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首辅家的乖宝 第341节

  凤绵和谢琮并排躺在柔软的被褥上,两人都开心地打了个滚。
  “凤绵哥哥,你上次教我的游戏我还记的。”
  谢琮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凤绵,凤绵上次过来教他玩飞行棋来着。
  这飞行棋的图还是凤绵自己画的,以前是他和谢循玩的游戏,上次谢琮过来瞧见了,凤绵就教他怎么玩了,东西就在这暖阁里放着。
  凤绵看出他想玩,笑着翻身从炕上的暗阁里翻出了飞行棋,“我们玩一会儿。”
  无怪谢琮喜欢凤绵来,每次凤绵来都会陪他玩。
  两人头靠着头,玩得起劲。
  谢循过来,就看见他们觉也不睡,在玩游戏。
  武思看他站在门口看着没进去,不由纳闷。
  也是这时候凤绵注意到了谢循,看见他站在门口没进来也纳闷,从炕上跳了下来,快步走向谢循,“你怎么不进来?是不是有事要急着回城?”
  “不是,”谢循将身上的披风解下,交给了武思手,跟着凤绵进了暖阁,“你和琮哥儿怎么还不睡?”
  凤绵听说不是要回城,松口气,笑着说:“我们玩游戏呢。”
  他态度自然地拉着谢循到了炕上,问他要不要玩。
  谢循摇头。
  不过他还是坐在了凤绵身侧,看着凤绵和谢琮玩。
  凤绵自然而然地靠着他。
  谢循调整姿势让他靠得舒服一些,然后拿起窗台上放着的书,随手翻了起来。
  谢琮看了一眼靠在一起的凤绵和谢循,其实也有些想靠着凤绵,但他直觉哥哥不会允许,所以就作罢了。
  ·
  第335章 章烘头发(2更)
  过了一会儿,谢循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凤绵换个姿势靠着他,不让凤绵用一个姿势坐太久,免得血液不流通后腿脚发麻。
  对面的谢琮再次好奇地看着他和凤绵,小小的谢琮觉得他哥和凤绵哥哥之间有着不一样的亲昵,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他的父王和母妃。
  谢琮已经启蒙,教书先生跟他说了许多人情世俗的事,他知道父王和母妃是夫妻,但哥哥和凤绵哥哥是什么呢?兄弟之间,譬如他和哥哥之间就不这样。
  谢琮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低头继续下棋。
  凤绵一开始还能打起精神陪谢琮玩,但或许是靠着谢循太舒服了,玩着玩着眼皮就开始沉重起来,整个人也不知不觉往下滑。
  第一时间察觉到了的谢循伸出手揽住他,然后看向谢琮。
  谢琮反应很快,不用他哥多说,就把飞行棋收了起来,并将被褥重新摊开铺好。
  凤绵迷迷瞪瞪的,对外界的感知大大削弱,等谢循抱着他,将他放在柔软的被褥上躺好的时候,他几乎是沾枕秒睡。
  谢循给他盖好被子。
  谢琮也乖乖睡在了凤绵的另一侧。
  其实凤绵睡着后,谢琮还担心他哥让他回福安宫去睡,幸好他哥什么都没说,他也得以如愿靠着凤绵睡着了。
  谢循看着他们睡得香甜的模样,先是给谢琮也掖好了被子,然后目光落在了凤绵脸上,把他鬓边的乱掉的发丝拂开。
  手上的书不再有吸引力,谢循将手随意扔回窗台。
  ·
  凤绵睡了一个满足的午觉,醒来后和谢琮在延福宫来转悠着。
  如果是夏秋来,他可以在延福宫门口的湖边钓鱼。但现在是万物才刚刚复苏的季节,天气还很冷,坐在湖边钓鱼也就是吹冷风而已,凤绵不想去受这个罪。
  所以他只能和谢琮到处瞎转悠了。
  最后还是谢循看不下去了,让凤绵陪他下棋。
  凤绵输了几局,脸上贴满小纸条,有些不想干了。
  “我不来了,输的都是我。”
  钟灵毓秀的人就算贴满了纸条,也是好看的,谢琮就看得忍不住捂嘴偷笑起来。
  凤绵伸出手捏捏他的小脸蛋:“好哇,你偷笑我。”
  谢琮不好意思地放下手。
  谢循:“不想贴纸条,可以换别的。”
  凤绵摇头,换别的也不来,最后输的还是他。
  谢循便伸手帮他取下了脸上贴的纸条。
  傍晚的时候谢琮被太子妃身边的嬷嬷接走了,延福宫的主子就剩下凤绵和谢循两个人,凤绵懒洋洋地窝在暖阁鼓捣他的小木工。
  “你在做什么?”
