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氪金吗?包宠冠六宫哟 第245节
坤宁宫
即便是装病,潘玉俩也是结结实实的装着,除过夜深人静的时候,白日里她躺在榻上很少下来走动。
这经历,潘玉莲已经不是第一次,毕竟之前断腿的时候,她就已经躺过一次了。
还行,潘玉莲的耐心性不错,还能熬得住。
但这日子就是实在无聊了些。
为着给潘玉莲解闷,长顺就当真和‘顺风耳’一般,连同内尚监的人一起到处搜集消息,挑出来最有意思的讲给潘玉莲听。
这日申时末,长顺就颠颠的跑了进来。
见没有外人在场,他就兴奋的道:“娘娘,娘娘,前朝的那些大臣今日朝会上,当堂打起来了!”
嗯?
武官不是大多都去边关杀敌立功了吗?
怎么还有这般‘武德充沛’之人?
见长顺跑的一脸汗,听梅端给他一杯温茶。
潘玉莲笑着道:“先喝口茶缓缓,一会儿你慢慢的说。”
“诶。”
长顺抹了把汗,双手捧过茶咕噜的喝了一气。
听梅顺手将装着温水的茶壶放在了一旁的小桌上,方便一会儿倒水。
杜鹃和贵喜也来了,捧着瓜子和瓜果奉给潘玉莲后,就坐在榻前的小凳上听。
“娘娘,这事起因是为着御史台的狄大人,参奏户部侍郎柯大人。”
长顺顿了顿,补了句,:“狄大人就是去岁的探花郎。”
杜鹃连连点头,:“你先赶紧说,到底奏得什么事?”
柯大人?
好吧,不用长顺开口,潘玉莲就已经知道是为着什么了。
毕竟那些黄暴的禽兽,叫人实在刻骨铭心,记忆深刻……
这种事,不该是潘玉莲一个深闺女子能知道的,但狄怀真却不会质疑她哪来的消息,只会认真去查。
果然,长顺眼睛都瞪圆了些,很有些义愤填膺的道:“那位柯大人,真真是衣冠禽兽,人面兽心,活生生的畜生!”
“这些年他不光是私底下掳人妻女淫辱取乐,他还设了宅子,里头养着些狼犬,那些,那些女子……”
这些事听得杜鹃瞪着眼,拳头都已经握了起来。
长顺学不来狄怀真堪称辛辣字字戳骨的骂文——反正狄怀真的话不会有多好听。
“……听说当时朝堂上有不忿柯大人如此行径的,还有想拦着狄大人不叫他多言的,闹哄哄的人一挤,不知谁先动的手,就打起来了。”
潘玉莲慢慢的松开手。
她以为会等很久,等着权衡……或许是会让其他人出头。
系统给的所有人物都有严重的性格缺陷。
狄怀真却是锋芒毕露,过刚易折。
他甚至犹豫都没犹豫就进了御史台……
潘玉莲现在只希望有闫嵩看着,稍微遮一遮他的锋芒,让他有机会能做更多的事。
……
第110章 晋假药罐子真戏精
诚王府
“当真是有辱斯文!”
“欺人太甚!”
“简直是荒唐!”
亲眼目睹了一场“武斗”的诚王世子愤而拂袖,气恼的在殿内来回走动。
户部的柯子荣是诚王的人。
这事,在朝里有点眉目的谁不知道?
况且户部是六部中的重中之重,百官何其多?能当上侍郎却有万般不易。
现在柯子荣却被当堂弹劾,不,甚至是当众撕下了脸皮狠踩!
文人笔墨如刀——当真是能将人深深刻在耻辱柱上,又有‘唇枪舌剑’更是刺骨。
狄怀真的弹劾谏言,字字珠玑,戳人尖酸辛辣偏又朗朗上口,流传甚广。
“这是哪里钻出来的愣头青?”
诚王世子恼恨不已。
“胆敢随意当堂污蔑朝中重臣,以下犯上!”
“不知所谓,简直放肆!”
眼看诚王世子甚至有直接定死狄怀真‘沽名钓誉’的诬陷之名,洗白柯子荣的意图,崔先生连忙劝住了。
“世子,世子且慢。”
崔先生拱了拱手,:“世子有所不知——这个狄怀真,现如今是姚大人的‘心腹爱将’。”
“眼下出了事……姚大人必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姚大人?”诚王世子的脚步一顿,:“是姚立民那个老狐狸?”
崔先生连连点了点头。
大晋朝的朝堂上,谁人不知御史台内响当当的两个‘扛鼎’之人?
一个是‘铜头铁骨’戴绥安,一个是‘眼观六路’姚立民。
就冲这名声,暂且冷静一二的诚王世子又有了疑惑,:“这些事……这些年柯子荣做的甚是隐蔽。”
“狄怀真,不过是区区一个入京不到两年的御史,他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即便再怎么好色,柯子荣一个人哪里用的了那么多的女人?
这些不单单为着容貌特意搜集而来,极具富有特色的女人——比如那对各有滋味的双胞姐妹花,还有年轻貌美的母女……自然各有去处。
即便是京中的那些大人物们,私底下在某个春风小楼试过滋味的,也大有人在。
酒色财气,实在是攀附权势的利器——
‘所向披靡’,无往不利。
而朝堂上弹劾柯子荣的话,其实狄怀真都没能说完,他说出的只是柯子荣自己的事。
但之后,事关某个‘春风小楼’的那些内情,还没来得及说——
朝堂上那些‘武德充沛’的大人们,就用一场‘全武行’的闹剧,强势中止了他的弹劾。
听着诚王世子的疑惑,另一旁的钱先生起身道:“世子,臣听说是柯大人挑了些喜欢的暗地里养做外室。
“不想柯夫人醋性颇大,有时寻上门去就……只怕是如此露了行迹。”
妇人争风吃醋的事,世人多当笑话看。
再加上有权有势一遮掩,甚至连个苦主都没有,倒也没有谁一定会去刨根问底。
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诚王世子脸色阴沉,:“贱妇浅薄,坏了大事,实在死不足惜!”
崔先生和钱先生对视一眼。
随后崔先生上前一步:“世子,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想到柯子荣表面为人正经,实则品性低劣,为人下作,龌龊不堪?”
“府上当初也是因着爱惜他的才华……”
“却不想此人是如此的卑鄙无耻,人面兽心,欺瞒上下。”
“如今您既已瞧清楚了他的为人,便是其他人不处置他,咱们府上也是断断容不下他这般下作小人。”
柯子荣是保不住的。
他得死。
而且是闭紧嘴,马上就去死——这已经是所有朝堂上不少大臣的共识。
如今诚王世子的当务之急,就是立马切割开诚王府连同柯子荣的关系。
诚王世子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
想想这些年柯子荣让府上充实起来的钱袋子和拉拢朝臣带来的好处……
这般仓促舍弃,实在是叫人心痛。
但诚王世子也知道柯子荣‘犯了众怒’。
朝堂之上的那些人,只怕没人想让他能张口。
“罢了,罢了……”
诚王世子闭着眼摆了摆手。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柯子荣多行不义,确实作孽深重……他也是罪有应得,谁也保不了了。”
说到这,诚王世子睁开眼。
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崔先生,:“只到底相识一场,且让他走的安心一些。”
崔先生拱手应诺,:“是,世子放心,臣明白。”