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事实证明,你大树还是你大树。
  宁玄衍原本是在认认真真替温妤擦身,擦着擦着不知怎么,就亲了上去。
  手也探进了水中。
  这时,流春回来了,她绕过屏风:“楼下就有药房,都不用跑……”
  话未说完就看见宁玄衍在偷亲公主。
  流春:……
  宁玄衍丝毫没有被抓包的羞耻感,大大方方地松开温妤的唇,接过她手中的药膏。
  “你出去吧,我给她上药就行。”
  流春:……
  到底谁是侍女啊?
  宁玄衍替温妤清理好后,将人抱出浴桶,擦干水渍,放到了床上。
  温妤泡了热水,浑身松快不少,眉目舒展的更多,睡的更香。
  宁玄衍看着温妤身上的红痕,都是他的杰作。
  他无意识地勾了勾唇,拿过药膏用手指取了一些,抬起小腿,轻轻上起药来。
  只是上完药后,有些不对起来。
  宁玄衍上扬的眼尾染上一丝痴迷,轻轻吻了吻她。
  温妤被弄醒了。
  感受到身体的异状,她迷迷糊糊间轻轻拍了拍宁玄衍的脸,嘟囔道:“别闹,我要睡觉。”
  宁玄衍停手,幽幽道:“好,等你睡够了再提名份一事。”
  温妤彻底醒了。
  她眨眨眼:“做之前不是就说了,你是本公主的野男人吗?还提什么名份?”
  宁玄衍:?
  温妤又道:“什么叫野男人?还要我告诉你什么叫野男人吗?”
  宁玄衍盯着温妤,见她似乎并不是在开玩笑,简直要气笑了。
  “温妤,你玩真的?”
  他抽出手指,并上温妤的双腿,又扑上去咬住她的唇。
  “我也说了,我不是野男人。”
  温妤一边回应,一边摸着他的脑袋,像撸狗头一样:“你说话不管用。”
  宁玄衍:……
  温妤扬起头,并没有阻止他作乱的手,微微喘息道:“知足吧,你要是不愿意做野男人,现在就从我床上下去。”
  宁玄衍:……
  他坐起身,拉过被子盖在温妤身上,然后将流春叫了进来,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房间。
  流春替温妤掖好被角:“公主,原来你没和他提吃干抹净不负责的事,都怪奴婢说漏嘴了。”
  温妤闭上眼:“提了,流春,数二十个数。”
  “啊?”
  流春虽然疑惑,却还是听命开始数起来。
  “一、二、三、四、五、六……”
  流春眨眨眼:“七、八……”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宁玄衍去而复返,手中还端着一碟糕点。
  流春:……
  懂了,公主给了二十个数,结果人八个数就回来了,还带了吃的,这得多快的速度,腿都跑起火了吧?
  宁玄衍放下糕点,撇过头:“我猜你饿了,点菜去了。”
  嘴硬的一如往常。
  实在是温妤的态度让他生气,但他却又不敢太过生气。
  他才第一次,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还没吃够,凭什么主动放弃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
  至于名份,哪有实际的好处重要?
  但他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失落,怎么可能不想要。
  过了好一会儿,温妤对宁玄衍的去而复返,没有任何回应。
  他眼睫颤了颤:“怎么不说话?”
  流春道:“公主睡着了。”
  宁玄衍:……
  第475章
  才十五岁?宁玄衍重新开了一间房,将流春打发到隔壁。
  自己爬上温妤的床,抱着她又亲又啃,有些泄愤的嫌疑。
  他借着月光盯着温妤的眉眼,唇角抿了抿:“坏女人,没骂错。”
  “女人不坏,男人不爱……”温妤迷迷糊糊道。
  宁玄衍:……
  见她似乎是在睡梦中回复他,宁玄衍脱了衣裳,与温妤赤身交缠在一处。
  与心爱之人毫无间隙抱满怀的感觉,真的很妙。
  他的吻落在温妤的肩头,缓缓闭上眼。
  第二天中午,温妤悠悠转醒。
  宁玄衍却一反常态,还贴着她的身后,没有睡醒。
  温妤:……
  奇闻轶事。
  她想翻身,宁玄衍的手臂却箍的很紧。
  但她的动静还是弄醒了身后的宁玄衍,他睁开眼道:“醒了?”
  温妤好整以暇:“应该是我问你吧?”
