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这个问题似乎也是越江寒心中的疑惑,他扭过头一脸紧张地看向应衔月等待着她的回答。
  并非自愿,而是被迫,这个答案要应衔月怎么回答?
  她睫毛微垂遮住了眼中的光华,想了想,又抬起头,开口道:“呃,怎么说呢~就是我当时也不知道啥情况呀,”对于越江寒她不想说谎。
  然而这个答案太过于含糊了,让其他两个人都有些失望。
  越江寒的眉毛几乎拧成了一团,周遭散发出了比刚才更为强烈的恐怖气息,但隐约间似乎还有些忧伤。
  一瞬间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贺澄慕再傻也该意识到自己刚刚在多么不合时宜的点处问出了多么不合时宜的问题,他脸上带着笑慌张地插在两个人的中间,试图转移话题:“啊,说起来你们怎么会在这儿啊?”
  应衔月将目光慢慢移至贺澄慕身上,笑了一声,倒是和以前一样的傻。
  “途径此地,本来是要休息的,然而这鸣花洲却和我以往记忆中截然不同,我便好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当然师弟一开始是不想见你的。”
  越江寒微微垂眸,眼尾勾勒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转而那黑润润的眼珠转了一转,隐匿地散发出一股寒光,
  片刻后,他轻轻抬眸,嘴角噙着笑意,有些无辜地说道:“师姐,我不是不想见贺澄慕,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没办法适应这城里的邪气。”
  瞧瞧瞧瞧,这说的话真让人感动,分明是听她说了她还喜欢贺澄慕的话心里不舒服了。
  应衔月呵呵一笑,“嗯嗯,师弟可真是贴心呢,然后我还没说完,”她顿了顿,表情严肃了许多,“贺师弟,你在鸣花洲也待了一段时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贺澄慕瞥了眼依旧是满脸笑意的越江寒,叹气道:“怎么说呢,虽然现在没啥方向,但根据这些天所遇到的事分析来讲,不是魔族里有人背着小越你这魔尊干了坏事,就是有人想祸水东引把鸣花洲如今的状况栽到魔族人头上。”
  事关本族,越江寒便也不能再松散了,他蹙着眉问道:“你是为什么这么肯定?”
  贺澄慕微微一笑,“你也能感受到吧,那莫名传唱在鸣花洲的歌谣以及四周萦绕的类似于魔气的气息……加上婉歌探测这鸣花洲之间的确有一道若有若无的魔气。”
  听到这里,越江寒微微蹙眉,因为对他来说这两种情况都不是那么美妙,若是族中有人干了这档子事,那么本来就恶名的魔族只会受到更大的谴责,而若是别人想栽赃,那必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哪有那么好找到幕后凶手的。
  但总归来说谁都希望是第二种情况。
  应衔月拍了拍越江寒以示安慰,然后看向贺澄慕,道:“总而言之,咱们先坐下来捋一下?”
  贺澄慕赞同,“可以,正好婉歌应该这个点也该探查回来了,她若是知道你还活着必然是开心极了。”
  应衔月低头沉沉地笑了,我也很想她。
  毕竟原本在这个世界最值得留恋的不是反派越江寒也不是男主贺澄慕,而是女主角宋婉歌。
  用应衔月自己的话来讲,她是个很奇妙的女孩子,无论过去她对她说出多么糟糕的话,宋婉歌都还是整天喜欢跟着她和她说话。
  况且神风门那场送死,只有宋婉歌一人在阻止,虽然她也知道当时人在外面做任务的男主如果也在也不允许这种不正义的事发生。
  所以说,也难怪这两个人会在一起,两个整天只想着怎么伸张正义的傻白甜嘛……想到这里应衔月不由自主地笑了。
  -
  贺澄慕先拿了铃音贝和宋婉歌联系,那边宋婉歌知道了先是震惊,紧接着沉默,然后语气中充满着喜悦说自己立刻就回来。
  应衔月:“倒也……不必这么急。”
  贺澄慕把铃音贝收了起来,“没事,我觉得婉歌是会很想快点知道这个消息的,”他顿了一顿,指尖灵气微微摇动开始为两个人展示,“我听尹管家说,你们已经通过那个孩子知道了一些东西。”
  “嗯,但是不多。”
  “好,那接下来我详细给你们说一下现在鸣花洲的情况,首先得是,你们来时应该有听到过一首童谣吧?”
  “有,是什么凤鸣起,花满堂的,怎么了?”
  贺澄慕捂着半边脸叹气,“这件事就要从这首童谣说起,本来我们到时以为这童谣是现下人对此时情况的总结,然而问了崔府的人才知道,这童谣在事情还未发生之前,就已经在稚童之间传唱了。”
  “你说什么?这么邪乎么?”
