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应衔月瞧着这场面不禁是讪讪一笑,这都什么和什么啊,突然出现的笑眯眯的漂亮的小少年竟然把越江寒的黑化值给激起来了,这是吃醋了么?
她长叹了一声,道:“小律,我也好奇你既然有自己的门路为何还要与我们一道?”
梁律听到应衔月喊他变脸速度极快,立马转过头看向她笑着道:“姐姐,我只能说罗净曜只是个开始,尽管我知道查案的门路,但一个人却不能阻止事态的发展,若是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我们的目标都无法实现。”
应衔月愣了一眼,转而有些严肃地问道:“小律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梁律歪了歪脑袋弯着眉眼,道:“我谁也不是,就是梁律啊,姐姐若你有意与我一起,今夜子时异查司西南门,我会在那里等你的,”说罢他站起身来便要转身离去。
走到楼梯口之时他顿了顿脚步略微侧了一下神,颇有些平静地瞥了一眼他们二人,然后便回头下楼而去。
看着这修长的身影就此消失,应衔月这才呼了一口气,朝自己嘴里猛灌了一口茶,道:“师弟,兹事体大,这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回去和婉歌他们说一说。”
而一直恶狠狠瞪着楼梯口的越江寒,直到听到应衔月的声音这才缓了神,轻声道:“嗯,师姐说得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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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空之上烟火不断,一朵接着一朵,“噼里啪啦”简直好不灿烂,而火光之下是人声鼎沸,是无数百姓们的欢声笑语。
“他们好像完全忘记了白天的事一样,”宋婉歌瞥了一眼窗外的景象,有点无语。
“不是忘记了,是不敢提,”贺澄慕无奈叹气,给宋婉歌倒了一杯茶,“毕竟咱们也查到了的,为安抚民心,七日烟火与民同乐,某些不愉快的事情就不要放在明面上说了。”
“不要放明面上说!”宋婉歌有些气笑地仰头灌了茶水,“那指不定那个罗净曜的案子怎么不了了之呢!”
应衔月望着两人,忽然说道:“我说如若我有门道查此案,你俩愿意掺和其中么?”
话音落罢两人都同一节奏地扭头,眼睛亮闪闪地望向应衔月,相当有气势地异口同声道:“自然是查!所以有门路么?!”
这俩人果然这种时候就特别有默契啊……应衔月看着俩人这幅姿态不禁嘴角抽搐,能说不愧是正道傻白甜夫妇么?她竟然还担心这俩人会不同意,简直多虑!
应衔月“嘶”了一声,道:“的确是有门路,还记得上午里碰到我的那个少年么?下午时我和师弟在春潮雨又碰到了此人,他说他有门路,只是一个人查案恐无法阻止事态发展便想邀请我们,不知你们俩怎么想?”
未曾料想两个人并非是激动,而都颇为平静地望向她,贺澄慕道:“我们正对此事好奇,就有人找上门说自己有门路,应师姐不觉得奇怪么?再者说那少年,呃……”说到此处似有难色地瞥了一眼一直阴沉依靠着窗边的越江寒。
那少年太好看了,又像是个会讨姑娘开心的,若是一道,只怕小越会多多吃醋。
应衔月无奈耷拉脑袋,叹气道:“我也奇怪啊,只是我们初到此处,这其中门路并不好找,若想快些查此案只能依靠本地人了,不过我也想过了,无论那少年是否有诈,今日一探再做打算也不算迟。”
宋婉歌道:“说得有理,那就这样吧,阿月和这少年是如何约定的?”
“今日子时异查司西南门。”
贺澄慕听此一拍桌站了起来,道:“异查司?!他的门路竟是去异查司其中?!那此人或可来头不小。”
应衔月疑惑,“为何这么说?”
宋婉歌往应衔月手里递了一杯茶,道:“阿月你若听了我接下来说的便不会疑惑啦,”她顿了顿,语气有些严肃,“这异查司是珠辻海希百年前设立,专门为内部私查一些离奇的案件,可以说是直属于这位珠辻大人的,除了珠辻海希和异查司内部人员能进去的就只有尸体和嫌犯了,也因此海灵渊百姓都很害怕异查司和异查司的司长公孙澜。”
好家伙这不就是那种搞私刑的那种地儿么?应衔月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不由一寒颤,道:“我知道为什么你们说小律的来头不小了,那这样就更得去了。”
贺澄慕点头道:“对,可是要去啊,这少年竟然能进去这异查司,他是什么人啊?还是说他背后有人?”
