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孟兄,明日你再来,我们还要不醉不归。”杜焕一边被小厮送上马车,一边还不忘约孟斩。
  孟斩自是一口应了下来,杜焕这才满意的坐着马车离开。
  终于和杜公子搭上了关系,孟斩的心情愉悦,上万两的聘礼在他这样的家庭算得上是天文数字,但在杜焕的眼里不过也就是几顿饭的饭钱。
  等他们关系熟了,他完全可以向他开口,让他借给他一些钱,这样他就可以向柳菲菲提亲了,他的官职也就会有着落,一切似乎变得更顺利了。
  夜间的风有些寒凉,孟斩走在路上被寒风一吹,整个人都感觉精神了不少。
  他回家必经之路是要路过赌场的,今日赌场的人不多,可能是天太冷了。
  就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突然他感觉眼前一黑,然后一个麻袋套在了他的头上。
  不由分说一顿乱拳朝着他的身上打了过来。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打我!”孟斩在黑暗中不断地挣扎,可那人似乎并不打算轻饶他,又狠狠地打了几拳,踢了几脚之后才离开。
  孟斩好不容易将扣在头上的麻袋拿开,发现那人早已没了踪影。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眼露凶光,最好别让他知道是谁干的。
  严大胡子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他自从上次在赌坊输给了白婉清,他就算是身败名裂了。
  因为他作弊的名声在外,现在所有的赌坊都不让他进去了。
  这可是他的营生啊!都说断人钱财,相当于杀人父母,没了生路的他这几日过得别提有多凄惨了。
  他也想过找白婉清报复,可他是个汉子,在赌场混迹多年都遵循着愿赌服输的原则,他不能让人看不起,所幸他得知孟斩是白婉清心尖上的人,虽然现在和离了,打了他,白婉清定是要心疼的。
  他就是要让白婉清心疼,所以刚才下了狠手,打的还真是痛快,当然他心里也痛快。
  孟斩不知道自己被谁打,他捂着脸,一瘸一拐的往回走,最近他除了和白婉清和离,并没有得罪其他的什么人啊!
  难道是白婉清找人打他的?
  孟斩咬着牙,不管是不是白婉清,他都准备把这笔帐算在白婉清的头上。
  “孟郎!”孟斩的身侧突然停了一辆马车,车上的女子掀开帘子,
  孟斩转头,看向车厢,认出了坐在马车上的女子,“菲菲,你怎么在这儿!”
  柳菲菲先让孟斩上了马车,两人来到了柳菲菲暂住的客栈里。
  刚才外面的天比较黑,柳菲菲没有注意到孟斩脸上的伤,只以为可能是天太滑,他不小心摔了伤了脚。
  可刚到客栈,点起了油灯,柳菲菲被惊得捂住了嘴,随即便是满脸的愤怒。
  “孟郎,是谁?是谁打了你!”柳菲菲心疼的让人去请大夫,她担心孟斩的身体是不是被打坏了。
  孟斩却拦下了她,“菲菲,都是皮外伤,不用找大夫。”
  本来最近和离的事情在淮安县就闹得沸沸扬扬的,如果再传出他被打的事,这件事的风头总算是过不去了!
  毕竟他一旦和柳菲菲成了亲,所有人都会认为白婉清这是因为泄愤所以才找人打了他,平添许多误会,到时候想解释也解释不清楚。
  柳菲菲看被打得像猪头一样的孟斩,心疼的落泪,“还说不用找大夫,都已经伤成了这个样子,总要还是先抹点药吧!”
  柳菲菲派人去拿药,这次孟斩没有拦着。
  “孟郎,是不是白婉清下的毒手!”柳菲菲问。
  孟斩顿了顿,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这件事先不要声张,等我们的事一切落定了再追究也不迟。”
  柳菲菲原本就是来问进度的,刚才因为孟斩受伤硬是按着脾气没有问,这会儿孟斩提起来,她便接着话茬问:“那聘礼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孟斩不可置信的看了眼柳菲菲,但随即又敛了神色,“菲菲,真的要这么多钱吗?你知道的,我孟家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
  孟斩还是希望柳菲菲能妥协,虽然他有办法从杜公子那里要来钱,可那就是欠了杜公子一个大人情。
  杜公子
  的人情他还有别的心思,如果能不用到借钱这上面,是最好的了。
  可柳菲菲听到孟斩又一次让她减少聘礼,直接便跳了起来,“孟斩,你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
  “你说别人有的,我都会有!”
  “你说你会让我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可现在不过是区区万两的聘礼,你便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脱,你是真的想要娶我吗?”
