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
她还以为是意外,傻的。
“是我换了药,想给你一个惊喜。”顾景之握着她粗糙的大手,“开心么?”
沈青岚牙花子快笑飞了,“开心啊,太开心了哈哈哈!”开心的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抱起顾景之转了个圈。
笑声传了好远。
双喜临门,秦笙也忍不住为她们开心,嘶,自己是不是得加把劲,跟景之凑个娃娃亲呐?
作者有话说:
第564章嘴真快啊[vip]
秀才是个有规划的, 她决定要孩子,必定是对莽夫真真正正安了心,如今真正不再为过去阴霾所累, 凌宴打心眼为她们高兴,大家又开始了新的人生阶段, 真好。
想秀才才高八斗,总不会找她们给孩子取名了,给孩子取名取到头秃的凌宴暗自松了口气, “顾婆婆一定高兴坏了。”
老人家明里暗里的想抱曾孙,催到不想管她俩, 这回曾孙华丽丽的来了, 以后秀才远赴长安任职, 两位长辈也不会太过伤怀。
“光顾着高兴,差点忘了。”秦笙嘶了声,赶紧叫人叮嘱景之记得顾着婆婆,缓着点来,“这孩子来得真是时候。”
来年二月临盆,秋冬时分相对清闲正好养胎, 景之明显深思熟虑过的,早前秦笙还担心是不是自己复仇连累对方跟着天南海北的跑, 转而一想,要是没有一同远行、追寻游牧民族的经历,景之未必松动的这么快……
总之, 秦笙羡慕的泪水从嘴角流下来了。
凌宴一眼看透,野山参这个家伙诡计多端好多年, 生是生不了一点,“你快死了这条心。”啥样自己心里没点数呢。
不惜的说她。
秦笙当然清楚身体条件不允许, 她就是眼红口嗨,私心只一点点,“再过几年芷儿和妹妹年岁差更多,我怕她们不亲了。”
不是没有姐妹反目、兄弟阋墙的例子,尤其她们身处高位……考虑的只会更多。
年岁小,一起长大的感情基础摆在那,以后不会太差,可年龄差大了,各有各的圈子玩不到一块,时间长了自是不美。
复仇之后既是生活的重担,秦笙年纪轻轻就要独挑大梁,对孩子、对家族,总是难免多想。
这些担心其实不无道理,然而凌宴可不会因为这点忧虑不顾老婆身体,“她那么在意姐妹,没道理不亲近自个妹妹,不是还有我们么,放宽心吧。”
子女不和多是老人无德,凌宴觉得关系主要在培养,当家长的多费心、结果不会太差,当然,事事不会尽如人意,倘若俩娃性子实在不对付,就更没必要往一起凑,只要不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她都能接受。
“再说了,给二崽找好对象,小崽跟咱俩要娃娃亲咋办。”凌宴俩手一摊,没有水可让她怎么端呐,“我上哪给她偷个娃娃亲媳妇去啊?”
想想都头大。
秦笙眯眼审视,某人转移话题的功力还是那么拙劣,暗戳戳捏她手臂内侧软肉,“不订就不订,你少往芷儿头上甩锅,越说越下道。”
把嘴巴搂的鼓鼓的小凌芷一脸天真,“娘你叫我?”
“没事,她说看你爱吃哪个下次给你做。”小凌芷不疑有他,被诡计多端的凌宴哄走,转头,威风凛凛的安远侯就轻声跟老婆求饶,“呀,好夫人你弄疼我了。”县珠富
人比花娇,听得秦笙耳边酥麻,哼笑着松开手,“等回去再收拾你。”
凌宴清了清嗓子,耀眼夺目的安远侯在自家夫人跟前伏低做小,“全凭夫人做主。”
秦笙舔了舔牙尖,看凌宴一身宝石蓝衬得脖颈愈发白皙,若是……好主意这不就来了!
妻妻俩暗地里那点小动作,旁人只当她们伉俪情深,这在北地还成了一桩美谈,倒是有人好奇,如今加官进爵,凌宴还有没有曾经那份初心。
花见身边,一道故作无意的目光时常瞟来,看那不经世事的清澈瞳孔,应该是花见的夫人,那个天乾把夫人藏在家里,如今终于舍得带出来了?
秦笙大大方方打量回去,娃娃脸生的白白软软,一双大眼溜圆,瞧着天真烂漫像颗汤圆,嫩嫩的,煞是可人,若非梳着夫人发髻,还以为是十六、七的未出阁少女。
花见原是心疼夫人年岁小不好生产,被那邪祟坑过一遭,想要孩子也不敢了,怕生个怪物出来,偶尔来家求她看诊、顺便再配些香水。
秦笙多少了解些对方的情况,还真不是王府长史老牛吃嫩草,她夫人就是看着稚嫩,实际和花见只差两岁。
如今一见……总觉花见那点小癖好更变态了!
