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街 第115节
第92章
想我老公“吃过药了?”聂尧……
“吃过药了?”聂尧问。
于卿儿乖乖点头。
“吃药了也没见好?”聂尧又问。
于卿儿再次点头。
于卿儿说自己丑,其实倒也不丑,毕竟底子在那里,就是眼睛看起来有点肿而已。
还有她会不自觉流眼泪,泪腺完全不受控制。
见她又要用纸巾擦眼睛,聂尧道:“换好衣服,带你去医院。”
“不想去医院。”于卿儿道。
大半夜去医院,她嫌麻烦。
可惜胳膊拧不过大腿,聂尧没有听她的。
他把她抱回房间,拿一套衣服让她换上,她磨磨蹭蹭,他就亲自上手,末了他牵着她走出玄关,带上保时捷的车钥匙。
半夜不堵车,两人很快到了医院,没想到急诊室也有很多因结膜炎患病的病人,男女老少都有,上到七十岁,下到不满一周岁,整个宽敞的急诊室热闹纷繁,今天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到了于卿儿,医生只看一眼便轻车熟路开了处方,让两人先去缴费。
回来后两人又在急诊室等了近半个小时,才有护士推着手推车过来叫于卿儿的名字。
然后,于卿儿配合护士扎针,针头连着药瓶。
急诊室里人太多了,怕被交叉感染,聂尧举着药瓶带于卿儿到走廊外面坐着。
走廊外通风性很好,空气里消毒水的气味也比科室里淡一些。
于卿儿坐在聂尧旁边,歪头枕着他的肩膀,平时张扬高调的她终于也乖顺下来,像一个温顺的小女孩。
“你从训练营回来没关系吗?”她问。
聂尧握她的手,安抚道:“没事,我请过假了。”
于卿儿点头,又道:“我会不会传染给你?”
“那也得照顾好你,我答应过你,也答应过我爷爷。”
“你别生病,眼睛会很难受。”于卿儿说。
她没心没肺惯了,旁人怎样她一概不关心,但聂尧对她太好,自然的她也把聂尧放在了心上。
虽然她对他的关心,远不及他爱护她的三分之一。
“嗯,出医院以后我再买消毒水消毒,不会有事的。”
之后,两人开始闲聊。
聂尧跟于卿儿分享军训的事,说他们总教官很会来事,有时候他们午休会突然听到广播,教官要求他们五分钟之内到操场集合,床上的被褥必须叠成豆腐块,时间超过或者没有严格完成任务都要受罚。
于卿儿呆住了,军训居然这么变态,还好不是她。
要她五分钟之内又是穿鞋子衣服,又是叠豆腐块被子,又要跑到操场集合,她是万万做不到的。
再看聂尧,于卿儿发现他黑了好多,尤其脖子和衣领里面的皮肤,近乎分层,于卿儿对军训有了心理阴影。
聂尧皮肤晒黑也很帅,带着说不出的硬气和男子气概,于卿儿有点蠢蠢欲动,想就着他的迷彩裤和作战靴与他发生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碍于自己是一个移动的病毒体,这个念头也就一晃而过。
两人在医院里待了两个多小时,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三点。
于卿儿困得不行,下车后是聂尧从地下车库一路把她抱回了家。
他让她去洗澡,把身上可能沾染到的病毒冲洗掉。
于卿儿在浴室里哗哗洗澡的时候,聂尧轻轻敲了敲门。
“卿儿,我走了。”
有那么一刻,于卿儿心里涩涩的,她不想要他走。
他根本就不是请假回来的,哪有人请假是半夜回、半夜走的呢……
他军训不累吗?肯定累。
可他一夜没睡一直在照顾她,等天亮了他又要接着军训,辛苦的训练要连着两日,没有时间休息。
你看。
她不舒服她会告诉他,想方设法从他身上索取爱,而他的辛苦他却只字不提。
关掉水阀,于卿儿走出去,追着他的脚步走到玄关。
聂尧刚要开门离开,听到有声音,聂尧一回头便看到一身莹白的她。
幸而天气炎热,室内气温不低,倒不用担心她会冷。
“把衣服穿上,我不在家一定要反锁房门。”他叮嘱道。
于卿儿也不害臊,尽管她什么都没穿。
走到他的前面,她道:“给我亲一下。”
聂尧站定不动,瑞凤眼藏着说不出的温柔。
她说要亲,他默许了,什么病菌传染不传染的,他不在意。
“嗯。”他应允。
于卿儿笑,她几步上前,像是一只性感的妖冶的白狐,她的笑总叫他百看不厌。
随后,她掀开他的白色t恤,露出他性感平坦的腰腹,露出他线条优美含有薄肌的胸膛,最后她分别在他的胸膛和她最爱的他的腰腹上,分别印上一个吻。
聂尧腹部下意识收紧,隐隐牵动着某处。
他把她拉起来,将她轻轻按在墙上,低头狠狠亲吻了她粉嫩的红唇。
聂尧吻技很好,也不知道是上哪学的,又或者是从于卿儿身上实战得出的经验,于卿儿喜欢跟他亲,有爽的感觉在里面,像含着一个棉花糖。
身体同时也变得尤为敏感,她开始渴望更多,情潮翻涌。
然而,聂尧和她分开了,他贴着她光洁的额头,宠溺爱恋道:“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
知道他要连夜赶回训练营,于卿儿乖乖点头:“嗯。”
——
聂尧凌晨五点回了训练营,他记忆力好,能沿着原来的路找到那一面容易攀爬的墙,只是当他刚探头看围墙之内,目光骤然一顿。
围墙墙根站了一排的人,都是他们学校的大一新生,一个个脚边还放着西瓜,显然是偷瓜被逮了个现行,这会儿正被教官罚站。
聂尧留意了一下,居然就是他出去时遇到的那一伙人,他们居然被罚站了这么久。
“汪汪汪!”
