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道 第849节
张思洋也说:“对呀,家里地方大,他又总不在家,你们要是能过来的话,也能热闹一些!”
“行!”两个人满口答应。
看得出来,老两口在应付我俩。
我能理解,他们不想给我俩找麻烦,再加上故土难离,在南方生活了一辈子,说走就走很难。
回去的路上,接到了六处处长李嘉文的电话。
“武处,韩小云交代了……”
这些天没闲着,都快把那个游泳教练的事儿忘了,怎么才审出来?
李嘉文说:“这个女人很顽固,始终不肯交代,到后来更是脱衣服、骂脏话,寻死觅活,胡搅蛮缠。”
“昨天,我们不死心,决定第三次搜查她家,终于在浴缸下面找到了两个手机,还有四张手机卡。”
“其中一部手机,里面是张澳大利亚的sim卡,不出意外,手机电话簿是空的,也没有通话记录和信息。”
“拿着两部手机,我们诈她,说接到了电话……”
“最后她终于熬不住了,交代是在1998年的1月份,珀斯市秘密情报部门的一个女人找上了她,吸收她成了外围人员。”
“她的主要工作有两个,一是提供情报,行业不限;二是接触各专业运动员或教练,发展、吸收甚至收买他们,让其在公开场合以及网络媒体上发言时,倾向于澳方……”
“接触我的原因呢?”我问。
“她并不清楚你的真实身份,而是相中了你犯罪心理学专家的身份,想利用工作便利吸收你……”
原来如此!
李嘉文笑了起来,“我发现她还有些小心思,应该还想色诱你,想成为你那三进宅院的女主人……”
我轻咳了一声,他马上停了下来,严肃道:“武处长,那先这样?”
“好的,谢谢李处!”
放下手机,张思洋歪着脑袋问我:“交代了?”
那天晚上回家以后,我就和她说了。
“嗯,我的怀疑没错!”
她叹了口气,“这事儿怪我,以后无论家教还是保姆,我都会把资料先给杨局,确认没有问题再用!”
我扯起她的手,柔声道:“老婆,难为你了。”
“傻瓜,家里人的安全最重要,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广州陈氏的事情,我还始终没说,曾经犹豫过几次,还是决定事情都落了地再说,避免她跟着担心。
这个春节过的很轻松,也是难得悠闲。
老疙瘩早就上班了,辛玥一月份有的身孕,还没有显怀。
唐大脑袋和大头一天天抓不着人影,估计不是在网吧打游戏,就是去泡妞。
这俩人在一起,东北话就叫:破马张飞!
不知道交代他办的事情怎么样了,别耽误正事儿就好。
二月二都过完了,不能再留恋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了,有些事情也该解决了。
晚上,陈跃东和陈子璐两个人来家里吃饭。
陈子璐给干闺女带了好多礼物,武玥一口一个干妈,真是乱了套。
因为一直没和张思洋说广州陈氏的事情,就不敢喊小姑,只能尴尬地听着,陈子璐很聪明,我不说,她也不提。
姐弟俩走了以后,我带着武玥去游泳。
一个小时后,小丫头累了,张思洋带她回去洗澡,我潜到了水下面。
很快,把七把[龙子钥匙]都拿了出来。
我不知道会不会用上,只是觉得该拿出来了。
武玥最近特黏人,总在我和她妈中间睡,想干点啥事儿的时候,只能把她抱一边,偷偷摸摸做贼一样。
今晚我聪明了,拉着张妖精去了书房。
折腾到半夜,两个人半躺在罗汉床上,我还呼呼喘着气,接到了唐大脑袋的电话:“哥,有消息了。”
第796章 t15
唐大脑袋来电话,说有消息了。
我连忙问是哪天?
电话那边乱糟糟的,有歌声、qq的咳嗽声,还有人喊来碗康师傅……
这个货,一个正月了,还没玩够?!
“后天晚上的t15。”
我不由一怔,京广线?巧了不是!
“行,正好也该动身了,咱也坐这趟车!明天你去买票,晚上来家里吃吧!”
“算了,明晚有事儿!”
“啥事儿?”我问。
“刚在010勾搭上个小媳妇,约好明晚请她吃饭……”
“小心点儿,别得病!”
“扯淡,佛爷我穿雨衣呢!”
那边响起大头的喊声:“去哪儿呀?道爷我也去!”
唐大脑袋骂:“去个粑粑,把冰枪还我!”
“让我打一架再说……”
我把电话挂了,这两个人咋就长不大呢?
一个游戏而已,有啥玩的?
两个人也不是没钱,都住着大宅院,可还是每天去网吧玩,据说俩人在游戏里建立了帮会,帮会的名字叫:下雨不愁。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差点没笑喷了!
可不是不愁嘛,一个大头,一个大脑袋,人家下雨打伞,他俩有大头。
或许是被人嘲笑的多了,老唐说他俩决定要把帮会名字改了,还问我叫什么好,我憋了好半天,说还是别改了。
没几天,大头特意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们改名了,叫“鬼见愁”!
他俩愁不愁不知道,我是快愁死了。
两个人还经常请游戏里的一帮朋友出来喝酒吃饭,连男带女,大部分都比他俩小,其中还有中学生和大学生。
仔细想想,一个人一个活法,俩人悠闲自在,没心没肺,挺好!
张妖精把头枕在我胸前,用手指滑动着我腹肌上的汗珠,柔声说:“早去早回……”
“嗯!”
她从来不问我去哪儿,两个人也习惯了这种默契。
我说:“玥玥该去幼儿园了,年也过完了,不能再在家来这了。”
“嗯,不换了,公立的挺好!”
年前她叨咕过,说这家幼儿园条件一般,想换家高端一些的,经过游泳教练韩小云这件事情后,不敢折腾了。
我说:“行,不能太娇惯她。”
“嗯,知道了,”好一会儿,她又说:“让大猛他们跟你去吧,家里也用不着这么多人!”
“暂时不用,人多了反而是累赘,我让他们等我电话,需要时再过去不迟!”
“好吧。”
一天后。
晚18点,我和唐大脑袋登上了京城至广州的t15次列车。
昨天他给我打电话,说硬座、硬卧和软卧都没有了,只有站票,我说买!
所以上车以后,这货就噘个大嘴。
东北话形容他:赌气囊塞!
两个人站在硬座的车厢连接处,看着熙熙攘攘的旅客,这让我莫名地踏实。
这趟列车从京城西站始发叫t15,往回返时叫t16。
18点19分发车,明天下午4点25分才能到广州,要跑22小时。票价也不便宜,硬座票价253元,硬卧458元,软卧就更贵了,要750块。
“哥呀,咋滴呀,忆苦思甜哪?想螚那小逼养的,直接去盛京不行吗?非坐这破车,真想去广州,打飞机不行啊……”这货又开始絮絮叨叨。
我一脸微笑地看着大包小包上车的旅客,懒得搭理他。
没人能理解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1983年的那个冬天,我以为二丫死了,之后便开始离开了雪城,一个人浪迹天涯。
火车上特有的气息,让我倍感亲切,铁轨单调的声音,会让我平静下来,这个时候,能更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真实地存在于这个世界。
或许,我需要这个仪式。
当年我是坐着火车去的雪城,又有人把我丢在了火车站,现如今寻找家的旅途,怎么能不坐火车?
另外,大年三十高潜打来电话后,我把老唐叫出来,就是让他打听段老鬼外甥王胜的消息。
既然这小子要跑这趟车,我也要去广州,岂不是正好?!
18点19分,列车准时发车了。
两个人还站在车厢连接处,唐大脑袋开始白话他昨晚见网友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