  她有些狐疑:“不会是昨日给你榨干了,你虚了吧……”
  温妤话音刚落,便感觉到一根熟悉的大冰棒。
  宁玄衍道:“我似乎知道你为什么总能睡到中午了,很舒服很满足。”
  最主要的是抱着怀中之人,感觉更是美妙。
  温妤这时眨眨眼:“你看,你根本就不适合当皇帝,皇帝需要上早朝,起的比鸡还早,而你,已经开始贪图被窝,不想起床了。”
  “床不会问问题,床不会批评你,床又暖又热,床永远都在那等你,世界坏,床好,床门永存,阿门。”
  宁玄衍:……
  他贪图的哪里是被窝和床……
  宁玄衍笑了笑,淡然应对:“那就把早朝改成午朝。”
  温妤:……?!
  温妤竖起大拇指:“你果然是个昏君。”
  宁玄衍:……
  “我这不仅仅是一己之私,也是造福文武百官。”
  温妤敷衍:“牛啊,清汤大老爷。”
  宁玄衍:?
  最后宁玄衍又和温妤胡闹了一通,叫了水,直到傍晚才清清爽爽地下楼吃饭。
  温妤的体力被耗的差不多,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倒是宁玄衍明显一副吃的饱饱的模样,神清气爽,走路都带风。
  虽然他此时还只是个温妤心中的野男人。
  宁玄衍扶着温妤,叫了一桌子好菜。
  她刚吃两口,便听到外面传来庆阳县衙捕快狂奔的动静。
  大堂中立时传来不小的议论声。
  “看来玉面郎君又出现了,不知道在哪条街!”
  “不是前日才撒过银票吗?这次隔的时间如此之短?”
  “真想去……”
  “晚了,捕快出动了,那玉面郎君怕是已经离开了,你还不懂?”
  “对对对,我糊涂了,废物捕快哈哈哈哈哈哈哈……”
  “嘘,小点声,你想被抓进大牢啊?”
  温妤与流春对视一眼。
  燕岸又来庆阳县城撒钱了?
  宁玄衍注意到温妤的表情,问道:“认识?”
  流春压低声音:“李大娘的儿子。”
  “李大娘还有儿子?”
  这回轮到温妤惊讶:“你昨天不是见过他了吗?”
  宁玄衍:?
  他皱起眉头:“我何时见过?”
  温妤:……
  她摸了摸宁玄衍的额头:“昨日你去山上找我,旁边的伐木工就是李大娘的儿子。”
  宁玄衍:?
  “伐木工?有吗?”
  温妤:……
  “那么大一个大胡子,你瞧不见?”
  宁玄衍:“没瞧见。”
  流春捂嘴偷笑:“小姐,他怕是只看得见您。”
  宁玄衍:……
  温妤喝了口茶:“也是,一来就抱着我啃,看得见才有鬼。”
  这时,宁玄衍发现了华点:“李大娘有儿子,你与他孤男寡女在山上一同砍树?”
  温妤:“我是上山采蘑菇的。”
  宁玄衍盯着温妤,抿紧唇角:“你觉得我信吗?玉面郎君,既得了这个称谓,相貌必定不差。”
  温妤:……
  她一脸真诚:“我真的是去采蘑菇的,却不想最后上树采了个野男人,满意吗?宝贝。”
  宁玄衍:……
  这时,温妤朝着流春扬了扬下巴。
  流春立马会意,来到方才论事的二人桌前:“小女初来庆阳县,见那城门口告示,又听二位谈论实在好奇,这玉面郎君乃是何人啊?竟然悬赏五百两,能与小女说道说道吗?”
  她说着,放了一粒银子在桌上。
  其中一人见了,眼睛一亮,笑道:“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庆阳县人尽皆知了。”
  “便说与你听听吧。”
  “那玉面郎君,其名燕岸,要说起这燕岸还得从八年前说起。”
  “燕家八年前在我们庆阳县那可是一等一的大家族,燕老爷燕夫人乐善好施,还记得有一年洪灾死了许多人,大批难民朝着盛京方向一涌而来。”
  “燕老爷心生不忍,降米价,开米仓,免费施粥,免费看病,安顿难民,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
  “也是八年前,县令老爷新官上任,让各家富商给他进贡,燕府也在其中,燕老爷拒绝了,还将他一顿臭骂,在那之后燕老爷就被处处针对,往他头上扣各种罪名。”
  “就在三个月后的一天夜里,不知如何闯入城中的土匪一把火烧了燕府,所有人都死绝了,燕家财产充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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