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沿街绚丽而耀眼的霓虹灯光闪烁,汇成一条五彩长河,在夜色下泛着暧昧的幽光。
各种性感惹火的“橱窗女郎”搔首弄姿,让过往路人大饱眼福。
整条街上站着许多爆乳丁字裤的妖娆美人,妩媚又轻佻地对着每一个路过的潜在顾客吹口哨,甚至还会伸出手摸一把。
闷热的空气里掺杂着女人的香水味和浓烈的烟味,还有暧昧淫靡的特殊味道。
在这里,没有真情实感,只有赤裸裸的金钱与肉体的交易。
陆嚣下车走进霓虹灯区的一刹那,就吸引了无数炽热的目光,其中最多的就是女人的目光。
他整个人浸在五光十色中,明明灭灭的光影在他身上交错,映衬出他极优越的身高还有比例完美的五官。
跟这样的男人睡一次是什么感觉?她们不禁好奇,迫切地想要一探究竟。
周围的女人蠢蠢欲动,有些胆子大的甚至直接凑上来,往男人身上扑。
媚眼如丝,丰满的酥胸若有似无地擦过肌理分明的小臂,诱惑撩人。
可惜男人的心思根本没在女人身上。
他的神色很淡,眉骨锋利深刻,鼻梁英挺。
整个人散发着凛冽慑人的气场,与周围的淫靡纵情格格不入,处处透着疏离感。
让人不敢靠近,他走到哪里,人流便自动分开,为他让路。
看向她们的眼眸黑漆冷漠,不带丝毫情绪,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活色生香的美人,而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死物。
那些扑上来的女人被他淡漠的目光一扫,畏缩着退到一边。
陆嚣穿过热闹繁华的街市,走到一条偏僻的小巷中。
他上前敲了敲其中一扇黑色的小门,没过一会儿,门便开了。
进门就是通往地下的木质楼梯,踩上去吱呀作响,好似随时会崩塌。
不同于外面的闷热,这里很凉爽,但仍旧充斥着特殊的气味。
地下灯光黯淡,走到最里面,那种特殊的气味稍淡,空气好闻了一些。
还没进去就听见女人妖娆的媚笑声,还有男人粗鲁的淫声浪语。
在前面带路的年轻男人手搭在门把上,正准备开门。
陆嚣低头,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面前红色的木门,长腿一抬。
‘砰’地一声巨响,门板四分五裂,里面的笑声戛然而止。
陆嚣不紧不慢地走了进去,黑色衬衫随意挽到袖口处,露出偾张的青色血管,性张力十足。
他眼皮轻掀,眸色黑得纯粹,戾气翻涌,看着面前的男人就像在看一团烂肉。
中年男人脑满肥肠,身材如一个大西瓜般圆润。
他半个肥硕的身子靠在沙发上,大腿上坐着一个衣衫半褪的性感美人。
看两个人的姿势,显然刚刚正在纵情声色,享受人间极乐。
陆嚣仅扫了一眼,便冷漠地收回目光,径直走到中年男人对面的独座沙发上坐下。
棱角分明的侧脸隐在阴影下,修长指骨一顿一顿地敲击在沙发边缘的扶手上。
被陆嚣盯了一眼的中年男人不自觉浑身颤抖,直冒冷汗,就像一只被捕食者盯上的猎物,无处可逃,只能沦为口中餐。
他一把将腿上的女人掀开,随手用女人丢在一旁的轻薄小衫抹了一把脸。
暗暗深呼吸几口气,强装镇定自若,唇角扯出一抹微笑,拿起桌上的酒瓶,缓缓倒了一杯红酒,走到陆嚣面前。
“枭哥,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嚣张。”
在边缘轻敲的手停住,陆嚣抬眸,冰冷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男人握着酒杯的手一紧。
陆嚣唇角勾起,轻蔑一笑,欣赏够了男人的恐惧才接过酒杯,轻轻晃了晃。
晶莹剔透的酒液在微弱灯光下折射出血色光芒。
让人忍不住联想到利刃割破大动脉时,那一瞬间喷溅的殷红热血。
“肥强,你说这红酒的颜色像不像你当年胸膛被子弹穿透时,流的那一大滩血?”
