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单如何在恋爱至上游戏中生存 第86节

  许未卜身侧双拳攥紧。
  他当然知道她有男朋友。但是心里躁动的想要把她抢过来,想要和她产生联系。
  有男朋友又怎么样?人和人本来就是个体呀,本身就可以和不同的人相互交合。
  说他贱也好、说他不要脸也罢,他仅仅是想要得到有什么错?感情非要分一个先来后到?!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和沉重。陈姝琳心想他再不表态,她就走了。
  “就这样吧……”
  许未卜抬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点了点头。
  “对不起,是我纠缠太过了。跟你造成的困扰我很抱歉。”
  “既然谈开了,我也先走了。”
  “我送你。”
  这座咖啡馆位于一个满是高大梧桐树的街区里。金黄的叶片在秋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曳,时而有几片落叶飘然而下,为街道铺上一层金色的地毯。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街道上,为这秋天的街景增添了一抹温暖而柔和的色彩。
  陈姝琳拿起手机就准备叫车。但是此时手机响起来。
  【小月:我来接你吧】
  【不用,我打车准备回来了】
  不远处,掩藏在马路对面的奥迪rs车座里,玉羡珏放下手机,眼眶红了一圈,眼底戾气汹涌,死死地盯着一同出来的男女,胸膛因为激烈的情绪起伏不断。
  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就是许未卜,这个和姐姐在现实接触过的男生。
  他们为什么要见面?为什么要约在咖啡馆?
  出门之前亲他是不是偷腥之前的愧疚?
  越想这些,大脑神经就越痛,他焦虑地失常,双手紧紧抓住头发!一会泪流满面,哭的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姐姐,我不是故意跟踪你的,我只是害怕你会离开……”
  一会怒骂道:
  “贱人!”
  明明他用姐姐的手机在朋友圈发过两人的合照,看到由他真心挑选的文案就能知道姐姐是有男朋友的。
  玉羡珏咬牙切齿:“能不能去死啊……这种男的是没有羞耻心的吗?”
  另一边。
  陈姝琳已经打到了车。
  从出门开始,就沉默不言的许未卜最终还是憋出了大招。
  “琳姐……”
  陈姝琳应了声:“嗯。”
  “他能够满足你吗?”
  “……?”陈姝琳大脑没反应过来,“啊?”
  许未卜凑上来,目光灼灼说:“琳姐,我们偷情吧,我肯定不会暴露的……是我在勾引你,是我犯贱……”
  这个信息太炸裂了,以至于在那个空档她大脑处于一片嗡鸣之中。随之而来的,便是落在唇边的轻吻,越来越深入,灵巧的舌吮吸着柔软。
  这是什么情况……
  浑身炸起了酥酥麻麻的电流,陈姝琳努力地推开他,面色发红,但声音充斥怒气道:“你在做什么?听不懂吗?我不是那种人!”
  “姐姐,求你了,只需要给我一点甜头,我就可以当你的狗,随叫随到。不,甚至不用甜头,只要你不把我拉黑就好了。我就是犯贱的狗……”许未卜痴痴地说。
  怎么可能放手。
  都是假的。
  他伸出手想要触摸上陈姝琳的衣摆,可是下一秒,强大的冲击力瞬间令他双眸睁大,接下来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很痛、他好像流了很多的血。
  在意识丧失的最后几秒钟,他看到了陈姝琳惊愕的脸色,看到了近在咫尺地车里,面容姣好表情却无比狰狞的男人。脸上残有泪痕,笑得张扬肆意。
  他看见他嘴巴张合,充斥恶意又畅快地喊道:
  “*的,贱人,去死吧!”
