朝则如同一碗水,掩盖在平静下的是无穷的温柔和巨大的力量。
霍庭森揉了揉她的头发,“放心吧,我不会偏心,两个都是我的孩子,都一样疼。”
这点徐愉放心了。
因为她想了想,初初以前也是一个内敛的小孩,如今这般娇纵,还不是被他惯出来的。
一提到孩子,徐愉不可避免地想起三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