  一旁一直沉默的越江寒抬头说道:“若按你这么说,这童谣就犹如死亡预告一般。”
  “就是预告,但在旁观者眼里看来这就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贺澄慕无奈一笑。
  应衔月“啧”了一声,接话道:“可鸣花洲的人就不这么觉得了,他们会觉得这是诅咒,这是没有尊者庇护邪气侵扰的下场。”
  “的确如此,”贺澄慕摊了摊手,“妥妥的阴谋嘛这就让人感觉。”
  越江寒双手抱臂站直了身体,挑了挑眉,“然后呢,具体说一下这鸣花洲发生的第一起事故吧。”
  贺澄慕眼睛转了转想着怎么表达,“这个嘛——”
  然而未等他开口讲起,门外先是一个娇俏的女声,应衔月不由望去,只见不远处正跑来一个嫩粉衣服,梳着云髻的少女,活脱脱一个含苞待放的娇花,她眼中带着无限喜悦,喊道:
  “阿月,我真的好想你!”
  那便是书中的女主角——宋婉歌。
  第6章
  精气被吸光了?
  鸣花洲难得下了雨,虽只是零落之间,也让成日里在阳光之下的鸣花洲的百姓很不舒服。
  涂云微眯着眼,有些蔫蔫地望着天,灰蒙蒙的一片,心情不由抑郁。
  她是最近一段时间搬到鸣花洲的,原因无外乎此,这里环境着实上佳,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这里下了雨之后会这样让人不舒服。
  “雪芳君大人失踪将近十年,也许是凤神大人感受到没了尊者庇护,也不愿驻足鸣花洲了,最近也都不怎么听到鸟儿的叫声了,”说话的是个妇人,涂云眼带奇色地瞥了眼那人。
  “嘘!怎可乱说,雪芳君大人只是游历世间了,凤神大人也只是于凰鸣山那边沉睡了,我们鸣花洲可未曾失去尊者庇护!”
  涂云了然收回目光,四界之间人人皆怕自己的尊者大人离去,失去庇护,因为那便意味着神迹离去,此地渐成蛮荒之地。
  但这一切与她毫无关联,涂云将伞往前微微倾斜,遮挡住雨滴以及不适感地侵袭,毕竟她是一个了无依靠之人。
  蓝色的裙摆伴随着雨水的涟漪向前迈进,前方便是凰鸣山。
  涂云蓝色的眼珠微微转动,她轻喃着:“马上,就要找到了……”
  宋婉歌缓缓收住了卷轴,“这就是第一个失踪的女子——涂云,听闻本在仙族地界的落羽崖居住,但因家中人士皆亡不想留在伤心地这才搬了家来到了鸣花洲,结果在鸣花洲这才住了不久,就遭遇了这样的事情。”
  “所以说,她临失踪前是去了凰鸣山么?”应衔月疑惑问道。
  贺澄慕点头说道:“我们查到的的确就是这样,鸣花州认识涂云的人很少,那日也不过是涂云的邻里注意了一眼,只是我们也一直不敢确定?”
  应衔月道:“莫不是因为凰鸣山如今的环境和涂云自身的情况?只是那也未必吧……”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即使那样的环境,也不能排除人不会进去。
  越江寒微微挑眉,嗤笑了一声:“师姐说的不错,你们就如何确定这涂云是个没灵力的普通女子,或者说就算是个没灵力的你就难保证她真的无法进去?毕竟宋师姐也说了涂云最后离去的方向是凰鸣山那方。”
  贺澄慕无语,甚至有些噎得慌,“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和婉歌也想过,所以也有打算这两日去一趟凰鸣山。”
  应衔月瞥了眼吃瘪的贺澄慕,又瞧着越江寒的笑中夹杂着些不易察觉的得意,便知道他刚刚说话那么冲多半就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一时之间不禁嘴角痉挛。
  “那既然如此我们肯定是要去往凰鸣山一趟,啊对了,我还要再问一句,委托你们的这家崔府的姑娘也是如此消失的么?”应衔月望向贺澄慕。
  而贺澄慕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颇为凝重,“……不,这崔府的小姐是凭空消失的,其实除了涂云姑娘以外都是以很莫名地方式消失不见的,并且查无踪迹,因此,我们才想从唯一有些线索的涂云姑娘身上入手。”
  凭空消失?难道真的和童谣里的那位“凤神”有关么?应衔月感觉自己脑子里的线索都是一片一片的,完全是连不在一起,丝毫没有头绪。
  “好吧,既如此那便先探一探这凰鸣山吧……”
  毕竟007又不知何时在用那蓝色屏幕提醒着她:“凰鸣山里有未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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