  第69章 电竞地雷男(18)
  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感情并不能治愈精神心理上有问题的患者,甚至在某种情况下会成为压垮骆驼的稻草。
  陆书言站在门口,给门口玉家派来的保镖点头示意,等人走后,他看向背对着他,蜷缩着身体的玉羡珏。
  想到初见时少年压抑自己配合治疗的模样,和现在惴惴不安判若两人,陆书言眼中也闪过一丝不忍。
  少年对恋人的依恋太过深重,与依恋对象分离之后便陷入了深刻的焦虑和不安之中。发病时,论力量没人能控制住他,不得已这几日注射了镇定剂。
  所以少年才像被拔了牙的恶犬一样,能如此静默地待在房间里。
  那次恶性事件因为人只是磕在地上流了点血,没生命危险,再加上玉羡珏精神方面有问题、玉家出面摆平。现在人被拘在了南山别墅,出现过激反应许多次了,包括自残还有无差别的攻击所有人。
  现在别墅里所有尖锐物品全部被拿走,窗户也是封死了。
  期间他的哥哥出现过一次,西装皮革的男人站在门口,冷眼旁观自己浑身是伤的弟弟,说了句“我就知道会这样”,头也不回的走了。
  还有玉羡珏的母亲,打过一次电话,想要更换心理医生,被玉羡珏拒绝之后便没有打过电话,似乎是生气了。
  勉强保住一个饭碗啊……陆书言露出苦笑,刚初出茅庐,第一次遇见真豪门,不由感叹人心冷暖。
  原身家庭是很大程度上能造就人的一生。他也需要和病人多交流。
  低头查看了一下衣着是否整齐,陆书言轻轻敲了一下房门。
  “玉少。”
  少年偏过头,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光。
  长发披散在肩上,清秀绝伦的脸庞透露憔悴病态,却丝毫不减他的美,反而更加尖锐易碎。
  “你来做什么?”
  药物加上镇定剂几乎让玉羡珏的情绪难以起伏,他丧失了对外界的兴趣,说起话来也是淡淡的。没有再分给旁人视线,他回过头,继续看向手里的东西。
  “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因为没被驱赶,陆书言便走进房间,目光不着痕迹地仔细观察他,因为凑近,刚刚不曾发现的东西印入眼帘——是一个摄像机。
  按理来说,为了减少对病人的刺激,许多电子产品都被收起来了,还遗留了一个摄像机。那这个只能是少年私藏起来的了。
  他还像开口说什么,“玉……”
  “嘘。”少年出声打断他,嗓音轻薄。
  寂静的房间里除了窗外风吹树叶沙沙,就只有摄像机里传来模糊的女声——
  “又拍我做什么?”
  陆书言站着,他低头看见那方摄影机小小的屏幕里,房内陈设杂乱老旧,一位不漂亮的女人叼着烟,眉头皱起。
  面对凑近的镜头,她手夹着烟,支得远了些。
  “我想记录我们在一起的时刻。”这是玉羡珏的声音。
  女人说:“你快走远些,烟会熏到你。”
  “这种事情无所谓啦。”
  “好吧。”
  她笑了,上挑的眼眯起,长发被鲨鱼夹夹在脑后,几缕发丝垂下,姿态自然地靠在墙边,整个人无比慵懒。
  将烟在烟灰缸捻灭,她手指比上“耶”。
  拾音器将那段时光中的声音染上些许失真,女人的声音微哑,拖着长长的腔调——
  “那就记录一下吧,我们第一次同居……”
  …
  其实在没有看到这个视频之前,陆书言也有好奇心,会想是什么样的女生可以让玉羡珏奔现,甚至导致人发病开车撞人。
  因为玉羡珏的外貌条件着实良好,他一个男人看到都会心神恍惚的程度。
  看到视频里的人后,陆书言愣了几秒,感到意外。
  玉羡珏的恋人长相的的确确一般。并不是说嘲笑人家的长相,而是普遍大众的审美心理,两人看着并不相配。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就像是鲜花,如果你配上一个土块做的花瓶,是不是会感叹二者都不搭配。
  但是,无法置喙。
  人的感情是最难以捉摸的存在,谁说爱一个人,一定要用漂亮作为标准呢?
  即便隔着屏幕,少年看着她容颜的表情是那么的柔和,双目失神,手指轻轻地摩挲屏幕,明显陷入回忆之中。
  不难想象,留下这部相机,他有多少个日夜靠着那些影像回忆他的爱人。
  我们无法判断一个瞬间的价值。但它在有情人眼中那就是深刻的美好。
  这一段视频播完,玉羡珏明显察觉到了陆书言的注视,面色不善地把相机关闭,藏在身后。
  他做这些动作,手指还会轻轻抖动,药劲还没过。脸色苍白,眼睫似蝶翼微振,很像种在别墅院中的夹竹桃,美丽却格外致命。
  没有生气、没有暴怒,只是语气平平说:“你想和我谈什么?”
  想获得病人的配合、和他交流起来,似乎切入点就只有他的恋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玉羡珏今天很平静,或许真的能交流一下。
  “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陆书言轻轻问道。
  玉羡珏微侧着头,垂眸注视地上晃悠的光斑,仿佛陷入回忆之中,在想起她、提到她,他唇角便情不自禁地挑起浅浅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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