第35章 跟我斗,死得从来都是别人
肥强脸色一变,比锅底还要黑,面颊上的肥肉气得直抖,跟装了小马达似的。
陆嚣的话勾起了他不愉快的血色回忆,当年他和陆嚣为了抢地盘,曾多次火拼。
在最后一次决战中,陆嚣射在他胸膛上的那一枪,离心脏仅有两厘米,差点要了他的命。
当子弹穿透胸膛时,大股大股的鲜血像开了水龙头一般,流个不停,随之而来的是难以抑制的疼痛。
那种濒临死亡的恐惧感他这辈子再也不想体会第二次。
最后虽然侥幸捡回一条命,但却留下了很严重的后遗症,几乎每晚都疼得难以入眠。
仇恨在日复一日的痛苦中发酵,膨胀,他恨不得将陆嚣千刀万剐。
但奈何陆嚣身手不凡,警惕性又极强,鲜少出现在人前,即使出现,安保也是犹如铜墙铁壁,密不透风。
他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如今终于让他等到了。
啧啧,真是想不到,昔日杀人如麻,冷酷无情的意大利黑手党头目竟然为了区区一个女人,就愿意主动送上门任他摆布。
虽然陆嚣今天只是单枪匹马,但是却有千军万马的气势,俨然一副不把他肥强放在眼里的模样。
想到这里,肥强咬着腮帮子,皮笑肉不笑。
“枭哥,嫂子还在睡呢,我怎么叫也叫不醒,不如就让她在我这多住几天吧?怎么样?”
“肥强,几年不见,你人没瘦,胆子倒是变肥了不少。”
陆嚣嘴角勾起一丝残忍而兴奋的笑意,微眯的黑瞳,森寒刺骨,闪烁着野兽捕食的嗜血光芒。
“不过这样也好,我很高兴看到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脑满肥肠。”
“我家大兰白就爱吃肥墩墩,肉多脂肪厚,一口咬下去,绵软q弹,实在是上好的鱼食。”
血液蹭蹭往脑袋上涌,肥强怒目圆睁,恨恨瞪着陆嚣,面目狰狞而扭曲,一把将手中的高脚杯重重掼在地上。
“咣当”一声,杯子被摔了个‘粉身碎骨’,‘鲜血’流了一地。
“枭哥,我奉劝你一句,做人还是不要太嚣张,要不然连老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陆嚣唇角那抹冰冷的笑意迅速敛去,冷不防站起身,猛地掐住肥强的脖子,将男人死死按在墙上,勒紧,一点点举高。
他薄唇紧抿,双目都开始渐渐猩红,阴鸷邪诡,犹如铡刀般锋利的目光在肥强身上一寸寸斩过。
森冷四溢的气质倏忽变得阴狠乖戾起来。
肥强双腿离地,胡蹬乱踢,双手不停地抓挠,试图挣脱脖颈上捕兽夹一般的铁掌。
陆嚣沉默不语,但那如同索命恶鬼一般的凶煞眸芒清晰地告诉他,“明年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肥强的手下听到动静,纷纷持枪冲了进来,一时间陆嚣的全身上下都被黑洞洞的枪口瞄准。
脖颈上的疼痛还在不断加剧,窒息感如巨浪般迎头打来,几乎要将肥强淹没。
呼吸的节奏越发紊乱,每一次呼吸都带来无尽的绝望与不安。
他仿佛又回到了中枪倒地,流血不止的那一刻。
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种生命从身体里一点点流逝,濒临死亡的灭顶恐惧。
肥强的身下淅淅沥沥地淌着黄色的液体,一股难闻的骚臭味在房间中弥漫开来。
男人牙齿直打颤,牙缝里哆哆嗦嗦挤出来一句,“枭……哥……你……难……道……不……怕……死……吗?”
陆嚣置若罔闻,视线轻飘飘地落在肥强的手下身上。
在密密麻麻的枪口下,缓缓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冷白利齿隐约可见。
寒森森的绿光从他的眼瞳里迸射而出,那不像是人的瞳孔,而像残暴凶戾的野兽。
所见者都禁不住打了个寒战,持枪的手也开始瑟瑟发抖。
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油然而生,犹如动物见到天敌的恐惧。
它根植于生物的生存本能之中,铭刻在基因里,永远也无法磨灭。
“肥强,你与我也打过几次交道,在我手上吃过不少亏,受过不少罪,可你怎么还踏马不长记性?”
陆嚣从后腰掏出枪抵在肥强的太阳穴上,往前怼了怼,肥强的脑袋被迫歪在一边。
他头顶如有惊雷闪过,险些失声尖叫,被骤然惊到的心跳好似牛皮大鼓。
“咚!咚!咚!”
肥强身体僵硬,眼珠惊慌失措地转个不停,眼角余光颤巍巍地落在陆嚣脸上。
男人的面孔俊美到有些妖异,混合着凶狠和嗜血的神情,上挑的眼尾弯成好看的弧度。
“哦,我忘了,你脑子里塞得都是屎,自然长不了记性。”
陆嚣唇角渐渐勾起,挂着一抹冷笑,如同寒冬里最锋利的冰刃,既凌冽又致命,宣判着对生命的无情裁决。
鼻翼轻动,每一次呼吸都是对敌人生命的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