随着部队的军犬狗吠不止,猎狗又在聂尧下方转来转去,于是聂尧也被逮了个正行。
“下来!”
教官一声令喝,声音响彻云霄。
聂尧从墙上下来,从容地和偷瓜的一群兄弟排排站。
一身迷彩服的教官走过来,面色黝黑,眼神冷肃,可惜身高体型都没有聂尧高大,气场徒然弱了一点。
“你什么情况!为什么翻墙出去!”教官吼道。
声音确实是吼,远处都有回声。
聂尧心理素质好,倒不像其他人被吓到。
“报告教官,偷西瓜。”
一排男生苦中作乐偷偷低笑,最后被教官呵斥:“笑什么笑?做的俯卧撑还不够?!”
即刻众人静声,没人再敢发出声音。
教官上下打量聂尧,质问:“你怎么到现在才回?你应该不是去偷西瓜。”
私自半夜回市区可比翻墙偷西瓜严重多了,聂尧当然不会承认。
“报告教官,我迷路了。”
于是乎,一群偷瓜的兄弟又开始忍俊不禁。
那条路乌漆嘛黑,确实容易迷路,尤其整个训练营零点以后,所有的灯全都熄灭,真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
聂尧迷路了五六个小时,这显然不科学,偷瓜的男生里有三个见过聂尧,其他人都没见过他,教官也说不准他几时翻墙出去,所以一时没办法反驳他。
不管如何,所有翻墙出去的人,一律以半夜偷瓜的做严肃处理。
清晨六点,天色泛起了鱼肚白。
偷瓜的男生仍在墙根站着,今晚大伙都是不眠之夜。
男生们怨天载道,两条腿都快断了,教官不在,他们还能靠墙歇会,教官一来,大伙又装起了孙。
聂尧倒还好,罚站的时长比所有人要短,一时还算轻松。
清晨六
点半,训练营全体大一新生纷纷到操场集合,习惯了这样高强度的训练生活,大伙没人敢懈怠,所有人不管男生还是女生都跑向操场,一刻都不敢耽搁,因为总教官发出了指令,哪个班如果迟到一个人,整个班站军姿时长就要延迟五分钟,迟到两个人就延迟十分钟,以此类推,绝不姑息。
各班教官开始整队,整片操场所有学生变得井然有序。
临近七点,天色大亮,视野变得清晰辽阔。
聂尧这边也受到了指令,他们这一群人要抱着西瓜跑操,算是一种变相的游街示众。
聂尧因为没扛瓜回来,所以他不用抱,但也要跟着跑操,要命的是他跑队伍尾巴,众所周知,队伍前后都是最容易让人丢人现眼的位置,尤其他身上的白t还来不及更换成迷彩短袖,显眼包加倍显眼。
那名以惩罚他们为乐的教官甚至还拿着一个大喇叭广而告知,道:“看到了吗?这几个抱着西瓜围操场跑操的同学,昨晚半夜翻墙出去偷西瓜!在座各位如果有偷瓜的打算!他们就是你们的下场!”
顷刻间,整片操场爆笑声四起。
其他班的学生可能不认识聂尧,法学1班的学生对他却有一些了解,以聂尧成熟稳重的性子,他不像是会做出偷瓜这种幼稚的事,先前他们班推举班干,有人想要聂尧当班长,最后被他拒绝了,副班白学姐私下问他为什么不愿意,他说他要谈恋爱,然后白学姐就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