察觉到秦笙的目光,花见的夫人——温闻羞涩一笑,友好致意,秦笙点头回礼,笑得温柔和善,这坤泽真可爱啊。
凌宴:?又吃到什么瓜了,让我康康。
她不喜欢吃饭用酒,如今又是侯爵,没不长眼的敢让凌宴赏脸,酒席回归吃的本质,渐渐的,那些食不知味的官员也尝出精妙,闷头用饭。
家眷之间也是官场交际的一部分,秦笙被端庄优雅的夫人们簇拥在中间,亲亲热热的聊着。凌宴心头发酸……还是这样。
不该这样,秦笙的智慧不该仅限于人情往来,凌宴非常阴暗的想化身容嬷嬷,把这些人扎走!
秦笙没主意到她的小情绪,温闻好不容易出一次门,该看的幻灯片自是不能少了,给安排了看台,又多了其他项目,让她好好玩上一玩。
花见听完默默应了,并非碍于侯爵夫人的安排,她只是看到妻子眼底迸发的光亮和新奇,那是呆在宅邸里从未见过的欣喜,花见再说不出拒绝的话。
她知道秦笙作为坤泽可随意外出,不需凌宴应允,她们能天南海北并肩同游,过的很开心,或许自己和妻子也可以。
有些影响潜移默化。
一众官员心满意足地体验了平阳最神奇的存在,仗着黑暗瞧不见脸,大呼小叫,弄得礼堂仿佛被吗喽占据。
银子自是不必了,凌宴忍痛拒绝了五千两的诱惑,当场回礼,也是彰显实力给阿淼造势。
她们一家三口自是离席一道把家还,凌宴顺路从食堂顺几只宰好的甲鱼回去红烧。
她答应秦笙了的。
秋高气爽风景正好,凌宴封侯的消息和那精妙的雪域奇景如平地惊雷,轰动非常。
若萧王事成,那安远侯……走向太明显了,就连种地的农人都晓得是怎么回事。
整个平阳闻风而动,宴席还没办完,那头门房再度车马盈门。鲜诸富
又一波拜帖砸下来,范知秋处理的妥妥帖帖,只是凌宴看门房搬了一箱又一箱帖子不禁吐槽,“那么多拜帖,我感觉收废纸都能赚的盆满钵满。”
她还是忘不了捡破烂……
秦笙快被她笑死了,咱家财万贯还这么抠搜,“说出去你也不嫌丢人。”
凌宴对丢人的定义跟其他人不太一样,“我这叫勤俭持家,起表率作用!”
确实如此,侯爵以身作则,下面的人便不敢明目张胆的奢靡铺张,于社会风气大有裨益。
这个人,真的有点好过头了……宝蓝色的衣襟衬得她愈发白皙,有着令人心驰神往的魔力,秦笙坏心眼的拨弄,衣料如黑夜褪去,雪山在阳光下真容,直到娇艳欲滴的峰顶水光闪烁。
秦笙难耐舔唇,再次埋入其中,仔细品鉴属于她的一切。
凌宴指尖没入秦笙乌黑的发,“你……”
你又来!我的槽刚起了个头还没吐完呢,嘴是真快啊你!
凌宴算是懂了,服饰很戳秦笙,各种各样的普雷就没断过。
既然如此,那当然是……忘掉扫兴的家伙,好好拥抱她的温暖。
冰雪消融潮水渐退,凌宴指尖勾勒跟前的蜿蜒,秦笙看到她微蹙的眉头,“弄疼你了?”
凌宴摇头,秦笙单手撑起身子做洗耳恭听状,“说说看。”
秋天了,她的好好夫人容易心生感慨。
沟壑的存在感过于强烈,凌宴荡漾一瞬,将人搂入怀中,娓娓道来。
封爵诚然喜事一桩,她就是还不满意,同样为战争做出卓越贡献——教授缝合技术培养军医,提供消毒消炎药品,挽救无数士兵性命的秦笙没能得到封赏,只是收了些礼物。
凌宴心里不舒服,她也清楚,以如今局势,封赏秦笙势必会触动某个群体脆弱又敏感的神经,在这个节骨眼上对阿淼百害无一利,毕竟要与天下人抗衡的是自己,怪不得人家。
可她就是忍不住,尤其看到以往大肆反对祠堂建立的人趋炎附势的过来讨好,对曾经闭口不聊,好似她家那么大一个祠堂不存在一般,这种心照不宣的选择性忽视,让凌宴非!常!不!爽!
“不用为我鸣不平呀,世人就是这么个德行,跟他们生气,你不如……”秦笙细细吻着凌宴下巴,低沉的嗓音勾在凌宴心尖,“我的那份,由你亲自昭告天下岂不更美……”
凌宴那点不快啪地一下就被哄好了,“嗯!我一定要天下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