  “琮哥儿说想要一个小水车模型,我给他做一个。”
  谢循顿了一下,席地坐在他对面,“我帮你。”
  谢循的木工不用说,尽管当初只学了两年,也是别人没法比的。
  “鲁侍郎最近还好吗?”凤绵问的是当初被指派去教谢循的工部郎中。
  当年鲁侍郎也算是身不由己,他也算是尽职教了谢循,给了谢循自己的机关翅膀,在关键时刻保了谢循一命,因此在谢循执掌朝政后将他提拔为了工部侍郎。
  鲁侍郎是个很低调的人,被提拔为工部侍郎后也很低调,但他的木工没得说,懂的东西非常多,是个很厉害的人。
  “前阵子出公差去了密州。”谢循道。
  凤绵看向谢循,密州?
  密州就在北洲旁边,去那边出公差……
  凤绵看谢循没有多解释,自己便也没问,反正谢循想告诉他的时候他总会知道。
  小小的水车模型并不难,到了晚膳的时候就完成了。
  凤绵让人给谢琮送过去了。
  谢循看着他把模型送走,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晚膳过后,两人在暖阁依偎着闲聊的时候,谢循忽然说一句:“你给琮哥儿送了礼物,我的呢?”
  凤绵一愣,“你也想要水车模型吗?”
  谢循看着他没说话。
  凤绵忽然福至心灵,笑着说:“过几天我送一个别的给你。”
  谢循:“什么?”
  凤绵:“先保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谢循:“好。”
  晚上沐浴完,凤绵的头发还滴着水就走了出来,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大大咧咧地穿着纯白的里衣就跑了出来。
  谢循抬眼看了过去,一顿,立刻掀开了被褥,沉声道:“赶紧过来。”
  凤绵小跑过去,呲溜一下钻入了他身边的被褥里,紧贴着谢循温热的身躯。
  谢循搂紧他,将被褥将他包紧,又叫了武思进来,“把炭盆搬进来。”
  武思赶紧把炭盆搬到床沿,又拿了干燥的帕子给谢循。
  谢循用帕子包住凤绵的头发,细细擦了起来。
  凤绵的脖颈很白,在温暖的烛火下反射着细腻柔和的光泽,谢循将他的头发包起来的时候,这些便也就一览无遗。
  谢循顿了一下,立刻将手上的帕子放下,转头对武思道:“出去。”
  武思一愣,但也还是赶紧出去了。
  走出里间的时候,武思将里间的门关上的时候,一个抬头不经意间看见了凤绵依偎进谢循怀里的画面,谢循将人搂得极紧,帕子也是紧紧包着凤绵的头发,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扯到了凤绵的头发,凤绵仰头向他抱怨,他低头哄着人,神情温柔耐心,和他刚才冷脸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以往这样的画面看了没有一百次也有九十九次,可今天武思却忽然愣了一下,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却又一时说不上来。
  武思将门关上,守在外头,神情中露出一点疑惑。
  屋里头的凤绵确实是在抱怨,刚刚谢循的动作没留意,扯着他的头发了。
  谢循伸出手去,一边用帕子细细擦着他的头发一边轻轻按揉刚才扯到的地方,“还疼不疼?”
  凤绵依偎着他,摇摇头,“不疼了。”
  谢循的身体暖和,抱着谢循就好像抱着一个大号的暖手炉一样,凤绵抱着他就懒得动弹了。
  谢循把他的头发擦到半干的状态,再搁在旁边,用炭盆的热意细细烘干着他的头发。
  凤绵被暖意包融着,有些昏昏欲睡。
  谢循:“以后头发没擦干不许出来,别觉得自己现在身体好久不当回事,着凉以后有你受的。”
  凤绵抱着他晃了两下:“你现在好啰嗦。”
  谢循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耳垂:“是让你长记性。”
  凤绵的回答是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当做没听见。
  谢循被他埋进自己怀里的动作整得微微一顿,怀里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的触动着自己的心口,带着奶糕香气的温热气息充盈着自己满怀。
  凤绵只穿了一件里衣就跑出来了,薄薄的衣物并不能阻隔多少,他能清晰地感知到紧贴着自己的温暖身躯的每一寸是什么样的,就像小时候一样亲密无间。
  谢循给凤绵烘干头发的动作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将它们撩起来。
  乌黑发亮的头发从他的指间滑落,就像它的主人一样柔软天真,散发出这个世界上最快活最温暖人心的气息。
  等头发烘干后,谢循才沉着声说:“好了。”
  凤绵迷迷糊糊地回应,他有些困了。
  谢循抱着他,目光沉沉,过了好一会儿才将已经睡着的凤绵塞入了被窝里。两个人同床共枕已经是习惯了,从小时候起,两个人就亲密无间,从没有生分过。
  谢循想到了白天他父王说的那些话,没有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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