一直沉默的越江寒冷声开口道:“他应当与海希那女人有联系。”
这话一出,叫另三人都吃了大
惊,应衔月皱眉“嘶”了一声,问道:“师弟为何这么说?”
越江寒微微抬起头,一瞬间睫羽也翘起了些,显露出那双明亮清透的如同湖面一般的眼睛,只是那双眼中似有藏着不快,他扯了扯嘴角,冷笑道:“那个叫梁律的,手腕处有一片不是很明显的蓝色的鳞片,师姐不一定看得见,可我那个位置瞧得清清楚楚。”
应衔月眼睛微微睁大,片刻后不禁笑了一声,“原来如此,他是故意的,毕竟四界谁人不知,唯有海灵渊珠辻海希一脉身上才有蓝色鳞片。”
“是啊,谁叫他们那一族的是鲛人啊。”
应衔月站起身来,有些咬牙切齿地使得嘴角微微上扬了些许,道:
“诸位,看来这场约还非赴不可呢。”
第34章
小越气死乎!
子夜天色已然暗沉,不见繁星圆月,也不再有美轮美奂的烟花,海灵渊自然也就伴随着各家的呼吸声陷入了沉睡之间。
而此时此刻在异查司的附近有四个鬼鬼祟祟之人正小心翼翼地踱步向前。
但不知道是不是此处造下杀戮太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让人觉得有些阴冷,走在前面的贺澄慕更是忍不住地直接打了一个喷嚏,吓得后面的宋婉歌立马伸手捂住这家伙的嘴。
她低声吼道:“你疯了,知不知道这附近多少侍卫啊?!”
贺澄慕眨眼,也小声回道:“一时没忍住,不好意思。”
处在这俩后面的应衔月有些无语地看着这俩人,冲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再继续发出动静了,四个人便继续往前走着。
西南门于异查司最偏僻的一角,此处侍卫最少,也难怪梁律会让于此地相约,只是最少也不代表没有,更何况异查司的侍卫也都是珠辻海希精挑细选的修士,只一个都不是什么好对付的硬茬。
那么就算梁律和海希有关系,也要引开侍卫吧?但如今这时期如此这么明目张胆是什么法子啊?应衔月摸着下巴思考着这个问题,不知不觉间竟已经到了目的地。
“这边怎么一个侍卫也没?”领头的贺澄慕惊讶,忽然停了下来。
这么一停另三个人也抬头望去,眼前的确只有茫茫黑色一片,哪有半个侍卫。
忽然一个清朗的笑声打破这道寂静,紧接着他道:“没想到姐姐带来了这么多人,不过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姐姐答应了我的请求呢?”是梁律。
这时一众人才瞧见梁律正倚在西南门的中间,若是不凑近还真是瞧不见,应衔月道:“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不过我更好奇的是身为海希一脉的你为何会私下查这件事,难不成是海希叫你来的?”
梁律耸了耸肩,道:“怎么会,姐姐,我叫你瞧见这枚蓝色鳞片并不是告诉你我和那位珠辻是一伙的,而是告诉你我的确有办法带你们查这个案子。”
越江寒上前一步,蹙眉道:“你和她都是鲛人,我还不知道竟是不一样的了?”
梁律嗤笑道:“当然不同,我姓梁,他们姓海,怎么会一样?这位哥哥,你这个道理也想不明白么?”他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那些侍卫暂时被那位海氏中人给调遣别处,而罗净曜的尸身此时也没别人看护,因此放心跟我进来吧。”
越江寒极其不悦,环胸抱臂冷笑道:“看来你的那个门路和公孙澜也有关系?”
梁律转身眨眼道:“哦,难道这位哥哥是不信我?可哥哥也知道吧,我若想害你们,此时此刻就可以了,是不是?何必再费力不讨好地引你们入异查司之内呢?”说着又看向应衔月,“姐姐,你说小律说的是不是啊?”
突然被点名的应衔月“啊”了一声,尬笑道:“嗯嗯,说得有理说得有理。”
这说完搞得越江寒的眼睛快变成黑色激光眼了,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笑眯眯的梁律,简直想把人给盯穿,不仅如此还有种浑身魔气都要爆发出来的感觉,头发也都快跟着气炸毛了。
可叹可叹,小越气死乎!
身后贺澄慕和宋婉歌不由对视,在那儿小声嘟嘟囔囔,“这厉害啊!没想到小越还有这么一天,啧啧啧,简直是可以纪念,不过这小子嘴皮子可以啊,竟然能把人气成这样,嘶!高手啊!”
“我看这是个机会,正所谓情敌是爱情质变最有效的催化剂。”
“说得有道理哈,那照这么下去,咱俩是不是很快就能抱小外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