  柳菲菲没等孟斩回过神,就来了这一连串的质问。
  孟斩眼里的光暗了下去,但还是控制住了语气,“我当然是要娶你,我只是问问而已。”
  柳菲菲却不这样认为,毕竟为了聘礼的事孟斩没少找她说事儿,柳菲菲耍小性子,走到一旁不理会孟斩。
  连小二送药进来的时候,柳菲菲都没有接,她哪里照顾过人,“药来了,你要不要涂上点?”
  柳菲菲指了指桌子上的跌打损伤膏问。
  孟斩以为她要给他涂,便点了点头,可点头之后便再没了动静。
  柳菲菲没有动,她疑惑的看着孟斩望向自己,“我不知道怎么涂,要不你自己给自己涂吧!”
  猪头般的孟斩愣了愣,眼里布满了失望。
  柳菲菲察觉出孟斩的不快,解释道:“孟郎,你忘了,我可是怀着宝宝呢,有些药是碰不得的。”
  孟斩不再理会她,艰难的拿起桌上的药给自己涂了起来。
  “嘶!真痛!”
  第23章 她为何不能做妾?
  白婉清再嫁的消息已经放出去几日了,淮安县的人家一开始都以为是陈氏说错了人,都没有人相信真的是要为白婉清说亲。
  可随着知道的人越来越多,大家算是明白了,白芙蓉的亲事因为白婉清黄了,所以陈氏是真的想要尽快把白婉清再许出去。
  可是一个和离妇,正经的人家哪里会考虑她,所以对着陈氏的提议也都不太热络。
  陈氏自然也是想到的,不知道为何她心里竟然还有隐隐的高兴,“哼,这丫头怕是以后都嫁不到什么好人家了。”
  陈氏嘀咕的时候正巧青莲走了进来,“母亲,你说谁嫁不到好人家了?”
  陈氏见女儿来,收起了刚才的小得意,“还能是谁,当然是你的大姐姐。”
  “怎么?大姐姐的亲事还没有什么着落吗?”白青莲听见这个消息自然也是心里窃喜的,即便白婉清再有贤名又如何,和离之后不一样还是嫁不出去吗!
  “没有,鲜少有人回应,恐怕这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定。”陈氏心里不禁忧愁起来。
  白青莲却不这么认为:“母亲,这就是你的疏忽了。”
  “我的疏忽?”陈氏眨巴眨巴眼睛。
  “是啊!白婉清她都已经是和离女了,你还按照那待出阁女儿的方式给她说亲,那能有几户人家回应!”白青莲挑了挑眉。
  陈氏明白了女儿的意思,“你是说......鳏夫?”
  白青莲补充道:“也不仅仅是鳏夫,像是黄员外他似乎喜欢纳妾,听说前不久还纳了第九房小妾.....”
  “黄员外,他可是有名的老色......”陈氏突然意识到是在女儿的面前,还是注意到了自己的言辞,“你想让白婉清去当妾?”
  白青莲点点头,陈氏却很犹豫,白家的女儿还没有当妾的先例,即便是庶女,白家也会找个普通的人家让女儿成为正妻,“妾,恐怕你父亲是不会同意的。”
  白青莲知道母亲害怕父亲,索性也不怕刺激到母亲,说道:“母亲,您也是从妾过来的,为何白婉清就不能去当妾!她难道比母亲你还高贵不成?”
  陈氏提到做妾的日子心里是有很多委屈的,可青莲说的没错,她都能做妾,为何白婉清不能!
  陈氏将目光从青年才俊放在了鳏夫和那些喜爱纳妾的员外老爷身上,一时间白婉清竟成了抢手货。
  尤其是黄员外,最为积极,他可听说白婉清的容貌清丽,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他怎么能放过这样一个机会,哪怕会得罪白晨明他也不怕的,更何况这是陈氏自己找到他的,和他的关系不大吧。
  眼看着陈氏就要和黄员外将日子敲定,她却意外收到了杜夫人的宴请。
  白青莲今日正好过来询问白婉清和黄员外亲事的进度,正碰见门房将宴请的帖子交到陈氏手中。
  “母亲,这是谁家的宴请。”白青莲被那带有精雕暗纹的纸张吸引,能用这样的纸张发出宴请贴的人家怕也不是非富即贵。
  她想到这里眼睛都不由得亮了亮。
  “杜家的宴请,杜夫人!”陈氏没想到会收到杜家的宴请,毕竟她和杜夫人并没有什么来往,和他的夫君顾家就更没有什么交集。
  难道是上次她为了青莲的婚事找到杜夫人,杜夫人现在又打算回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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